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了一脸的豆腐_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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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了一脸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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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菁菁回家了吗?”廖池在我挂挡的时突然问道。

  “李叔去送她了。”我略微调整后视镜,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

  听见我的声音,廖池突然睁开眼,在他眼中我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狐疑,他直起身子坐好,下意识地把自己先前解开的衬衫扣子扣上,皱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在家睡了一天,晚上睡不着了,就出来溜溜,正好碰见李叔,他去送菁菁回家,让我帮忙把你带回去。”我很久没有摸方向盘了,上次开车还是去年夏天回家帮老爹运货,有点手生,于是开得很慢,“廖总你没事吧,李叔说你喝了不少。”

  “我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廖池重新闭上眼睛,他闷声咳嗽了两声,看上去是想吐。我便不再多言烦扰他,专心开车。

  一路无言,到了廖池家楼下,他把车库钥匙给我,先下了车,我去停车,回来的时候看见他正坐在绿化带的马路牙子上,两肘撑着膝盖,双手交叠抵着额头,一动不动。

  我心想坏了,这才几分钟没看着就成这个样子了,赶紧跑过去在他旁边蹲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廖总,你还好么?”

  他依然不动。

  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就在这时他突然抬起头,我手指头差点儿没戳进他嘴里去。

  廖池眼里有水光闪动,亮晶晶的,我心里一颤,疑心他是不是给难受哭了。然后他接着伸出手,按着我的脑袋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楼洞里走。

  我:……

  感觉自己被压矮了两厘米。

  我赶紧跟在他身后,他走得摇摇晃晃,我象征性地拉着他西服后摆,防止他一不留神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这不到十米的距离走的我是提心吊胆,幸好他没喝还到什么也不知道两眼一闭直接躺倒的地步,还知道等电梯。

  不过他忘了按向上的按钮。

  我帮他把按钮按亮,再次凑过去问道:“廖总你还好吗?”

  他没理我,专心致志地盯着紧闭的电梯门。

  我吃了一瘪,摸摸鼻子,自知不能和喝醉的人计较。电梯门缓缓开启,里面没人,廖池走进去,站在中央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等我选择楼层。

  我按下数字7,乖乖站在他身边。显示屏上的数字缓缓变化,我心里的包袱也渐渐轻了起来,一想到把廖池弄回家收拾他睡了之后就能美餐一顿,浑身的细胞都在呼喊着对盛宴的期待。

  但是我没料到廖池他会难伺候到这种程度。

  到了他家门口,我从他腰带上解下钥匙串,问哪把是他家的,他却只是低着头,怎么也不说话。无奈之下,我只好挨个去试,还好在试到第四把时成功打开了门。

  然而就在我们俩进了家关上门的下一刻,他整个人脱力一般向后仰去,像个漏了气的皮球,软软地倒在了我身上。我慌忙伸出手从后边抱住他,生怕他会躺到地上磕着后脑勺。

  一个大男人的分量着实不轻,我向后踉跄几步,背后碰到了家门才堪堪停住。

  “廖总你到家了,前面就是沙发,别往我身上躺啊。”我发出抗议,艰难地把他的胳膊搭到自己肩膀上,撑着他跌跌撞撞地向着卧室行进。

  走到卧室门口,他突然不肯动了,任凭我怎么把他往前拖,就是卯着劲儿地往后躲,不知怎么这让我想起我小时候不肯上床睡觉,我爹娘硬把我拖进房里的情景。

  “廖总你别闹了,你看你醉成这样,赶紧回去睡一觉吧。”我有点想笑,梦境里面年幼版的廖池都要比现在的他听话。

  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我说了什么,他眼神迷茫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向前一步扑上来把我怼在墙上,脑袋直接埋进了我颈窝,身子和我紧贴在一起。

  “不要。”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小孩子撒娇一样,透着浓浓的醉意。温热的气息喷在在我耳边,弄得耳朵上像是有小虫子在爬,痒得要命。

  我有些不知所措,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搁就这么傻傻地举着。廖池揽住我的腰,一手慢慢向下,径直摸上了……

  我的屁股。

  我:……

  他放在我屁股上的手一紧,直接抓住了我的臀肉,我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啊的大叫一声,立马按着他肩膀要把他推开。

  他被我推得向后踉跄着退了几步,然而就在这一会儿工夫里,他已经成功的把我衬衫下摆从裤腰带里面抽出来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别人喝醉酒耍酒疯干嘛的都有,我还真没见过喝醉酒脱自家男秘书衣服的。

  廖池一脸的茫然,似乎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推开他。过了几秒钟,他看着我伸出手,做了个要抱抱的姿势。

  我:???

