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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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休沐，季又礼不用去礼部衙门，科考的事项准备妥当，礼部试题已经封存，皇帝特别派驻了禁卫军前来礼部层层看守，防止题目泄露。
科考的试题分为六套，分别由礼部尚书、左右丞相、吏部尚书、御史台以及太傅出题，分别保存于各自的衙门，考生在入场的时候会随机抽取考题，进入对应考场应考，因此试题算是随机的。
由于题目是尚书所出，季又礼只负责阅卷和监考，因此她在这时段可以自由出入，相对而言，出题人就不那么便捷了，例如林尚书就需要住在宫中特别安置的小院子里，等到科考结束才能出来。
季又礼看着猛烈的日头，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太猛的光线，这样会让她晒黑。特地穿了长衣长裤，又戴了纱帽，将自己遮地严严实实出门。
她的贴身侍女小喜问她大人这样不会闷热吗？
季又礼回道，比起闷热，被晒伤晒黑她更不能忍受。
小喜又道，大人您出门有轿子，不会被晒到呀。
季又礼抖了抖衣袖，整装待发，留下一句话，“虽然出门有轿子，但从后院到大门口一路还是很晒的呀。”
小喜无言以对，心中默念，大人您不怕酷暑难耐半途在轿子里热晕便好。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虽然不用出去抛头露面，比起其他府中的侍女她算是白皙粉嫩，就算和那些六七品官员家的小姐站在一起自己也不遑多让，可是和自家侍郎比起来，自己的肤色要黑一些，皮肤更粗糙一些……
哎——
小喜下定决心从今日起也学大人一样严格防晒，争取和大人一样皮肤白皙细嫩。
季又礼踏上轿子之后一股闷热之气扑面而来，差点轰她回去。勉强坐入轿子里，她扯了扯领口，拿起轿子里准备好的冰镇酸梅汁，喝了一口解暑。
轿子平稳地朝着一条街之隔的郡主府前去，季又礼要去郡主府贺搬迁之喜。如果不出意料，今日的郡主府将会热闹非凡，凡是对郡马有兴趣的青年才俊、皇亲贵胄都会一一现身。季又礼要去探探这群人的底细，知道以后要面对的对手会是哪一些人。
其实在礼部已经几乎摸清楚了未来有可能竞争郡马的主要人选：北郡王世子吴年彬不值一提；将军府少将军林疾风不知深浅，只是听说为人冷酷，又擅长战场攻伐，是个将才；曹相爷的二公子曹知也应邀而来，此人季又礼见过，年纪要比郡主小，算是开朗大方，只是不喜欢读书又不喜欢练武，据说曹相对此子颇为头疼......
这几人算是勉强入了季又礼的法眼的，还有几个追求者在季又礼看来根本毫无可能。
但太学那边的状元之才郑子祯也来了，这让季又礼意想不到，平日里的郑子祯看起来木讷呆傻，似乎除了研究学问之外对其他事情一概没有兴趣。在季又礼看来，这样的书呆子即便考上了状元，也难在朝中有所作为。
因为官场如战场，不如太学纯粹。
其实说来太学也不纯粹。
季又礼心想，或许是因为那一日的安排见面，这个郑子祯真的对郡主一见倾心，故而今日也来凑这热闹。
可惜郡主对他不满意，当日便和自己说明白了，她看不上郑子祯。
于是季又礼心想着，要找机会和郑子祯说一说，免得人家一往情深深陷其中，日后就麻烦了。
下了轿子迎头便是一顿暴晒，季又礼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微眯着眼睛低头钻入新修葺好的郡主府。
对于郡主府她颇为熟悉，主要是因为协助工部对这里进行整理布置的缘故，她过目不忘，记得图纸上的内容。
但郡主府居然没有管家，而是让木西等护卫在门口负责迎宾，这让季又礼深感不妥。郡主可能在云南自由惯了，不懂得这管家乃是混入京都贵族圈子的一大助力，好的管家不仅能够安排妥当府中事务，还能替她积攒人脉，知道京中各重要人士的喜好。
季又礼吩咐马车夫，让他回府去接老管家，然后才随着木西穿过前院，到了中院大厅摆设宴席之处。
但是宴席上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不在。
季又礼疑惑地望向木西，木西冷淡地道，“已经到了一些人，正在侧院和郡主玩投壶。”
季又礼摇摇头，木夏随心所欲，把她的叮嘱全都抛诸脑后，还是和这些男子混在了一起，不知道被安排在另外一个院落的贵族家的小姐们此时此刻如何自处？或许在谈论哪朵花更好看？
如果不是家中发生了重大变故，长在太傅府的季又礼可能也会和这群困在后院子里的小姐们一样，只知道修剪花草、换着胭脂水粉，偶尔做着扎染刺绣，期盼着未来相夫教子，在闺阁之中终此一生。
在侧院，季又礼意料之外地撞见了一人，“顾章？”
和她碰到的那人果然是顾章，季又礼道，“你不是说要去礼部衙门处理一些杂事,为何又出现在了郡主府？”
