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霸王气量
随后魅魔收起电球，说：“你们可能感觉不出来，但是魅魔能品尝到‘生命原初’的味道，或者说，我们的力量来源，就是靠吞噬‘原始形态的生命’，所以包含了生命精华的蟹黄蟹膏对我来说绝对是大补。”
等等，你再说一遍你能吞噬啥？原始生命态？大陨石吗？
好，我知道了，下回就用你来康它！
罗米拉则说：“那样的话，是不是鱼子酱也可以呢？据说野狼城往东北走，人鱼海岸那里就出很好的鱼子酱。”
“可以试试！”魅魔眼睛放光。
李奥瑞克则在想：哦，敢情魅魔之所以是魅魔，并不是因为杏欲旺盛，而是因为要“吞噬原始的生命精华”？那我回头开个什么“李氏蟹黄汤包”“瑞克牛鞭馆”什么的，是不是就能养活一大帮魅魔了啊？
李奥瑞克将这个思路和普希拉讲了讲，普希拉听完之后先是一愣，“还能这样？”然后便神色凝重的认真思考起了这件事情的可能性。随后普希拉点了点头，说：“我觉得能行，因为据我所知，魅魔并不全是色劈的，有一些魅魔其实一开始对于男女之事并不感兴趣，甚至是有些排斥的，但是碍于生理原因最终还是沦为了碧//池。我觉得，如果能将这种包含着‘生命本源’的食物普及开来，那么魅魔就能从无尽的色孽地狱之中被拯救出来了。”
“好的！”李奥瑞克记住这件事情了。
李奥瑞克和普希拉聊天的时候，罗米拉没说话，而是默默的剥了许多螃蟹。等两人回过神来，盘子里已经堆满蟹肉。普希拉看着一盘蟹肉，不禁喃喃道：“你这个精灵人还挺好的。”
魔族和精灵一直是死敌，比高原人和蛮族还死的那种，所以普希拉能说出这话其实很令人意外。
“那可不！”罗米拉笑了起来，“再给你一个，张嘴。”说着将一块肥美蟹肉丢给了普希拉。
吃完了螃蟹的普希拉浑身充满了魔力，并且表示：“没想到螃蟹的……这个器官如此美味，而且魔力还这么充足，我之前都不知道。其实我试过其他动物的，但不管怎么烹饪都很腥臭，里边的魔力也很少，后来就作罢了，哎，你说我要是天天吃螃蟹，会不会变强啊？”普希拉一脸期待的样子。
李奥瑞克笑道：“可以试试，反正这地方螃蟹也不值钱，但可能会痛风。”
“魅魔不会得那种病啦！”普希拉不以为然。
对了，既然说起痛风，那吃螃蟹怎么能不喝酒呢？
李奥瑞克大声问道：“厨子，有酒没有？给我整个痛风套餐。”
“来了！”
酒易储存，库房里还有许多，厨师就问道：“将军，我们这里有许多好酒，比如说是享誉贵族圈子的‘磨砂瓶红新娘’，又比如说是销量最好的‘白布朗’，还有本地特产的‘大鲨鱼’，您看是……”
“都拿来吧。”李奥瑞克说道。
“呃，每种一瓶？”
“都搬来！”李奥瑞克大手一挥。
厨师大惊，问道：“都搬来！？库房里的都搬来吗？”
李奥瑞克侧目，道：“你在质疑我的酒量吗？”
“不敢不敢！我这就去办。”
说着厨师和伙计们蹬蹬蹬的跑下楼去拿酒。一旁魅魔笑了起来，说：“大人，我从前还不知道，您酒量这么好？”
“那是！酒量即气量嘛！”李奥瑞克得意的说道，表情活像是亮剑里的王有胜。
我倒要看看这“三个铁一样的肝”有多厉害，他心想。
随后库房里搬来了沉甸甸的三箱好酒，领班的侍者一瓶一瓶给李奥瑞克介绍，说：“这个酒是‘红新娘’，这个叫‘佳尔荣耀’，这个就是‘大白鲨’，还有这个‘草原烈马’，这个是蛮族那边的蒸馏酒，劲儿大，配得上您这样的英雄豪杰。”
李奥瑞克说：“先给小爷开一瓶烈马尝尝！”
侍者拿开瓶器撬开酒瓶，放在盘中双手呈上，随后普希拉接过来，倒在一个小杯之中，看上去就跟子弹杯差不多。李奥瑞克见她用这样的小杯，还当是什么能点火的烈酒，然而拿嘴一抿就笑了——艹，我还以为多烈呢！这玩意儿充其量二、三十度。跟我上辈子大学时候喝的什么二锅头老白干差远了啊！别说多了三个铁一样肝，就是原本时候，也能喝个半斤多了。
说着一口将子弹杯干了，说：“换大碗。”
在场的人都夸他说：“将军海量！”
这就海量？我还没吹瓶呢。
