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
83看谁先撑不住
康泽远那天睡醒的时候，说话鼻音明显轻了不少，墨皙在他的风衣口袋里放了剩下的药，嘱咐他按时吃药。
康泽远像条大型犬似的抱着墨皙亲了半天，才恋恋不舍地撒了手：“真想把你捏的小小的，揣在我口袋里带走，我去哪儿就把你带到哪儿。”
“好了，到点了。”墨皙替康泽远整理着衣领，觉得自己家的男人又高又帅，不发疯的时候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再不走，就赶不上高铁了。”
“赶不上正好。”康泽远又蹭着想抱墨皙，“那我就可以在家陪你了，我想在床上和你待两天，哪儿也不去，就在床上……”
墨皙捂着康泽远的嘴，不让他继续胡说，然后另一手拿上车钥匙，推着康泽远出门。
“快走，一会儿真该赶不上了，我可不想开飞车。”
在康泽远的坐镇指挥下，生产线效率飞升，硬是在短短的一周时间之内，将产能提升了将近10个百分点，勉强可以保证首批线上商城预约客户的要求。
处理完工厂的事情，康泽远终于又可以5个小时飞机高铁的回来了。墨皙本来说好要去高铁站接他的，可是临下班的时候，负责线下店面产品铺陈的同事突然打来电话，说作为线下营销重点的B市和周边的几个省市本来已经都联系好的线下经销商突然一起反悔，宣布无法提供线下销售渠道、无法继续合作了。
虽说IMO手机主打的是线上销售渠道，但是对于首发的新品来说，线下销售渠道也同样重要。尤其是连远方科技所在的B市线下都看不到实体手机的话，影响未免过于不好。
“不是都签了合同的吗？现在反悔，违约金也是一笔不小的金额吧。”墨皙有点急，问凌炳昆。
“好像听说那边已经把违约金打过来了。”凌炳昆抬手按着眉心，很是疲倦的样子，“怎么净出些幺蛾子，不让人省心。”
一起工作这么久，墨皙还是第一次听见凌炳昆抱怨。
“那能不能让负责线下渠道的同事出面去和对方谈谈，这个时候反水，是不是想抬高分成的价格？”墨皙耐着性子出主意。
“召集小组成员开会，事情搞不定谁也没回家！”
“那……是不是要通知一下康总？”墨皙问，“康总今晚会到B市。”
凌炳昆皱起眉头，去看墨皙。
“小蓝告诉我的。”墨皙解释道。
“通知吧。”
本来满心欢喜等着墨皙去接的康泽远，下了高铁之后既没见到墨皙本人，又接到了线下渠道集体反水的坏消息。
来接机的小蓝叫苦不迭，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直接去WBXW。”康泽远吩咐了一声，就冷着脸拿出手机，准备给墨皙发微信。
这时，电话却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哪位？”康泽远接了起来。
“是我，彭宁。”
彭宁？康泽远亲妈的第二任老公，也就是他的后爸。
彭宁以前从未跟康泽远联系过，现在这个节骨眼打电话是为了什么。康泽远心下疑惑，随即豁然开朗。
“哦，我当是谁呢。”康泽远冷笑一声，“不过我这会儿有点忙，大概没空和你闲聊。”
彭宁倒没在乎康泽远的不礼貌，应该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大家都是聪明人，时间宝贵，我就直说了。”彭宁单刀直入，“你现在在忙的事情，我可以帮忙。”
“帮忙？说的这么好听。我看应该叫擦屁股，你捅的篓子，你自己又想来擦屁股。”康泽远把目光移向车窗外，眸子陷入阴影里，看不出喜怒，“所以，你这样打一棒子又给一颗糖的行为，是为了什么？还是我妈公司的股份？不对啊，我记得我已经说过，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让给任何人。”
“况且，我找的职业经理人也已经入职这么久了，每天都在跟我汇报公司的情况。听上去公司在他的带领下，正稳步提升、发展势头很好啊，股价也一路上涨。你和你的那些亲戚们，不是也能趁机捞上一笔吗？”
彭宁低声笑了笑：“泽远，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长辈，虽然你心里可能并不这么认为，但是我们都知道，你说的不愿放弃你妈妈留给你的股份，其实只是在赌气而已。”“你自己有公司，现在又创办了手机生产线。是，你年轻、你体力好，可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妈妈公司的业务也不是你擅长的领域，为什么还偏要占着不肯放手呢？”
“只要你肯把股权卖给我，我可以按市场价折钱给你。而且你公司现在遇到的麻烦，我也能帮你解决。你可能不太了解，但是B市线下渠道这方面，我还是很有发言权的，我能打几个电话就让他们集体违约，同样也能只打几个电话，就让他们继续跟你合作。”
