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元新歌将目光放在那张纸条之上,他沉默一瞬，下意识便回忆了刚才与他正面对在一的奇怪男人。他扯裤子，考虑小时候出现在父亲身边的各式暗杀法，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徒拿出这张纸条。
虽然并不是在这个世界上亲眼见过,但元新歌确实知道有一种使用可通过皮肤渗入人体的毒药杀人的法,液体状态的毒药可能被附着在任何类型的纸制品上,让人不不打全部精神应对所有异常状态。
尤其是他此时流星街黑////帮的背景暴露，说不定真的有人想他的命。
元新歌一直谨慎行事,他去敲了最小那位妹妹的房,在对不耐烦的神情笑眯眯地讨来了一双小姑娘为了吃零食准备的一次性套。
虽然这个妹妹不太喜欢他，但他毕竟还是兄长,也仍然有元子同的重视,只元新歌开口，就算再不情愿，对也不直接开口拒绝给予他这样一对小玩意。
回房间反锁上,元新歌戴上套，小心地拉出了那张纸条。
长形纸条只被对折过一次，因为元新歌没有揣着它过多走动，被打开的此时显还算平整。纸条上的字迹显然出自打印机，元新歌稍微研究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能够被算线索的地。
机器印刷的每个字小相同，字体工整,墨痕一致，毫瑕疵。
纸条上写着概个地名,排在第一位的便是萨巴市的体育馆。这个令元新歌感极其熟悉的地名激了他心某种颇为不祥的预感。
他沉默一瞬，走进卫生间，将纸条放在水龙头下用量的水流将其打湿,再把纸条揉成一团，这才把那团已经被泡烂的东西连同一次性套一丢入垃圾桶。
元新歌的经纪人在下的艺人回流星街专心创时留在萨巴市为其处理各种残留的杂乱事务，即使没有太多工需忙碌，元新歌也了解对闲不下来的性格。他回卧室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经纪人打去电话。
“日程？”经纪人的音从听筒传来，听来多少显有些疑惑。
元新歌肯定道：“我需这个月和下个月的所有日程安排。”
“我传输你的邮箱里。”女人飞快回应道，已经有敲打键盘的响出现。
与她告别后，元新歌从工室长期处于启动状态的电脑处登陆邮箱，只是两分钟不的时间，对便发来了一封未读邮件。
他点开，然从其看了刚才曾在那张纸条上出现过的地名。
最近的日程是本月七日将在萨巴市体育馆举行的个人慈善演唱，然后是猎人协的宣传广告制，接着是被安排在多雷港的外景拍摄。
个日程的所在地皆与纸条上的地点重叠。
元新歌此时在年轻人影响力极，为了避免过于疯狂的追星事件发生，他的日程一向是司的最高机密，只有经纪人和相应的合可以掌握。
此时的情况已经能够说明他的信息遭了严重泄露，侵入司资料库的对没有多在纸条上说些什么，可就是这样才令人感不解而相当戒备。
元新歌脑内已经出现了一个因为极强的表现欲而在每次进行偷窃前都下发预告的神偷形象，不过他没有什么值他人秘密窃取的东西，想必来信者并非神偷，而是强盗。
提这个词，元新歌自动联想了自己一直在暗调查的幻影旅团。
与他有关的、值幻影旅团挂念的东西概只有被为元家家宝代代相传的那把小提琴，但为一个丝毫没有摸家族权柄的次子，元新歌怎么想都觉自己没有这样的价值。
再与那位父亲的贵客放在一稍做联想，元新歌更觉法理解。
访元家的客人主动给元家次子递出了危险的信号，那么他底是否是个值信任的合者？
元新歌瞟了一眼机上的日历，发觉此时离七日还有两周时间。
是示威。
他骤然感了些许压力。
食指和拇指的指尖合在一微微搓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慢慢思考对策。他不确定将这件事情告诉元子同怎样的结，说不定为了避免此后引的一系列麻烦，元子同将他强行扣押在家，直接断绝他的演艺生涯。
那时，元安歌将一切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而元子同绝不愿意看长子与次子的争斗画面，脱离家族四年的他一定不是继承人的最好人选。
在这件事情上，只元新歌踏错一步，前二二年的一切筹划说不定都化为虚。
