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3 章 少年新帝。_首辅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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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3 章 少年新帝。

  二柱洞房花烛,大家在外面吃喜酒坐席,看着满院子人来人往,达官贵人,名儒大家,即使是瞧不起武将的,也因为二柱威名赫赫的战神之名,对他颇有崇敬,把他视为项羽一般的英雄人物来赞叹。

  当然,文人说话主要是给自己抬咖,顺便找点素材来作诗,歌颂一下盛世,大家也算和乐融融。

  玉娘的娘的担心也落进了肚子里,她一直害怕自己的姐姐不来参加婚礼,作为娘家人脸上挂不住,成婚当天她们也算匆匆赶到,给足了脸面。

  她们来到将军府,看这府内府外,手捧小暖炉满意的点了点头“毕竟是上京,当真是不错,兆娘,如今玉娘也算是有一个好归宿了。”

  兆娘是玉娘娘亲以前在闺中的称呼,如今只有家中人和旧时友会如此叫他。

  兆娘点了点头“是啊,我就这一个女儿,她活泼天真,但性子却不强,如今有了这样的人家照顾,往后我也算安心了。”

  姐姐点了点头“当初你折腾了半天,不想把玉娘嫁过来,后面选来选去,也选得不过如此,耽误了玉娘,若非玉娘有造化,早误你手里了。”

  兆娘有些羞愧,虽然如今她们都已经为人妇为人母,但在姐姐面前,她好像还是一个做不好事情,容易犯错的妹妹,对大姐的教诲的挑剔不敢反驳,只能尴尬的笑着附和“大姐待我好,我是知道的。”

  姐姐同她走了一段路,看着雕梁画栋“这府邸还不错,我们既来了,安排我们住在哪里”

  兆娘道“先皇给虎臣封定远将军的时候赐下的,大姐既来了,必然是贵客。”

  林飘拿着糕点从一旁路过,看见玉娘的娘亲正在陪客,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甚至笑得有些讨好,便多看了一眼,站在玉娘娘亲身边的夫人简直是穿红着绿,当然,并不俗气,她穿得十分富贵大方,浑身上下都写着张扬和端庄这两个词,一看就是豪门贵妇,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

  林飘在这边看她们,她们自然也看见了林飘,亲家姐看见他站在不远处,手上端着东西,另一手还拿着一块糕点在吃,一副没规矩的样子,便皱起眉头“这可是你们府上的哥儿怎么这样没规矩”

  兆夫人一直应承讨好,听见大姐说了这样的话,一瞬变了脸色,紧张的道“大姐慎言”

  “怎么玉娘嫁过来,我连个哥儿都训不得。”

  “那是林飘。”兆夫人急着压她话头,快快的把话一说。

  亲家姐一怔,看林飘一步步走过来,神色不自然起来,等林飘到了面前来,浅笑着道“原来是沈夫人,失敬了。”

  林飘看了一眼兆夫人“这位是”

  兆夫人道“是我娘家的姐姐,特来参加玉娘的婚礼,才入上京,还识不得人,夫人别见怪。”

  林飘扫了一眼“没事。”

  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林飘也不多管,只说了两句让兆夫人带着客人好好转一转之类的话便离去了。

  待到林飘离去,亲家姐有些微微诧异“沈夫人怎么如此模样”

  兆夫人不解“何等模样”

  “他这般端着东西,在路途中进食,成何体统。”

  兆夫人摇摇头“大姐还是不要说这些话为好,他同亲家母是一起把虎臣他们带大的,如今在这府上也是主子,是大长辈,想要做什么都没得指摘的份。”

  亲家姐点点头“倒也是,如今你和人家结亲了,这一家上下都是权贵,没一个好惹的,偏偏又是乡下出身,未必有什么礼仪,你也得和他们好好相处。”

