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她重男轻女,嫌弃他生不_沉迷男主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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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她重男轻女,嫌弃他生不

  郁琤伪造的身份是个江南贾氏人家,在当地也确有其人,背景完全经得起考察。

  他在这贾氏的身份下,自然也是家大业大,田产无数,豪奴锦车。

  除此以外,他的内在与外在经过仔细包装,更是优于常人,不怕玉鸾相不中他。

  待万事准备周全,郁琤才令人早早向长公主府递上邀帖,只自信满满地坐在承天殿中等着好消息从宫外传来。

  再说玉鸾得到了那本图册之后,一面心里对阿琼这做法颇感好笑,一面也百无聊赖地翻了翻。

  这男女之中,往往女子美貌者众,而男子却鲜少能以相貌出众。

  是以尽管阿琼在那些综合条件中一再筛选过后,样貌生得寻常的却还是占了绝大多数。

  但此类男子却往往性情家世也更为出色,占据优点。

  待翻到了其中一页,上面注明了乃是江南人士,玉鸾便怔了怔,就连身旁的青娇都忍不住“咦”了一声。

  “这位郎君倒很是俊朗的模样……”

  玉鸾却盯着图册,看着这男子的脸心中忽然感到莫名眼熟,但仔细看去,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

  这画师虽然画技高超,但到底也只是笔墨勾勒,能看出个大概的美丑高低,却无法与真人完全一模一样。

  况且玉鸾只是觉得眼熟,也只当是曾经见过的故人。

  不过她的故人大多不是什么好人,且都棘手无比,能不沾惹自然是不沾惹为好。

  青娇看了看说:“这郎君姓贾,也着人递来了邀帖呢,女郎要不要考虑见见?”

  玉鸾垂眸扫了一眼,“倒没那兴致去见,你将东西退回就是。”

  青娇愣住,“直接退回?”

  玉鸾颔首,也并未给出理由。

  在想起来这人是谁之前,她也只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罢了。

  青娇看着那郎君俊朗的模样,虽有些遗憾,但也不会忤逆玉鸾的意愿。

  待她将东西送到外院一个小厮手中时,那小厮见是这份邀帖,又忍不住一个劲儿嘴甜“阿姊”“阿姊”地询问她缘由。

  青娇哪里知道缘由,被他追问得烦了,便直接胡诌了个理由,“我们女郎觉得这位郎君的面相看上去,未来恐怕子女缘中与女儿缘分更深……”

  小厮听了后表情虽有些不大好看,但到底还是将东西拿住,没再追问。

  过了一夜之后,那份邀帖才一番辗转被人送进了宫中,复又重新退回到了郁琤的手中。

  郁琤原是忐忑等待,当夜都在思考自己要准备些什么,才能令玉鸾软下心肠,与他坦诚相待。

  他一宿没睡,只觉自己做好了万全之策,极为自信地等待着宫外人的消息。

  岂料他等来的却是一份毫无悬念的拒绝。

  郁琤甚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她可是没有看清楚孤长什么样子?”

  虽然为了避开一些嫌疑,不让玉鸾立马察觉出是他,让画师只画出他三分之一的俊朗程度。

  但郁琤也绝对是那些人中的佼佼者,直接叫他连面都还没有见到就直接落败,这怎么可能?

  盲谷倒是想扯谎告诉他玉鸾就是没看清他长什么样才拒绝了他。

  但想到对方给出的原因,盲谷的表情亦是有些微妙……

  盲谷见天子还等着自己回答,便只好颇为残忍说道:“据玉女郎身边贴身伺候的青娇所说,女郎是觉得郎君的面相长得不够有福气,……是个宜生女儿的面相。”郁琤听罢,脸色果真变得一言难尽。

  他看上去竟是个宜生女儿的面相……

  可即便如此,生女儿又有什么不好?都什么年代了,她怎么还能重男轻女呢?

  他心中又好似被针戳中一般,刺痛不已。

  只是照这么看来,便是此行计划顺利,日后他若不能令她生出儿子,只怕她也一样会对他有所不满吧?

  郁琤缓了缓心口窒闷,面不改色地对盲谷道:“无妨,此事姑且也不必急于求成。”

  盲谷见他如此淡然,正要退下,郁琤却又将他叫住。

  郁琤本想叫他为自己留意留意一些民间灵验的生儿秘方,以备不时之需……但到底过于难以启齿,且眼下八字还没有一撇……

  他在盲谷看来之时,复又沉声说道:“为孤召见宋殷。”

  盲谷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应下。

  接下来这段时日里,玉鸾也陆续相看过几位郎君。

  阿琼钟意的是刘氏、李氏和陆氏这几家儿郎,她正觉得满意,要继续往下筛选之时,这几户人家却又莫名其妙地似先前许家一样,纷纷没了下文,且要么紧赶慢赶地给儿子立刻定下了另一家婚约,要么就直接说自己儿子晦气不堪匹配。

  阿琼却被气得不轻,将玉鸾叫来前厅。

  “你见那些郎君时,他们私下里可是与你都说了什么?”