他抿紧唇，一时间觉有些头疼。
但既然对给自己发来了预告，就说明那边至少在七日才发行动，他此时最重的事情还是完成必须按时上交给司的新曲子。想这里，元新歌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他退出邮箱的界面，打开了编曲的软件。
耐心将自己写好的简谱一点点输入软件，他逐渐平静。
软件运，将音符转换成曲调，节奏轻快欢乐，元新歌也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为了防止对直接粗暴地挑恐怖袭击，至少在七日那天、对第一次开始行动时，元新歌做好完全的准备，即使有可能受伤，也一定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安全。
只他能在第一天活下来，他就有很概率摸清对的目的。
元新歌四年来一直使用司为他安排的安保人员，导致此次资料泄露的叛徒说不定就出现在司之，他们只为司办事，不看保护对象是谁，是随时可能被收买的类型，并不分可信。
他下唯一可用的贴身保镖酷拉皮卡不过与他接触了一个月时间，虽然他是酷拉皮卡的直接雇主，他的生死存亡关系酷拉皮卡是否能高额工资，但这毕竟不能为别人完全为他卖命的理，也法被他完全信任。
元新歌此时能想的最可靠的法便是向元子同借人。
元子同的力下有足够多的把柄在他，元子同用任何式死死拿捏住他的各个心腹，甚至不惜将对妻儿子女、父母兄弟的性命全都掌握在心，但他也不是傻瓜，这位在黑////道上摸爬滚打已久的家主给了心腹的家人最好的生活条件，一鞭子一糖，将下管理的服服帖帖。
而且，元新歌是最近一个月才回归元家、暴露身份的，对如此规模的行动显然不可能是从上个月才开始谋划，论如何，他们都很难将势力渗入进整个势力都盘亘在流星街的元家来。
元子同确实是他求援的最好对象。
元新歌下定了决心，在晚饭时便请求与父亲单独聊上句。
虽然不知道次子做些什么，元子同却也不介意空出一段时间和他谈谈。
跟随着元子同的脚步进入他的书房，元新歌相当老实乖巧，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父亲的背影，嘴角与他母亲极其相似的柔和的微笑使这样的行为并不显失礼。元子同坐在宽办桌背后的椅子上，回眸便和元新歌对上了视线。
他点点头，直截了当道：“有什么事情？”
元新歌笑笑，他说道：“这个月七日我在萨巴市的体育馆举行一场演唱，我想请父亲借给我一些人用开展安保工。”
“为什么突然想在家里借人？”元子同毫不客气地问道，他话不带恶意，却包含些许审视的意味。
元新歌能够理解元子同的想法，毕竟他在外四年，只和家划清关系，还从来没有表现出主动凑上前来的想法。
“父亲，之前不顾您的意愿离开流星街是我的错。”他垂下眸子，目光落在脚尖上，嘴角的笑容也淡了些，“不瞒您说，因为我这次回元家的决定，经纪司那边陷入了麻烦，这段时间都一直在处理和舆论有关的事情。”
“他们刚才给我发来消息，近日有极端粉丝向司发去预告，称自己即将在萨巴市体育场对我发动袭击，原因就是他们并不支持流星街居民与出身于黑////道的歌继续出现在荧幕之上。”
“……可我真的很喜欢音乐，我不想放弃自己的音乐事业。”元新歌紧紧抿住嘴唇，他颇有些助地抬眸子，“父亲，论是来自司的安保还是您此时模糊不清的态度都令我觉有些不安，我想您的支持。”
元子同只是笑笑，他说道：“既然你八岁那年有离开元家的决心，就该想象自己或许某天迎来这样的结局。”
或许是意识自己对次子还尚有亏欠，即使元子同本人并不太在意这些，但想元新歌是与亲生母亲相处时间最短、却也与亲生母亲最为相似的孩子，他回忆那个早逝的女人，语气也稍微软了些。
“你有想过自己可能被选为继承人，成为下一任元家家主的可能性吗？”元子同如此直白地问道，“当年你逃出流星街，张旗鼓地成为歌，你不是没有与我一出席过黑////帮之间的聚，在这种情况下，你有想过你为我带来了怎样的麻烦吗？”
这是父子俩第一次进行这样的对话。
元新歌自从回家后就一直安分地按照元子同的安排生活，从未对他提出过任何求，后者暇也没有心思追究四年前发生的事情，他们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生活在一，仿佛没人记元新歌当年是逃离元家的事实。
