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页_极品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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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页

  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一个女人能被伤得多重,全是「情」字作祟,推向无底深渊。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而你挑了没人想去的关北?」他疯了。他实在不该再跟个疯子谈下去,趁他尚未疯得太彻底。

  「没错。」他完成了一项壮举。

  看着燕子齐轻狂的神情,魏长漠突然觉得头疼。「你要到那里做什么,当野人吗?除了高山和丘陵外,耕地极少,水源取得不易,民风拒外且蛮横,各地土司都有私兵。」

  「所以我才要你……们来帮我。」他说到「们」时看了梅双樱一眼,意味深长。

  根据多年来探子的回报,以及他个人对他俩粗浅的了解,看似处处做主的男主人其实事事依着身边的小女人,她才是真正的头儿,她的一句话抵过千言万语,谁都踩不到她头上。

  「帮你?」怎么帮?太笼统了。

  「山是没法种稻、种麦、种高产作物,可是茶树、果树、药材呢?还有取之不竭的木料和皮毛。」他不寻正道,走偏门。谁说世事一定要一成不变,路是人走出来的。

  「你太荒谬了,异想天开,哪来的人替你开山造路……」他认为不可行,耗费太大,而最后不一定能成。

  「不,可行。」梅双樱蓦地兴奋得捉住丈夫的手。

  「宝儿……」他疯妳也跟着一起疯。魏长漠用眼神劝退她,不让她也犯胡涂。

  「大师兄你才听我说……」这买卖做得起来。

  「妳喊我什么?」他不快的沉目。

  她一噘嘴的娇着软声。「夫君、相公、我家的男人,咱们不能错过大好的机会,如果他真弄起来了,想想我们的镖队,他们是不是可以护送更多的物产往南边去。」

  「前提是他办得到吗?」他不看好赵王。

  「有我们帮他呀!」她眼儿弯弯的笑着。

  「我们?」黑眸一深,聚集阴色。

  天香楼中,人声鼎沸,二楼的包厢内硝烟味十足。

  「不就是我们嘛。化外之人难驯服,你和我能打,一个抽、一个杀,把人打趴了就得写个『服』字。十万大山呀!想想里面藏了多少银子,要是我们当第一个入山者……」她看了看「地主」,意图明显。

  「免商税十年。」小狐狸。燕子齐咬牙切齿。

  她摇头,伸出五根手指头,「五十年。」

  「妳趁火打劫。」她还真敢开口。

  「我能帮你找到开荒的人。」这样他总满意了吧!

  「多少?」他所需的人不在少数。

  「要多少有多少。」她不说大话。

  「从哪来?」边城人少,不可能往关北三十七州迁移。

  「战场。」

  「嗄?」他讶然。

  「每年退下来的老兵和伤残,那是源源不绝的。除了少部分有家可回外,大部分人回了家也是拖累,甚至是无家可归,早报了死亡。」朝廷应该安置无依的将士。

  「妳这坑……挺大的。」不带这么玩的。

  「那你跳不跳?」桂花银丝卷送到嘴边,她欢快地咬一口。

  燕子齐的牙磨了又磨。「跳。」

  「好,成交。」坑人真美妙,玩耍、赚钱两不误。

  第十章断绝亲恩

  「爹?」

  虽然上了年纪,人看来老了些,他还是认出正要上楼的中年男子是他十二年未见的亲爹,风采依旧,双眼精铄,可是两鬓霜白,发中掺有银丝,人不如往日气息绵长。

  看着老迈的父亲,魏长漠说不上欢喜或怨怼,他只是胸口一阵一阵的抽痛,感到气闷。相见无语,父子俩恍若隔世。

  「你是……漠哥儿?」他……长大了。

  魏正邑说是意外也不意外。京城就那么大,怎么可能碰不着,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措手不及,让他有些愕然。

