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76下辈子，我还要缠着你
女孩儿喝完了杯子里的水，还举着杯子咽了半天，才发现已经没有水了。
她把杯子拿开，怯懦地说：“对不起，大哥哥，我……我实在是太渴了……”
女孩儿其实是有点怕康泽远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不敢去看康泽远，而是转着头，眨着一双含泪的大眼睛，望着墨皙。
墨皙没有什么哄小孩儿的经验，但是面对着这样一个受了伤、还发着烧的小女孩儿，他实在也狠不下心去责怪。
“没事，没关系，喝了就喝了。”墨皙尽量温柔地说，“你靠在这里坐，还发着烧，别乱动了，保存点体力。”
墨皙扶着女孩坐好，然后自己也坐在她身边，和她说话。
谈话之间，女孩儿说自己名叫灵灵，跟着年迈的奶奶一起生活，爸爸妈妈都在很大很大的城市里面打工，有时候好几年才能回来一次。
“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等我出去了，我请你们去我家吃饭，我奶奶做的抄手好吃的很。”
墨皙笑了笑，抬头摸了摸女孩凌乱的头发，点头应下。
但心里，却满是疲惫和心酸，还能出得去吗？墨皙想，如果能出得去的话，他和康泽远……
康泽远在一边看墨皙和灵灵坐的很近，还聊得很亲密的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再想到刚才墨皙都要说出那几个字了，也被这气人的小丫头给打断就想发火。
于是，康泽远抱着空空如也的水杯，挤到墨皙和灵灵中间，蜷着两条大长腿就想坐下来。
灵灵有点怕康泽远，看见这个又高又凶的男人要把自己和墨皙分开，便忙不迭地搂住了墨皙的脖子，小声道：“哥哥，你抱着我吧，我不想跟这个叔叔坐在一起。”
康泽远：“……你叫谁叔叔！找打是不是！”
灵灵把头埋在墨皙胸前，更小声嘀咕道：“哥哥救我，我有点怕这个叔叔，他说话好吓人……”
墨皙简直哭笑不得，明明康泽远比自己还要小两个月，可是怎么到了灵灵的嘴里，自己和康泽远就差了辈分了。
“好了，他是好人，他刚才也救了你的。”墨皙拍着灵灵的后背，安慰道，“在教室里的时候，我一个人抬不起来压着你的那个板子，也是他帮忙一起抬的。”
“还有，你喝的那个水，也是他找到的。”
墨皙温言柔语地安慰着，灵灵才终于渐渐对康泽远不再惧怕，但她仍是扒着墨皙的脖子，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康泽远。
康泽远越看心里越变扭，恨不得上去把灵灵的一双臭爪子给扒下来，但他又担心自己这样做会把这小丫头吓哭，然后墨皙又要抱着她哄上半天。那到头来，吃亏的不还是自己？
况且，康泽远看着墨皙，心里不无遗憾地想，也不知道这个灵灵什么时候才能睡着，墨皙什么时候才能把刚才那句没说完的话，对他说完。
狭小的空间之内，三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灵灵靠在墨皙的怀里，墨皙靠在康泽远的怀里，而康泽远则靠在坚硬的石墙之上。
起初，三个人还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说话，渐渐地，干渴和饥饿让他们每个人都浑身乏力，只想昏昏欲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白天黑夜，总之，黑暗促狭的环境里，渐渐安静的只剩下三个人的呼吸声。
康泽远嗓子已经快要干的说不出话来了，胃部也一阵一阵翻滚着疼，因为饥饿头晕恶心的厉害，只坐着就几乎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康泽远艰难地睁开眼睛，咽了口并不存在的唾液，忍受着喉咙里疼痛的干涩感，开了口：“墨墨……”
这一声出来，连康泽远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发出如此沙哑撕裂的声音。
可是康泽远怀里的墨皙却像没听到似的，抱着灵灵、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康泽远心里一阵紧张，他用手拍了拍墨皙的手臂，又唤了一声：“墨墨，别睡了，起来跟我说说话。”
可是墨皙仍无回应，还维持着抱着灵灵睡着的姿势，身子软绵绵地靠在康泽远的怀里。
康泽远急了，他颤着两根手指探到了墨皙鼻下，良久，才终于感受到了墨皙微弱的、不均匀的呼吸。
康泽远重重地出了口气，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墨墨……”
康泽远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还好没事，但眼圈却不知不觉地红了，在这黑暗、窒息的环境里，他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止不住泪，滚烫的泪珠就那样充盈了眼眶，胀的他眼睛又酸又涩。
“墨墨，你别睡啊，快点起来跟我说说话啊！你上回那句话还没说完呢，我可等着呢，你不说完我就不让你好好睡。”康泽远一边说着，一边抬手颤巍巍地抚着墨皙的脸颊。