  兆夫人听她说这个话,脸色有些不高兴“大姐还是不要说这种话好,我同他们相处许久,并未觉得他们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兆夫人面对大姐向来有一份血脉压制的瑟缩,但现在也忍不住道“倒是大姐,方才失礼了,还好沈夫人不计较,如今沈夫人是何等人物,别说女子哥儿,便是男子见了也得恭恭敬敬的。”

  亲家姐听他如此说,脸色有些微妙“话虽如此说,但我毕竟年长他如此多,如今也是虎臣和玉娘的长辈,一家人还分得这么清楚做什么。”

  两人没有说太久,兆夫人先引着亲家姐去休息,待到了休息的地方,兆夫人离去,亲家姐的脸色一下便难看了起来,将暖手炉在面前一搁,抽出帕子压了压脸上粉。

  “如今她结了这样一门亲事,心气倒是高了起来,也敢和我顶嘴了,方才那话你听见没有,说我才入上京,还识不得人,这便是笑我没见识了,当初她嫁了那个没出息的举子,后面跟着去那穷乡僻壤不知道待了多少年,熬到了州府也并不是一个富庶的地方,比不得我,一直都在繁华州府中养着身子,如今玉娘嫁来了上京,她倒是终于扬眉吐气了。”

  身旁的丫鬟听她冷言冷语的讥笑一番,待她说完便奉上了茶水“夫人消消气,不过是玉娘小姐运道好,给了这一时的得意风光罢了。”

  亲家姐摇摇头,但笑不语,看着这客房,虽然没有多少华丽的装饰,称不上金玉一般,但上京就是上京,上京的东西,上京的格局,就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和州府比起来,兆娘的那个县府便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地方了,但是和上京比起来,她那个繁华的州府却又小了起来。

  “人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再没出息的人,也有一时运道好的时候。”说着她收回目光“不过人总是这样,蠢的人只能等上天眷顾,聪明的人却不管何时何地,总能借到几分运道到身上来,如今咱们已经有了这门亲戚,好好处着,以后未必不能到上京来。”

  说着她笑了笑“我瞧刚才那个林飘,虽然是个厉害的,却不像有什么心眼的人,一个哥儿,如同男子一般的糙,想来只要好好相处,必然是个好说话的。”

  林飘此刻在堂中坐下,不知道已经有人正在评价自己缺心眼,在沈鸿身边坐下之后,便侧头和他说起话来。

  沈鸿看他走进来“这些东西让下面的人去拿就好,何必亲自去。”

  林飘道“我本来只是出去走走,顺带看见厨房这个糕点新出炉了,便想着顺便带一碟过来,也不费什么事。”

  他们坐在最里面,有屋子和屏风隔绝外面的视线,这一桌只有他们自家人在里面,是二柱和婶子特意为他们安排的,他们在里面说话做事,任何举动都不会给外面看去。

  因为是自家人成婚,不能吃了席就跑,从早上帮着结亲,中午下午吃两顿席,现在傍晚,吃完了还守着桌子上的茶点,时不时帮着去招待一下人,或者是盯一下场子。

  林飘累得够呛,说着说着头已经偏了过去,靠上了沈鸿的肩膀“婶子今天倒是精神百倍,活像打了鸡血,陀螺一样转了好几天了,一点都不觉得累一样。”

  沈鸿笑了笑“婶子高兴,自然如此。”

  小月和娟儿在旁边嗑瓜子,看着人都已经疲了“成婚当真是麻烦,给咱们家操办了几次,如今已经不想成婚了,咱们帮着做一点就这么累,成婚的两个人得多累。”

  二狗笑道“正是累了咱们,才有新婚小两口的甜,两位妹妹若是成婚,我来操办就是,定不叫你们做新媳妇还操这么多心。”

  小月娟儿一阵笑“真的假的二狗哥如今做了官,嘴是惯会说的,糊弄起人来有一套了。”

  二狗道“我同外人,那话确实拿不准真假,糊弄便糊弄了,却没有糊弄自家人的道理,看来这婚事我还非办不可了,不然以后我在家里,人人看我都要成骗子了,岂不是半点地位都无”