“IMO手机正式开售也没几天了，你现在仅凭着你自己再去开拓线下渠道根本来不及。不如就跟我合作，我帮你搞定线下渠道，你把你手上的股份全部卖给我。我们互利共赢。”
彭宁长篇大论说的情真意切，要不是康泽远还拿着手机，倒真想替他鼓个掌捧捧场。
“你翻来覆去废话了这么久，还是想要我手上的股份。还说什么合作？这叫合作吗？我看叫威胁会比较好一点。”
“你想叫什么都好。”彭宁敛起了笑意，语气变得冷酷无情，“合作也好、威胁也罢，总之，如果你不肯把手上的股份卖给我，往后的日子里，我会处处针对你、给你找麻烦，你一个刚刚开办不久的小公司，一个刚刚开始卖的手机品牌，能兴的起多大的风浪？只要我想捏，最起码在线下渠道这一块，我就能确保你的IMO手机10年之内都进不了B市的线下商场。”
“彭宁，你好大的口气。”康泽远也懒得再跟彭宁客气，什么话难听就往外撂什么，“我就是放弃全国的线下渠道，也不可能遂了你的意，把手里的股份卖给你。我妈的公司，我会让职业经理人继续好好经营的，公司里的规章制度也要改一改，什么任人唯亲、七大姑八大姨的通通清理干净！”
“公司是用来盈利的，不是慈善机构。既然你想闹，那就索性把事情闹大，看看是你先撑不住，还是我先撑不住。”
“你……”
彭宁大概还想说什么，康泽远却直接挂断了电话。
到了WBXW，会议室里吵吵闹闹的乱成一片，所有人都在打电话，康泽远推门进来，然后握拳敲了敲会议室的玻璃门。
众人全都停下了手头的事情，迷茫地抬头看他。
康泽远摆摆手：“别忙活了，线下渠道的事情不用管了。”
“啊！”所有人都长大了嘴，惊得合不拢。
“康总，”凌炳昆站起来，充满歉意地说，“这次真的是事发突然，之前我们跟线下渠道的负责人沟通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今天临下班的时候才突然接到对方的消息，说要退出不干，还直接付了违约金，没留一点余地。”
“知道了。”康泽远点点头，目光扫向站在人群中的墨皙，“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做的很好。这次的事，是有人蓄意破坏，想给我使绊子。没人能预料到。”
“你们大家也不用在忙了，时候不早了就都回家吧。”
康泽远说完，会议室里的人全都愣住了。共事这么久，康泽远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未战先逃。
“康总……”
安静的办公室里，墨皙的声音无比坚定。
“虽然IMO手机主打线上销售，但是线下渠道一早就在我们的营销计划中间，而且您在发布会上的时候也说过，欢迎消费者到店体验。现在我们还有时间，如果这些线下渠道不肯合作，我们还可以去找其他的渠道。B市那么大、渠道那么多，总能找得到肯合作的。”
康泽远沉默着，和墨皙目光深沉的对视着，就好像，这间办公室里，只有他和他，两个人。
半晌，康泽远点头：“好。”
在墨皙的坚持和努力下，公关小组确实找到了另外的线下渠道，但大概是彭宁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了，所以对方的负责人一开始并不想合作。
康泽远找来了蔡云天帮忙，蔡云天也没多问，直接电话过去，对方的负责人就答应见面细谈。
毕竟在B市，还没人能不给他蔡云天面子。
为了拿下最多、最好的线下渠道，墨皙和公关小组的同事那些天几乎住在了公司，每天天不亮就往对方的办公室跑，一天三顿饭地陪吃陪喝赔笑脸。
短短几天，墨皙就喝了工作以来最多的酒，晚上睡觉都觉得自己一身酒气，呛的他直想干呕。
但是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墨皙他们小组最后，为康泽远争取来了一份比之前的线下渠道还要铺陈面广、综合位置优越的合同。
搞定了这件事之后的那一天，墨皙晚上回家，康泽远闻着他满身的洗都洗不掉的酒气，心疼的都要裂开了。
“墨墨，”康泽远紧紧抱着墨皙，就像抱一件稀世珍宝，“谢谢你。”
墨皙把身子靠在康泽远山一般的身躯之上，觉得心安又平静：“干嘛说谢，你说的，我是你老板娘，这些事情，我不来做，又有谁会替你分担？”
康泽远伸手扣着墨皙的下颚，微微扬高他的脸，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百万句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两个人唇瓣相碰的那个瞬间，所有的话，全都了然在心，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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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看谁先撑不住
