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_救世主的我先成了万人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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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元新歌能看出来,元子不愿意。

  用脚趾想也能明白,原本只是想着让他的念能达到入门水平的元子是绝不可能愿意让他跟着伊尔迷到杀手家揍敌客家族去学习的。

  元新歌如此小心掩饰着自己的野心还尚且会惹来元子这样的防备,他已能想象到自己的兄弟姐妹学习念能时会临着怎样的猜忌怀疑了。

  青年望了一眼依然双臂张开的伊尔迷,现对方似乎对元子的态度毫无所觉,或者说是,他即使察觉到了元子的反对也相当想要到这笔财富。

  这样的坚定令元新歌感到有些好,但他也庆幸于伊尔迷的坚定:看元子的反应和伊尔迷的毫不避讳,后者大概不是揍敌客家随便派来的使者,至少不是元子可以随意应付过去的对象。

  有了他的支持,即使元子要拒绝也要掂量一下自己该如何回应不算拂了伊尔迷的子,这样的情况下,元新歌也更好借题挥一番。

  他想了想,觉作为一位曾到过匹托基亚共和国演出的歌手,他听过揍敌客家的名字大概不是什会令元子一步警惕起来的事情。

  于是元新歌做出有些惊讶的样子,他略显难以置信问道:“由揍敌客亲自教导……我吗?”

  “是的。”伊尔迷回答,他直白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成为你的老师。”

  元新歌余光瞟了一眼元子的表情,果然现对方的脸色微微一变。看来伊尔迷的身份确实很有分量,至少并非随便冠揍敌客姓氏的外姓心腹或旁支亲族,不管元子如何认为,元新歌倒更希望对方干脆是揍敌客家的下任家主。

  见元子没有回答,伊尔迷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他问:“元先生,您刚给您现在为新歌先生找到的老师做出了不高的评价,我想,我很有信心教给新歌先生绝对和学费价值相等的知识。”

  他说了很多话,不太符合元新歌心中对外界相传的揍敌客家冷酷形象的认知,但他没忘了添把火。青年看向元子,他相当迫切说道:“父亲……!”

  元新歌暗示元子这样的机会并不多,看去像是在一心筹划自己对袭击者的报复,但元子脑子里想的可不是次子能否成功为观众复仇,他被“杀手家族”一词触碰到了敏感的神,已开始想象元新歌半夜潜入他房间抹了他脖子的景象。

  但元子样不能直白拒绝伊尔迷。

  他为几个孩子找的老师确实只是充数,是学生一学会念能会被杀死的消耗品,这样能让子女的念能成为一种机密,也防止老师学生达成一致、对作为家主的他有什不好说的想法。

  本来这样的考虑已足够周到,但谁能想到揍敌客家当代能最为出众的长子会参他家的家事来呢。

  元新歌如果成为伊尔迷的学生,那他学会的东西绝不仅限于念能,加元子不可能撕破脸对伊尔迷下手,如果人联合起来打算夺了元家的权,那元子除了住没有门窗的防弹金属箱之外,大概没什方法能防备自己被直接暗杀。

  看着父亲阴晴不定的色,元新歌能猜出他心中在想些什。

  之前不讲话说死只是因为他的目标确实是元家继承人的位置,但此时在大概率已接触到了幻影旅团的情况下,元新歌愿意再赌一把。

  “父亲,我明白您在顾忌什。”元新歌抿紧了唇角,他晶亮的眸中再也没有平时的温和意,此时只剩恳求决绝,“我愿意主动放弃继承您位置的权利,如果我日后做出了任何一点危害您生命安全的事情,您可以使用任何量,随意处置我。”

  元子一愣,伊尔迷也歪了歪头,似乎是有些不解。

  黑青年想了一会儿,他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手成拳一手成掌轻轻相撞,他感叹道:“原来元先生是在担心这样的事情啊。”

  大概是揍敌客家那种纯凭实说话的家族不会生这种闹剧,元子被伊尔迷这样一说,仿佛被对方嘲讽了一般露出了有些难堪的表情,男人立刻反驳道:“新歌从来没接受过任何训练,我担心他会给伊尔迷你添麻烦,加你平时任务那多……”

