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chapter 70_给年少反派当靠山![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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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chapter 70

  慕容凯硬着头皮亲自去的凌云宗。

  殷掌门得知慕容凯来意,毫不拖泥带水地回绝:“不行。”

  “殷掌门不要急着下结论,”慕容凯笑道,“凭咱们的交情,有事好商量啊。”

  能到掌门的级别,都是人中龙凤,尤其几大宗门,更是个中翘楚。慕容凯的长相,放眼修真界,实在算不上多俊朗,只能说不难看,以往掌门齐聚共商大事时,他就哈欠连天总是睡不醒,别人说什么他都同意,看起来很好说话、也很普通的样子,可他一旦发言,眼底的精光就让人不自觉地捂紧乾坤袋。

  殷掌门立马警惕起来:“邢涟是……”

  “我知道他是谁。”慕容凯截住殷掌门的话音,“你不看我面子,也给老祖宗个面子不是?再说我无双派跟凌云宗交好多年,你想凌云宗的各项指令,无双派什么时候不配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殷掌门听出慕容凯的苦情牌,仍旧摇头:“慕容掌门,你也知他身上还有谜团未解,又是仙尊亲自下令关得他,是绝无可能放了他的。”

  慕容凯可没这么容易放弃,不依不饶地讨价还价:“又不是真放了他,只是去陪我们老祖宗说说话。”

  “慕容掌门,”殷掌门捋了捋胡子,问,“无双派那么多弟子,难道没人陪老祖宗说话?邢涟性子冷,别冲撞了老祖宗。”

  慕容凯一哽,听出殷掌门是怀疑了。见过一面的弟子,怎么就非得请他上门呢?

  尴尬。

  作为无双派掌门,慕容凯只觉自己像人世间那些拉皮条的下九流。按理这种事当然要“你情我愿”,可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老祖宗的意愿才最重要。

  “老祖宗不问世事多年,对现如今的修真界知之甚少,让邢涟去给老祖宗解闷儿而已。”慕容凯面不改色,“这可是老祖宗的恩泽,老祖宗相中邢涟,是邢涟的机缘到了,说不定那些谜团,老祖宗也能给解开了。”

  殷掌门频率不变地捋着胡子,显然并未被说服。仙尊关的人,若是放出去有什么闪失呢?当年邢涟可是跟仙尊打了个平手,恐怖如斯啊。

  慕容凯好话说尽,见殷掌门还是不打算放人,吁了口气,坐正了。

  掌门上门,自然也是要上好茶的。慕容凯端起茶杯,优雅地吹了吹热气,呷了一口,道:“无双派最近在修缮宫殿,灵石不太够用。凌云宗当初借去不少,殷掌门算算,是不是该还了?”

  战后重建建时,无双派的确捐了很多钱,但各家门派也多有损伤,无双派就成了最大的债主,连凌云宗,也跟无双派借了不少。

  无双派慷慨解囊,并没为难大家,谁跟他们借,慕容凯都借,也没有约定还钱的时间,权当给各派喘息的机会。

  结果这一欠,就欠了三百年,凌云宗还没还完。

  这下轮到殷掌门心梗,堂堂第一仙门,居然也有缺钱被人威胁的一天。他知道慕容凯故意拿捏他,但凌云宗眼下也确实拿不出那么多。

  “慕容掌门,不若我问问仙尊,此事也许还能转圜。”

  “那就有劳殷掌门了。”慕容凯放下茶杯,屁股却纹丝不动。

  殷掌门本打算送客,沉默片刻,见慕容凯没有要走的意思:“慕容掌门这是……”

  慕容凯微微一笑,不客气道:“殷掌门自去问吧,我就在这,静候佳音。”

  殷掌门:“……”

  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殷掌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点点头:“好吧,我现在去。”

  沈逸风所谓闭关,只是在自己的长安峰没出来,并不是像从前那样不见踪影。殷掌门组织了一番语言,就去找仙尊说理去了。

  结果他到了沈逸风的住处,只看到一座空屋。

  “仙尊!”殷掌门漫山遍野地找沈逸风,可长安峰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回应他。

  仙尊能去哪呢?这是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仙尊不在,殷掌门就得拿主意。

  他看着凌云宗起伏的群山,也许放邢涟出去并不是坏事,都关了三百年了,有点改变也好。

  老祖宗上回驾临,长青峰的禁制有仙尊亲自处理。这回仙尊不在,殷掌门只好自行打开。

  毕竟是掌门,这点权限还是有的。

  隔天一早,邢涟身上的符咒又被掌门加固了一层,接着,掌门安排专车和专人,“护送”邢涟去无双派。

  上官筝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乐意邢涟出门走走,憋在长青峰三百年,再下去她怕邢涟还没入魔就先变态,出去见见人是好事;可另一方面,邢涟是“被逼”的,无双派那老貔貅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老祖宗请邢涟过去?开什么玩笑!

  所以她萌生了一种老母亲嫁女儿的惆怅,依依不舍地把邢涟送到车门口,塞给邢涟一叠符咒:“大漂亮,有任何不对就给为师传信,这里有传音符传送符……”

  邢涟灵力被锁,这会儿跟普通弟子没两样,顶多可以少量调动灵气,仿佛回到了开窍期。

  基础的符咒未必能从无双派传到长青峰,但护送的弟子不少,让弟子传也是可以的。

  邢涟却把符咒推回给上官筝,浅笑道:“师尊不用担心,老祖宗待我很好的。”

  “……”上官筝无语,才见一面,好什么好?