  玉鸾扫了她一眼,迟疑片刻,对阿琼低声道:“是阿鸾先前有所隐瞒,实则那些郎君对阿鸾私下里都十分冷淡,似乎……对结缘之事也都没什么兴趣。”

  阿琼顿时心头冒火,对着玉鸾却仍是忍不住放轻了声音说道:“阿母知晓你是个体贴人,心胸向来豁达善良,且也不愿与旁人计较什么,只是再有下次,你务必要告诉阿母才是。”

  若不是那些人一个个拿出了十足诚意的模样摆在阿琼的面前,阿琼焉会给他们这次机会?

  玉鸾安抚阿母,自然是无不答应。

  阿琼不免叹息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事事都喜欢藏在自己心里头不叫旁人知晓……”

  阿琼这么说,玉鸾只悉心听着,她面上没甚异议,可旁边的青娇心里却急得不行。

  青娇心说她家女郎确实喜欢将事情都藏在心里,这不,当着长公主的面,女郎就又撒了个小谎,把最重要的事情给遮盖过去了。

  直到阿琼离开,青娇才走到玉鸾跟前,语气微有些不满道:“女郎方才在长公主面前为什么要为那些郎君掩盖?”

  他们一个个的,当时明明都对玉鸾巴结讨好,殷勤不已,回头却又这样的态度,好生叫人摸不着头脑。

  若真是无意,又何苦一个个地过来耽搁她家女郎的时间?

  玉鸾沉默了片刻,提了提空空的青釉瓷壶,让青娇给自己斟茶送来。

  青娇只得去了,过了片刻倒了热水来给玉鸾。

  玉鸾抿了口热茶,瞥见青娇立在一旁,眼底仍是盛着满满的委屈。

  玉鸾放下了茶杯,才对她温声道:“这件事情我心中有数,你没有告诉我阿母,我心里亦很欣慰。”

  青娇本就是阿琼的人,即便她将玉鸾的事情/事无巨细都告诉阿琼,那也是她的本分。

  可她并没有这么做。

  青娇闻言神色微软,“奴既然做了女郎的奴,自然也会忠于女郎,只是奴心里实在气闷不已,只觉女郎受了天大的委屈,却还要往自己肚子里吞,叫奴也憋屈……”

  玉鸾想到最近这些莫名透着古怪的事情,语气淡道:“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里面存着古怪,这才不想让阿母立刻知道……”

  倘若这只是个巧合也就罢了,若不是巧合,那么能让这些不同人家都做出这些反应的,恐怕也只有那位了……

  她能想到,告诉阿琼以后,阿琼自然也会想到。

  但阿琼这个人的性情玉鸾是再清楚不过了。玉鸾只觉阿琼与当今天子之间并不似寻常亲姑侄一般感情稳固,而是有种微妙的感觉,他二人似乎存着一份不知名的矛盾,只是眼下还没打破。

  但阿琼当下却显然处于弱势,此刻与天子产生了分歧,对于阿琼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是以玉鸾在自己弄明白这一切之前,也不想惊动阿琼。

  她自己是个执拗的人,可阿琼往往做什么事情也不愿意和她商量,只一味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所以这么些年来,她们一个瞒,一个自作主张,母女俩从来都是这样。

  这件事情眼看着一个个都是成不了的。

  然而这日其中却有一个被长辈自作主张委婉断了这门心思的李郎君匆匆寻上了玉鸾,焦急要与她解释这一切。

  玉鸾对这李郎君也有几分好印象,在对方再三递贴邀见之后,玉鸾到底还是去见了对方一面。

  这李郎君见到她后,只立马同她解释道:“上回似乎是有人向我母亲说了些什么,但不管我阿母她说了什么,我却绝无此意,所以……我也希望女郎莫要误会。”

  玉鸾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目色颇为诚恳,只温声说道:“郎君的母亲亦是为了郎君好,故而郎君不必忧心我会误解,我心中都能明白。”

  她听完他的说辞以后,心下就更能确定几分,这当中确实是有人刻意从中作梗。

  只是她到底也不能直接确定这些事情就是郁琤所为。

  若不是郁琤,那她必然是冤枉了对方,又兴许与他有关,却也极有可能是为了讨好他的人这样做的,这些也未可知……

  在此之前,玉鸾只能选择继续处于暗中观察。

  毕竟这人既然打定了主意要破坏她这些“好事”,那么露出破绽来也都只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那李郎君见玉鸾既没有想象中的冷言冷语,也没有意料中的毫不信任,对她又更感惭愧。

