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公主殿下的头非常硬_魔女大人,请不要再复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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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公主殿下的头非常硬

  第二百二十二章:公主殿下的头非常硬

  我超,该不会是希雅来抓尖吧?李奥瑞克一惊,连忙坐起来,只见一艘点着灯笼的小船正缓缓靠近他们的小岛,他借着啄眼的视力加成望去,说:“嗯?是个老婆婆?”

  “哦,我知道了。”蒂维丝点了点头,说:“李奥,你去后面藏一下,我来摆平。”

  李奥瑞克扫了一眼蒂维丝那大气磅礴的“正统皇家身体”,说:“我倒是信得过你,但你至少穿件衣服吧?”

  “不用,我知道来的人是谁。”蒂维丝就这样走了上去。

  行吧,反正对方也只是个老婆婆,李奥瑞克穿上裤子,然后溜到棚子后面的草丛里,暗中观察蒂维丝这边的情况。

  此时小船靠岸了,就听蒂维丝大声说道:“戒尺嬷嬷!你来这里干什么!”

  那戒尺嬷嬷打着灯笼走上来,“殿下,您果然在这……嘶!”她看到蒂维丝的身体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说:“成何体统!殿下这是干什么?羞煞老奴了!”

  蒂维丝单手叉腰,高昂头颅,说:“天湖是我的私人领地,相当于我的后院,我在自己家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行不行!这荒郊野外的,您大半夜跑到这里来……哎呦!还喝了酒是吧?一个没出嫁的公主,大半夜的不在宫里好好养身子,独自一人跑到小岛上来偷酒喝!莫说我是戒尺嬷嬷,哪怕是我个普通的下人,也要笑话您的!”

  “笑话便笑话!他们笑我张狂,我也可以笑他们迂腐,对不对?”蒂维丝还是那副死公主不怕开水烫的德行,不穿衣服,非常张扬。

  嬷嬷赶紧从地上拿起一件衣服来,说:“行了行了,殿下,快穿上点吧,这夜里风大万一着凉了……嗯?”

  嬷嬷忽然注意到手上衣服不对劲,她借着火光凑近了一看,顿时惊呼道:“这是男人的衣服!”

  我超!李奥瑞克一拍脑门,那不是我的衬衫吗?刚才就应该都穿上的。

  “男人的衣服!?男人的!”嬷嬷像个发疯的母鸡一样嚎叫起来,她提着油灯快步在周围徘徊,接着又发现了什么,喊道:“啊!还有男人的靴子,男人的腰带,男人的……这都是什么脏东西!这为什么会有男人的脏东西!殿下啊殿下,老奴求您给我解释解释!”

  蒂维丝倒是一脸平静,说:“嬷嬷,我劝你慎重言辞,因为你手上的东西,都是当代高原王的衣服,王穿过的东西都是圣物,哪怕是一只袜子或者一条破裤头,都是要供起来的!”

  别别别别别!那种东西就扔了吧,怪不好意思的,李奥瑞克一手捂住了脸。

  嬷嬷的眉头皱在一起,仿佛两条打结的虫子,说:“我不管那野男人是什么东西!我就想知道,为什么殿下会赤身裸体的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殿下周围还有一堆男人的衣服?你到底干了什么?”

  蒂维丝指着脚下的土地大声说道:“我刚刚和李奥瑞克王结婚了,就在此地!男人和女人结婚之后,自然要做生儿育女的大事!嬷嬷,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谁?李奥瑞克王?李奥瑞克?你跟他,在这荒郊野岭……呸!不要脸!皇家的脸,先王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嬷嬷气得满脸通红,身子发抖,然后重重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你这……你这堂堂公主,怎么能作出这种下贱的事情!”

  蒂维丝挺直脊背,赤裸的站在月光之下,毫不遮掩自己那华美瑰丽的身躯。她堂堂正正的说道:“嬷嬷,我问你,这哪里下贱了?”

  “你身为堂堂的帝国公主,皇室继承人,竟然在私自在野地里与男人行苟且之事!这难道还不下贱吗?”

