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孽债_师尊能不能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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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孽债

  骆擎宇“重生”,是一种很奇特感觉,时灵时不灵。

  他必须遇到某些特定事情,才能想起“前生”发生事情。

  比如十八年前,他刚刚发现自己“重生”时,只是一种感觉,他认为自己“重生”了,这是第二次人生。他记得前一世最后结局很惨,师尊应无愁死去了不说,就连其他几个师兄弟都死了。

  他们为了给师尊报仇,想了各种办法除掉魔龙,但都没办法阻止魔龙越来越强大。

  每次师兄师弟们费尽心思重创魔龙后,下一次魔龙又会变得更强大出现在他们面前。

  最终,同门死光,只剩下他与大师兄微生隐。

  骆擎宇死前,微生隐告诉他,他决心与魔龙同归于尽。

  “重生”后骆擎宇决定,他要阻止这些事情,他要救师尊和其他师兄弟。

  然后他做了什么呢,他跑到剑冢山,继续和神剑们沟通感情、提升实力,同时命擎天剑派弟子打探哪里有治伤灵药,一如既往地生活着。

  既没有回到藏今谷探望应无愁,也没有寻找魔龙下落,趁着魔龙弱小时铲除他。

  这段“重生”记忆,对于骆擎宇而言,而像是一段毫无感情概述。

  他知道“前生”发生了什么,可是没有细节,就连师尊死去,也只是“惨无人道”这一个描述。

  骆擎宇陷入一种非常奇特状态中,脑海中不断有个声音告诉他,要报仇,要提前行动。可骆擎宇本人,却无法将感情投入到其中,比起“重生”给他带来仇恨,似乎释放剑冢山剑更快乐。

  “重生”概述提醒他大概一个月有余,骆擎宇始终没有行动,这种“重生”提示也就淡化了。

  他有时甚至会忘记自己曾“重生”过。

  直到十八年后,骆擎宇带着抢来肉灵芝回藏今谷救师尊,在茅屋内没有找到应无愁下落,这才猛然想起“重生”事情,认定师尊被魔龙掳走,愤怒地表示要对魔龙“杀无赦”。

  这之后,骆擎宇便频频想起“重生”事情。

  在梦京中,他想起“前生”魔龙曾觊觎轩辕一族应龙内丹,五师弟轩辕泽用内丹引魔龙现身,重创魔龙。

  他们都认为魔龙死了,但没想到魔龙吸收了内丹力量,变得更为强大,以骆擎宇实力不足以战胜魔龙。

  为了斩魔龙,骆擎宇必须得到足以号令万剑轩辕剑。刚好轩辕一族也被五师弟清理得差不多了,为了得到轩辕剑,骆擎宇不得不亲手杀了五师弟。

  “等等。”讲述到这里,应无愁不得不叫停,“擎宇,这等同门相残事情,你当真认为,自己‘前生’会做出此事?”

  药无心也满脸震惊地附和:“弟子也不相信三师兄能做出此等凶残之事,三师兄只会帮五师兄杀了我,怎会伤害五师兄呢?”

  应无愁:“……”

  药无心自我定位还挺明确。

  当年药无心、轩辕泽、骆擎宇三人纠葛,还是应无愁有意为之。

  他先收下药无心这个弟子,心想以自己实力,不管怎样都能教育好这名弟子。

  药无心做了这么多年药人,身体被虫子吃空,仅剩下一颗心脏还在跳动,是个可怜孩子。他这样身体,更不能放到寻常城镇中,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但这样身世背景,还不足以让应无愁收他为徒。毕竟在修真界,炼毒门派数量还是不少。似药无心这种体质,送到万毒门,他们定会当成宝贝一般照顾,又何必要由应无愁亲自教导。

  实在是药无心脑子也出了问题。

  他这种身体之所以可以活下去,是大脑与一只母虫结合,形成了药无心通过心脏和灵魂控制母虫,母虫控制身体内其他虫子完美平衡,使得药无心平日里可与常人无异,完美地控制好体内虫子。

  可想也知道,脑子与母虫结合了,这脑子还能正常吗?