  不过她也没有打击邢涟的积极性,只是点头说道:“行吧,你就当去散散心,乐山我帮你看着。”

  “嗯。”邢涟怀里还抱着雪鹰,他转身上车,雪鹰就飞了起来,像一大团白云,比邢涟还快得飞进车里。

  唐乐山在吉寿宫等得茶饭不思,侍者通知他人来了时,他当即想冲出去。

  但碍于身份,他还是表现沉着道:“知道了。”

  老祖宗是不可能亲自去迎接某个弟子的,唐乐山只能坐在吉寿宫里,等邢涟被人带到他面前。

  这期间,慕容凯陪在唐乐山身边。

  “老祖宗,”慕容凯出声道,“晚辈有句话想说,请老祖宗恕罪。”

  唐乐山马上就要见到邢涟,心情雀跃地像中了彩票要领奖,慕容凯的话根本没入耳,他顺嘴道:“你说吧。”

  慕容凯先对他一礼,字斟句酌道:“祖宗,邢涟到底是凌云宗的弟子,若是他哪里让您不满意,您多担待。”

  唐乐山摆摆手:“那是自然。”

  他对邢涟哪里都满意。

  慕容凯收声,抬眸观察唐乐山。没看出异样,他沉默须臾,又道:“祖宗,您也不要太过火,还是要你情我愿才行。”

  玩男人可以,但不能霸王硬上弓,万一玩出事,无双派也兜不住啊!

  唐乐山没跟上慕容凯的思路,勉强分出一缕心神,也没听懂慕容凯的画外音。

  说说话有什么“过火”的?而且他们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呀,阿涟肯定愿意来的。

  “掌门不必多虑,”唐乐山敷衍道,“我有分寸。”

  慕容凯自认说得很明白,便不再多言。

  直到邢涟被众星捧月似的领到唐乐山面前,唐乐山挥退众人时,慕容凯才一言难尽地看了唐乐山一眼。

  吉寿宫现在是唐乐山的地盘,他把人都轰走,只留邢涟和雪鹰。

  雪鹰到了陌生的地方,可算撒了欢了,“啾啾”叫着就飞上天。唐乐山和邢涟站在长廊下,等到看不见雪鹰,唐乐山也终于做回自己。

  “阿涟你来,”他兴奋地带着邢涟进殿,“不得不说,无双派比咱们长青峰可舒服多了,早上送来的糕点特别好吃,甜而不腻,又香又软。”

  话音落下,他一脚刚踏进门槛,邢涟不声不响的,却从他背后拦住他。

  拥他入怀。

  突如其来的拥抱打乱了唐乐山的步调,唐乐山懵了一下。

  他的阿涟从来都是冷漠的,为何现在变得愿意亲近了?

  “师兄。”

  在唐乐山开口前,邢涟先出了声。

  但他没松手,而是顺势拥紧,贪婪地呼吸着有唐乐山味道的空气,呢喃般说道:“我想你了。”

  咕噜。

  唐乐山喉结滑动,像是有细小的电流钻进耳洞,连喘气都酥了。

  不对劲!

  “阿涟,你怎么学会撒娇了?”唐乐山开玩笑般说道,掰着邢涟的胳膊,逃出邢涟的禁锢。

  一定是太久不见,阿涟才会反常地粘着他。唐乐山这么想着,就释然了。

  他转身面对邢涟,坦荡地迎视邢涟道:“不用想我,以后你每天都来,咱们每天都能见面。”

  邢涟唇角含笑,不接话,却用漆黑的眸子凝视唐乐山,眼神专注幽深,隔着老祖宗的身躯,看着唐乐山本人。

  “……”

  唐乐山被盯得不自在,很不坦荡地转移了视线。

  哪里怪怪的?

  正好走到了桌边,他拿起小金勺,挖了一勺糕点,想也不想地往邢涟嘴里送:“就是这个,特别好吃!”

  邢涟险些被怼到脸,分了下神,勺子和糕点就一齐进了嘴。

  花香和果香在味蕾绽放,唐乐山动作粗鲁,立马就往回抽勺子。

  邢涟却一把握住唐乐山的手。

  “师兄你太快了,我没尝出味道。”邢涟信口胡诌,握着唐乐山的手背,用唐乐山手里的勺子又挖了一块糕点,送进自己嘴里。

  细细地品了品,才绽放一个笑容:“确实美味。”

  他漂亮的双眸因这一笑而流光溢彩,纯净中仿佛染上一丝妖艳,见之,动人心魄。

  唐乐山被烫到了一样,急忙把另一个勺子塞进邢涟掌心,顺势解放自己的手。

  他心脏怦怦跳,挖起糕点就往嘴里塞。

  他得压压惊,邢涟真的不对劲!

  正在琢磨呢,邢涟却没事儿人一样,递过来茶杯:“喝点水吧,别噎着。”

  “嗯。”唐乐山作势要接杯子,却听邢涟补充:“师兄,你用的,是我的勺子。”

  “!!!”唐乐山“当啷”放下勺,可不么,他一时情急,忘了手里的勺子喂过邢涟!

  再去看邢涟,邢涟却眉目舒展,自然而然地给唐乐山擦嘴。

  “我自己来!”唐乐山慌得一批,往后一退,就粗暴地用袖子抹了把嘴。

  乖乖,这要不是邢涟,他都得以为对方在撩他!

  “好。”邢涟则垂眸,敛去眼底的欲|望,淡定地用勺子挖糕点。

  三百年了,他不想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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