接着李奥瑞克又尝一尝那几个瓶子花花绿绿的酒，喝了一口，李奥瑞克更是笑了，说：“这不就冰锐吗？酸酸甜甜，这也叫酒？”说着对瓶就吹。眨眼间灌下去三四瓶，在“三个铁一样的肝”的作用下，李奥瑞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这些酒在李奥瑞克看来都是饮料，最烈的也就是比啤酒好一点。然而对于当地土著来说就不是了，因为这个世界酿酒技术不行，烂一点的酒，恐怕也就两三度，里边很浑浊的，需要煮熟了才能喝；还有些地精那边传来的啤酒，四五度的样子；蛮子那边有蒸馏酒技术，但也不太发达，所以充其量二三十度。
其实古代的酒普遍这样，要不然，武松打虎时候能连干十八碗？兴许两碗下去人就钻桌子底下去了。也就是到近代之后，技术发展起来了，酒的烈度才上来。
李奥瑞克受过现代白酒的洗礼，自然不拿这些酒当回事了。
后来，大碗也不过瘾，还是吹瓶来得爽。李奥瑞克左手拿着螃蟹啃，右手拿着酒瓶子吹，两腿搭在栅栏上，看着外面的美景，实在是惬意。只是这场面在旁人看来实在是武德充沛——看着满江的死尸，啃着满身是刺的水甲虫，还一瓶一瓶的吹大酒，十足的武将做派！那几个侍者本来无比畏惧李奥瑞克，此时看到他这豪迈的样子，心里却萌生出了一丝崇拜，不约而同的想到：难怪说李奥瑞克是高原人的战神，果然和寻常人不同。
就这样，李奥瑞克一边看一边吃，不一会就将三箱大酒喝完，螃蟹磕了一大桌，说实话这些东西好吃归好吃，但是不解饱啊！厨师见他吃好了，就小心问道：“将军，这顿饭吃的怎么样？”
“半饱吧。”李奥瑞克剔着牙说道。
后史料记载：北伐军元帅李奥瑞克大败贾戈伯联军，半日屠万余人，至江水漂红，后于“金太阳塔”插旗，观江饮酒，独食甲虫十框，饮烈酒三箱，曰“半饱”，是为霸王气量。
……
“砰砰砰砰砰！”
“老爷，老爷！”
管家在贾戈伯公爵的门外用力敲门。
“砰砰砰砰砰！”
“大事不好了，老爷，快开门！”
“门没锁。”里边传来了一个苍老又倦怠的声音。
管家拧开门把手，屋里烟雾弥漫，熏香的气味中混杂着恶臭，他眯着眼睛往里看，隐约能看到贾戈伯公爵的轮廓。“老爷，这屋里太呛了，咳咳……”管家拉开厚重窗帘，打开窗户通风，阳光这才挤进了这昏暗小屋，照亮了主仆二人的脸。
此时，管家一脸焦急，喘着粗气，衣服从里到外都让汗水湿透；而对面的老人却如一坨泥似的瘫在沙发上，松弛的脂肪挂在骨头上，他抽着水烟，半睁着眼睛，就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管家此时焦急说道：“老爷，戴尔文少爷战败了！明天李奥瑞克的北伐军就要攻打海盐城了！我们该怎么办？”
老人沉吟了数秒，说：“那你们去问我的好儿子啊，我已经不管事情了。”
管家一脸无奈的说道：“少爷……他已经疯了。”
“疯了？”
“嗯，疯了，还受了伤，现在把自己关在屋里，说不让任何人进去，估摸着人是不行了。”
“戴尔文疯了啊……”老人长叹一声。
“您节哀。”管家低头。
“他疯了，你们才想起来我啊？你们……咳咳咳。”那老人突然瞪大眼睛吼道，接着被肺中烟气呛得咳嗽，“还他妈让我节哀？我看是你们该节哀……不，你们不要节哀，你们好好的哭一场吧！因为等李奥瑞克来了，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贾戈伯公爵这些日子被软禁在这小屋子里，神智多少有些不正常了，他诅咒着所有人，包括曾经的朋友、亲人、仆人，尤其是自己的儿子们。唯独他不诅咒李奥瑞克，反而还说：“多亏了李奥瑞克！多亏了他！他若是不来，我还看不清你们这些小人的真面目呢！我就说，我说！让李奥瑞克把你们都杀了，剥皮抽筋！让这个屠夫像是屠戮蛮子一样宰了你们这些腌臜货！”