  应无愁铲除抓走药无心邪修后,到他山门内解救药人们时,发现这邪修亲传弟子全都凉了。

  生得儒雅俊秀药无心站在山洞内,满脸悲伤地望着亲传弟子们。

  经过询问,应无愁才得知,原来药无心并无恶意,他只是自觉与其他痛苦不堪药人不是同类,他并不觉得试毒是件痛苦事,反正什么毒药都是他体内虫子食物,吃得越多,他功力就越高强。

  在试图与药人们交朋友未果后,药无心将邪修亲传弟子视为交朋友目标,毕竟这些弟子们每日十分愉快地炼药养虫,定能同他有共同语言。

  药无心使用母虫向其他弟子发出信号,非常令人失望地没有得到回应。

  但药无心并不气馁,他觉得只要努力,就一定能交到朋友。

  于是他把虫子放到那些无恶不作邪修弟子身上,试图找到一个与他体质相同人,不出意外地,灭了这邪修满门。

  受苦受难药人一个都没事,被应无愁救下解毒后安置妥当。

  反倒是作恶这些,全被药无心一人解决了。

  药无心还心心念念地要去大千世界找朋友,应无愁定不能放这人离开,便将药无心收到门下。

  “拜你为师,就一定能交到朋友吗?”已经成年药无心眼神单纯地看着应无愁。

  “交友是个人机缘,我不知道你能否交到朋友,”应无愁淡淡道,“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得到不怕你同门师兄弟,以及你又敬又怕师父。”

  说话间,应无愁抬起手,摸了摸药无心头。

  虫类总有种奇特第六感,母虫感受到应无愁那足以沟通万物可怕气息,在药无心脑海中释放出信号,药无心体内所有虫子同时产生一种战栗、恐惧、臣服感觉。

  这种群体感觉影响了药无心,他果然对应无愁又敬又怕,无力反抗,又因应无愁强大而忍不住想要追随。

  应无愁带他回到藏今谷,药无心认识了几位完全不怕他师兄。

  他虫子不敢接近大师兄和二师兄,咬不破三师兄石头皮,这里虽然没有他同类,但都是能与他自然相处人。

  药无心还是有点寂寞,于是他将目标定在四师兄身上,他与四师兄差不多时间拜入师尊门下,四五排位还是挨着,定能与他做朋友。

  于是药无心日常想把虫子种在四师兄身上,这很让应无愁头疼。

  刚巧这时轩辕泽加入门派,应无愁决定隔开药无心与四弟子,便让轩辕泽做了五弟子。

  至此,刚巧轩辕泽体质特殊,哪里长了虫子就干脆丢掉重新长,也弄死了不少药无心虫子,从此药无心便恨上了轩辕泽。

  于是比较能惹麻烦三、四、五、六弟子便形成古怪平衡,一直到后来喜欢尸体小师弟入门,也没有打破这种平衡。

  药无心在应无愁多年教导下,也终于养成了想要同类就去找师兄们习惯,对内按照药无心喜好来,对外还得遵守师尊定下规则。

  是以药无心在万毒门能做一个正常长老,在擎天剑派也规规矩矩,一见到师兄们,下药放虫完全不会犹豫,在他眼里,师兄们被虫子控制那可太好了,到时候他就有异父异母嫡亲血脉兄弟了!

  只可惜三师兄和五师兄不怕被虫子寄生,无法变成他兄弟,药无心也不是很喜欢他们。

  同门师兄弟相处日常,我下点药,你用剑砍砍我,这也是很常见。

  三师兄想杀他这很正常,可三师兄那般维护五师兄,怎会伤害五师兄呢?药无心满心不解。

  应无愁与药无心一同看向骆擎宇。

  骆擎宇也艰难地运转起他石头脑袋,思考这件事可能性。

  之前在梦京城时,他也思考过做出和“前生”相同事情,可真实施起来,竟有些犹豫。

  最终他不仅没有伤害轩辕泽,还将重伤师弟带回擎天剑派疗伤,虽然带回来个假,却也证实骆擎宇是关心师弟。

  他思索良久,诚实地道:“弟子不知,或许等轩辕一族人全部死去,只剩下五师弟我就可以得到轩辕剑时,才能做出决定吧。”