但此时元新歌对他有所求，元子同不介意与他算清账。
“父亲，我很抱歉，但我想您不希望从我口听假话。”元新歌轻说道，“我很抱歉为您带来了麻烦，却不后悔自己走上了这条道路。这四年间，虽然我也因为各种情况遇了很多麻烦事，但我从这段经历学了很多事情，也此获了成长的机。”
“至于您说的继承人一事，我……”他的音愈发轻了，“您应该知道我志不在此。”
元子同看着身形抽长、与四年前有了很变化的次子，沉默了下来。
他将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元新歌的最后一句话上。为黑////帮首领，他这一生审视过很多人，元新歌确实是他所见过的最没野心的一个。
青年欲求，只在音乐一件事上显认真，所为的却并不是地位与权势，只追求自己开心，能成为年轻人之的明星也不过是实力和运势占了天时地利人和。
即使元子同有将继承人之位交给他的意思，想必他也不认真经营家族事业。
但想长子的过于顺从与三子、四子的过于幼稚，元子同感有些头痛。相比其他黑////帮首领来说，他拒绝让子女接触权势与力量的行为确实使他度过了相当平静的年生活，他能够将全部心思投入进家族的发展之，家庭也的确成为了他的避风港。
但此时这个举动的弊端逐渐显现，元子同一时间竟然找不出合适的继承人来。
他知道元新歌在回归后进行第一次活动时便向他借用安保力量的目的，次子不仅是想获他的支持让自己安心发展歌事业，也是在隐晦地向他表态——元新歌并不想成为元子同继承人培养计划的成员之一。
而此时，耐不住性子、并不显非常沉稳的元新歌已经将自己的目的完全暴露在了元子同面前，他让所有的心思都被元子同清楚地看见，以此说明自己的态度。
元子同用指磨拭着自己的下巴，终究还是不想放弃这个颇有天赋的儿子，他希望自己能至少尝试一下。
但见次子已经露出了些许急切的表情，他还是决定先稳住元新歌的心思，别让他对或许成为继承人的事情有太强烈的反感之情。
左右不过是一队护卫，元子同思索一瞬，还是点头同意了儿子的请求。
“我派出一支二人的护卫队保护你。”元子同低说道。
元新歌明显地一愣，他缓慢地眨了眨漂亮的眸子，然后蓦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元子同很少在这个早慧的儿子脸上看波动过的情绪，他抿了抿唇，确实没想元新歌因为这样的暂定之计而如此欣喜，但他面色不变，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发？”
“我的新曲在三天内完成，完成后便去萨巴市提前排练。”元新歌心情愉快，笑意比刚进时更深，他一谈事业便显相当开朗，青年对父亲介绍道，“虽然时间有些赶，但司派出的工人员都非常专业，我们一定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
元子同点头，他说：“你走前我让护卫队准备好，时候一切听你指示。”
元新歌没过多理护卫队的事情，他像是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了父亲的认可一事上，青年笑道：“我知道父亲很忙，没办法亲自萨巴市去，这次演唱全程在网络上进行直播，如您感兴趣的话，也可以稍微看一看。”
望着次子眸期盼的神情，元子同没有欣赏演唱的打算，却还是点了点头。
他一向擅长做面上工，否则也不在元新歌决定归家时一片坦然地接受了对。
元新歌与元子同说了句，敏锐地察觉男人已经开始有些不耐，他及时收住话口，让父亲注意身体便退出了书房。
青年脸上的微笑直关上自己卧室的那刻才消失，这一路上有许多人都见了他的好心情，也包括了佣人的元子同的眼线。
消息的元子同揉了揉太阳穴，多少感有些奈。
或许元新歌真的不适合黑////帮生活，元子同不希望元家的家业败在他的下一代上。
元新歌回房间后便继续进行编曲的收尾工，他飞快地将新曲提前完成，在将伴奏发送经纪人的邮箱后，他躺在床上，已经开始思索自己接下来的这天究竟该做些什么才不算浪费时间。