  起初他固然是为她的美色所吸引。

  因玉鸾是长公主尤为疼爱的女儿,且她之姿容堪称尤物,便是李郎君第一次见到她时,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后来与她见过几会,她之温柔与豁达却并非伪装所能及的,让他更觉惭愧之余心中涌入一股暖流……

  他二人说着话,不自觉便走远了一些。

  玉鸾见身后的仆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突然消失不见。

  她这才心生怪异,忙对李郎君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且先往回走去……”

  她话未说完,便见从林子里陡然窜出一队匪气十足的人马。

  那些人嬉笑地架马冲上前来,却好似有备而来,将玉鸾与这李郎君团团围住。

  李郎君见此情景似乎猜到了什么,只面如土色,颤着身体挡在玉鸾跟前大喊一声:“你……你们想干什么!”

  那些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只“嘿嘿”一笑,朝这李郎君冲了过去。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玉鸾同这李郎君被人绑了起来,玉鸾还额外被人给堵住了嘴巴。

  “喔……大哥,这里好大两条肥羊啊!咱们这回可以大赚一笔了!”

  戴着眼罩的男子笑得甚是鸡贼。

  被他称作“大哥”的人却冷酷说道:“把他们身上的财物拿走,然后……”

  那眼罩男不等大哥的话说完,便挠着后脑勺,“嘿嘿”笑着朝玉鸾走去。

  那李郎君见状下意识挡在玉鸾面前,立马又求饶道:“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和我身后这位女郎。”

  他匆匆扫了玉鸾一眼,又对那些人道:“我可以将我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只要你们肯先放了这位女郎。”

  “哦?全部的家产?”

  眼罩男停下脚步似乎有些不信。李郎君哭着点头,语气哽咽,“是,我愿意。”

  那土匪头子却又说道:“不行,必须要杀掉一个,不然他们家人怎么相信我们是真得敢撕票?”

  那土匪头子仿佛是个急性子,只伸手推开眼罩男,自己走上前来又说:“就是现在,必须要杀掉其中一人,就由你来选了。”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李郎君。

  李郎君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

  那土匪头子也不同他讨价还价啰嗦半分,直接抽出了大刀往他脖子上砍去。

  李郎君立马死死闭上眼睛大喊:“不……不要杀我!”

  那刀锋及时在他跟前停下,土匪头子笑说:“那就是要杀她咯?”

  李郎君脸色惨白,到底没有说话,也没有脸再回头去看玉鸾一眼。

  眼罩男抱着手臂忍不住嘲笑,“哈哈哈哈哈好生坚贞的感情啊……”

  他话未说话,那土匪头子仍是一刀下去……却是用刀背将李郎君直接给拍晕。

  接着他便吩咐那些手下将这二人推上一辆马车。

  玉鸾沉默地看着昏过去的李郎君,嘴巴被堵上也是说不了话。

  她被这些人胁迫着往马车上走,半道上却不防绊了一跤。

  那眼罩男竟是下意识地飞赶过来将她手臂搀扶住,且眼中也不经意地掠过一丝小心翼翼,然后飞快将手缩回避嫌。

  玉鸾在他做完这些却又忽然停下脚步,神色莫名地打量着他。

  旁边土匪头子气得一脚踹他屁股上冷声说道:“你他娘的是个土匪,是个土匪!”

  眼罩男见此情形亦是满头冷汗,分外尴尬说道:“对啊……我他娘的是个土匪,你下次再摔倒可别指望我会扶你!”

  玉鸾:“……”

  待她与这李郎君被人推上马车之后,又过片刻,却不知这些土匪遇到了什么人,还是那些仆人发现了他们不见找来了救兵。

  玉鸾隔着车窗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呵斥声,接着便是一阵兵荒马乱。

  许久之后,马车车门被人打开,来人竟是个年轻郎君。

  玉鸾再定睛一看,这人竟然是郁琤那表弟宋殷。

  宋殷见车里是玉鸾,只满脸诧异说道:“方才那叫青娇的侍女向我求救,原来要遇险的女郎竟然是你……”

  玉鸾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宋殷只觉得莫名心虚,心说她怎么光盯着自己看,也不同自己道谢……

  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直到他身旁的小厮轻咳一声,提醒他道:“郎君,这位女郎的嘴巴被堵住了……”

  宋殷这才反应过来,为玉鸾解绑。

  玉鸾勉强缓和了脸色,同他道了声“谢”。

  宋殷将他二人解救,将那昏迷的李郎君抬下马车,派人直接送回李府。

  又让那土匪头子躺在地上给玉鸾下车垫脚,只说要让玉鸾出了这口恶气。

  那土匪冷笑对说道:“我是被迫给你踩的,可不是心甘情愿给你踩的!”