墨皙的脸颊有点冰凉凉的，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么了。康泽远就那样一遍一遍地抚着墨皙的脸颊，垂着头亲吻他头顶的乌发，泪珠顺着自己的脸颊流下去，落在了墨皙的脸上。
可是墨皙仍然闭着眼睛，靠在康泽远的怀里，微弱地呼吸着。
“你醒来好不好？你想睡了我陪你一起睡，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可是，你不能话都没说完就把我一个人抛下。”
“我喜欢你，是四个字，我爱你，是三个字，如果你不想多说话，那就说三个字，好不好？”
康泽远说不下去了，他哽着嗓子紧紧地抱着墨皙，无声地大哭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康泽远哭的嗓子都完全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才咬着牙止住了泪。
他坐起来，摸索着在身边捡了一块尖利的石头，然后拿起来攥在手里安静看着。
康泽远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稍稍坐直了身子，用石头尖利的那一头对着自己的手臂，咬牙划了下去。
康泽远的小臂上登时涌出热血，滚烫的液体浸润着冰凉的伤口，已经麻木的不知疼痛了。
康泽远把自己的伤口凑到墨皙嘴边，然后扶着墨皙的头向后，靠在自己肩上，用自己流血的手臂覆在墨皙唇边，把自己的热血喂进了墨皙的口中。
墨皙闭着眼睛，只觉有股温热的、带着腥味的液体涌入口腔，他整个人几乎是无意识地、本能地，顺着康泽远的动作，吸·吮、吞咽。
康泽远就这样喂了墨皙一会儿，然后才挪开了身子，把墨皙扶着躺好在了地上。
灵灵也跟着躺在了墨皙的身边，脸色煞白。
康泽远水米未进、又失了血，本身是头晕脑胀的厉害，脸色也惨白如纸，但他看了看同样呼吸微弱的灵灵，犹豫了片刻，还是坐在了灵灵身边，抱起了她，用石头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开了第二道口子。
康泽远喂完了灵灵，自己实在也累极困极，他摸索着爬到墨皙身边，紧紧地拥住了他。
“墨墨，你还欠我一句话，如果你就这样走了，下辈子，我还要缠着你……”康泽远闭起眼睛吻了吻墨皙冰凉的唇，“谁让你不说完，你不说完，我就死不瞑目……”
墨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又或者他以为自己都已经死了，不然为何再睁开眼的时候，周围竟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是哪里啊？墨皙睁开眼睛，只觉光线刺的眼底发胀，他下意识地眯起双眼，想要看看周围的情况。
还没待墨皙回过神来，蔡云天和小蓝焦急又热切的面庞就映入眼帘。
“墨皙！你醒了！”
“墨先生！你终于醒了！”
墨皙张嘴，想要答应，可是刚一牵动嗓子，就觉得咽喉扯着内脏都嘶哑的疼痛。
“水！”小蓝急急忙忙地端起病床边上的一杯水，凑到墨皙嘴边，“喝吧，有水。”
墨皙见到了水，再也顾不得其他，被蔡云天扶着坐起来靠着床头，连着喝了4杯水，还嫌不够。
“好了，墨皙，”蔡云天示意小蓝别再去倒第5杯水了，转头对墨皙说，“你刚醒来，最好不要一次喝太多的水。”
墨皙轻咳一声，忍受着开口时声带撕裂的痛，问道：“康泽远呢？灵灵呢？”
蔡云天和小蓝对视一眼，两人神色俱是一沉。
“你刚醒来，身体还虚弱的很，要多多休息……”蔡云天转过脸，避重就轻地说。
“蔡总！”墨皙有点急了，他的手紧紧抓着雪白的被单，嘶哑着问，“我记得，我们三个人被埋在废墟之下，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没有水、也没有食物，现在我被救了，那他们呢？康泽远呢？灵灵呢？就是我一直抱着的那个小女孩……”
蔡云天叹了口气，道：“也罢，你早晚也要知道的，没必要瞒着你。”
墨皙不由自主地秉着呼吸，就好像自己的咽喉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肺部一阵翻涌。
“蔡总，”小蓝看不下去了，哭丧着脸说，“您别搞得好像康总已经怎么了一样，他只是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而已。”
墨皙一颗悬着的心顿时落下一半，他抓着小蓝的胳膊，急切地说：“带我去看康泽远！还有灵灵呢？也在重症监护室吗？”
小蓝被墨皙攥的有点疼，皱着眉心说：“墨先生，你现在这身子还不适宜乱动，康总和你们救的那个小女孩都在重症监护室里，医生说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啊，疼……但是你也不用着急，毕竟我们现在在市区医院，医疗条件还是挺好的……”
“墨皙。”蔡云天看墨皙简直要把小蓝的胳膊都给掰断了，忙握着他的手臂宽慰道，“你先躺下，我再慢慢告诉你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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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下辈子，我还要缠着你