顾章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檀弓，我是临时被王焕之王侍郎拉过来的，他们正在前面玩投壶和斗诗词，你赶紧去吧，我要去解手方便……”
说完他着急忙慌地离开了。
季又礼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顾章的身上似乎有一些脂粉香味。
没走几步，便听见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抬眼见到在玩投壶的那群人，几个太学的学生也在此处，不过他们没玩投壶，而是窝在另外一处斗诗。
郑子祯是作诗词的一把好手，写得一手好字，此时已经作诗三首，悬挂于走廊之中。
另外几位学生季又礼隐隐约约也眼熟，只是懒得去记住他们的名字而已。但季又礼发现，那日说自己勾引他妹妹的那一位学生也在。因为屡次撞见，季又礼草草调查过，得知那位学生姓裘名霁。
目光在人群之中找寻一人，越过几个人，才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那一抹影子，一看见她，季又礼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木夏正在一棵桑树下和几个年轻人说话，嘴角含笑，心情似乎不错。她一改凌厉的装束，穿了浅草色长裙，梳理了发髻，这么一打扮，颇有江南诗情画意的婉约女子韵味。
季又礼不禁感慨，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木夏换了套装束就像换了个人，昔日在礼部衙门挟持自己以及在朝堂之上与群臣舌战的人和眼前婉约的姑娘实在难以等同。
木夏正和人交谈着，似是感应到了这边的目光，侧首将视线冲着季又礼方向投来，瞅见了季又礼，她略一颔首示意，嘴角微勾。
而季又礼也下意识冲着她点一点头，表示接收到了。
隔着众人，木夏重新回过头继续交谈，轮到她投壶了，她站在划定的线之后，抬起手臂，手腕一甩，便将箭簇准确地投入了窄小的壶口之中。
这对她而言轻而易举。
果不其然得到了一片赞誉。
可是等她转身想要找到那人的时候，她却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木夏稍稍蹙眉。
季又礼到哪里去了？
将军府的少将军林疾风紧跟着木夏后头投壶，他抓了三支箭，丢入并列的三个窄口壶之中，三支箭均哐当入壶，更引起了一片叫好之声。
木夏也看见了他的举动，回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少将军。
他的皮肤略黑，大约是常年行军晒黑的，身量修长，站姿笔挺，一身正气。他的虎口位置和掌心均有厚茧，这是长年握弓和握剑留下的痕迹。
木夏再熟悉不过。
她击掌道，“小林将军果然身手不凡。”
林疾风的父亲才是林将军，他只能算小林将军。
“我听说郡主也擅长剑术？”林疾风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而是冷冷地看着木夏道。
在他看来，木夏以女子之躯统领云南大军，纯属祖上积德，这位郡主本身未必有传闻之中的本事，此番听父命前来，就是想要杀杀郡主的锐气，让她知道女子不适合战场。
木夏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早就想和你切磋，不如就在这里比试一场？”
林疾风欣然道，“好极！”
于是太学的学生、北郡王世子以及曹相之子曹知便目睹了沐王府郡主和定北将军府的少将军在新落成的郡主府侧院里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
这一战，将状元之才郑子祯书写的能够流传千古的传奇诗文撕裂，将院子里的那棵前朝栽种的大桑树砍了半截，将北郡王好不容易找来的太湖石劈了一块，更将相府二公子带来先给郡主的宝剑甩到了屋顶上头扎着……
好在季又礼提早溜走，窜到了女眷所在的另外一边的侧院。
隔着层层珠帘，女眷们都在屋子里坐着，季又礼在屋外头站着。正在和她们谈论着京都之中新到的脂粉，新染的布匹颜色，新款的绣花鞋……
女眷们很喜欢这位榜眼郎，虽听说她花心放荡，但此人彬彬有礼，待人接物细致温婉，能文能武，且长得俊俏白皙，更是巧舌如簧，能讨得姑娘喜欢。
这样的人，谁能不喜欢？
季又礼刚刚讲完如何栽种月季，此时便闻到了一股香味，原来是走廊里走过来一人，那人身姿娉婷婀娜，脸蛋娇艳如花，是个娇小可爱的姑娘。
她侧目冲季又礼瞧了一眼，立即娇羞地钻入门帘之内躲着，里面的姑娘们传出一片银铃一般的笑声。