  正说着话,就听见屏风外传来秋雨的声音“这位夫人,此处不能进。”

  外面传来一道声响“这位姑娘是”

  “我是沈府的丫鬟。”

  “第一次来,姑娘不认得我也没什么,我是玉娘的姑母,想来都是自家人,便来和大家说说话。”

  秋雨思虑了一瞬“夫人稍等,我去问问我家夫人。”

  声音淡下,很快秋雨的身影走了进来,目光看向林飘“夫人,是玉娘的姑母,她想进来见一见大家。”

  秋雨知道一般是不许别人随便来他们相聚的地方,他们相聚不守规矩,说的话也不能让外人听去。

  林飘想了想“兆夫人呢玉娘姑母来了,她们姐妹许多年未见,也该好好叙叙旧,兆夫人的亲族也全都前来了,还是他们叙旧要紧。”

  秋雨一听这话,就知道夫人不想见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笑着应了一声是。

  林飘给玉娘面子,但不代表什么不靠谱的人都愿意接待,何况玉娘和这位姑母的关系本就不算紧密,玉娘还小的时候就因为结亲的事闹了许多不愉快,若是诚意不足,林飘不会随意接待,让自己陷入这些后宅的来往中。

  秋雨走到屏风外,不用她转达,亲家姐也不是聋了,方才林飘说的话她也都听见了,此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笑着点了点头“我本意就是要同亲友相聚,想着过来问候一声罢了,如此便先告辞了。”

  亲家姐转身离去,另一旁有丫鬟引着他去了她娘家亲族那边,大家满满的坐了几桌,虎臣正在和大家说话,一群人满脸的谄媚讨好,生怕抓不住这个权贵的姑爷。

  她看了觉得心中厌烦,只觉得人家如此瞧不起他们,他们还要如此上赶着,当真是没有意思。

  待到夜里,人散去了,她同族中人一同前去歇息的地方,便对家中的大哥道“大哥,如今咱们也是有了一个好亲家了,在上京也算有了一层关系在,同别人已经大不相同了。”

  大哥点点头,神色十分的钦羡“所言甚是,没想到会有今天的机缘,那可是虎臣大将军,大宁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亲家姐道“但别人的关系终究比不上自己的关系,咱们族中年轻貌美的姑娘也并不少,如今我看就当是送两个陪嫁过来,也是应当的,如此才算稳固。”

  大哥一听便皱起了眉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玉娘同虎臣才成婚,咱们之前提了这件事也就罢了,如今成了婚才说送陪嫁,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咱们打的什么主意吗兆娘还是很信赖咱们的,做出这样的事,兆娘不得和我们离心”

  “兆娘无知,不知笼络男子的心就得如此才算万无一失,就算玉娘当真有什么不好了,还有家族中别的女子,如此对于咱们家族才算万无一失,她要知道大局为重,如何才算最稳妥的。”

  大哥听她如此说,见四周没有将军府的奴仆,怒斥一声“无知妇人别拿后宅那一套来说事,你当这将军是泥捏的,任你揉圆搓扁人家眼里可容不得沙子,到时候只管将你料理了,便是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哪里管你说得这么多,如今人家愿意娶玉娘,便是心中看重才得如此好事一桩,不然以如今玉娘的出生,她再嫁妇的身份,哪里嫁得进这样的高门大户”

  亲家姐脸色越发难看,见大哥如此斥责自己,以往自己在家中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便是出嫁之后,因嫁得好,说出的话也没人敢驳,如今不过说了一个想法,得了大哥如此一大通的训话,脸色已经铁青起来。