他最终将目光放了酷拉皮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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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不是在这个世界上亲眼见过,但元新歌确实知道有一种使用可通过皮肤渗入人体的毒药杀人的法,液体状态的毒药可能被附着在任何类型的纸制品上,让人不不打全部精神应对所有异常状态。
尤其是他此时流星街黑////帮的背景暴露，说不定真的有人想他的命。
元新歌一直谨慎行事,他去敲了最小那位妹妹的房,在对不耐烦的神情笑眯眯地讨来了一双小姑娘为了吃零食准备的一次性套。
虽然这个妹妹不太喜欢他，但他毕竟还是兄长,也仍然有元子同的重视,只元新歌开口，就算再不情愿，对也不直接开口拒绝给予他这样一对小玩意。
回房间反锁上,元新歌戴上套，小心地拉出了那张纸条。
长形纸条只被对折过一次，因为元新歌没有揣着它过多走动，被打开的此时显还算平整。纸条上的字迹显然出自打印机，元新歌稍微研究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能够被算线索的地。
机器印刷的每个字小相同，字体工整,墨痕一致，毫瑕疵。
纸条上写着概个地名,排在第一位的便是萨巴市的体育馆。这个令元新歌感极其熟悉的地名激了他心某种颇为不祥的预感。
他沉默一瞬，走进卫生间，将纸条放在水龙头下用量的水流将其打湿,再把纸条揉成一团，这才把那团已经被泡烂的东西连同一次性套一丢入垃圾桶。
元新歌的经纪人在下的艺人回流星街专心创时留在萨巴市为其处理各种残留的杂乱事务，即使没有太多工需忙碌，元新歌也了解对闲不下来的性格。他回卧室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经纪人打去电话。
“日程？”经纪人的音从听筒传来，听来多少显有些疑惑。
元新歌肯定道：“我需这个月和下个月的所有日程安排。”
“我传输你的邮箱里。”女人飞快回应道，已经有敲打键盘的响出现。
与她告别后，元新歌从工室长期处于启动状态的电脑处登陆邮箱，只是两分钟不的时间，对便发来了一封未读邮件。
他点开，然从其看了刚才曾在那张纸条上出现过的地名。
最近的日程是本月七日将在萨巴市体育馆举行的个人慈善演唱，然后是猎人协的宣传广告制，接着是被安排在多雷港的外景拍摄。
个日程的所在地皆与纸条上的地点重叠。
元新歌此时在年轻人影响力极，为了避免过于疯狂的追星事件发生，他的日程一向是司的最高机密，只有经纪人和相应的合可以掌握。
此时的情况已经能够说明他的信息遭了严重泄露，侵入司资料库的对没有多在纸条上说些什么，可就是这样才令人感不解而相当戒备。
元新歌脑内已经出现了一个因为极强的表现欲而在每次进行偷窃前都下发预告的神偷形象，不过他没有什么值他人秘密窃取的东西，想必来信者并非神偷，而是强盗。
提这个词，元新歌自动联想了自己一直在暗调查的幻影旅团。
与他有关的、值幻影旅团挂念的东西概只有被为元家家宝代代相传的那把小提琴，但为一个丝毫没有摸家族权柄的次子，元新歌怎么想都觉自己没有这样的价值。
再与那位父亲的贵客放在一稍做联想，元新歌更觉法理解。
访元家的客人主动给元家次子递出了危险的信号，那么他底是否是个值信任的合者？
元新歌瞟了一眼机上的日历，发觉此时离七日还有两周时间。
是示威。
他骤然感了些许压力。
食指和拇指的指尖合在一微微搓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慢慢思考对策。他不确定将这件事情告诉元子同怎样的结，说不定为了避免此后引的一系列麻烦，元子同将他强行扣押在家，直接断绝他的演艺生涯。
那时，元安歌将一切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而元子同绝不愿意看长子与次子的争斗画面，脱离家族四年的他一定不是继承人的最好人选。
在这件事情上，只元新歌踏错一步，前二二年的一切筹划说不定都化为虚。
他抿紧唇，一时间觉有些头疼。
