第27页_极品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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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页

  「妳敢——」从没受过此等羞辱的殷如玉怒极拍桌。

  「我为什么不敢,妳一没送上拜帖,谁知妳是哪根葱、哪根蒜。二来我与妳素不相识,

  完全没见过面的陌生人,妳未经允许登堂入室,我没把妳当贼打已是我肚量大了,妳还想踩我头上给我一棒子吗?」要比嗓门大,梅双樱从不输人。

  武馆走镖经过山高水险处总要喊上一声:过山了、涉水了,过往君子莫拦路,借道一行。

  意思是让各据山头的土匪别乱动,我们也是硬底子的,你刀来、我们剑往,若有伤亡别生恼,你不动、我不动,各自安生。

  这话亦有威胁之意,威扬武馆可不是好惹的。

  「妳……放肆!」她竟然不识得她,真的太无知。

  「我还放鸡、放蛇、放耗子呢!妳是哪位呀!坐在我家厅堂不害臊吗?瞧瞧妳都一把年纪了,皱纹多得像快枯萎的老菊花,有病赶快去治一治,别跑到人家家里呼爹喊娘,我脸皮薄,不敢应。」对我家大师兄不好,我就让妳针扎似的全身难受。

  「我是昌平侯夫人。」凌如玉以为报出名讳后,眼前粗野的女子会跳起来,毕恭毕敬地给她行礼,因此她忍下冲到喉头的怒气,勉强应付两句,谁知……

  「没听过。」梅双樱直接打脸。

  「没听过?」凌如玉声音扬高。

  梅双樱故作粗鄙地以小指挖耳,眼神嫌弃。「我三天前才到京城,两眼一抹黑还不知道大门口往哪走呢!我连门都没出过一步,哪知妳是哪一路的魑魅魍魉,妳当我会卜算,掐指一算便知妳是哪来的。」

  殷如玉一听,真把她当成刚进城的乡下小妇人,面露鄙夷的想拿捏她。「魏长漠没告诉妳我是谁?」

  「请叫魏大爷,他是我相公。」梅双樱把洁白下颚往上一抬,把土财主夫人嫌贫爱富的神情模仿得唯妙唯肖。

  要把人的颜面打下去就要比对方更刁钻无礼。昌平侯夫人想仗着身分压人,她就一问三不知,人家的品阶有多高关她啥事,她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有人想自取其辱是她逼的吗?各家花各家栽、各家门坎各家扫,少来她家摆姿态。

  殷如玉一滞,一股气提到嗓子眼了,和个没见识的村妇一般计较简直是眨低她的身价。

  「我是魏长漠的娘。」

  殷如玉改用通俗的方式点出自己的身分。

  不要脸。梅双樱在心里一啐。「要招摇撞骗请到别处,不然我请京都衙门来人了!我家相公的亲娘明明在庵堂吃斋念佛,顶上是没毛的,妳一头乌丝哪像慈眉善目的尼师,跟红脸赤目的夜叉没两样。」

  「妳……」她气冲斗牛,一口心头血差点呕出。

  「妳是什么东西敢用这种口气跟我们夫人说话,妳不过是从五品乡君,我家夫人是……」正二品。

  一道破空声骤起,一名面上有血的老妇登时倒卧在地,她的惊恐喊声未出,一只绣着云雀戏鹰的绣花鞋抢先一步往她左脚一踩。

  「妳也知道我是从五品乡君,是皇上御赐封赏的,妳一个连自由身都没有的卖身奴也敢朝我叫嚣?是谁给妳的胆、给妳的底气对皇上不敬,莫非妳想造反?」她这人是一点气也受不得,从小到大从没人敢对她吆喝。

  一说到「造反」,那是诛九族的大罪,所有人都噤声了,脸色发白,后怕的想到她是因何受封的乡君。

  三万多条人命呀!听说是她一人斩杀,在嘉言关战役上居首功,阻止胡人的破城,挽救无数百姓。

  这还是人吗?根本是女罗剎。

  「啊——」杀猪似的嚎叫响彻云霄,让闻者惊心。

  「屠嬷嬷……」她没事吧?