  “看到你确思考过此事。”应无愁点点头,并未评价,让骆擎宇继续讲述下去。

  “前生”,骆擎宇得了轩辕剑后,将魔龙斩伤,带到剑冢内,以轩辕剑号令万剑钉住魔龙庞大身躯,将其封印在擎天剑派内。

  岂料魔龙收服了龙骨剑,逃出剑冢山。

  这之后,骆擎宇也只能将万剑放归于修真界,让它们自由。

  万剑离山之后,骆擎宇受师门责罚,最终以死谢罪。

  应无愁听完后问道:“你究竟是自裁以谢罪,还是被魔龙所杀?临死前应是一个人记忆最深刻时候,这点你总不能记错吧?”

  骆擎宇努力思考许久,才道:“确实记得不太清楚,应是自裁。”

  应无愁又道:“你一生梦想是放天下间所有宝剑自由,但‘前生’却利用轩辕剑‘号令’并‘逼迫’剑冢内神剑听令,这思与行,似乎充满矛盾。”

  骆擎宇再次陷入深思,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了。

  他只得求助眼前这世界最聪慧之人:“求师尊点化。”

  应无愁道:“你这‘重生’,有三处矛盾。

  “其一,若你前生当真如此痛苦,这十八年来,你应当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等待魔龙到来,在一切还未开始之前解决这一切,而非毫不在意,继续我行我素,这不合常理。

  “其二,同门中,你与轩辕泽关系最好,且不提日后你会不会为了轩辕剑杀他,但在他铲除轩辕一族时,你在何处?可有帮忙?这等既帮助师弟,又可解放轩辕剑好事,你定会出手相助,可有细节记忆?”

  骆擎宇一呆,发现这些“重生”记忆在他脑海中只有简单画面和描述,并无细节。关于轩辕一族被灭一事,他也只是知道结果,对过程一无所知。

  “师尊说得是,此事确有蹊跷。”骆擎宇道。

  “其三为师之前已经说过了,你不会逼迫剑冢山上剑,对吗?”应无愁道。

  “是。”骆擎宇肯定地说,“那师尊,我这‘重生’……”

  应无愁道:“自然是假,你修炼多年,该不会没听说过心魔或是魔道修者以惑神之术迷惑人心智事情吧?”

  骆擎宇惊道:“师尊意思是,我竟在不知不觉间,被魔障所惑?”

  “自是如此!”应无愁道,“这魔障不仅你遇到了,你师弟也有!”

  说罢,他将那本无字天书甩到药无心脚下:“无心,看看这本书,再问问自己,你为何要给三师兄和五师兄下药?”

  药无心盯着那本书恍悟道:“是因此书告诉弟子,五师兄对……有情意,弟子才想助他一臂之力。”

  药无心将情意对象含糊过去,没让人听到是应无愁。

  骆擎宇听到他话,疑惑道:“当真是五师弟对我有意,六师弟才推波助澜?”

  药无心:“……你说是,那便是了。”

  骆擎宇陷入深思中,似乎有些为难。

  应无愁道:“你们都被魔障所惑,险些酿成大错。无心,你说说你,若真助擎宇和轩辕泽成事,都是同门师兄弟,为师也不怪你什么。可是你将无辜者卷入其中,是不是有错?”