  蒂维丝大声说:“女人与自己所爱的男人结合,哪里下贱了!?王后侍奉君王,哪里下贱了?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堂堂正正,对得起天上的神灵,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嬷嬷气得五官都扭曲了,她狠狠跺脚,指着蒂维丝骂道:“你这下流坯子,不要脸的荡妇!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你怎么还有脸讲这样的歪理?天下间哪有这样的规矩?哪家的姑娘会想你这样?就是个泥腿子家的姑娘,也做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蒂维丝冷笑,说:“规矩?歪理?李奥瑞克是王,我是王后,我俩同意的事情,就是这国家的规矩!我俩写下的章程,就是这国家的法律!我们俩想做什么,难道还需得到臣子、仆人和奴隶的认可吗?”

  嬷嬷骂道:“胡搅蛮缠!胡说八道!你若真是高贵的人,就不该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蒂维丝!”

  蒂维丝瞪大眼睛,放声吼道:“嬷嬷!我与李奥瑞克的高贵是有目共睹的!难道你还能来定义我们?要论血统,我们两人最为高贵、纯粹;论身份,我们的身份也至高无上;论能力,李奥瑞克乃是北伐军战神,北诛蛮王,南平叛乱,高原人还有谁比他强?我虽不不及他,却也是人民认可、贵族服从的公主,我有学问、也会武艺,公主该会的我都会,公主不该会的我更是样样精通!我俩就是这个王朝的主宰者,我们俩所认可的道理,就是这个国家的真理!你这小小的戒尺嬷嬷,难道还能颠覆国王与王后的旨意吗?”

  嬷嬷气得面色铁青,却又被蒂维丝这威严十足的气势逼得说不出话来,她沉默了少许,突然用一种阴狠凄厉的声音说道:“对,说得对!我是戒尺嬷嬷,那殿下就来试试这把新的戒尺吧!”说着嬷嬷从行囊中取出一根骨头棒子似的东西来。蒂维丝见了那东西顿时近乎:“训诫棒!?你竟然把这东西带来了?”

  训诫棒?

  李奥瑞克虽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却也能从这二人的反应里猜到,这个看似像是骨头棒子的东西,应该有着极其强大威力,就像传说中的什么“打王鞭”“尚方宝剑”一样,是一种权力的象征。

  要不要上去帮忙啊?他心想。

  然而蒂维丝这时候却迎着嬷嬷的“训诫棒”走了上去,她低下头,指着自己的天灵盖说:“这是你的权力,照这里打吧。”

  “你!”嬷嬷没想到她竟然不怕,先是一惊,然后火气就涌了上来,说:“你这忤逆的公主!先王不惜用遗骨制成此物,就是怕你做出背叛家族的事情。没想到还真让他料中了!不愧是先王啊。”嬷嬷说着棍子就扬了起来。李奥瑞克紧紧盯着这一幕,他此时已经开了双buff,手上拿了一块小石子,心想:如果这糟老婆子敢打我老婆,我就用这块石子打断她的棒子。什么规矩不规矩我不懂,我就知道蒂维丝现在是我女人,谁也不能打她!

  然而嬷嬷的棒子终究没有落下来。她手停在半空,竟然哭了,说:“公主啊公主,你可知道,训诫棒打下来,你就要头破血流,更要身败名裂!而且不光是你,老奴这条命也就交待了——纵然我手里拿着先王法器,可是棒打公主的罪名,我也担待不起!北伐军的人肯定要拿我问罪,要我的命,到时候那些贵族也不会保我……”

  这老太太其实是个明白人啊?李奥瑞克心想,我还以为她是个老顽固呢。

  公主抬起头来,说:“嬷嬷,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对不对?”

  嬷嬷两行眼泪流了下来,说:“清楚?我当然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只是我放不下手里的戒尺。我当了四十多年的戒尺嬷嬷,这戒尺就是我的性命!我就是规矩,规矩就是我,你坏了规矩我就必须打你!公主殿下,我必须打,必须打……”她念经一般喃喃道。

  蒂维丝再度低下头来,说:“你打就是了,婆婆妈妈的做什么!”

  嬷嬷的手在颤抖,说:“殿下,您就真不肯服软?一定要身败名裂才好吗?李奥瑞克还在这岛上吧,让他看见了这场面,你还要如何做人呢?”