  她向来是家中过活得最好的,如今玉娘再嫁一遭,却显得玉娘成了天上云,他们这些亲戚成了脚下泥,叫她心里不舒服得厉害。

  “大哥不听便不停,为外人来贬斥我一顿又是什么道理”她不想再搭理,转身离去,心里打好了主意,要去找兆娘说说这个是。

  她是家中的大姐,出生得早了三年,家中每样好东西都是紧着她给,作为家中的第一个女儿,爹娘如珠似宝的疼爱着她,后来兆娘出生,也分不走她的宠爱,兆娘穿的小衣服是她以前的小衣服,兆娘玩的小老虎是她以前的小老虎,有些东西她不乐意让兆娘玩,爹娘也是好好的收起来不给兆娘,不敢惹她不高兴。

  她在家中向来说一不二,各方面都更加出挑,兆娘向来听她的话,只是后来远嫁了,两人生分了一些才会如此。

  她想着便朝着兆娘那边走去,想她好好说一说,兆娘也该知道轻重,不敢拂了她的面子。

  林飘这边吃完了席,到了入夜宾客散去,二柱也准备要入洞房了,他们便准备散去,出门前林飘就听见有人来通传,说兆夫人和她姐姐吵起来了,林飘和秋叔对视一眼,看向一旁的二婶子“婶子,咱们过去瞧瞧吧。”

  婶子连忙点头“成,过去看看,看看是出什么事了,要不是什么大事,有咱们在旁边,她们俩姐妹也不好吵得太厉害,劝和劝和倒也平息了。”

  毕竟是长辈的事情,小月和娟儿不好去搀和,便没有跟着过去,因为这个小插曲,沈鸿和二狗暂时也走不成,只能寻了附近一个亭子坐下,等林飘他们回来。

  小月和娟儿便被侍婢请去了附近侍婢的屋子中休息。

  二狗看着沈鸿,笑了笑“如今二柱也成婚了,不知道你和小嫂子的好事什么时候来我可等着喝你们俩的喜酒的。”

  沈鸿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手中的茶杯,心中存着心事,二狗看他这个神情,像是还有顾虑,便道“如今陛下为了拉拢二柱,便给二柱赐了婚,我帮你寻个法子旁敲侧击,陛下和他母家心领神会,也该做出点表示了。”

  沈鸿却了笑了笑,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灵岳,你错了,若我是肆意妄为,权倾天下的权臣,他们为了讨好我,必然会如此,但我如今是名满天下的贤臣,他们拿我没办法,急着想要一个把柄,一个能让我受控的把柄,一旦他们察觉了我和林飘的事情,他们便会把这个把柄握在手中,而不是轻易的成全我们。”

  二狗怔了一瞬,被沈鸿的话一瞬点醒,但却皱了一下眉头“可纵然你名声受损,他们也动摇不了你的地位,他们怎敢如此,只是拿名声来要挟你吗你也并非是在乎名声之人。”

  “我在乎。”沈鸿看着他“若想终老,便不能出错,世上的事物变化得极快,若不能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先前露出的裂缝,可能在之后就要被人趁机而入,多年的经营也将要成一场空。”

  他要陪林飘终老。

  这件事,他不允许出一丝错漏。

  二狗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知道沈鸿说得没错,如果现在为了婚事就和陛下以及陛下母家纠缠上,以后要是再出一些事情,这一招棋子落得不算漂亮,还很可能被拖下水,虽说人生如棋,但人却不是棋子,道理如此,但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要生生的压下心之所向。

  沈鸿看他惊讶的神情,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一时的输赢并不重要,要赢就得赢一世,至于婚事,我会另作打算,若非到了最稳妥的时候,我也不会轻易娶飘儿,否则将他置于这风波之中,受万人议论,被有心人利用,这些都不是我想看见的。”

  二狗看着沈鸿,沉默了许多,才道“的确如此,我太浅薄了。”

  二狗心中震撼,如今才生出一种看得透彻的感觉,他之前跟着沈鸿学做事,每次都会有新的想法,刚开始觉得自己不如沈鸿,是不如他会揣摩人心,后来揣摩了人心,又觉得是自己太计较小事,不如沈鸿一般抓大放小,事情在手中永远有条不紊。