  想起岑霜落中药后痛苦神情,难过得在竹林中翻滚样子,在兽性与人性间挣扎模样,应无愁心痛之余,还有那么一点点不为人道哉暗喜。

  当然,暗喜要藏在心底,作为珍贵记忆时不时拿出来回味。心痛才是应无愁要表现出来,要拿来教育弟子。

  “是,徒儿犯错,伤害了无辜之……”药无心说着说着反应过来,抬头问道,“不对啊,师尊,此人并不无辜,他先手假扮三师兄与五师兄,偷盗宝物,并非善类。”

  “放肆!”骆擎宇一掌击向药无心后脑勺,力道之大,让药无心脑袋立刻散开,崩溃地在地上乱爬,好半天才聚集回来。

  骆擎宇等药无心脑子恢复后,这才又低声道:“无辜者不是那盗宝人,而是……”

  说话间还瞥了应无愁一眼。

  药无心这才想到应无愁衣服下那触目惊心痕迹,顿时觉得自己万死不足以赎罪,羞愧万分,痛苦万分。

  应无愁道貌岸然道:“此事,你们倒也不必太过介怀。为师能帮一人化解药性,以身饲虎免得他去伤害旁人,也是功德一件,为师甘之如饴。”

  “师尊慈悲。”二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也不要总称呼此人为魔龙,说他居心叵测。为师这几日与他日日夜夜相处,也曾询问过他事情原委。此人原也是擎宇留下冤孽债,半生凄苦,所做之事皆是不得已而为之,着实令人心怜。”说起岑霜落,应无愁语气愈发温柔。

  “我冤孽债?”骆擎宇疑惑道。

  应无愁道:“你曾害一螣蛟流落人间,致使那螣蛟与一人族有了跨种族恋情,留下一枚螣蛟蛋无人照料。想必你一直挂心此事,才让魔障钻了空子,令你误认这幼生螣蛟为魔龙,逼你杀他,使你身上孽债更深。”

  骆擎宇想了半天,才想起当年闯入螣蛟领地事情,说道:“原来竟是那时留下心魔?可师尊,徒儿……并不记得此事,好像也……没有为此忧心,怎会成为魔障呢?”

  应无愁笃定道:“你惦记了,只是自己不记得。”

  骆擎宇不确定,但出于对应无愁信任,便勉强认了下这心魔。

  应无愁又道:“此事也是我无心之失,只因我提了一句玄玉竹,才酿此大祸。故而今日为螣蛟化解药性,也是为师命数。万事皆有定数,一切都有渊源。是吾门欠螣蛟颇深,你们可不能再指责人家,明白吗?”

  骆擎宇和药无心没想到师尊被人折辱三日之久,竟还能替此人说话,心痛之余,对应无愁更是倍加尊敬。

  这世间,怕是只有应无愁才能有此心胸了。

  见弟子们真心悔过,应无愁满意点头。

  日后岑霜落定是要与他一起,两人时刻在一处。若是弟子们对岑霜落心怀恨意,对他不尊敬,那应无愁可是不答应。

  要是骆擎宇和药无心今日这思想转变不过来,还是要对魔龙喊打喊杀,那应无愁就只能忍痛大义灭亲了。

  成功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化解徒弟们和岑霜落之间矛盾后,下一步便是处罚这两位弟子了。

  听听骆擎宇“前生”吧,明知道是重生系统编造出来,应无愁还是为这虚假“前生”难过。

  因为若是他没有及时从快穿世界回来,没有经过快穿世界历练,没有炼化这些人工智能系统,骆擎宇所说这些事情,是真有可能发生。

  骆擎宇重生记忆,不是无放矢,每次他浮现出记忆,都是有原因。

  十八年前是岑霜落刚出生,如今则是他与岑霜落同处梦京城和擎天剑派时,系统扫描到岑霜落存在,结合骆擎宇思维习惯,给他灌输骆擎宇最能够接受记忆。

  换言之,骆擎宇真能够干出系统所描绘事情来。

  收徒多年,骆擎宇还能有这样想法,是他这个师尊教导无方。

  遇到事情,应无愁总是喜欢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既然找到原因,他定会更加严格地教导骆擎宇。

  应无愁缓缓伸出手,对骆擎宇道:“来,擎宇,为师先帮你拔除魔障,无心在阵法外守候。”

  “是。”药无心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无字天书附身,听话地退出阵法等待师尊传唤。

