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_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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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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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被认出来了呢。”它脸上露出矫揉造作的神情,尾音卷出风骚的弧度:“既然知道了我是谁,小帅哥……你打算怎么办呢?”

  它晃了晃雪白的大胸脯,我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把气息凝实收在身侧,以免不慎吸入那作用效果比春.药还要厉害的气味,沉下心神道:“当然是……杀了你。”

  它微微一愣,随即咯咯笑了起来:“看样子小帅哥的脾气不太好呢。”

  话音未落,它身子一闪,粉色的烟雾“噗”的声爆出,随即一具赤.裸的男性躯体从烟雾中冲出,挥出拳头向我门面狠狠击去,我接住它的拳头,向身侧猛地一拉,另一只手重击他的臂弯,抬起左腿给了它腹部一记膝击。

  魅魔被我击中,闷哼一声弯下腰,瞬间切换成女性的身体,另一只手劈向我的脖子,白软的玉手五指指甲像利刃一般狭长锋利,夹杂着风声袭来。我毫不怀疑这一下子要是挨实了,我的脑袋和身体立刻就能分家。

  我当即化出本体,它的指甲划过深蓝色的烟雾,搅起一道流动极慢的波纹后便像陷入泥潭一样动弹不得。我一拳打在它鼻梁上,它痛呼一声,温热的液体染上我的拳头。

  我甩甩拳头上的血,魅魔被我打倒在地,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奋力挣扎想要从我的领域内挣脱,足以魅惑众生的绝美面容因不断腾起的恐惧而扭曲。魅魔雪白的胸脯晃的我直眼晕,我皱着眉头,狠狠一脚踩在它的胸口上,冷声命令道:“变回去。”

  它立刻听从,那对扎眼的胸终于不见了,我并未就此收手,加重了脚下的力道,深蓝色的烟雾水一般沿着它的胳膊向下流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在流淌的“液体”里蕴含的噩梦一点点侵蚀它的躯体,它不住尖利哀嚎着。我冷眼看它惨叫着大声求饶,这是个还没成年不甚强大的魅魔,只会通过气味和肉体去引诱人类,在我手中几乎是不堪一击。

  我蹲下身,掐住它脖子,省的它把整个居民区的人都喊来。就在这时,我听见一声及其虚弱的“林哥”,扭过头,只见常言正捂着额角眯着眼晃晃悠悠地从那摞箱子后面走出来。他看见扭打在一起的我们,愣了一下,赶忙把脸扭到一边去,耳根泛红。

  魅魔被我掐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我松开手,一巴掌扇在它脸上:“赶快把衣服变出来!”

  它捂着脸嗬嗬地痛苦喘息着,半晌来了一句:“我法力都耗尽了,变不出来了!”

  我面无表情地举起拳头。

  “我错了!别打我!我走还不行嘛!”它惊恐地撑着地后退,尔后化作一阵粉红色的烟雾唰的一声飞走了。

  惊魂未定的常言张了张嘴,喉咙里挤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随即安静下来。我站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收回气息。

  “那是什么?”他呆呆地问。

  “魅魔。”这个词非常好理解,我没再解释:“它应该是在你捕食的时候盯上的你,虽然这次把它揍跑了,但它可能还会再回来。”

  “为什么啊!”

  “估计是被你身上春梦的气息吸引了,毕竟你们都以情.色为本源。”我把常言拉到身前,粗略检查他有没有受伤,这时,我隐约瞥见在纸箱后面,有一片衣角正不断颤抖着。

  “谁?”我瞬间移动到箱子后面,做好了给予敌人迎头痛击的准备,只见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女孩蹲在那里,吓得瑟瑟发抖,正直勾勾地盯着我,满脸惧意。

  拳头离她鼻尖不过十来公分的我:“……”

  随后赶来的常言:“……”

  目睹了全过程的小女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鬼啊!!!!!”

  我无暇思考为什么常言醒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孩,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蹲下身看着她满是泪水和惊恐的大眼睛,低声命令道:“看着我的眼睛。”

  小女孩瞪得大大的眼睛瞬间失去了光泽,渐渐阖上,我松了口气,把她抱起来,对常言道:“我把她催眠了,她醒过来会以为这一切都是梦,赶紧走吧,别再惹出什么……”

  “混蛋!放开我女儿!!!”一声河东狮吼吓得我一哆嗦,我才刚抬起头,就看见一块砖头以及其优美的姿势飞来,啪的一声砸在了我脑门上。

  ……真疼。

  我被打得脑袋向后一仰,板砖擦着我的脸掉在地上,大妈踏月一般以光速朝我飞奔过来,我赶紧把小女孩放下,拉着常言转身拔腿狂奔。一直跑到几条巷子之外,我单手撑墙喘着粗气,觉得脸上湿湿热热的。

  “啊你头上流血了!”常言指着我额头叫道。

  “小点儿声。”我往头上一摸,手上全是血,呲牙咧嘴地道:“可真够狠的。”

  “赶紧去医院吧。”常言过来想扶我一把,我摆摆手拒绝他,两个人一起朝主街道走。

  常言一脸的心惊肉跳,不住问我:“你感觉怎么样?头晕不要?”