那管家急的哭了，说：“老爷，我的公爵好老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戴尔文手里有兵有钱，我们能不听他的吗？我也想效忠于您，可是刀架在脖子上呢！再说了，您不也说过，‘戴尔文是贾戈伯家族的希望之星’吗？我们是下人，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老爷您自己说的话，可不能不认啊！”
“好么！你还怪起我来咯？”贾戈伯公爵撑着扶手从沙发上站起来，“既然听我的话，那我这几天在屋里天天喊‘来人’，怎么也没人理我呢？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冤枉啊冤枉！”管家哭喊道，“并非我不来，而是戴尔文那厮不让我来！老爷，下人们吃您的用您的，怎么会不停您的话呢？要怪就怪敌人太狡猾……哦，您快下命令吧，现在大伙都等着呢，咱们是打呀，还是跑呀？”
公爵冷笑道：“打不了也跑不了！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城里就几百个士兵，打什么打？至于跑嘛，呵呵！海盐城西北环山一面，南边是河，东边是海！陆路就两条，第一个是南边的桥，这个已经让戴尔文个毁了；还有西边一条小路，恐怕这会儿也让李奥瑞克封死了。你们上哪跑？”
“那咱们投降吧？”
“现在你们想起投降来了？”老人冷笑道，“现在说这个也太晚了！你别忘了，戴尔文打死米兰的时候，李奥瑞克就说了，这次战斗‘不留活口’！你投降也是个死。我劝你们这些狗杂种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到时候求李奥瑞克给你们一个痛快的好了。”
那管家终于还是怒了，说：“可是李奥瑞克来了，您也不会有好下场啊！”
公爵笑道：“我可是公爵，我不会死的！到时候我只要说自己是被戴尔文·贾戈伯胁迫的就好了。”
这确实也是公爵的一步暗棋，迄今为止，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以戴尔文的名义去做的，造反也好，起义也罢，勤王也好……他本人都没有表态过，为的就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与戴尔文割席，从而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风险对冲，这是商人的智慧，也是商人的狡猾。
管家气得涨红了脸，说道：“老爷，大人，爵爷！您可真是……哎呦，打仗跟做买卖是两回事！李奥瑞克他不是个守规矩的人，他是个杀人狂魔，您那一套他不认啊！您知道吗？联军两万人让他杀了一万五，尸体都丢进金砂河，把水都染红了！一万五千人啊，您想想，您想想！蛮子也不曾这样杀人吧？”
听到这话贾戈伯脸色一变，说：“真的吗？他这么狠？我……咳咳咳！”他一激动，就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是啊，水都染红了，尸体在河心打旋，冲不走也沉不下去！那是死人的怨魂在作祟啊！爵爷！哦，考罗大少爷跟他求饶，也被他杀了，您知道吗？”
“考罗也死了！？咳咳咳……”他咳嗽了几声，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他满脸都是恐惧和震惊，说：“那可是我儿子！”
管家说：“是啊，您的亲儿子！”
“嫡长子，少爵爷，要世袭爵位的！李奥瑞克怎么能杀他，这不和规矩！”
公爵心想：李奥瑞克既然杀了我儿子，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说可能，就是……
李奥瑞克会把我也杀了！？
