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世界线回归（一）
每个人的脑海中，都像一团迷雾散去，隐藏的信息开始浮现。
恺撒站在鹦鹉螺号的甲板上，看着利维坦带着他的鲸群远去。那个如神话中走出的生物，高唱着苍凉的鲸歌，歌声传遍了整个极北之海。
人类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在各地传说中都有神魔般的生物。无论是利维坦，还是海德拉。当成故事听的时候津津有味，但只有你亲身面对，才能感受到这些生物如渊似海的威严。
《约伯记》第41章提到，利维坦是一头巨大的生物。它畅泳于大海之时，波涛亦为之逆流。它口中喷着火焰，鼻子冒出烟雾，拥有锐利的牙齿，身体好像包裹着铠甲般坚固。性格冷酷无情，暴戾好杀，它在海洋之中寻找猎物，令四周生物闻之色变。
海德拉则是希腊神话中的九头蛇，类似于中国神话中的相柳。《山海经·海外北经》中记载，相柳蛇身九头，食人无数，所到之处，尽成泽国。
这两种本应存在于传说的生物，恺撒一行人这次都遇到了。
而就在刚刚，加图索家的未来家主，恺撒·加图索，与神话中的生物利维坦正面对视，并且气势不落下风，如两王相见，平静雍容。
最终，利维坦选择了离开。
这本身就是近乎于神话，恺撒则是神话中的英雄，非常符合加图索家的调调，如果早上几百年，加图索家的元老们不介意花点钱让吟游诗人去各地传颂，以此增加恺撒的威名。
但实际上，恺撒只是通过镰鼬，发现利维坦一直在吟唱鲸歌，并没有攻击的欲望。
……
本以为一切平息，但就在利维坦离开不久，恺撒猛地扭头看向远处，几秒钟后，巨大的火柱冲天而起，爆炸的中心正是利维坦和它的鲸群！
在爆炸发生的同时，恺撒感到一阵眩晕。不是被火光冲击，而是有什么被遗忘的东西重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东京的街道、高天原，扭曲的蛇形生物从天而降，像是地狱之门洞开。那些场景又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而这次记忆中多出了一个人，准确的说不是多了记忆，而是有一部分记忆突然亮起。
那个人是楚子航，狮心会上任会长。狄克推多和村雨碰撞时，对方永不熄灭的黄金瞳让人印象深刻，是被恺撒认为有资格做对手的人。
原来路明非是对的，只有他没有受到影响，但他却被所有人看作疯子。诺诺也是对的，虽然她也不记得楚子航的存在，但却选择相信路明非。
真不愧是红发女巫，也不愧是自己的未婚妻。
这样匪夷所思的力量，大概是某位龙王级存在的手笔吧。让人震撼，又让人惊惧。
……
登上鹦鹉螺号之前，恺撒他们努力地联络外界。但只能接收到零落的信号，耳机中偶尔闪过只言片语，遥远地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
他突然想起，东京之战中，他们在无天无地之所狙击猛鬼众的王将。
无天无地，意味着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影响到。
上不接天，下与地绝。
决绝的背后是孤独。与世相隔，互分生死。
但此时的处境比无天无地之所更甚，你甚至连对手都没有。无尽雪原只有自己，从高空看去，你就是苍茫白色中的一个小小黑点。
绝对的寂静倒也罢了，偏偏还传来一点来自遥远世界的欢声笑语。像是在嘲讽自己。让人讨厌，又让人向往。
鲁迅说，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恺撒虽然接受了多年的中文教育，但对中国文学的了解，大概只限于知道鲁迅这个名字。如果他知道鲁迅说过这句话，大概会把这位文豪引为知己。
最孤独的时候，他甚至想要听到庞贝的声音。他那么讨厌自己的种马老爹，带回一个又一个的美艳女人，大概已经忘记了自己母亲长什么样子。
但这与楚子航的遭遇相比，又不算什么，他还活着，但是再也没有一个人记得自己。
中国近代诗人臧克家有一首诗写道：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因为没有人记得他。
这应该就是最极致的孤独了吧。
如果恺撒知道自己的心绪能被中国作家们如此精准地描述，回去之后大概会恶补一下中国文学。
联想到楚子航，恺撒又为自己刚刚竟然想起自己的种马老爹而羞愧不已。
当初在牛郎店载歌载舞的三人小组，路明非自己成了龙王级的目标，楚子航独自触碰了禁忌的领域，料想也是遇到了某位级龙王存在。
这么看来，他这位队长，虽然力打海德拉，跟利维坦对视不落下风。但跟两位队员的经历比起来，也不算什么嘛。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秘党过去几千年都没有遭遇的存在，开始纷纷涌现。但这对于恺撒来说，再好不过。英雄所在的时代，总是波澜壮阔。
既然事情已经回归了正轨，那么只剩下解谜了。出发之前，施耐德已经保证过诺诺的安全。现在真相解开，诺诺应该可以回到学院。