季又礼表面保持着和缓温和的笑容，心里却想道：这怕是《西游记》里的蜘蛛洞，有一窝漂亮惹人的蜘蛛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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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休沐，季又礼不用去礼部衙门，科考的事项准备妥当，礼部试题已经封存，皇帝特别派驻了禁卫军前来礼部层层看守，防止题目泄露。
科考的试题分为六套，分别由礼部尚书、左右丞相、吏部尚书、御史台以及太傅出题，分别保存于各自的衙门，考生在入场的时候会随机抽取考题，进入对应考场应考，因此试题算是随机的。
由于题目是尚书所出，季又礼只负责阅卷和监考，因此她在这时段可以自由出入，相对而言，出题人就不那么便捷了，例如林尚书就需要住在宫中特别安置的小院子里，等到科考结束才能出来。
季又礼看着猛烈的日头，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太猛的光线，这样会让她晒黑。特地穿了长衣长裤，又戴了纱帽，将自己遮地严严实实出门。
她的贴身侍女小喜问她大人这样不会闷热吗？
季又礼回道，比起闷热，被晒伤晒黑她更不能忍受。
小喜又道，大人您出门有轿子，不会被晒到呀。
季又礼抖了抖衣袖，整装待发，留下一句话，“虽然出门有轿子，但从后院到大门口一路还是很晒的呀。”
小喜无言以对，心中默念，大人您不怕酷暑难耐半途在轿子里热晕便好。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虽然不用出去抛头露面，比起其他府中的侍女她算是白皙粉嫩，就算和那些六七品官员家的小姐站在一起自己也不遑多让，可是和自家侍郎比起来，自己的肤色要黑一些，皮肤更粗糙一些……
哎——
小喜下定决心从今日起也学大人一样严格防晒，争取和大人一样皮肤白皙细嫩。
季又礼踏上轿子之后一股闷热之气扑面而来，差点轰她回去。勉强坐入轿子里，她扯了扯领口，拿起轿子里准备好的冰镇酸梅汁，喝了一口解暑。
轿子平稳地朝着一条街之隔的郡主府前去，季又礼要去郡主府贺搬迁之喜。如果不出意料，今日的郡主府将会热闹非凡，凡是对郡马有兴趣的青年才俊、皇亲贵胄都会一一现身。季又礼要去探探这群人的底细，知道以后要面对的对手会是哪一些人。
其实在礼部已经几乎摸清楚了未来有可能竞争郡马的主要人选：北郡王世子吴年彬不值一提；将军府少将军林疾风不知深浅，只是听说为人冷酷，又擅长战场攻伐，是个将才；曹相爷的二公子曹知也应邀而来，此人季又礼见过，年纪要比郡主小，算是开朗大方，只是不喜欢读书又不喜欢练武，据说曹相对此子颇为头疼......
这几人算是勉强入了季又礼的法眼的，还有几个追求者在季又礼看来根本毫无可能。
但太学那边的状元之才郑子祯也来了，这让季又礼意想不到，平日里的郑子祯看起来木讷呆傻，似乎除了研究学问之外对其他事情一概没有兴趣。在季又礼看来，这样的书呆子即便考上了状元，也难在朝中有所作为。
因为官场如战场，不如太学纯粹。
其实说来太学也不纯粹。
季又礼心想，或许是因为那一日的安排见面，这个郑子祯真的对郡主一见倾心，故而今日也来凑这热闹。
可惜郡主对他不满意，当日便和自己说明白了，她看不上郑子祯。
于是季又礼心想着，要找机会和郑子祯说一说，免得人家一往情深深陷其中，日后就麻烦了。
下了轿子迎头便是一顿暴晒，季又礼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微眯着眼睛低头钻入新修葺好的郡主府。
对于郡主府她颇为熟悉，主要是因为协助工部对这里进行整理布置的缘故，她过目不忘，记得图纸上的内容。
但郡主府居然没有管家，而是让木西等护卫在门口负责迎宾，这让季又礼深感不妥。郡主可能在云南自由惯了，不懂得这管家乃是混入京都贵族圈子的一大助力，好的管家不仅能够安排妥当府中事务，还能替她积攒人脉，知道京中各重要人士的喜好。
季又礼吩咐马车夫，让他回府去接老管家，然后才随着木西穿过前院，到了中院大厅摆设宴席之处。
但是宴席上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不在。
季又礼疑惑地望向木西，木西冷淡地道，“已经到了一些人，正在侧院和郡主玩投壶。”
季又礼摇摇头，木夏随心所欲，把她的叮嘱全都抛诸脑后，还是和这些男子混在了一起，不知道被安排在另外一个院落的贵族家的小姐们此时此刻如何自处？或许在谈论哪朵花更好看？
如果不是家中发生了重大变故，长在太傅府的季又礼可能也会和这群困在后院子里的小姐们一样，只知道修剪花草、换着胭脂水粉，偶尔做着扎染刺绣，期盼着未来相夫教子，在闺阁之中终此一生。
在侧院，季又礼意料之外地撞见了一人，“顾章？”
和她碰到的那人果然是顾章，季又礼道，“你不是说要去礼部衙门处理一些杂事,为何又出现在了郡主府？”