  「很久没人喊我漠哥儿,想想都陌生了。」连人都生疏了,不若往日的亲近。

  「你来天香楼用膳?」他的银子够用吗?这些年没人照顾,肯定吃了不少苦……

  「我们刚用完膳。」他要下楼。

  一听到「我们」,他这才瞧见儿子身边长相明丽的小女子,看到已绾髻,是妇人模样。

  「你的妻子?」

  「是。」一说到妻子,他的眉眼柔化了许多。

  「我叫梅双樱,小名宝儿,你也可以喊我边城乡君。」梅双樱语气轻快,像一只林中无忧无虑的小雀儿。

  看着小媳妇的明快笑容,再瞧瞧已长成肩宽胸厚男人样的儿子,魏正邑心头发涩。「要回去了?」

  「嗯。」

  「能不能找个地方聊两句?」他有太多话想说,父子俩分开太久太久了。

  「你来天香楼大底有事吧,我们不好太打扰。」他和他,无话可说。

  当初决定推开他就不要惺惺作态。说什么保护,不过是不愿尽为人父的责任罢了,要是真有心相护,他不会多次死里逃生,与死亡擦身而过,还被迫离开出生的家。

  真可笑,为了不被殷贵妃为难,他先舍弃相知相守的妻子,眼睁睁看她削发为尼,而后又抛弃骨肉至亲,就怕新夫人生气,甚至狠得下心将人送走,再也不看一眼。

  不管为人夫、为人父,他都是彻彻底底的懦夫,一个失败者,搞到妻离子散、家不成家。

  「我是来找……赵王?」赵王怎么在这里?站在儿子、媳妇后头,看那神态似乎走得很近。

  「你找赵王?」魏长漠神情古怪。

  「你找本王做什么?」燕子齐一脸邪气,用两根指头将前面的魏长漠「夹开」,他自动往旁边侧身让出条道。

  两方人马就卡在一楼到二楼之间,不上不下。

  魏正邑看了看两个一般身高的男人,眼露疑色。「王爷的腿早年也曾断过,但恢复情形良好,连太医都言明用药及时,找了好大夫。因此下官想请问王爷,那位神医是何人,如今下落何在。」

  「为了你那位断腿的废物儿子?」燕子齐笑得流气,好像人家的儿子多死几个他才解气,留在世上天空都不蓝了。

  一句废物儿子,魏正邑的脸色乍青乍白,十分难堪。「是我把儿子养废了,没能成材成器,不过再有不是,也不能眼看他日渐颓废,再也无法如一般人行走。」

  「呵呵……侯爷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吗?当年你可没有这么尽心尽力求人,本王都要为长漠兄弟抱不平了。」两个儿子居然待遇相差这么大,一个是弃子,一个是宝贝。

  「你们是……」魏正邑不希望儿子和赵王走得太近,虽然他不愿承认,但昌平侯府已被打入殷贵妃一派。

  「知己。」

  「不熟。」

  两道男声同时响起。

  「是不熟的知己,像你和相公一样,是最亲近的陌生人。」梅双樱巧妙的打圆场,也一语双关的打脸,父子间不是天地中血缘最近的两个人吗?他们却陌生如初见,少了磨灭不掉的亲情。

  魏正邑一臊,老脸红透。「漠哥儿,做人要挑对朋友,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慎记、慎记。」

  正主儿没反应,看戏的倒跳出来为自己喊冤。

  「侯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本王吗?」魏正邑只差没指着他鼻头喊祸害,认为他会把儿子带坏。

  每个人都认为他对那个位置感兴趣,他偏要反其道而行,让瞎了狗眼的他们大吃一惊。

  「下官只是有感而发,王爷不用放在心上。」他们是两个不同的阵营,永远也不可能站在一起。

  「有求于人还这般张狂,难怪有个目空一切的昌平侯夫人。你们夫妇真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天生是一对狂夫浪妇。」他燕子齐是魏正邑能说嘴的吗?身为王爷,他可是死死地压在侯爷上头。

  「王爷请不要把下官和夫人的所作所为扯为一谈,她的漫天撒泼下官管不了,也无力管束。」有殷贵妃当靠山,谁敢管殷如玉又谩骂何人,与谁唇枪舌战,他和她是两个人。

  当年的殷如玉便是这般嚣张跋扈、蛮横无礼,她一眼瞧见魏正邑便要他当她的男人,不管他有妻有子。

  魏正邑不愿,她便百般在差事上刁难,由殷家和殷贵妃出面施压,让他不论做什么事都不顺心,还延误政事,差点被对手捉到把柄,打入大牢,革职查办。

  殷如玉以此威胁逼迫魏正邑妥协,他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向妻子要求退居为妾,盼能避过这次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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