但既然对给自己发来了预告，就说明那边至少在七日才发行动，他此时最重的事情还是完成必须按时上交给司的新曲子。想这里，元新歌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他退出邮箱的界面，打开了编曲的软件。
耐心将自己写好的简谱一点点输入软件，他逐渐平静。
软件运，将音符转换成曲调，节奏轻快欢乐，元新歌也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为了防止对直接粗暴地挑恐怖袭击，至少在七日那天、对第一次开始行动时，元新歌做好完全的准备，即使有可能受伤，也一定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安全。
只他能在第一天活下来，他就有很概率摸清对的目的。
元新歌四年来一直使用司为他安排的安保人员，导致此次资料泄露的叛徒说不定就出现在司之，他们只为司办事，不看保护对象是谁，是随时可能被收买的类型，并不分可信。
他下唯一可用的贴身保镖酷拉皮卡不过与他接触了一个月时间，虽然他是酷拉皮卡的直接雇主，他的生死存亡关系酷拉皮卡是否能高额工资，但这毕竟不能为别人完全为他卖命的理，也法被他完全信任。
元新歌此时能想的最可靠的法便是向元子同借人。
元子同的力下有足够多的把柄在他，元子同用任何式死死拿捏住他的各个心腹，甚至不惜将对妻儿子女、父母兄弟的性命全都掌握在心，但他也不是傻瓜，这位在黑////道上摸爬滚打已久的家主给了心腹的家人最好的生活条件，一鞭子一糖，将下管理的服服帖帖。
而且，元新歌是最近一个月才回归元家、暴露身份的，对如此规模的行动显然不可能是从上个月才开始谋划，论如何，他们都很难将势力渗入进整个势力都盘亘在流星街的元家来。
元子同确实是他求援的最好对象。
元新歌下定了决心，在晚饭时便请求与父亲单独聊上句。
虽然不知道次子做些什么，元子同却也不介意空出一段时间和他谈谈。
跟随着元子同的脚步进入他的书房，元新歌相当老实乖巧，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父亲的背影，嘴角与他母亲极其相似的柔和的微笑使这样的行为并不显失礼。元子同坐在宽办桌背后的椅子上，回眸便和元新歌对上了视线。
他点点头，直截了当道：“有什么事情？”
元新歌笑笑，他说道：“这个月七日我在萨巴市的体育馆举行一场演唱，我想请父亲借给我一些人用开展安保工。”
“为什么突然想在家里借人？”元子同毫不客气地问道，他话不带恶意，却包含些许审视的意味。
元新歌能够理解元子同的想法，毕竟他在外四年，只和家划清关系，还从来没有表现出主动凑上前来的想法。
“父亲，之前不顾您的意愿离开流星街是我的错。”他垂下眸子，目光落在脚尖上，嘴角的笑容也淡了些，“不瞒您说，因为我这次回元家的决定，经纪司那边陷入了麻烦，这段时间都一直在处理和舆论有关的事情。”
“他们刚才给我发来消息，近日有极端粉丝向司发去预告，称自己即将在萨巴市体育场对我发动袭击，原因就是他们并不支持流星街居民与出身于黑////道的歌继续出现在荧幕之上。”
“……可我真的很喜欢音乐，我不想放弃自己的音乐事业。”元新歌紧紧抿住嘴唇，他颇有些助地抬眸子，“父亲，论是来自司的安保还是您此时模糊不清的态度都令我觉有些不安，我想您的支持。”
元子同只是笑笑，他说道：“既然你八岁那年有离开元家的决心，就该想象自己或许某天迎来这样的结局。”
或许是意识自己对次子还尚有亏欠，即使元子同本人并不太在意这些，但想元新歌是与亲生母亲相处时间最短、却也与亲生母亲最为相似的孩子，他回忆那个早逝的女人，语气也稍微软了些。
“你有想过自己可能被选为继承人，成为下一任元家家主的可能性吗？”元子同如此直白地问道，“当年你逃出流星街，张旗鼓地成为歌，你不是没有与我一出席过黑////帮之间的聚，在这种情况下，你有想过你为我带来了怎样的麻烦吗？”
这是父子俩第一次进行这样的对话。
元新歌自从回家后就一直安分地按照元子同的安排生活，从未对他提出过任何求，后者暇也没有心思追究四年前发生的事情，他们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生活在一，仿佛没人记元新歌当年是逃离元家的事实。
但此时元新歌对他有所求，元子同不介意与他算清账。