  这人是不是喝酒喝到脑子坏掉了?

  我强行无视他的动作,上前一步握住他手腕,想把他往卧室里拉,哄小孩子一般轻声道:“廖总啊,你别闹了,咱乖乖睡觉去好不好?”

  廖池却是直接抬手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窝,不再动弹。

  我就这样僵硬地站在原地,被他弄得稍微有些窝火,心想好烦啊为什么过来吃个饭还得出这样的事儿啊,但还是没敢再动。

  半晌,我小心翼翼地偏头看了看他。

  他已经睡着了。

  我:……

  站着也能睡着???

  廖池看上去已经睡沉了,我哭笑不得,认命地把他抱起来,走进卧室掀开铺得工工整整的被子。

  把他放到床上,我犹豫了一下,伸手去解他的西服扣子。穿着衣服睡肯定不会舒服,要是影响了梦境的质量就得不偿失了。

  我把廖池的西服扒下来,叠好放在床头柜上,抹了把头上的汗,去解他衬衫的扣子。费了半天的劲儿,终于把他给扒光了。

  廖池胸口上有一道深色的伤疤,位置正好在心脏处,缝合的印记相当明显,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纱布,觉得伤口处有点疼。

  关上灯,我坐在床边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噩梦的香气缓缓散了发出来。我抽了抽鼻子,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可算老实了……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向他这样做的所有梦都是噩梦的人,不论他醒来会不会记得梦境的内容,这都是一种折磨。

  我关上窗户,以防他的气味飘散引来其他的食梦者。之后我俯下身,一手点在他额头上,化成本体,进入了他的梦境。

  ……

  黑暗,一片永无止境的黑暗。

  我向四周张望,在遥远的前方,一点米粒大小的光点是那么的引人注意。

  我迈开步子,朝着光点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抹光亮越来越大,终于,我看清了那是一盏路灯,灯下的光圈处,瘦小的男孩正双手抱膝,蜷成一团坐着,隐约可以看见他肩膀在不停地轻微抖动。巨大的魇蠕虫一般趴在他身后不远处,伸出畸形的手,试图触碰他。

  我加快了步伐,在离他还有十来步的距离时,他突然抬起脸来,缓缓扭过头看向我,惨白的小脸上是纵横的泪痕。

  “救救我。”他说。

  与此同时,他头顶的那盏路灯爆裂开来,玻璃灯罩尖锐的碎片向四面八方喷射,在一片狼藉之中,我清楚地看见一块碎片以非常刁钻的角度直直插.进了他胸口。

  血染红了衣衫。

  倏的一片白芒入侵了黑暗,刺得人眼睛生疼,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却听见廖池的呼喊,孩童软孺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欣喜:

  “你醒了!”

  我慢慢眨了几下眼,待适应了并不柔和的日光,撑起身坐起来,揉着太阳穴问道:“这是哪儿?”

  现在我们正处在一个不大的山洞中,两侧的石壁坑坑洼洼,生长着墨绿色的苔藓,身下是毛茸茸的草地。空气中到处泛着青草生涩的味道,阳光从洞口洒进来,光亮中不断漂浮着的灰尘清晰可见。

  “山下面,我们之前不是从悬崖上掉下来了吗?”廖池双膝跪在草地上,直起身子扶住我。

  “我知道。”我怔怔地盯着那灿烂的阳光,这是我第一次在廖池的梦里看见如此明媚的景象。过了一会儿,我移开视线,把廖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他微微一愣,随即羞赧微笑:“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你躺在我旁边。”

  我点点头,深吸口气,青草的芬芳深入肺腑,拉着他起身问:“现在我们要到哪里去?”

  “我外公家,我认得路,不过还要走很远很远。”他顺从道。

  廖池的父亲不知所踪,但我知道,他一定藏在某个地方,时刻准备着杀死廖池。

  我们走出山洞,一条小溪在不远的前方潺潺流过,流水湍急清澈。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片青翠的草地,而在小溪的另一岸,茂盛的高大乔木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圆形光点。

  “往哪儿走?”我低头看他。

  廖池伸出小手往树林里一指。

  “走吧。”我猜到会是这种结果,迈步向溪流走去。在岸边站定,我俯身伸手试了下流水,还是蛮急的,像廖池这种小孩子过去估计不太容易。

  廖池在我身后一句话也不说,我趁机捧水洗了把脸,虽然我现在脸上没有五官洗不洗都一样,但冰凉的溪水还是让我精神一震。对于食梦者来说,人类的梦境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廖池学着我的样子在一边拨弄溪水,我把脸上的水抹净,问他:“凉吗?”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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