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_救世主的我先成了万人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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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元新歌的慈善演唱分为日场与夜场。日场从早上九点开始,夜场则从晚上七点开始,两场演唱的所有收入将部捐赠给慈善基金。

  这场演唱被外界称作“鳄鱼的眼泪”,元新歌能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自己身为黑////帮员却要举办慈善演唱,和作恶多端的幻影旅团时常随心做慈善事业一样显得虚伪而可笑。

  但这场演唱是元新歌花了许多心血筹办而的活动,售票所得的资金对于重大疾病救助基金有着重要作用,只要有一愿意做观众,元新歌也不可能取消原本的计划。

  酷拉皮卡代表元新歌,亲自迎接被安排在贵宾席的重大疾病救助基金一方所派的代表。

  自称“阿尔费雷多”的年轻代表非常俊朗,他时刻带着温和笑意的黑眸仿佛是一潭泛着阳光的浅湖,青年的友好尽数展露在脸上,就连额的碎发都显得柔软。

  酷拉皮卡的目光只是在缠住对方额头的绷带上稍作停留便挪了开来,他与对方握,然后不卑不亢地将青年从后台引入贵宾席。

  阿尔费雷多注意到他的视线,他坦然笑笑,解释道:“天有位先生因为没能充分了解基金的运作方式制造了混乱,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的用词很柔和,将足以被列入警方重点照对象名单的暴徒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这种态度让酷拉皮卡忍不住想到,阿尔费雷多大概真的很适合这种做好事的工作。

  “是吗,您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才行啊。”酷拉皮卡如此客套道。

  黑发青年笑着应声,他像是没察觉到酷拉皮卡没有继续与他多聊下的打算一样,自然又好奇地将话题转移到了即将登上舞台的主角身上:“您是元先生的保镖吗?我今天有机见到他吗?”

  “嗯,新歌先生在演唱结束后与您详细交流与捐赠有的事宜,在这之,请您自在地欣赏演,我们尽力提供最好的服务。”酷拉皮卡按照元新歌叮嘱过的内容给了复。

  “太好了,说实话,我费了不少功夫才为负责与元先生交涉的代表,我是他的忠实粉丝!”青年露仰慕的目光,他嘴角弯弯,脸上的笑容天真而满是憧憬,“他的每一首歌我都听过至少十遍……甚至更多!”

  酷拉皮卡没接话,他倒是没想到这位代表有着这样热切的神情与自来熟的性格。他的任务只是将带到贵宾席,于是酷拉皮卡悄悄地加快脚步,带着客更快地赶往座位。

  阿尔费雷多入座时,周都没来,酷拉皮卡又交代了几句,大意是让他有任何需求都可以随时找工作员反馈,然后便到了后台。

  “顺利吗?”元新歌坐在镜子闭着双眼,造型师在最后为他整理额的短发。

  耳聪目明的青年捕捉到了酷拉皮卡与普通工作员不同的沉稳脚步声,即使没看过也知道来是谁。

  酷拉皮卡点头,他说道:“是的,如您所说,代表名叫阿尔费雷多,我确认了他的证件与名片,然后将他带了座位。”

  “辛苦你了。”勾了勾嘴角,元新歌随口说道,“万事俱备,接下来只要这次活动能够顺利结束,我所想做的大部分事情就都能完了。”

  在场的工作员难以避免地要吐祝福与恭维,酷拉皮卡凝视着镜子中安静微笑着的元新歌,发觉整间屋子中竟然只有两个明白刚才番话是什么意思。

  一是他,一是元新歌本。

  大概是走流星街后才发现舆论有多么汹涌澎湃,元新歌确实已经做好了在这场演唱后就退演艺圈的打算,这是个秘密,至少暂时很少有知道。

  酷拉皮卡深吸一口气,他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比如说,可能趁乱到来的恐怖袭击。

  与分散在休息室、台下与场馆外的护卫队员与安保员不同,酷拉皮卡就等在舞台的侧边,即使他需要迈上几个台阶才能奔上舞台,他也有自信在意外发生时于十秒钟之内赶到聚光灯最中央的元新歌身边。