  我被他问的有点烦,露出快要窒息的表情:“我感觉喘不上气来了!啊我要死了!”

  常言:“……”

  受伤最开始的麻木过后,脑门才真正疼了起来,我一手捂着伤口,血滴滴答答地顺着我的胳膊落在衣服上、地上。常言见状,撂下一句“你等着我去找出租车”跑了。

  我扶着墙往巷子外面慢慢地走,眼前有点发昏。

  “汪!”

  突然,一只哈士奇跑了过来,这只有着一蓝一棕双色瞳的大狗在我面前五米处停下,叫了两声后低头嗅着地上的血迹,随即兴奋起来,伸出舌头想舔。

  连狗都来欺负我。我暗骂一声抑制住心中的不满,视线顺着狗链上移,嗯……那只手表怎么有点眼熟?

  我抬头瞧了眼那人的脸。

  廖池:“……”

  我:“……”

  哈士奇:“汪!

  “廖池你干嘛去,等我一下啊!”蹬着高跟鞋的女人从拐角处小跑过来,双手叉着腰侧气喘吁吁地在廖池身后停下,她视线从我脸上扫过去,顿了一下,紧接着又看回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血啊!”女人捂着脸尖叫,我们两人一狗都被她吓了一跳。廖池一句话没说,当机立断拉住我手腕,抬腿就走。

  还在大路边上手舞足蹈呼叫taxi的常言见状赶忙飞奔过来,拦住廖池:“你要干嘛!”

  “找医生。”廖池把常言拨开,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这里太偏了,等你把车叫来,他早就傻了。”

  我额角一跳,不满地“哎”了一声,表示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跟廖池一起过来的那个姑娘捂着脸叫完,透过指缝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又把眼闭上了。廖池把她的手掰下来,塞给她狗链,低头对歪着脑袋正襟危坐的二哈道:“盼盼,跟上。”

  哈士奇兴奋地“汪”了一声,甩着尾巴拔腿就跑,那姑娘猝不及防之下被拖的打了个趔趄,差点趴下。

  血糊在左眼上,我只能用右眼视物,血一直没止住,我疼得龇牙咧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走了一段路廖池看我状态不对,放慢了脚步:“我扶着你?”

  我怕把血抹在他衣服上,摆摆手:“不用。”

  他嗯了一声,还是拽着我手腕,步子迈得更大了,后方的妹子被二哈拉着小跑才能跟上,高跟鞋跺地的声音犹如急促的鼓点听着就让人觉得十分辛苦。常言认出廖池是那天和他的猎物约会的男人——也就是我的储备粮,沉默着紧跟在旁边。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向我们一行人投来惊诧的目光。之前没注意廖池要去哪儿,一直到他径直拐进了离案发现场最近的小区我才想起来问:“这附近好像没有医院吧。”

  “我有个朋友是外科医生,就住在这儿。”他拉着我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单元,瞄了一眼见两个电梯都在高层,就领着我们几个走了楼梯。

  他朋友家在三层,我之前打了魅魔一顿又挨了一板砖,跑了这么多路又爬的楼梯,再加上还流着血,累得气喘。廖池毫不客气地拍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声懒洋洋的问询:“谁呀?”

  “我,廖池。”

  门开了。

  “哎呦稀客呀,你怎么想着来……”

  然而廖池直接无视了开门的人拉着我挤了进去:“找你看病。”

  那是个穿着小熊维尼睡衣的青年,身材中等,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没在意廖池把他推开的无礼举动,他一脸惊讶地盯着我额头道:“我天,这是谁砸的啊下手这么狠。”

  我心想这可是母爱的力量能不狠吗,那人却紧接着换上了嫌弃的表情,指着一旁的椅子道:“你去那儿坐着,别把我家地板弄脏了。”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还是乖乖听话坐了过去。

  廖池在沙发上坐下,姑娘牵着狗,和常言姗姗来迟。她进门扶着门框喘了几下,疲软无力地招手道:“尹超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涟君妹子。”尹超洗了手把药箱找出来,给我用医用棉擦了擦伤口周围的血,掰着我下巴左右观察。看了一会儿他问:“你这是怎么弄得啊。”

  “砖头砸的。”我老实回答。

  尹超笑了:“谁家砖头能砸成这样啊,这明显是钉子刮的。”语毕他用镊子在我伤口处拨弄了一下,那一瞬间我只觉疼痛难忍,差点没叫出声来。

  “你看,现在还插.在你脑门上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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