  连翻白眼的老妇都快痛晕了,眼泪鼻涕往外喷。「夫、夫人,老奴的腿……断了。」

  梅双樱把脚移开,以鞭尾甩甩脚底的灰尘。

  看她连昌平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嬷嬷也敢打,宅子里的下人面露惊恐,心想要赶紧托人找门路走人,不然再待下去恐怕小命不保。这位新主子太凶残了,做事不讲道理,只凭一时喜好。

  「本夫人的下人妳敢说断腿就断腿,这世上没王法了吗?」忍不下去的殷如玉勃然大怒,直想命人将她拿下。

  「王法是因人而异吗?妳们擅闯私宅我都没当贼人拿下,妳反过来说贼入室无罪,是我伤贼有过,妳这是欺我没脾气不成。」她该一进门一人先赏一鞭,赏得她们说不出话来,再绑成粽子往衙门一丢,让当官的去评判。

  反正她刚进城,一个贵人也不认识,突然一群女人跑进她的宅子,谁家进贼了还好礼相待,先把人打一顿才是常理,难道还要送好茶,求人家搬光一屋子家什不成。

  她还没脾气,分明是天王老子下凡了。殷如玉脸皮一抽,半晌说不出话来。「妳、妳……」

  「娘子,发生什么事?」看到妻子又把赤焰九尾鞭拿在手上,嘴角微扬的魏长漠视若无睹的从门外走进来,经过两眼睁大的殷如玉面前,言语关切的迎向他眼中唯一的小女人。

  蓦地,画风一改,刚刚还神气活现拿鞭子抽人的女主人,一见到家里的大山回来了,长鞭一收,小嘴一扁,委屈不已、嘤嘤抽泣地投入丈夫的怀中。

  「相公,我被欺负了。」呜——呜——

  她被欺负了?

  到底是谁欺负谁,听到这话的人都想呕口血,天大的谎言怎么说得出口。

  「谁敢欺负妳,看相公把他们五马分尸撕成碎片,埋在咱们种花的花墙下当花肥!正好我们刚搬进来还没整地植花种木,往底下一埋肯定没人知晓。」他语气轻柔地轻拭她干巴巴的眼泪。

  「她们说我没王法。」她呜呜地告状。

  「咱们不用王法,别怕,妳家相公多的是法子能摆平。」王法是为平民百姓制定的,只要银子砸下去,官家两个口都会开,没人嫌银子硌手。

  「嗯!我听相公的。」梅双樱点点头,多温顺的小妇人哪。

  这……这转变之大叫人好错愕。众人敢怒不敢言,恨得骨头长刺儿。

  「咳!你……」面对长大成人的魏长漠,张扬成性的殷如玉有一些气弱,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有事?」冷峻的面容骤地一转。

  啊!好像呀。殷如玉在心底惊呼。「我是谁,你应该清楚。」

  他们父子俩长得有八成像,他猛一回头她还以为看到昌平侯,只是年轻了十几岁,眉眼间多了坚毅。

  莫名地,她感到愤怒和不安。这么像的一张脸,谁敢说他不是昌平侯的儿子,那她翊哥儿怎么办?

  要带他回府吗?还是当不知情,为了当初的一个影子她已经失去好多好多了,不能连儿子的将来也化为乌有。

  侯府世子之位是翊哥儿的,谁也不能夺走。

  「不认得。」夫妻俩说同样的话。

  殷如玉一听,一张脸扭曲变形。「我是昌平侯夫人。」

  他敢说不知道,她非扑上去咬下他一块肉不可。

  「喔。」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喔是什么意思,你就给我这一声?」他就跟那惺惺作态的小妇人没两样,粗鄙得令人作恶。

  「我和妳不熟,无话可说。」相见两厌,何必装作旧怨已了、前仇已结的样子,他永远也不会忘了他娘孤伶伶走出侯府的背影,她垂下的双肩要承受多少哀伤和悲痛。

  听到这话,殷如玉真想给他狠狠一巴掌。「什么叫不熟,我是你母亲,你敢不认我!」

  「妳认错人了,我娘叫莫素娘,她天天在碧云庵里敲木鱼,祈求佛祖保佑她儿子平安一世。」他不敢见她,只停留在庵外听着木鱼一声接着一声的轻叩,泪流满面。

  「你敢否认你爹是魏正邑!」那个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听着她气极败坏的低吼,魏长漠反而笑了。「妳老了。」

  「我……我老了?」她惊慌地抚着平滑的面皮。

  「妳老了,老得像没牙的老母狼,咬不动生嫩的皮肉。若是以前的妳,妳会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热茶泼向我,不管我有没有错,我的存在便是妳眼里的剌,妳想尽办法要拔除。」

  而现在她动也不敢动他,反倒有求于他。

  看到眼前挺拔如松的男子,被他冷冽的黑眸一盯,她竟生惧意。「你是侯府公子,回京了理应回府去住,你的松涛居我命人整理好了,你随时都能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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