女孩儿喝完了杯子里的水，还举着杯子咽了半天，才发现已经没有水了。
她把杯子拿开，怯懦地说：“对不起，大哥哥，我……我实在是太渴了……”
女孩儿其实是有点怕康泽远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不敢去看康泽远，而是转着头，眨着一双含泪的大眼睛，望着墨皙。
墨皙没有什么哄小孩儿的经验，但是面对着这样一个受了伤、还发着烧的小女孩儿，他实在也狠不下心去责怪。
“没事，没关系，喝了就喝了。”墨皙尽量温柔地说，“你靠在这里坐，还发着烧，别乱动了，保存点体力。”
墨皙扶着女孩坐好，然后自己也坐在她身边，和她说话。
谈话之间，女孩儿说自己名叫灵灵，跟着年迈的奶奶一起生活，爸爸妈妈都在很大很大的城市里面打工，有时候好几年才能回来一次。
“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等我出去了，我请你们去我家吃饭，我奶奶做的抄手好吃的很。”
墨皙笑了笑，抬头摸了摸女孩凌乱的头发，点头应下。
但心里，却满是疲惫和心酸，还能出得去吗？墨皙想，如果能出得去的话，他和康泽远……
康泽远在一边看墨皙和灵灵坐的很近，还聊得很亲密的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再想到刚才墨皙都要说出那几个字了，也被这气人的小丫头给打断就想发火。
于是，康泽远抱着空空如也的水杯，挤到墨皙和灵灵中间，蜷着两条大长腿就想坐下来。
灵灵有点怕康泽远，看见这个又高又凶的男人要把自己和墨皙分开，便忙不迭地搂住了墨皙的脖子，小声道：“哥哥，你抱着我吧，我不想跟这个叔叔坐在一起。”
康泽远：“……你叫谁叔叔！找打是不是！”
灵灵把头埋在墨皙胸前，更小声嘀咕道：“哥哥救我，我有点怕这个叔叔，他说话好吓人……”
墨皙简直哭笑不得，明明康泽远比自己还要小两个月，可是怎么到了灵灵的嘴里，自己和康泽远就差了辈分了。
“好了，他是好人，他刚才也救了你的。”墨皙拍着灵灵的后背，安慰道，“在教室里的时候，我一个人抬不起来压着你的那个板子，也是他帮忙一起抬的。”
“还有，你喝的那个水，也是他找到的。”
墨皙温言柔语地安慰着，灵灵才终于渐渐对康泽远不再惧怕，但她仍是扒着墨皙的脖子，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康泽远。
康泽远越看心里越变扭，恨不得上去把灵灵的一双臭爪子给扒下来，但他又担心自己这样做会把这小丫头吓哭，然后墨皙又要抱着她哄上半天。那到头来，吃亏的不还是自己？
况且，康泽远看着墨皙，心里不无遗憾地想，也不知道这个灵灵什么时候才能睡着，墨皙什么时候才能把刚才那句没说完的话，对他说完。
狭小的空间之内，三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灵灵靠在墨皙的怀里，墨皙靠在康泽远的怀里，而康泽远则靠在坚硬的石墙之上。
起初，三个人还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说话，渐渐地，干渴和饥饿让他们每个人都浑身乏力，只想昏昏欲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白天黑夜，总之，黑暗促狭的环境里，渐渐安静的只剩下三个人的呼吸声。
康泽远嗓子已经快要干的说不出话来了，胃部也一阵一阵翻滚着疼，因为饥饿头晕恶心的厉害，只坐着就几乎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康泽远艰难地睁开眼睛，咽了口并不存在的唾液，忍受着喉咙里疼痛的干涩感，开了口：“墨墨……”
这一声出来，连康泽远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发出如此沙哑撕裂的声音。
可是康泽远怀里的墨皙却像没听到似的，抱着灵灵、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康泽远心里一阵紧张，他用手拍了拍墨皙的手臂，又唤了一声：“墨墨，别睡了，起来跟我说说话。”
可是墨皙仍无回应，还维持着抱着灵灵睡着的姿势，身子软绵绵地靠在康泽远的怀里。
康泽远急了，他颤着两根手指探到了墨皙鼻下，良久，才终于感受到了墨皙微弱的、不均匀的呼吸。
康泽远重重地出了口气，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墨墨……”
康泽远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还好没事，但眼圈却不知不觉地红了，在这黑暗、窒息的环境里，他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止不住泪，滚烫的泪珠就那样充盈了眼眶，胀的他眼睛又酸又涩。
“墨墨，你别睡啊，快点起来跟我说说话啊！你上回那句话还没说完呢，我可等着呢，你不说完我就不让你好好睡。”康泽远一边说着，一边抬手颤巍巍地抚着墨皙的脸颊。