  到了上京,沈鸿的聪慧,强大,沉着冷静,这些都是他想要学习的地方,好让自己能更加进步,但他无论怎么学,虽然成了这个年纪中的翘楚,却依然难望沈鸿项背。

  如今才知道他们最大的差距在哪里,他们的差距在最根本最难学的地方,便是心性。

  沈鸿的心性便如磐石一般,即使是他最渴望的事物,他都能冷静的将一些条件梳理好,他的心不会轻易为外界所动,不会被一些利益或者看似很重要的东西勾走,如此的一颗心,才能如此沉着稳重,不出一丝错漏,也没有丝毫的焦躁,有条不紊的做着所有的事。

  二狗有些惊叹“沈鸿,我其实有件事一直很好奇,你我最开始都是在村子中长大的,你究竟是在何处学得的这些,如何想到的这些”

  沈鸿笑了笑“灵岳,你要观察这世上万事万物,道不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世上的事,一为道,二为术,纵然是杀猪贩肉,也有他们的道和术,譬如屠夫大多被公认为暴躁凶狠之人,可吃得开的屠夫,下刀凶狠,为人却和善,你觉得他们心中在奉行着什么样的道,什么样的术”

  这是沈鸿小时候七八岁的时候,在村子里看屠夫杀年猪所想到的东西,那时候他便很认真的想过,为什么一个人,下刀能如此凶狠,切割能如此灵巧,最后笑容又能如此爽朗可亲。

  为何一个人,分明脾气暴躁,却又愿意事事谦让,书中没教给他这些,但不管书内书外的东西,他都在认真的看着,不同的道义延伸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最后都会又不同的结果。

  “不要把书本当唯一的知识,也不要觉得人情世故老练才算成功,这世上的人和物,都在用自己的道和术运转着,只要看清这些裂缝,许多事就迎刃而解。”

  所以他不允许他把这道裂缝露出来,尤其是这道裂缝之中,藏着他最重要的人。

  二狗听他说完这些人已经有些傻了“我从没想过这么多”

  他回想有关屠夫的记忆,想到小时候杀年猪,别的都记不清了,就记得杀猪菜很好吃,大家齐聚在院子里热乎乎的吃一顿,特别快活。

  而沈鸿甚至在屠夫的身上琢磨出了道和术这种复杂的东西。

  和沈鸿比起来,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他们在这边等着,林飘和二婶子她们很快便到了玉娘娘家人那边,远远就听见里面正在吵闹。

  “如今我不过好心劝诫,你在这里同我耍脾气有什么用不如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你不要再说了,我没有你这个大姐你便如此见不得我家玉娘好吗”

  林飘远远听着这个声音,简直是带哭腔了,和二婶子对视一眼,赶紧走上去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在院子里伺候的丫鬟急忙道“原本在屋子中好好的谈话,也不知说了什么,突然的就这样吵了起来,亲家夫人听起来伤心急了,要将她大姐赶出去,我们也不好劝诫。”

  二婶子在一旁点了点头“你做得好,只是有这种事,第一个还是得顾着亲家夫人的心情,将她多劝着一些。”

  二婶子交代了一番,三人便走了进去,看兆夫人正捏着帕子在哭,亲家姐站在门边,也并未离去,只是冷冷看着兆夫人。

  见他们来了便道“三位夫人,这是我家的家事暂且不用别人来插手。”

  二婶子一听她如此说话,便道“亲家的家事如何不是我的家事,何况此事发生在我家府上,我想过问一声还是能过问的。”