  “教导新歌是个急活,他也等不了那久,对吧,新歌?”元子看向元新歌。

  元新歌似乎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但他能说的话已全部说尽,元子说的又都是事实。

  青年低下头,他不再说话,似乎已放弃。

  没有让他失望的是,伊尔迷像是已咬住猎物的大型猛兽,他轻易不肯松口,一句一句回应了元子的话:“没关系,元先生,我会合理安排自己的时间,请您相信我,我给新歌先生的指导绝不会比任何老师更差的。”

  “除非您叫我父亲来。”他无表情说了个自认为很幽默的话来缓和气氛。

  元子还想说些什,伊尔迷便先一步抢过了话头:“说起来,元先生手下应该有给人下达‘制约’的念能者吧,如果您还在忧虑的话,不如给新歌先生下个制约吧,让他您最担心的事情个誓好了。”

  大概是为了顾全元子的脸,他还不忘补充了一句:“当然,您也可以让我个誓。”

  合格的杀手是不能在自己身留下他人的气息的,因此无论是元新歌还是元子都知道,他这话只不过是句象征性的客套话。

  伊尔迷很执着,大概是因为这笔财富实在很可观,而且从他的视角来看,他根本不觉元家和揍敌客家的关系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恶。

  对,这不过是件小事。如果元子需要的话,他可以在元新歌学成以后出个价钱雇佣揍敌客家将他的次子杀掉,在伊尔迷眼里,这在黑////手////党的界中绝对不足挂齿。

  元新歌自然不知道伊尔迷心中的真实想法。

  教导一个学生总比杀十年人更轻松,即使元新歌是块雕不出的朽木,揍敌客家也有一万种手段让他哭着乖乖听话。如果元新歌誓死不从,干脆一根念钉直接钉他的后脑勺,使他一直训练到形成肌肉记忆为止,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而且,他还从来没有收过学生呢。

  第一个学生是位干净、纯洁、白纸样的青年,那人曾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此时却因一场早有准备的袭击染了血夜的颜色。

  像是园丁把野蛮生长的枝干用绳子木棍捆在一起使其长成自己想要的形状一样。

  他还挺期待对方在自己的调////教下长成其他样子的。

  哦,还有第三点。伊尔迷毫不避讳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一直盯着脚尖的元新歌,他想到那个承载了他所有宠爱的银少年,心底忍不住产生了更加愉悦的情绪。

  如果奇犽知道他最喜欢的歌手在揍敌客家做客的话,那孩子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三弟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之中,这个念头让伊尔迷更加确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钱不过是他付出劳动后所必须获的报酬,奇犽的位要高出那许多,算不能让元新歌成为自己的学生,至少也该让对方在复仇前去揍敌客家待一阵子。

  他已猜出了元新歌要学习念能的原因。

  万一元新歌直接死在复仇之中,奇犽却还没真人近距离接触过,那太可惜了。

  这样想着时,元子已给出了回应。

  大概是想通了“揍敌客家不仅是元新歌的后盾,只要酬金到位,他们也会成为自己的利剑”一事,元子的表情突然明亮了起来。他大起来,装作亲密说道:“只要伊尔迷不嫌弃新歌没有天赋,那我将他交给你了。”

  “新歌在枯枯戮山别为主人添麻烦,要努修习。”他的话听去很漂亮。男人没提出任何要求,连将文件交还给元新歌的动作也丝毫不显不舍,元子仿佛是真心在为次子做打算,这样的态度让元新歌也忍不住有些吃惊。

  每个界都会碰见这样的人精,元新歌也没觉回不过神。

  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缓慢抬头中露出惊喜难以置信的表情,青年张了张口,他喉咙中似乎有些哽住。

  在做足了一副错误理解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于是感到相当懊恼的好儿子形象后,元新歌这开口:“真的、真的谢谢您!父亲!”

  元子挥了挥手,他回复道:“希望你早日实现目标。”

  元新歌紧紧攥着那几张单薄的文件,重重点了点头。

  一旁的伊尔迷见父子情深的戏码即将因为主角的无言而无法行,他适时接了话,问道:“媒体报道中,新歌先生目前还是死亡状态呢,是准备假死行秘密修习吗?”