  玉鸾站在马车上又莫名扫了宋殷和地上的土匪一眼,便也不同他们客气,直接面无表情地往下一跳,踩着土匪下了马车。

  那土匪正做出宁死不屈的表情,却在她那一脚之后冷不丁地“嗷”了一声,然后像个虾子一般痛苦地弓起了身体,再不敢大放厥词。宋殷忍不住并了并腿,只觉着自己脆弱之处似乎也跟着隐隐作疼,脸色亦是有些不大好看。

  宋殷顾不上去打量那土匪的情况,只招了招手,让仆人将一辆精致华美的马车牵来,要护送玉鸾回去。

  这时青娇却也从那辆马车里探出头来,见玉鸾完好无损,这才将方才如何遇到宋殷向对方求救的事情告诉玉鸾。

  “那宋郎君可真是个仗义良善之人……”

  青娇对宋殷很是感激的模样。

  玉鸾听了这话,正要开口问她,却不想那宋殷也骑着马跟在了马车旁边,颇为好心地询问玉鸾。

  玉鸾只得又掀起帘子,与对方温声道:“郎君此番救我性命,若有机会,我正该令人送礼上门,登门道谢才是。”

  宋殷甚是客气,“这倒也没有什么……”

  只是他说着只忽然把脸一拉,露出几分愁苦模样,“说来也是奇怪,我最近有个朋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玉鸾见他说完看着自己,便柔声答他:“宋郎君的朋友莫不是病了?听说人在将死之时就是这样,怎么吃也吃不好,睡也都睡不香的。”

  宋殷被她这话一噎,愣了一下,又窘迫道:“哪……哪里会这么严重,不过郎中给他看过,说他也没病。”

  他说着又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郎中说,他患得极有可能是心病。”

  “女郎是不知道,他最近心中苦闷异常,心里苦也就罢了,就连嘴里吃东西也是苦的。”

  玉鸾露出几分同情,“那他可真是可怜。”

  宋殷神色微缓,“女郎也这么认为?”

  “不过我却也有一个法子。”

  宋殷见这都能有法子,不免感到好奇。

  “什么法子?”

  “宋郎君可以让你朋友多吃点黄连,这黄连清心降火,且也苦涩异常,可以用来以毒攻毒。”

  宋殷连忙摇头拒绝,“那倒也不必。”

  “怎么,宋郎君突然又不关心那位朋友了?”

  玉鸾盯着他道:“我却听说这法子治愈过许多人的。”

  宋殷讷讷道:“这不好吧。”

  玉鸾却笑说:“待宋郎君的朋友吃完后是个什么反应可要记得告诉阿鸾才是。”

  宋殷:“……”

  看这狠心程度,这妖女恐怕和那些看见可怜小动物就会心疼落泪的女子完全不是一个品种。

  宋殷将玉鸾安全送回了长公主府之后,便一刻不敢耽搁,赶忙又进了皇宫里去。

  他去见郁琤时,将今日的事情才缓缓道来。

  “还是表弟想得周到……”

  郁琤心情失落之余,到底还是忍不住赞了赞宋殷。

  比起直接驱赶走那些追求玉鸾的人家,倒不如直接放大他们人性中的弱点,让他们自己暴露,自己选择退出。

  今日这李郎君便是个最好的例子。

  但听宋殷描述,对方竟肯做到为玉鸾散尽家财的地步,便已经显然出乎了郁琤的意料之外。

  在他心中,自己向来比旁的男子好上不止一丁半点,而是至少百倍千倍。

  直至如今郁琤这时才发觉,自己竟好似低估了旁人对玉鸾的用心。以至于他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哪怕真愿意为玉鸾付出性命,也都显得那般寒碜。

  在得知玉鸾对宋殷口中“那位朋友”的态度之后,郁琤心中亦是酸楚。

  “她竟要表兄吃黄连,好生残忍……”

  宋殷倒也没那么傻,真相信有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

  那妖女分明是在对他口中那位“朋友”落井下石,毫无半分同情之心。

  郁琤这会儿却是真的嘴里发苦起来,却仍逞强道:“她向来如此,只是因为还不知道是孤罢了……如果她知道是孤的话,恐怕就不愿意让孤用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了。”

  他说完还嫌不够,又正色道:“她是个很温柔的女子,从前便是那般气孤恼孤,也都仍然会温柔待孤呢。”

  郁琤不说也就罢了,说到这个就难免又让宋殷想到玉鸾今日对那假扮成土匪的下属近乎令人发指的虐待。

  想到下属痛苦捂住下身的惨状,宋殷难得板着张脸,将某些略感不适之处微微遮掩。

  他表兄口中的这份温柔,恐怕寻常人也很难消化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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