  “我跟李奥真心相爱,何况他气量非凡,绝不会因为我被打个几下脑袋就瞧不起我。”

  是的,我不会瞧不起你,而且我不会让那骨头棒子落在你头上的,李奥瑞克握紧了手里的小石子。

  听到这话,嬷嬷十分诧异的感叹道:“你们竟然是真心相爱的?稀奇,稀奇了!”嬷嬷的表情似乎在哭,又似乎在笑,“难怪如此呢,啊,蒂维丝,我看着你长大,从没见你将哪个男人放在眼里,无论是贵族的公子,还是英俊的骑士,你都不屑一顾!没想到今天能听你说出真心喜欢来……啊,嬷嬷真为你感到高兴……”

  说到这里,嬷嬷突然脸色一变,她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骂道:“呸!我也是个不要脸的老太婆,我居然会替你开心!?果然是我这个做老师的对自己不严格,才教坏了你这徒弟!”说着又狠狠抽起自己的耳光来,直到蒂维丝一把攥住她瘦骨嶙峋的腕子。

  李奥瑞克看到这一幕,不禁感觉到:这个老人灵魂仿佛是撕裂的,她一半是蒂维丝的慈祥祖母,为孩子有了真爱而发自肺腑的喜悦;另一半却是冷血无情的戒尺嬷嬷,她是规矩的化身,眼里不揉沙子。

  难怪蒂维丝总说她讨厌繁文缛节,这些东西确实是害人。

  蒂维丝此时松开手,说:“嬷嬷,你打吧,我不怪你。”

  “殿下,你……”

  “你也是受害者。”蒂维丝这回单膝跪下,低着头,说:“我准许你用训诫棒敲打我三次,以成全你戒尺嬷嬷的原则,此为我对你多年照料的感激,嬷嬷。”

  “殿下,唉!唉!唉!”嬷嬷三声叹气,手中的训诫棒最终还是落了下去。

  然而,那棒子只是轻轻的在蒂维丝头上敲了三下,蒂维丝从小到大没少被嬷嬷打,但这回是最轻的。比起一次惩戒,更像是对蒂维丝的一种祝福。

  打完之后,嬷嬷那满是皱纹的脸显得更为苍老了,她摇了摇头,说:“今天这事,我不会说给任何人听的。”

  蒂维丝问道:“这合规矩吗?”

  嬷嬷不置可否,说:“对我这个老奴才来说,打了我是死,不打我也是死,我横竖是要死的,那既然如此,至少保全您的名誉吧!殿下,在礼仪上你是我的弟子,在其他时候我是您的奴才,既是奴才,理应尽忠。”说着她望向草丛,道:“李奥瑞克王!我家姑娘说她真心爱你,想必你也是喜欢她的,我求你对她好点,不要对外人提训诫棒的事情,保全她的名誉。”说着嬷嬷竟然跪下来对着李奥瑞克这边磕了几个头。之后,老人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两人目送嬷嬷离开小岛,李奥瑞克问蒂维丝说:“你是料定了这一幕吗?”

  蒂维丝摇头,说:“我起初以为她会打我个头破血流。”

  李奥瑞克一惊,问道:“她要真打了你,你可怎么办?”

  蒂维丝笑了,笑容中带着苦涩和一抹狠毒,说:“我头骨极硬,若她用力我就顶上去,多半能撞断我爹那疏松的大腿骨,到时候我就治她一个‘损坏法器’的罪名,就地将她杀了,沉进天湖。”

  我超,好狠!李奥瑞克不禁后背一凉。

  蒂维丝接着说道:“我与嬷嬷虽有主仆情谊,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这情谊也要让步。不过,打死了她之后,我必定会伤心许久,还会为她风光大葬。但这些不是我的错!而是我父王、还有那些奸臣的错。若不是他们请出来这东西制约我,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李奥瑞克心想:这公主真是狠人啊,不光狠,而且还拎得清。

  但她已经是我老婆了。

  好事儿,都是好事儿!

  此时天空鱼肚白,蒂维丝看了一眼东方,说:“我们走吧。”

  “好。”在各种意义上通宵大战了一夜,李奥瑞克身心疲惫了。

  蒂维丝又说道:“接下来我跟你一起回北伐军营地。”

  “啊?你跟我回去干嘛?”

  蒂维丝噗嗤一声笑了,说:“我不跟你回去,那你自己跟其他老婆们解释吗?”她说着拎起李奥瑞克那件崩了扣子、满是酒气的衬衫。

  艹,我都忘了还有这事!一想到这事李奥瑞克就头晕目眩,脸色很难看。蒂维丝大笑起来,用力一拍他的肩头,说:

  “陛下,拿出王的气量来!中土平原都吃得下,家里婆娘还搞不成?”

  她说着一挑眉头,道:“再不济还有臣妾扛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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