恺撒的心情有些急切，他得赶紧解决这里的事情，回去找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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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站在鹦鹉螺号的甲板上，看着利维坦带着他的鲸群远去。那个如神话中走出的生物，高唱着苍凉的鲸歌，歌声传遍了整个极北之海。
人类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在各地传说中都有神魔般的生物。无论是利维坦，还是海德拉。当成故事听的时候津津有味，但只有你亲身面对，才能感受到这些生物如渊似海的威严。
《约伯记》第41章提到，利维坦是一头巨大的生物。它畅泳于大海之时，波涛亦为之逆流。它口中喷着火焰，鼻子冒出烟雾，拥有锐利的牙齿，身体好像包裹着铠甲般坚固。性格冷酷无情，暴戾好杀，它在海洋之中寻找猎物，令四周生物闻之色变。
海德拉则是希腊神话中的九头蛇，类似于中国神话中的相柳。《山海经·海外北经》中记载，相柳蛇身九头，食人无数，所到之处，尽成泽国。
这两种本应存在于传说的生物，恺撒一行人这次都遇到了。
而就在刚刚，加图索家的未来家主，恺撒·加图索，与神话中的生物利维坦正面对视，并且气势不落下风，如两王相见，平静雍容。
最终，利维坦选择了离开。
这本身就是近乎于神话，恺撒则是神话中的英雄，非常符合加图索家的调调，如果早上几百年，加图索家的元老们不介意花点钱让吟游诗人去各地传颂，以此增加恺撒的威名。
但实际上，恺撒只是通过镰鼬，发现利维坦一直在吟唱鲸歌，并没有攻击的欲望。
……
本以为一切平息，但就在利维坦离开不久，恺撒猛地扭头看向远处，几秒钟后，巨大的火柱冲天而起，爆炸的中心正是利维坦和它的鲸群！
在爆炸发生的同时，恺撒感到一阵眩晕。不是被火光冲击，而是有什么被遗忘的东西重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东京的街道、高天原，扭曲的蛇形生物从天而降，像是地狱之门洞开。那些场景又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而这次记忆中多出了一个人，准确的说不是多了记忆，而是有一部分记忆突然亮起。
那个人是楚子航，狮心会上任会长。狄克推多和村雨碰撞时，对方永不熄灭的黄金瞳让人印象深刻，是被恺撒认为有资格做对手的人。
原来路明非是对的，只有他没有受到影响，但他却被所有人看作疯子。诺诺也是对的，虽然她也不记得楚子航的存在，但却选择相信路明非。
真不愧是红发女巫，也不愧是自己的未婚妻。
这样匪夷所思的力量，大概是某位龙王级存在的手笔吧。让人震撼，又让人惊惧。
……
登上鹦鹉螺号之前，恺撒他们努力地联络外界。但只能接收到零落的信号，耳机中偶尔闪过只言片语，遥远地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
他突然想起，东京之战中，他们在无天无地之所狙击猛鬼众的王将。
无天无地，意味着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影响到。
上不接天，下与地绝。
决绝的背后是孤独。与世相隔，互分生死。
但此时的处境比无天无地之所更甚，你甚至连对手都没有。无尽雪原只有自己，从高空看去，你就是苍茫白色中的一个小小黑点。
绝对的寂静倒也罢了，偏偏还传来一点来自遥远世界的欢声笑语。像是在嘲讽自己。让人讨厌，又让人向往。
鲁迅说，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恺撒虽然接受了多年的中文教育，但对中国文学的了解，大概只限于知道鲁迅这个名字。如果他知道鲁迅说过这句话，大概会把这位文豪引为知己。
最孤独的时候，他甚至想要听到庞贝的声音。他那么讨厌自己的种马老爹，带回一个又一个的美艳女人，大概已经忘记了自己母亲长什么样子。
但这与楚子航的遭遇相比，又不算什么，他还活着，但是再也没有一个人记得自己。
中国近代诗人臧克家有一首诗写道：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因为没有人记得他。
这应该就是最极致的孤独了吧。
如果恺撒知道自己的心绪能被中国作家们如此精准地描述，回去之后大概会恶补一下中国文学。
联想到楚子航，恺撒又为自己刚刚竟然想起自己的种马老爹而羞愧不已。
当初在牛郎店载歌载舞的三人小组，路明非自己成了龙王级的目标，楚子航独自触碰了禁忌的领域，料想也是遇到了某位级龙王存在。
这么看来，他这位队长，虽然力打海德拉，跟利维坦对视不落下风。但跟两位队员的经历比起来，也不算什么嘛。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秘党过去几千年都没有遭遇的存在，开始纷纷涌现。但这对于恺撒来说，再好不过。英雄所在的时代，总是波澜壮阔。
既然事情已经回归了正轨，那么只剩下解谜了。出发之前，施耐德已经保证过诺诺的安全。现在真相解开，诺诺应该可以回到学院。
恺撒的心情有些急切，他得赶紧解决这里的事情，回去找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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