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极西之地的消息
从噩梦中惊醒之后，李世民就再无任何睡意了。
他干脆直接去了太极殿，开始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
然而拿着朱笔在奏折面悬停半天，他却迟迟落不下笔。
“哼！”
李世民心烦意乱不已，甩手将朱笔扔到了地，在洁净如镜的金砖留下一道刺眼的痕迹。
不过李世民根本不在意，转身对一旁的秉笔太监吩咐道：“去把百骑司统领给喊过来！”
“是，陛下。”
秉笔太监恭声应下，然后转身就要离开了。
“慢着——”
李世民又喊住了太监，犹豫片刻后才道：“再去传召一下齐国公，就说朕有事要与他相商。”
“是——”
秉笔太监应下后便离开了。
李世民一个人呆在殿里，望着空旷的太极大殿，眼神阴暗不定。
最近他越发感到心烦意乱，做噩梦的次数也越发频繁，而且次次都是同样的场景。
无数大军压境，长安告破，他被刺死在太极殿......
“这难道是天在对朕警示着什么么？那个太子一脉的余孽......”
李世民自言自语道，神色复杂。
他一生不信鬼怪神佛之说，但在这件事他却感到了一丝他不愿承认的恐惧。
十年前他于玄武门兵变，手刃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成功兵变夺权。
然而这样的情况下却出了一个变数。
李建成的嫡子李承道突发神威，带领着东宫残兵将前去围杀东宫的士兵们斩杀殆尽。
然后一路攻破玄武门，生生逃离了长安城！
他在兵变夺权后马召集大军追杀李承道，然而对方却有若神助一般，一路逃离，还获得了众多东宫旧臣的相助。
幽州罗艺，率领镇守幽州的数万天节军尽数投诚，斩杀大量追杀的玄甲军。
可若是单单如此，其实并没什么。
要知道那时候整个大唐的兵权都在他手里，区区东宫残党翻手就能覆灭！
然而当时突然遭遇突厥发难，大兵压长安，他也就无力追杀了。
李承道趁机领着残军一路西去，离开了大唐。
而事后他无论怎么追寻，也找不到丝毫踪迹。
“陛下、陛下......”
就在李世民怔怔出神、回忆着往昔的一切时，一道道呼喊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秉笔太监已经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披甲将领。
正是百骑司的统领！
“陛下，您没事吧？”
秉笔太监小心地问道。
他刚刚见到李世民的脸色时而狰狞、时而愤怒、时而寒冷，好不容易才敢鼓起勇气呼喊的。
李世民收回思绪，淡淡道：“朕没事，你先退下吧。”
秉笔太监如蒙大赦，躬身而退。
他离开后，李世民才看向了下面站着的百骑司统领。
“朕一直以来都让你们去追查那东宫余孽的消息，现在怎么样了？”
百骑司，是他用来监管官员、加强对各地掌控力的特殊部门。
隶属于天策将府，也就是他直辖。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创建百骑司的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追查东宫余孽的下落！
百骑司统领摇头道：“卑职一直派人在西域监察搜寻，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相关消息。”
“没消息？”
李世民闻言心中既有些高兴又有些阴郁，最后烦躁道：“什么消息都查不到，朕要你们百骑司有何用？！”
“卑职无能，请陛下责罚！”
百骑司统领当即屈膝下跪，主动请罪。
“一群废物！”
李世民骂了一句，却并没有真的想要责罚百骑司的意思。
因为十年以来都是一样的结果，没有任何消息。
百骑司统领松了口气，不过他忽然想起一事，于是说道：
“陛下，卑职虽然没有查到关于东宫余孽的消息，但是却查到了一些西域诸国的异常动向。”
“两个月之前，西域诸国以至于西突厥都忽然派人赶往极西之地，去庆贺西地的新皇帝登基。”
听闻此言，李世民目光微微一凝。
“极西之地的新皇帝登基？那应该是波斯帝国的。”
不过旋即他又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对，区区一个波斯帝国还闹不出这样的动静，不配让西域诸国甚至是西突厥都前去朝贺。”
“难道说西域的格局又变了，出了一个新的强大国家？”
李世民皱眉思索着。
西域格局的变化对于中原虽然没什么影响，但是也不能不关注。
若是又诞生了新的强国，那对整个西域格局都有所改变。
想到这里，李世民对百骑司统领道：“你去派人再多打探一下这方面的消息，有情况了马汇报给朕。”
他并没有把这个可能出现的新国与东宫余孽联系到一起。
因为不可能。
十年之内建立一个足以令西域诸国都朝贺敬畏的国家？
简直是天方夜谭！
“陛下，最近长安来了一队波斯商队，或许从他们那里可以得到一些消息。”
百骑司统领又说道。
丝绸之路已经打通，大唐与西方有多般商贸往来，波斯商人并不少见。
“那你明日将他们带过来，朕亲自问一问。”
李世民沉吟片刻后吩咐道。
“是，陛下。”
百骑司统领点头应下，然后躬身而退。
在百骑司统领离开太极殿的时候，一青杉儒士走入了大殿。
两人刚好碰，这百骑司统领差点撞，于是连忙后退一步行礼道：“见过大司空！”
这青杉儒士，正是齐国公、大司空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既为国公，又是国戚，还是天子心腹、列三公之位！
如此种种，可谓是人臣之极，尊荣无限。
莫说是他这个百骑司统领，哪怕是其他三公见了也得主动请礼！
长孙无忌淡淡一笑，道：“无妨。”
说罢便越过百骑司统领，走入了太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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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直接去了太极殿，开始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
然而拿着朱笔在奏折面悬停半天，他却迟迟落不下笔。
“哼！”
李世民心烦意乱不已，甩手将朱笔扔到了地，在洁净如镜的金砖留下一道刺眼的痕迹。
不过李世民根本不在意，转身对一旁的秉笔太监吩咐道：“去把百骑司统领给喊过来！”
“是，陛下。”
秉笔太监恭声应下，然后转身就要离开了。
“慢着——”
李世民又喊住了太监，犹豫片刻后才道：“再去传召一下齐国公，就说朕有事要与他相商。”
“是——”
秉笔太监应下后便离开了。
李世民一个人呆在殿里，望着空旷的太极大殿，眼神阴暗不定。
最近他越发感到心烦意乱，做噩梦的次数也越发频繁，而且次次都是同样的场景。
无数大军压境，长安告破，他被刺死在太极殿......