“坏了，我要死！”贾戈伯公爵一下从椅子上支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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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米拉则说：“那样的话，是不是鱼子酱也可以呢？据说野狼城往东北走，人鱼海岸那里就出很好的鱼子酱。”
“可以试试！”魅魔眼睛放光。
李奥瑞克则在想：哦，敢情魅魔之所以是魅魔，并不是因为杏欲旺盛，而是因为要“吞噬原始的生命精华”？那我回头开个什么“李氏蟹黄汤包”“瑞克牛鞭馆”什么的，是不是就能养活一大帮魅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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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李奥瑞克记住这件事情了。
李奥瑞克和普希拉聊天的时候，罗米拉没说话，而是默默的剥了许多螃蟹。等两人回过神来，盘子里已经堆满蟹肉。普希拉看着一盘蟹肉，不禁喃喃道：“你这个精灵人还挺好的。”
魔族和精灵一直是死敌，比高原人和蛮族还死的那种，所以普希拉能说出这话其实很令人意外。
“那可不！”罗米拉笑了起来，“再给你一个，张嘴。”说着将一块肥美蟹肉丢给了普希拉。
吃完了螃蟹的普希拉浑身充满了魔力，并且表示：“没想到螃蟹的……这个器官如此美味，而且魔力还这么充足，我之前都不知道。其实我试过其他动物的，但不管怎么烹饪都很腥臭，里边的魔力也很少，后来就作罢了，哎，你说我要是天天吃螃蟹，会不会变强啊？”普希拉一脸期待的样子。
李奥瑞克笑道：“可以试试，反正这地方螃蟹也不值钱，但可能会痛风。”
“魅魔不会得那种病啦！”普希拉不以为然。
对了，既然说起痛风，那吃螃蟹怎么能不喝酒呢？
李奥瑞克大声问道：“厨子，有酒没有？给我整个痛风套餐。”
“来了！”
酒易储存，库房里还有许多，厨师就问道：“将军，我们这里有许多好酒，比如说是享誉贵族圈子的‘磨砂瓶红新娘’，又比如说是销量最好的‘白布朗’，还有本地特产的‘大鲨鱼’，您看是……”
“都拿来吧。”李奥瑞克说道。
“呃，每种一瓶？”
“都搬来！”李奥瑞克大手一挥。
厨师大惊，问道：“都搬来！？库房里的都搬来吗？”
李奥瑞克侧目，道：“你在质疑我的酒量吗？”
“不敢不敢！我这就去办。”
说着厨师和伙计们蹬蹬蹬的跑下楼去拿酒。一旁魅魔笑了起来，说：“大人，我从前还不知道，您酒量这么好？”
“那是！酒量即气量嘛！”李奥瑞克得意的说道，表情活像是亮剑里的王有胜。
我倒要看看这“三个铁一样的肝”有多厉害，他心想。
随后库房里搬来了沉甸甸的三箱好酒，领班的侍者一瓶一瓶给李奥瑞克介绍，说：“这个酒是‘红新娘’，这个叫‘佳尔荣耀’，这个就是‘大白鲨’，还有这个‘草原烈马’，这个是蛮族那边的蒸馏酒，劲儿大，配得上您这样的英雄豪杰。”
李奥瑞克说：“先给小爷开一瓶烈马尝尝！”
侍者拿开瓶器撬开酒瓶，放在盘中双手呈上，随后普希拉接过来，倒在一个小杯之中，看上去就跟子弹杯差不多。李奥瑞克见她用这样的小杯，还当是什么能点火的烈酒，然而拿嘴一抿就笑了——艹，我还以为多烈呢！这玩意儿充其量二、三十度。跟我上辈子大学时候喝的什么二锅头老白干差远了啊！别说多了三个铁一样肝，就是原本时候，也能喝个半斤多了。
说着一口将子弹杯干了，说：“换大碗。”
在场的人都夸他说：“将军海量！”
这就海量？我还没吹瓶呢。
接着李奥瑞克又尝一尝那几个瓶子花花绿绿的酒，喝了一口，李奥瑞克更是笑了，说：“这不就冰锐吗？酸酸甜甜，这也叫酒？”说着对瓶就吹。眨眼间灌下去三四瓶，在“三个铁一样的肝”的作用下，李奥瑞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这些酒在李奥瑞克看来都是饮料，最烈的也就是比啤酒好一点。然而对于当地土著来说就不是了，因为这个世界酿酒技术不行，烂一点的酒，恐怕也就两三度，里边很浑浊的，需要煮熟了才能喝；还有些地精那边传来的啤酒，四五度的样子；蛮子那边有蒸馏酒技术，但也不太发达，所以充其量二三十度。