  体育场内场的看台上逐渐坐满了。

  舞台上当安静,约定好的时间没到,观众们在台下议论着与元新歌有的事情,大家的语调都有激动。

  酷拉皮卡注视着这一切,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后正将麦克风别在领口上的元新歌。

  青年的右提着一把木制吉他,线条流畅优美,显然价格不菲。

  元新歌的歌曲伴奏从不用机器合,他追求最原始、最朴实的音乐,因此本也能熟练掌握很多乐器的演奏方。难以否认的是,或许这与他身体中流淌着个女的血液有。

  即使此时正是白天,灯光也是舞台当重要的组部分。

  大灯打开时发了不甚明显的“咔嚓”一声,却在瞬间吸引了所有观众的注意力。场馆中瞬间安静下来,直到元新歌缓步跨上台阶、现在舞台之上,如同浪潮般的喊声才又一次贯穿场馆的天花板。

  愿意花钱买票来现场欣赏元新歌的新曲放送的在大多数,剩下的少部分观众则是单纯为了支持慈善事业,极少的几个怪胎是为了所谓“看笑话”,但狂热的崇拜与爱慕之情是掩盖了一切其他杂乱的心音。

  就连对元新歌的曲子只能抱有普通意义上的欣赏的酷拉皮卡也难以抑制地被尖叫声感染。

  元新歌站在舞台正中央,他环顾周,将视线划过每张正在喊他名字的面庞,然后朝着除背后以外的三个方向分别鞠了躬。

  他依然提着吉他,但这不能影响他鞠躬动作的标准。元新歌一如既往地没有采用寻常歌星报自己姓名等待尖叫、然后一律“祝大家周末愉快”的开场白,他在安静地鞠躬后站直身体,仿佛受到某种奇妙的号召,台下的声音逐渐消失了。

  待看台几乎完安静下来后,元新歌的微笑现在身后的大屏幕上,他温和地说道:“感谢大家对这场慈善演唱的支持。接下来,由我与乔纳先生为大家送上第一首歌曲。”

  说不清他是自信于正观看演唱的所有都认识自己,是认为本场演唱的重点根本就在慈善一事上,但总而言之,元新歌甚至没说句自己姓甚名谁,他鞠躬、然后便宣布演唱开始。

  名为“乔纳”的鼓当给面子,两支鼓棒交敲击声清脆的声响,元新歌将指搭在了吉他弦上,轻轻拨弄了本场演唱的第一个音符。

  流畅的音符通过固定好位置的麦克风放大抛远,直到传进每个观众的耳中,酷拉皮卡几乎能跟随着这段熟悉的旋律哼接下来的曲调,因为这正是段时间元新歌加班完的最后一首歌曲。

  元新歌总是哼来哼,就算对乐理再不敏感的也记住这首歌的曲调,更何况它本身轻快又柔软,像是春夏过渡时带着暖意跳动的风。

  舞台上的元新歌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自信而快乐,百分百享受着聚光灯下的每一秒,他的灵魂在一刻归自由——流星街、元家、舆论、族内仇恨,再没有什么能在此刻构束缚他的牢笼。

  对于有明星来说,镜头或许是压力的来源;但对于元新歌来说,或许只有处于越多越好的镜头中时,他才能真正不顾一切地演奏自己热爱的音乐。镜头是一双双眼睛,将让他感到忧虑的事情压在黑暗之中,让他得到心意沐浴阳光的时间。

  比如说在归家族的年中,元新歌明白,无论是接受采访是举办歌,只要自己身边跟着大量的媒体,元子同就没光明正大地对他下、将他抓流星街。

  酷拉皮卡想,如果要这样的元新歌放弃舞台,即使他在元家、在私下里、在街头巷尾都能奏起自己的音乐,但他总归是不能像此时一样自由。

  自由。

  一个仔细想来,对元新歌和酷拉皮卡都当奢侈的词语。

  大概是个不文的潜规则,在元新歌唱歌时,台下的观众是不需要随声应和或鼓掌欢呼的。只要音乐响着一秒,所有就都静静听着他的声音,直到一曲毕才疯狂地传递自己的感受。

  正如同此时一样,元新歌尾音刚落,雷鸣般的欢呼声与掌声便在下一秒猛地响了起来。

  元新歌只是静静地微笑,然后在观众们涨的情绪没有跌落下时演奏起了第二支曲目的奏。

  日场的演持续了三小时。

  在再次向购票入场的观众们鞠躬致谢后,身体已经很疲惫的元新歌在掌声中退场。

  他中途需要以最快速度换衣服、拿乐器、抓紧每一秒休息时间恢复精力,此时脑内根紧绷的弦暂时放松下来,元新歌只觉得自己灌上两大瓶水便能立刻睡。

  但就在他躺在休息室中昏昏沉沉即将进入梦乡时,敲门没有得到应的酷拉皮卡推开了房门。

  “新歌先生,基金的代表阿尔费雷多先生想要见您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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