康泽远那天睡醒的时候，说话鼻音明显轻了不少，墨皙在他的风衣口袋里放了剩下的药，嘱咐他按时吃药。
康泽远像条大型犬似的抱着墨皙亲了半天，才恋恋不舍地撒了手：“真想把你捏的小小的，揣在我口袋里带走，我去哪儿就把你带到哪儿。”
“好了，到点了。”墨皙替康泽远整理着衣领，觉得自己家的男人又高又帅，不发疯的时候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再不走，就赶不上高铁了。”
“赶不上正好。”康泽远又蹭着想抱墨皙，“那我就可以在家陪你了，我想在床上和你待两天，哪儿也不去，就在床上……”
墨皙捂着康泽远的嘴，不让他继续胡说，然后另一手拿上车钥匙，推着康泽远出门。
“快走，一会儿真该赶不上了，我可不想开飞车。”
在康泽远的坐镇指挥下，生产线效率飞升，硬是在短短的一周时间之内，将产能提升了将近10个百分点，勉强可以保证首批线上商城预约客户的要求。
处理完工厂的事情，康泽远终于又可以5个小时飞机高铁的回来了。墨皙本来说好要去高铁站接他的，可是临下班的时候，负责线下店面产品铺陈的同事突然打来电话，说作为线下营销重点的B市和周边的几个省市本来已经都联系好的线下经销商突然一起反悔，宣布无法提供线下销售渠道、无法继续合作了。
虽说IMO手机主打的是线上销售渠道，但是对于首发的新品来说，线下销售渠道也同样重要。尤其是连远方科技所在的B市线下都看不到实体手机的话，影响未免过于不好。
“不是都签了合同的吗？现在反悔，违约金也是一笔不小的金额吧。”墨皙有点急，问凌炳昆。
“好像听说那边已经把违约金打过来了。”凌炳昆抬手按着眉心，很是疲倦的样子，“怎么净出些幺蛾子，不让人省心。”
一起工作这么久，墨皙还是第一次听见凌炳昆抱怨。
“那能不能让负责线下渠道的同事出面去和对方谈谈，这个时候反水，是不是想抬高分成的价格？”墨皙耐着性子出主意。
“召集小组成员开会，事情搞不定谁也没回家！”
“那……是不是要通知一下康总？”墨皙问，“康总今晚会到B市。”
凌炳昆皱起眉头，去看墨皙。
“小蓝告诉我的。”墨皙解释道。
“通知吧。”
本来满心欢喜等着墨皙去接的康泽远，下了高铁之后既没见到墨皙本人，又接到了线下渠道集体反水的坏消息。
来接机的小蓝叫苦不迭，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直接去WBXW。”康泽远吩咐了一声，就冷着脸拿出手机，准备给墨皙发微信。
这时，电话却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哪位？”康泽远接了起来。
“是我，彭宁。”
彭宁？康泽远亲妈的第二任老公，也就是他的后爸。
彭宁以前从未跟康泽远联系过，现在这个节骨眼打电话是为了什么。康泽远心下疑惑，随即豁然开朗。
“哦，我当是谁呢。”康泽远冷笑一声，“不过我这会儿有点忙，大概没空和你闲聊。”
彭宁倒没在乎康泽远的不礼貌，应该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大家都是聪明人，时间宝贵，我就直说了。”彭宁单刀直入，“你现在在忙的事情，我可以帮忙。”
“帮忙？说的这么好听。我看应该叫擦屁股，你捅的篓子，你自己又想来擦屁股。”康泽远把目光移向车窗外，眸子陷入阴影里，看不出喜怒，“所以，你这样打一棒子又给一颗糖的行为，是为了什么？还是我妈公司的股份？不对啊，我记得我已经说过，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让给任何人。”
“况且，我找的职业经理人也已经入职这么久了，每天都在跟我汇报公司的情况。听上去公司在他的带领下，正稳步提升、发展势头很好啊，股价也一路上涨。你和你的那些亲戚们，不是也能趁机捞上一笔吗？”
彭宁低声笑了笑：“泽远，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长辈，虽然你心里可能并不这么认为，但是我们都知道，你说的不愿放弃你妈妈留给你的股份，其实只是在赌气而已。”“你自己有公司，现在又创办了手机生产线。是，你年轻、你体力好，可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妈妈公司的业务也不是你擅长的领域，为什么还偏要占着不肯放手呢？”
“只要你肯把股权卖给我，我可以按市场价折钱给你。而且你公司现在遇到的麻烦，我也能帮你解决。你可能不太了解，但是B市线下渠道这方面，我还是很有发言权的，我能打几个电话就让他们集体违约，同样也能只打几个电话，就让他们继续跟你合作。”