其实古代的酒普遍这样，要不然，武松打虎时候能连干十八碗？兴许两碗下去人就钻桌子底下去了。也就是到近代之后，技术发展起来了，酒的烈度才上来。
李奥瑞克受过现代白酒的洗礼，自然不拿这些酒当回事了。
后来，大碗也不过瘾，还是吹瓶来得爽。李奥瑞克左手拿着螃蟹啃，右手拿着酒瓶子吹，两腿搭在栅栏上，看着外面的美景，实在是惬意。只是这场面在旁人看来实在是武德充沛——看着满江的死尸，啃着满身是刺的水甲虫，还一瓶一瓶的吹大酒，十足的武将做派！那几个侍者本来无比畏惧李奥瑞克，此时看到他这豪迈的样子，心里却萌生出了一丝崇拜，不约而同的想到：难怪说李奥瑞克是高原人的战神，果然和寻常人不同。
就这样，李奥瑞克一边看一边吃，不一会就将三箱大酒喝完，螃蟹磕了一大桌，说实话这些东西好吃归好吃，但是不解饱啊！厨师见他吃好了，就小心问道：“将军，这顿饭吃的怎么样？”
“半饱吧。”李奥瑞克剔着牙说道。
后史料记载：北伐军元帅李奥瑞克大败贾戈伯联军，半日屠万余人，至江水漂红，后于“金太阳塔”插旗，观江饮酒，独食甲虫十框，饮烈酒三箱，曰“半饱”，是为霸王气量。
……
“砰砰砰砰砰！”
“老爷，老爷！”
管家在贾戈伯公爵的门外用力敲门。
“砰砰砰砰砰！”
“大事不好了，老爷，快开门！”
“门没锁。”里边传来了一个苍老又倦怠的声音。
管家拧开门把手，屋里烟雾弥漫，熏香的气味中混杂着恶臭，他眯着眼睛往里看，隐约能看到贾戈伯公爵的轮廓。“老爷，这屋里太呛了，咳咳……”管家拉开厚重窗帘，打开窗户通风，阳光这才挤进了这昏暗小屋，照亮了主仆二人的脸。
此时，管家一脸焦急，喘着粗气，衣服从里到外都让汗水湿透；而对面的老人却如一坨泥似的瘫在沙发上，松弛的脂肪挂在骨头上，他抽着水烟，半睁着眼睛，就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管家此时焦急说道：“老爷，戴尔文少爷战败了！明天李奥瑞克的北伐军就要攻打海盐城了！我们该怎么办？”
老人沉吟了数秒，说：“那你们去问我的好儿子啊，我已经不管事情了。”
管家一脸无奈的说道：“少爷……他已经疯了。”
“疯了？”
“嗯，疯了，还受了伤，现在把自己关在屋里，说不让任何人进去，估摸着人是不行了。”
“戴尔文疯了啊……”老人长叹一声。
“您节哀。”管家低头。
“他疯了，你们才想起来我啊？你们……咳咳咳。”那老人突然瞪大眼睛吼道，接着被肺中烟气呛得咳嗽，“还他妈让我节哀？我看是你们该节哀……不，你们不要节哀，你们好好的哭一场吧！因为等李奥瑞克来了，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贾戈伯公爵这些日子被软禁在这小屋子里，神智多少有些不正常了，他诅咒着所有人，包括曾经的朋友、亲人、仆人，尤其是自己的儿子们。唯独他不诅咒李奥瑞克，反而还说：“多亏了李奥瑞克！多亏了他！他若是不来，我还看不清你们这些小人的真面目呢！我就说，我说！让李奥瑞克把你们都杀了，剥皮抽筋！让这个屠夫像是屠戮蛮子一样宰了你们这些腌臜货！”
那管家急的哭了，说：“老爷，我的公爵好老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戴尔文手里有兵有钱，我们能不听他的吗？我也想效忠于您，可是刀架在脖子上呢！再说了，您不也说过，‘戴尔文是贾戈伯家族的希望之星’吗？我们是下人，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老爷您自己说的话，可不能不认啊！”