  二婶子早已不是当初还会被一群丫鬟欺负的模样了,这几年来来往往,不知受了多少磋磨,看见这些来势汹汹的心里也并不犯憷,轻飘飘一句话便抵了过去。

  林飘走到兆夫人身边去“夫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兆夫人十分伤心,但似乎又说不出口,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说来实在丢脸,我本是请家中人来参加玉娘的婚礼,一家团聚,又能有如此的盛事,也算好事一桩,却没有想到大姐非要塞两个陪嫁进来,说是伺候玉娘,我不肯她便胡搅蛮缠,便是不顾着我,难道玉娘才成婚,就不想她能过好日子吗这般作为,实在叫人寒心,平日我自己的事,忍便忍了,终归我是小妹,她是大姐,可玉娘的终身大事,叫我怎么忍得下去。”

  二婶子一听这番话,脸色就变了,她最恨的就是这种行为,乱给她家二柱塞人,谁知道是不是什么正经人,乌七八糟的,弄得府上乱糟糟的,日子也乱糟糟的,做这些事便是不想着要把日子往好处过了。

  她看着亲家姐“如今我儿才同玉娘新婚,你提的这些是什么话这是我府上的事,容不得那些莺莺燕燕,妖妖娆娆的”

  林飘看亲家姐这样,简直是专程来给人找不痛快的,便道“她既如此,便赶出去吧。”

  亲家姐一下瞪大了双眼“我是玉娘的亲姑母,你们要在新婚日将我赶出去何况这是将军府,不是你沈府,你这般口气说话”

  亲家姐左右看了两眼,不可置信,将军府的老夫人都还没发话,只林飘说了一句,左右的侍婢就已经围了上来,要将她赶出去。

  “你们这府上都是些什么规矩。”

  二婶子扫她一眼“赶出去。”

  林飘没心情骂她,只瞥了一眼“往后再有这些让人生厌的人,都不必让她们上门了。”

  这一句话,往后玉娘的姑母几十年都没资格再踏入将军府。

  玉娘同二柱那边,正掀开了盖头相对无言,两人坐在床沿,羞答答又无言,互相的看着。

  看了许久,二柱只憋出一句话“咋画得这么白,要洗把脸不。”

  玉娘噗嗤一声被他逗笑了。

  “那我去洗把脸。”

  从将军府离开,已经是深夜,林飘和沈鸿坐在一架马车里,和他说起方才的事情“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玉娘姑母心思不正,想要送两个陪嫁进来,惹得大家都不高兴了,她看着脾气也大,我懒得和她论对错,直接让人把她赶出去了。”

  沈鸿抚着他的发,想到今日和灵岳说起的话题“飘儿,如今虎臣成了婚,大壮也成了婚,你可想成婚”

  林飘一瞬抬起头来看他,凝视了一瞬“我们不是已经成婚了吗”

  沈鸿笑了笑“我是说,让天下人都知道的那种成婚。”

  “天下人不重要,我们谈情说爱就够了,至于别的,可以就可以,不可以就算喽。”

  林飘知道成婚是沈鸿一个很大的执念,但如果这件事能够轻易的办成,那么他们早就已经成婚了。

  许多事,沈鸿会去做,但不必操之过急,林飘知道,沈鸿会有着很清晰的规划,只是现在。

  沈鸿笑了笑“是,现在谈情说爱最重要。”沈鸿说着,手臂微微用力,揽住林飘的腰,将他往上一带,林飘便坐在他的腿上。

  林飘靠在他怀里,微微仰起头,沈鸿低下头,两人的唇便贴在了一起,在这隐秘的空间中,一番温柔的耳鬓厮磨。

  天色已经很晚了,林飘盘算着搂搂抱抱一下,回去洗漱就得赶紧睡觉了。

  结果马车才到府门口,就听见一道尖利阴柔的声音在外面叫着“哎哟沈大人你可算回来了。”

  林飘不掀开帘子就知道,这是个太监的声音,一听这个声音出现,就知道来活了,沈鸿又要被拖去加夜班了。

  果然,沈鸿掀开帘子和那太监说了几句话,太监便说请他进宫去见皇上,皇上召见他。

  沈鸿让他稍等,先送了林飘他们一行人进了府内,太监在外面的厅中等着,也不敢催促有任何怨言。

  等到林飘他们落了脚,沈鸿才同太监离去。

  林飘坐在房间里,气得牙痒痒“这个死小孩,整天半夜搞这些,白天有那么多时间,就爱半夜召人。”