“父亲，我很抱歉，但我想您不希望从我口听假话。”元新歌轻说道，“我很抱歉为您带来了麻烦，却不后悔自己走上了这条道路。这四年间，虽然我也因为各种情况遇了很多麻烦事，但我从这段经历学了很多事情，也此获了成长的机。”
“至于您说的继承人一事，我……”他的音愈发轻了，“您应该知道我志不在此。”
元子同看着身形抽长、与四年前有了很变化的次子，沉默了下来。
他将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元新歌的最后一句话上。为黑////帮首领，他这一生审视过很多人，元新歌确实是他所见过的最没野心的一个。
青年欲求，只在音乐一件事上显认真，所为的却并不是地位与权势，只追求自己开心，能成为年轻人之的明星也不过是实力和运势占了天时地利人和。
即使元子同有将继承人之位交给他的意思，想必他也不认真经营家族事业。
但想长子的过于顺从与三子、四子的过于幼稚，元子同感有些头痛。相比其他黑////帮首领来说，他拒绝让子女接触权势与力量的行为确实使他度过了相当平静的年生活，他能够将全部心思投入进家族的发展之，家庭也的确成为了他的避风港。
但此时这个举动的弊端逐渐显现，元子同一时间竟然找不出合适的继承人来。
他知道元新歌在回归后进行第一次活动时便向他借用安保力量的目的，次子不仅是想获他的支持让自己安心发展歌事业，也是在隐晦地向他表态——元新歌并不想成为元子同继承人培养计划的成员之一。
而此时，耐不住性子、并不显非常沉稳的元新歌已经将自己的目的完全暴露在了元子同面前，他让所有的心思都被元子同清楚地看见，以此说明自己的态度。
元子同用指磨拭着自己的下巴，终究还是不想放弃这个颇有天赋的儿子，他希望自己能至少尝试一下。
但见次子已经露出了些许急切的表情，他还是决定先稳住元新歌的心思，别让他对或许成为继承人的事情有太强烈的反感之情。
左右不过是一队护卫，元子同思索一瞬，还是点头同意了儿子的请求。
“我派出一支二人的护卫队保护你。”元子同低说道。
元新歌明显地一愣，他缓慢地眨了眨漂亮的眸子，然后蓦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元子同很少在这个早慧的儿子脸上看波动过的情绪，他抿了抿唇，确实没想元新歌因为这样的暂定之计而如此欣喜，但他面色不变，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发？”
“我的新曲在三天内完成，完成后便去萨巴市提前排练。”元新歌心情愉快，笑意比刚进时更深，他一谈事业便显相当开朗，青年对父亲介绍道，“虽然时间有些赶，但司派出的工人员都非常专业，我们一定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
元子同点头，他说：“你走前我让护卫队准备好，时候一切听你指示。”
元新歌没过多理护卫队的事情，他像是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了父亲的认可一事上，青年笑道：“我知道父亲很忙，没办法亲自萨巴市去，这次演唱全程在网络上进行直播，如您感兴趣的话，也可以稍微看一看。”
望着次子眸期盼的神情，元子同没有欣赏演唱的打算，却还是点了点头。
他一向擅长做面上工，否则也不在元新歌决定归家时一片坦然地接受了对。
元新歌与元子同说了句，敏锐地察觉男人已经开始有些不耐，他及时收住话口，让父亲注意身体便退出了书房。
青年脸上的微笑直关上自己卧室的那刻才消失，这一路上有许多人都见了他的好心情，也包括了佣人的元子同的眼线。
消息的元子同揉了揉太阳穴，多少感有些奈。
或许元新歌真的不适合黑////帮生活，元子同不希望元家的家业败在他的下一代上。
元新歌回房间后便继续进行编曲的收尾工，他飞快地将新曲提前完成，在将伴奏发送经纪人的邮箱后，他躺在床上，已经开始思索自己接下来的这天究竟该做些什么才不算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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