墨皙的脸颊有点冰凉凉的，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么了。康泽远就那样一遍一遍地抚着墨皙的脸颊，垂着头亲吻他头顶的乌发，泪珠顺着自己的脸颊流下去，落在了墨皙的脸上。
可是墨皙仍然闭着眼睛，靠在康泽远的怀里，微弱地呼吸着。
“你醒来好不好？你想睡了我陪你一起睡，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可是，你不能话都没说完就把我一个人抛下。”
“我喜欢你，是四个字，我爱你，是三个字，如果你不想多说话，那就说三个字，好不好？”
康泽远说不下去了，他哽着嗓子紧紧地抱着墨皙，无声地大哭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康泽远哭的嗓子都完全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才咬着牙止住了泪。
他坐起来，摸索着在身边捡了一块尖利的石头，然后拿起来攥在手里安静看着。
康泽远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稍稍坐直了身子，用石头尖利的那一头对着自己的手臂，咬牙划了下去。
康泽远的小臂上登时涌出热血，滚烫的液体浸润着冰凉的伤口，已经麻木的不知疼痛了。
康泽远把自己的伤口凑到墨皙嘴边，然后扶着墨皙的头向后，靠在自己肩上，用自己流血的手臂覆在墨皙唇边，把自己的热血喂进了墨皙的口中。
墨皙闭着眼睛，只觉有股温热的、带着腥味的液体涌入口腔，他整个人几乎是无意识地、本能地，顺着康泽远的动作，吸·吮、吞咽。
康泽远就这样喂了墨皙一会儿，然后才挪开了身子，把墨皙扶着躺好在了地上。
灵灵也跟着躺在了墨皙的身边，脸色煞白。
康泽远水米未进、又失了血，本身是头晕脑胀的厉害，脸色也惨白如纸，但他看了看同样呼吸微弱的灵灵，犹豫了片刻，还是坐在了灵灵身边，抱起了她，用石头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开了第二道口子。
康泽远喂完了灵灵，自己实在也累极困极，他摸索着爬到墨皙身边，紧紧地拥住了他。
“墨墨，你还欠我一句话，如果你就这样走了，下辈子，我还要缠着你……”康泽远闭起眼睛吻了吻墨皙冰凉的唇，“谁让你不说完，你不说完，我就死不瞑目……”
墨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又或者他以为自己都已经死了，不然为何再睁开眼的时候，周围竟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是哪里啊？墨皙睁开眼睛，只觉光线刺的眼底发胀，他下意识地眯起双眼，想要看看周围的情况。
还没待墨皙回过神来，蔡云天和小蓝焦急又热切的面庞就映入眼帘。
“墨皙！你醒了！”
“墨先生！你终于醒了！”
墨皙张嘴，想要答应，可是刚一牵动嗓子，就觉得咽喉扯着内脏都嘶哑的疼痛。
“水！”小蓝急急忙忙地端起病床边上的一杯水，凑到墨皙嘴边，“喝吧，有水。”
墨皙见到了水，再也顾不得其他，被蔡云天扶着坐起来靠着床头，连着喝了4杯水，还嫌不够。
“好了，墨皙，”蔡云天示意小蓝别再去倒第5杯水了，转头对墨皙说，“你刚醒来，最好不要一次喝太多的水。”
墨皙轻咳一声，忍受着开口时声带撕裂的痛，问道：“康泽远呢？灵灵呢？”
蔡云天和小蓝对视一眼，两人神色俱是一沉。
“你刚醒来，身体还虚弱的很，要多多休息……”蔡云天转过脸，避重就轻地说。
“蔡总！”墨皙有点急了，他的手紧紧抓着雪白的被单，嘶哑着问，“我记得，我们三个人被埋在废墟之下，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没有水、也没有食物，现在我被救了，那他们呢？康泽远呢？灵灵呢？就是我一直抱着的那个小女孩……”
蔡云天叹了口气，道：“也罢，你早晚也要知道的，没必要瞒着你。”
墨皙不由自主地秉着呼吸，就好像自己的咽喉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肺部一阵翻涌。
“蔡总，”小蓝看不下去了，哭丧着脸说，“您别搞得好像康总已经怎么了一样，他只是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而已。”
墨皙一颗悬着的心顿时落下一半，他抓着小蓝的胳膊，急切地说：“带我去看康泽远！还有灵灵呢？也在重症监护室吗？”
小蓝被墨皙攥的有点疼，皱着眉心说：“墨先生，你现在这身子还不适宜乱动，康总和你们救的那个小女孩都在重症监护室里，医生说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啊，疼……但是你也不用着急，毕竟我们现在在市区医院，医疗条件还是挺好的……”
“墨皙。”蔡云天看墨皙简直要把小蓝的胳膊都给掰断了，忙握着他的手臂宽慰道，“你先躺下，我再慢慢告诉你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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