  眼前黑青年的身份陡然生了变,从客人变成了自己的师父,元新歌露出了更加恭敬的表情,即使人年龄相差无几。

  “是的,老师。”元新歌回答,“希望您能帮我保守秘密。”

  “当然了,如果这是你的请求。”伊尔迷点头说道,他回头看了一眼墙的挂钟,转而对元子说道,“元先生,我来是传达父亲的意思,等我们谈完,我带新歌回揍敌客家去。”

  他是在通知元子,而不是征求对方的意见。元子听出了他的意思,此时人成为师生一事已定,他也不打算再多说些什为难元新歌,男人爽快点头,顺道把元新歌支开:“新歌回去检查一下行李,准备好后去偏厅等着,我和伊尔迷先谈些事情。”

  “是,那我不打扰了。”元新歌微微鞠躬,他退出了书房。

  楼梯,他大松一口气,倒是没想到拜师一事会行如此顺利。如果元子坚持要雇佣原先准备好的老师对他简单行指导,元新歌不不花费无数心思去自己学习更多能够提高胜率的本事。

  但拜伊尔迷为师不一样了。

  按照对方所说的,他能在揍敌客家学习体术、枪术、暗杀术、抗毒以及念能,这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好事情。

  接下来他会逐渐试探伊尔迷的行事风格,如果对方真的将钱看很重要,他还可以给这位老师带来更多利益,以此换取更多好处。

  元新歌提着酷拉皮卡为他收拾好的行李下了楼,他要带的无非是几件换洗衣物和一张银行卡,有什需要的东西可以在枯枯戮山附近临时购买,但如果房间中的东西大量减少,难免便会被有心人看出端倪。

  坐在偏厅之中,他有些出神,望着大理石茶几那灰色的斑驳花纹沉默着呆。

  青年这想起自己忙乱中忘记了什。

  将行李箱丢在沙旁,他快步穿过大厅朝客房去,又一次敲响了阿尔费雷多所在的房间的房门。在一阵窸窣声和脚步声后,房门被打开,黑青年出现在元新歌前。

  对方显然已自己重新为额头的伤口包扎了一番,此时绷带很新。大概是趁着刚的时间简单冲了个澡,他湿漉漉的短软倒在额前,有水珠从管家送来的睡衣留下一串深色痕迹。

  元新歌能嗅到他身熟悉的味道,那来自元家任何房间的浴室——即使是黑////手////党家族,在对大份额的采购任务时也会选择批相的产品。

  “阿尔费雷多先生,很抱歉打扰到您休息了。”元新歌一开口便是道歉,让库洛洛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

  库洛洛连忙摇头回应道:“不,没有那回事,事实我睡不着……”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反复提起昨晚糟糕记忆的嫌疑,他连忙解释道,“我、我是说,我之前在车睡了一会儿。”

  元新歌微起来,他的表情中有十成十的安抚意味:“您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对管家说,虽然您短时间内不能离开这间房间,但我们会提供给您绝对美味的食物、不算出格的娱乐设施您想要的任何合理的东西。”

  “对管家说……您的意思是……?”库洛洛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他似乎以为自己会为了躲避危险而藏在家中的元新歌长时间接触,但事情显然不是这样。

  元新歌难支吾了一瞬,青年像是还没想好合适的话来回复仅仅是个普通人的他,顿了一会儿回应道:“我要出门去做些事情,不知道什时候能回来,所以您只要找管家行了。”

  库洛洛一愣,他问道:“在这个时候?”

  大概所有人在听说了元新歌还活着、而元家要为死者报仇后的第一反应都是一样的:受尽了苦难的小少爷将会藏在家中直到风波结束,而作为父亲,答应了他请求的黑////手////党首领会以绝对强硬的手段翻出动袭击的罪魁祸首。

  看出了对方的心中所想,元新歌无奈,他肯定道:“对,在这个时候。”

  “我之前说过,元家要做出某些行动来为死去的观众报仇。”元新歌的右手轻轻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他坦诚道,“或许我的话有些偏差——不是元家,而是我,我正要去做一件自己该做的事情。”

  库洛洛猜到过这样的展。

  他适时做出担忧之态,库洛洛甚至是有些急迫说道:“外太危险了,先生,您不应该再拿自己的生命去行这样一场冒险!”