顾章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檀弓，我是临时被王焕之王侍郎拉过来的，他们正在前面玩投壶和斗诗词，你赶紧去吧，我要去解手方便……”
说完他着急忙慌地离开了。
季又礼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顾章的身上似乎有一些脂粉香味。
没走几步，便听见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抬眼见到在玩投壶的那群人，几个太学的学生也在此处，不过他们没玩投壶，而是窝在另外一处斗诗。
郑子祯是作诗词的一把好手，写得一手好字，此时已经作诗三首，悬挂于走廊之中。
另外几位学生季又礼隐隐约约也眼熟，只是懒得去记住他们的名字而已。但季又礼发现，那日说自己勾引他妹妹的那一位学生也在。因为屡次撞见，季又礼草草调查过，得知那位学生姓裘名霁。
目光在人群之中找寻一人，越过几个人，才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那一抹影子，一看见她，季又礼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木夏正在一棵桑树下和几个年轻人说话，嘴角含笑，心情似乎不错。她一改凌厉的装束，穿了浅草色长裙，梳理了发髻，这么一打扮，颇有江南诗情画意的婉约女子韵味。
季又礼不禁感慨，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木夏换了套装束就像换了个人，昔日在礼部衙门挟持自己以及在朝堂之上与群臣舌战的人和眼前婉约的姑娘实在难以等同。
木夏正和人交谈着，似是感应到了这边的目光，侧首将视线冲着季又礼方向投来，瞅见了季又礼，她略一颔首示意，嘴角微勾。
而季又礼也下意识冲着她点一点头，表示接收到了。
隔着众人，木夏重新回过头继续交谈，轮到她投壶了，她站在划定的线之后，抬起手臂，手腕一甩，便将箭簇准确地投入了窄小的壶口之中。
这对她而言轻而易举。
果不其然得到了一片赞誉。
可是等她转身想要找到那人的时候，她却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木夏稍稍蹙眉。
季又礼到哪里去了？
将军府的少将军林疾风紧跟着木夏后头投壶，他抓了三支箭，丢入并列的三个窄口壶之中，三支箭均哐当入壶，更引起了一片叫好之声。
木夏也看见了他的举动，回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少将军。
他的皮肤略黑，大约是常年行军晒黑的，身量修长，站姿笔挺，一身正气。他的虎口位置和掌心均有厚茧，这是长年握弓和握剑留下的痕迹。
木夏再熟悉不过。
她击掌道，“小林将军果然身手不凡。”
林疾风的父亲才是林将军，他只能算小林将军。
“我听说郡主也擅长剑术？”林疾风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而是冷冷地看着木夏道。
在他看来，木夏以女子之躯统领云南大军，纯属祖上积德，这位郡主本身未必有传闻之中的本事，此番听父命前来，就是想要杀杀郡主的锐气，让她知道女子不适合战场。
木夏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早就想和你切磋，不如就在这里比试一场？”
林疾风欣然道，“好极！”
于是太学的学生、北郡王世子以及曹相之子曹知便目睹了沐王府郡主和定北将军府的少将军在新落成的郡主府侧院里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
这一战，将状元之才郑子祯书写的能够流传千古的传奇诗文撕裂，将院子里的那棵前朝栽种的大桑树砍了半截，将北郡王好不容易找来的太湖石劈了一块，更将相府二公子带来先给郡主的宝剑甩到了屋顶上头扎着……
好在季又礼提早溜走，窜到了女眷所在的另外一边的侧院。
隔着层层珠帘，女眷们都在屋子里坐着，季又礼在屋外头站着。正在和她们谈论着京都之中新到的脂粉，新染的布匹颜色，新款的绣花鞋……
女眷们很喜欢这位榜眼郎，虽听说她花心放荡，但此人彬彬有礼，待人接物细致温婉，能文能武，且长得俊俏白皙，更是巧舌如簧，能讨得姑娘喜欢。
这样的人，谁能不喜欢？
季又礼刚刚讲完如何栽种月季，此时便闻到了一股香味，原来是走廊里走过来一人，那人身姿娉婷婀娜，脸蛋娇艳如花，是个娇小可爱的姑娘。
她侧目冲季又礼瞧了一眼，立即娇羞地钻入门帘之内躲着，里面的姑娘们传出一片银铃一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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