  骆擎宇则是遵照应无愁吩咐,封闭五感,像一把剑般立在地上。

  应无愁拿出玉简道:“扫描他系统,我总觉得骆擎宇系统对他影响没有那么大,不及承影和轩辕泽严重,你找找系统位置。”

  玉简听话地扫描了骆擎宇全身。

  【骆擎宇脑海内并无特殊能量。】

  “怎会没有?”应无愁有些疑惑。

  玉简回答:【骆擎宇身体结构特殊,一半由无机物构成,大脑内无机物含量极高。纳米芯片只能植入有机物体内,骆擎宇身体无法为系统提供维持运转能量,因此无法植入纳米芯片。】

  “那他“重生”记忆是从何而来?”应无愁不解道。

  玉简继续扫描,终于锁定了骆擎宇小腹处。

  【骆擎宇体内有一异常器官,该器官全部由有机物构成,内有纳米芯片植入。】

  “异常器官?是丹田内吗?”应无愁问道。

  玉简回答:【经扫描,并非丹田,而是一处充满生机,可以孕育生灵器官,与寻常人类截然不同。】

  应无愁有些悟了。

  骆擎宇出生极为罕见,乃是试剑石感受前掌门气息从而有孕,至于这个孩子究竟是试剑石所生,还是前掌门所生,至今未有定论。

  倒是骆擎宇因父母特殊,他身体结构与常人不同倒也是合理。

  既然身体一半都由岩石组成,那另一半继承了掌门或是试剑石感而有孕能力,倒也正常。

  系统无法植入骆擎宇脑海中,只能选择这充满生机部位,自然是不能完全控制骆擎宇,所以才会造成“重生”记忆时灵时不灵情况。

  不在大脑之内,要取出系统倒是容易许多。

  应无愁先让系统给出骆擎宇具备生机器官结构图,确定不会伤到弟子后,这才小心地以法力逼出重生系统。

  照例,应无愁熟门熟路且毫不费力地炼化了这系统,将其与无字天书放在一处。

  玉简在一旁兴奋地乱动,希望应无愁能给它分一个。

  而应无愁也在反思对弟子教育方式,思考要不要像轩辕泽一样,用系统教育弟子们。

  可转念一想,不管是药无心还是骆擎宇,他们体质都无法植入系统,这两样东西确实用不上。

  应无愁轻叹一声:“是我不对,我不该贪图系统便利,想要取巧。身为师尊,有些责任是不可推卸,怎能完全交给系统处置。”

  于是他对玉简道:“这两个系统便交由你处置吧,希望你在吸收了足够多系统后,能够帮我查出这世界异常之处。”

  算上跟着他来到这个世界玉简,如今已发现五个系统了。

  应无愁经历过快穿世界,他知道一个世界最多只能容纳两个系统,再多世界就要崩溃了。

  可如今他世界快被外来系统穿成筛子,而且每个系统都盯上他弟子,这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秘密。

  强大玉简力量,说不定能够探查真相。

  玉简快乐地吸收两个系统,变得更加活跃。

  应无愁从玉简身上感受到一道服从情绪,想来是能量喂多了,变得更加聪慧,也更识时务了。

  以前玉简还总是犯些程序上错误,固执地想要说出一些令应无愁忌讳词语,现在已经臣服,想必不会再说了吧。

  处理过两个外来系统后,应无愁针对两个弟子不同情况,一套教育方案也浮现在脑海中。

  他之前答应过轩辕泽,要派骆擎宇去梦京帮他收服轩辕一族,如今也该兑现了。

  当然,关于骆擎宇惩罚,也不能只有这么一点。骆擎宇思维僵化,总是将自己当做剑,但他似乎又不够真正理解何为剑。

  而且骆擎宇一直想要解放轩辕剑,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帮助他实现这个愿望。

  “是时候助擎宇完成心愿了。”应无愁道。

  原本闪着粉红色光芒玉简立刻变得惨绿惨绿,放出一行字。

  【应无愁心中酝酿着一个极为可怕主意,能够想到这种方法,应无愁果然是个变……】

  应无愁将手按在玉简上,后面字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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