“IMO手机正式开售也没几天了，你现在仅凭着你自己再去开拓线下渠道根本来不及。不如就跟我合作，我帮你搞定线下渠道，你把你手上的股份全部卖给我。我们互利共赢。”
彭宁长篇大论说的情真意切，要不是康泽远还拿着手机，倒真想替他鼓个掌捧捧场。
“你翻来覆去废话了这么久，还是想要我手上的股份。还说什么合作？这叫合作吗？我看叫威胁会比较好一点。”
“你想叫什么都好。”彭宁敛起了笑意，语气变得冷酷无情，“合作也好、威胁也罢，总之，如果你不肯把手上的股份卖给我，往后的日子里，我会处处针对你、给你找麻烦，你一个刚刚开办不久的小公司，一个刚刚开始卖的手机品牌，能兴的起多大的风浪？只要我想捏，最起码在线下渠道这一块，我就能确保你的IMO手机10年之内都进不了B市的线下商场。”
“彭宁，你好大的口气。”康泽远也懒得再跟彭宁客气，什么话难听就往外撂什么，“我就是放弃全国的线下渠道，也不可能遂了你的意，把手里的股份卖给你。我妈的公司，我会让职业经理人继续好好经营的，公司里的规章制度也要改一改，什么任人唯亲、七大姑八大姨的通通清理干净！”
“公司是用来盈利的，不是慈善机构。既然你想闹，那就索性把事情闹大，看看是你先撑不住，还是我先撑不住。”
“你……”
彭宁大概还想说什么，康泽远却直接挂断了电话。
到了WBXW，会议室里吵吵闹闹的乱成一片，所有人都在打电话，康泽远推门进来，然后握拳敲了敲会议室的玻璃门。
众人全都停下了手头的事情，迷茫地抬头看他。
康泽远摆摆手：“别忙活了，线下渠道的事情不用管了。”
“啊！”所有人都长大了嘴，惊得合不拢。
“康总，”凌炳昆站起来，充满歉意地说，“这次真的是事发突然，之前我们跟线下渠道的负责人沟通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今天临下班的时候才突然接到对方的消息，说要退出不干，还直接付了违约金，没留一点余地。”
“知道了。”康泽远点点头，目光扫向站在人群中的墨皙，“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做的很好。这次的事，是有人蓄意破坏，想给我使绊子。没人能预料到。”
“你们大家也不用在忙了，时候不早了就都回家吧。”
康泽远说完，会议室里的人全都愣住了。共事这么久，康泽远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未战先逃。
“康总……”
安静的办公室里，墨皙的声音无比坚定。
“虽然IMO手机主打线上销售，但是线下渠道一早就在我们的营销计划中间，而且您在发布会上的时候也说过，欢迎消费者到店体验。现在我们还有时间，如果这些线下渠道不肯合作，我们还可以去找其他的渠道。B市那么大、渠道那么多，总能找得到肯合作的。”
康泽远沉默着，和墨皙目光深沉的对视着，就好像，这间办公室里，只有他和他，两个人。
半晌，康泽远点头：“好。”
在墨皙的坚持和努力下，公关小组确实找到了另外的线下渠道，但大概是彭宁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了，所以对方的负责人一开始并不想合作。
康泽远找来了蔡云天帮忙，蔡云天也没多问，直接电话过去，对方的负责人就答应见面细谈。
毕竟在B市，还没人能不给他蔡云天面子。
为了拿下最多、最好的线下渠道，墨皙和公关小组的同事那些天几乎住在了公司，每天天不亮就往对方的办公室跑，一天三顿饭地陪吃陪喝赔笑脸。
短短几天，墨皙就喝了工作以来最多的酒，晚上睡觉都觉得自己一身酒气，呛的他直想干呕。
但是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墨皙他们小组最后，为康泽远争取来了一份比之前的线下渠道还要铺陈面广、综合位置优越的合同。
搞定了这件事之后的那一天，墨皙晚上回家，康泽远闻着他满身的洗都洗不掉的酒气，心疼的都要裂开了。
“墨墨，”康泽远紧紧抱着墨皙，就像抱一件稀世珍宝，“谢谢你。”
墨皙把身子靠在康泽远山一般的身躯之上，觉得心安又平静：“干嘛说谢，你说的，我是你老板娘，这些事情，我不来做，又有谁会替你分担？”
康泽远伸手扣着墨皙的下颚，微微扬高他的脸，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百万句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两个人唇瓣相碰的那个瞬间，所有的话，全都了然在心，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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