“好么！你还怪起我来咯？”贾戈伯公爵撑着扶手从沙发上站起来，“既然听我的话，那我这几天在屋里天天喊‘来人’，怎么也没人理我呢？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冤枉啊冤枉！”管家哭喊道，“并非我不来，而是戴尔文那厮不让我来！老爷，下人们吃您的用您的，怎么会不停您的话呢？要怪就怪敌人太狡猾……哦，您快下命令吧，现在大伙都等着呢，咱们是打呀，还是跑呀？”
公爵冷笑道：“打不了也跑不了！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城里就几百个士兵，打什么打？至于跑嘛，呵呵！海盐城西北环山一面，南边是河，东边是海！陆路就两条，第一个是南边的桥，这个已经让戴尔文个毁了；还有西边一条小路，恐怕这会儿也让李奥瑞克封死了。你们上哪跑？”
“那咱们投降吧？”
“现在你们想起投降来了？”老人冷笑道，“现在说这个也太晚了！你别忘了，戴尔文打死米兰的时候，李奥瑞克就说了，这次战斗‘不留活口’！你投降也是个死。我劝你们这些狗杂种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到时候求李奥瑞克给你们一个痛快的好了。”
那管家终于还是怒了，说：“可是李奥瑞克来了，您也不会有好下场啊！”
公爵笑道：“我可是公爵，我不会死的！到时候我只要说自己是被戴尔文·贾戈伯胁迫的就好了。”
这确实也是公爵的一步暗棋，迄今为止，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以戴尔文的名义去做的，造反也好，起义也罢，勤王也好……他本人都没有表态过，为的就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与戴尔文割席，从而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风险对冲，这是商人的智慧，也是商人的狡猾。
管家气得涨红了脸，说道：“老爷，大人，爵爷！您可真是……哎呦，打仗跟做买卖是两回事！李奥瑞克他不是个守规矩的人，他是个杀人狂魔，您那一套他不认啊！您知道吗？联军两万人让他杀了一万五，尸体都丢进金砂河，把水都染红了！一万五千人啊，您想想，您想想！蛮子也不曾这样杀人吧？”
听到这话贾戈伯脸色一变，说：“真的吗？他这么狠？我……咳咳咳！”他一激动，就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是啊，水都染红了，尸体在河心打旋，冲不走也沉不下去！那是死人的怨魂在作祟啊！爵爷！哦，考罗大少爷跟他求饶，也被他杀了，您知道吗？”
“考罗也死了！？咳咳咳……”他咳嗽了几声，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他满脸都是恐惧和震惊，说：“那可是我儿子！”
管家说：“是啊，您的亲儿子！”
“嫡长子，少爵爷，要世袭爵位的！李奥瑞克怎么能杀他，这不和规矩！”
公爵心想：李奥瑞克既然杀了我儿子，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说可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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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我要死！”贾戈伯公爵一下从椅子上支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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