  “这不是冒险,而是责任。”元新歌说道,他来这里显然不是听人劝说的,紧接着,青年阐明了自己的来意,“为了能够随时我联系,我会让人给您提供一部手机,当然,和我刚说的一样,您只能我联系。”

  库洛洛有些噎住了。

  作为阿尔费雷多,他不该知道该如何回复主人家的“好意”——在他已明白了元新歌要对他行监视以后。

  没再多说什,元新歌干脆利落库洛洛道别,希望他能在元家好好修养。

  离开客房以后,他找到管家,将为客人送去手机的事情吩咐了下去,尽管他也不知道元家是否真的拥有一部只能指定一人通话的手机。

  但管家准备的是幼儿园小朋友使用的、只以唯一的按键联通唯一的联系人的玩具电话也好,是最普通的、没有过任何特殊处理的手机也好,元新歌并不在乎这种事情。

  算是后者,元新歌也不觉那位客人真的会向家中打去报平安的电话。

  假冒的儿子在没必要的情况下接着关心自己的便宜母亲,界哪有这样的好心人。当然,如果对方选择做戏做全套,还是给母亲打了电话,元新歌也能通过通话记录和手机的自动录音听见对方究竟说了什。

  比起老老实实待在元家,元新歌倒是更希望对方能暴露什破绽。

  阿尔费雷多究竟是不是幻影旅团的成员,这个答案对他而言太重要了。

  不知道门外元新歌的具体打算,库洛洛已开始思考如何处理接下来的后续了。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既然已准备培养元新歌成为元家的傀儡首领,那究竟是否要让元新歌现袭击者的真实身份,最后旅团反目成仇呢?

  他断了元新歌的歌手之路,为其提供了学习念能的机会,接下来只要找时间暗中处理掉元子,再以旅团的身份直接扶持元新歌位即可。

  虽然旅团完全有把握控制住成为元家家主的元新歌,但为自己培养一个敌人,似乎也不是什明智的决定。

  库洛洛觉自己或许让团员将尾巴收更紧一些。

  即使是为了日后那虚伪的和平。

  元新歌回到偏厅,重新在身插入了钉子的伊尔迷已站在了行李箱旁,见他刚刚出现在偏厅之中,黑青年并没多问什,他只是歪了歪头,问道:“准备好了?”

  “嗯。”元新歌快步到他身边提起行李箱,表情显很坚定,“我准备好了。”

  伊尔迷又一次下打量了他一眼,确认了一遍:“你带着那些文件呢,对吧。”

  明白他会主动邀请自己成为他的学生的原因是那几份文件,元新歌点头,他屈起手指敲了敲行李箱,说道:“我放在里了。”

  似乎此时满意,伊尔迷转头从偏厅墙打开的侧门朝外去,他的脚步很稳,大概是考虑到身后还跟着一个什也不会的普通人,杀手先生并没使用初次见时展示出的一眨眼消失在原的特殊步法。

  元子特意关照过下人,因此在出元家的一路没有任何佣人出现,但在出元家大宅的范围内时,元新歌还是忍不住拉了拉口罩,又扯了下帽子。

  “我的念针没办法给别人易容。”伊尔迷瞟了他一眼,“不过我们不坐飞艇,直接开车回去好了。”

  随着伊尔迷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元新歌注意到大门口处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子没有熄火,钥匙还插在其,车型是他熟悉的样子,显然是元子派人停在这里的。

  “你会开车吗?”元新歌决定主动询问一句,他抿唇,坦白道,“我没学过。”

  伊尔迷一顿,他心中大概还挣扎了一瞬,最后怠惰拜倒在元新歌手中的合之,他回答道:“我来开车。”

  杀手大概和穿管局的工作人员一样,为了更好完成任务,者都过全的训练。

  伊尔迷的车开的很稳,显然有专门练过,元新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望向窗外,却已没了像平时一样哼歌或听歌的心情。

  “老师,我有个问题。”他突然开口道。

  伊尔迷接话:“嗯。”

  元新歌依然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眼前的垃圾场,他问道:“那天的纸条,是谁让老师塞给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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