“这难道是天在对朕警示着什么么？那个太子一脉的余孽......”
李世民自言自语道，神色复杂。
他一生不信鬼怪神佛之说，但在这件事他却感到了一丝他不愿承认的恐惧。
十年前他于玄武门兵变，手刃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成功兵变夺权。
然而这样的情况下却出了一个变数。
李建成的嫡子李承道突发神威，带领着东宫残兵将前去围杀东宫的士兵们斩杀殆尽。
然后一路攻破玄武门，生生逃离了长安城！
他在兵变夺权后马召集大军追杀李承道，然而对方却有若神助一般，一路逃离，还获得了众多东宫旧臣的相助。
幽州罗艺，率领镇守幽州的数万天节军尽数投诚，斩杀大量追杀的玄甲军。
可若是单单如此，其实并没什么。
要知道那时候整个大唐的兵权都在他手里，区区东宫残党翻手就能覆灭！
然而当时突然遭遇突厥发难，大兵压长安，他也就无力追杀了。
李承道趁机领着残军一路西去，离开了大唐。
而事后他无论怎么追寻，也找不到丝毫踪迹。
“陛下、陛下......”
就在李世民怔怔出神、回忆着往昔的一切时，一道道呼喊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秉笔太监已经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披甲将领。
正是百骑司的统领！
“陛下，您没事吧？”
秉笔太监小心地问道。
他刚刚见到李世民的脸色时而狰狞、时而愤怒、时而寒冷，好不容易才敢鼓起勇气呼喊的。
李世民收回思绪，淡淡道：“朕没事，你先退下吧。”
秉笔太监如蒙大赦，躬身而退。
他离开后，李世民才看向了下面站着的百骑司统领。
“朕一直以来都让你们去追查那东宫余孽的消息，现在怎么样了？”
百骑司，是他用来监管官员、加强对各地掌控力的特殊部门。
隶属于天策将府，也就是他直辖。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创建百骑司的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追查东宫余孽的下落！
百骑司统领摇头道：“卑职一直派人在西域监察搜寻，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相关消息。”
“没消息？”
李世民闻言心中既有些高兴又有些阴郁，最后烦躁道：“什么消息都查不到，朕要你们百骑司有何用？！”
“卑职无能，请陛下责罚！”
百骑司统领当即屈膝下跪，主动请罪。
“一群废物！”
李世民骂了一句，却并没有真的想要责罚百骑司的意思。
因为十年以来都是一样的结果，没有任何消息。
百骑司统领松了口气，不过他忽然想起一事，于是说道：
“陛下，卑职虽然没有查到关于东宫余孽的消息，但是却查到了一些西域诸国的异常动向。”
“两个月之前，西域诸国以至于西突厥都忽然派人赶往极西之地，去庆贺西地的新皇帝登基。”
听闻此言，李世民目光微微一凝。
“极西之地的新皇帝登基？那应该是波斯帝国的。”
不过旋即他又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对，区区一个波斯帝国还闹不出这样的动静，不配让西域诸国甚至是西突厥都前去朝贺。”
“难道说西域的格局又变了，出了一个新的强大国家？”
李世民皱眉思索着。
西域格局的变化对于中原虽然没什么影响，但是也不能不关注。
若是又诞生了新的强国，那对整个西域格局都有所改变。
想到这里，李世民对百骑司统领道：“你去派人再多打探一下这方面的消息，有情况了马汇报给朕。”
他并没有把这个可能出现的新国与东宫余孽联系到一起。
因为不可能。
十年之内建立一个足以令西域诸国都朝贺敬畏的国家？
简直是天方夜谭！
“陛下，最近长安来了一队波斯商队，或许从他们那里可以得到一些消息。”
百骑司统领又说道。
丝绸之路已经打通，大唐与西方有多般商贸往来，波斯商人并不少见。
“那你明日将他们带过来，朕亲自问一问。”
李世民沉吟片刻后吩咐道。
“是，陛下。”
百骑司统领点头应下，然后躬身而退。
在百骑司统领离开太极殿的时候，一青杉儒士走入了大殿。
两人刚好碰，这百骑司统领差点撞，于是连忙后退一步行礼道：“见过大司空！”
这青杉儒士，正是齐国公、大司空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既为国公，又是国戚，还是天子心腹、列三公之位！
如此种种，可谓是人臣之极，尊荣无限。
莫说是他这个百骑司统领，哪怕是其他三公见了也得主动请礼！
长孙无忌淡淡一笑，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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