  林飘嘴上骂着,心里也知道,小孩子青春期不稳定,白天雄心壮志,晚上eo上头,尤其是皇室中人,受过的创伤估计放病历本里面都要写不下,沈鸿能成为皇帝召见的第一人选,可见现在这个少年皇帝,对沈鸿是非常信赖的。

  沈鸿深夜进宫,皇宫蛰伏在黑暗之中,星星点点的灯笼光芒将高墙照亮一隅,月光勾勒出宏大的影子,却照不亮此处的黑暗。

  沈鸿坐在轿撵上闭目养神,一直到了皇帝寝宫外,太监才去通报,小皇帝就急急忙忙迎了出来。

  “沈大人”

  沈鸿看着小皇帝“陛下,何故惊慌。”

  “我梦见皇兄了。”

  沈鸿默然了一瞬“陛下思念先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沈大人,我想换个寝宫,睡在这里我总是会想到皇兄。”

  沈鸿想了想“此事还需仔细商议,臣一人不能定夺。”

  “但沈大人能帮我说服他们不是吗沈大人只要想做,就一定能想出法子来的。”

  小皇帝现在才十三岁,已经有了少年人的模样,但身处高位,众星捧月一般或者,难免骄纵,此刻穿了一身寝衣,外面披了一件厚锦缎长衫,站在宫殿之中,看沈鸿没回答,想了想又道。

  “其实梦见皇兄也不是坏事对吧”小皇帝在软榻边坐下,撑着下颌叹气“皇兄是个伟大的皇帝,这么大一个江山,如今的盛世,都是皇兄打下来的,皇兄入我梦中,我能学得三分皇兄的本事,臣子们一定欣慰得泣涕涟涟了。”

  沈鸿点了点头“陛下能如此想十分的好,但也不用太过紧张,先皇向来疼爱陛下,想来只是思念的缘故。”

  “真的吗”

  “怪力乱神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是一个念想寄托。”

  楚誉活着的时候,对这些弟弟都十分的好,但要说感情,却实在没有什么感情,唯一没得到什么太大好处的便是五王,因为五王真的有机会当上皇帝,颇在暗处受了一些皇帝的戏弄的打压。

  小皇帝叹了一口气“你又如此说,唉,沈大人,你能把我教成像皇兄那样厉害的皇帝吗。”

  “各人有个人的天赋,一味的想要成为别人并非上策。”

  小皇帝又叹了一口气,看向沈鸿的目光很仰慕,又想到了皇兄,心中更是高山仰止一般,只觉得前路漫漫,自己从没想过要当皇帝,如今却走在这两个人身后,要让自己变得如同他们一样强大。

  如今天下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天下已经太平,但边境还是有许多事要处理,制定新的条款,和外邦人还有混血如何一起生活,沟渠还在修,事情十分的多,但又好像压根没他什么事情。

  “皇兄是古往今来最厉害的皇帝,若非有贼人害他,他能做出更多的事情,而沈大人你是史书难见的贤臣,你们都会青史留名的。”

  只有他,相形见绌。

  但他会努力的,他会成为像皇兄一样的人,驾驭住这些名臣良将,成为震古烁今的帝王。

  “宫中太监说,帝王都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不管如何,都是各有一番命数在,而臣子都是跟随帝王而来的。”

  小皇帝说着心里有些期待,皇兄殁了,沈大人却还在,是否是代表,沈大人不是追随皇兄而来的,而是追随他而来的,虽然是机缘巧合,但他却偏偏当了皇帝,可知这是他天生的帝命。

  沈鸿淡淡笑了笑“应该是如此吧,不过臣不太信这些虚玄的东西。”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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