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
80你和我，有的是时间
呼啸的风从耳畔吹过，墨皙像条游鱼一般左躲右闪地在人群中滑过，康泽远则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也滑的又快又稳。
墨皙回过头，额前微卷的发随着风吹在脸上，挡着了他的眼睛。
墨皙看到，康泽远背着手，游刃有余地跟在自己身后，悠然自得地滑着。
墨皙突然就想到，康泽远刚学滑冰那会儿，长腿长手地小心翼翼扶着栏杆不敢放开滑的样子，不由笑了。
就是这笑了一下的工夫，墨皙分了神，被身后一长串拽着衣服开火车的学生们给撞了一下，墨皙重心不稳，身子摇摇晃晃地向后栽去。
康泽远快滑两步，来到墨皙身后，张开两条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扶住了墨皙。
“小心，”康泽远呼出的热气喷薄在墨皙耳畔，痒痒的，“别摔着。”
不知道为什么，墨皙在刚才那个瞬间好像一点儿也没有担心自己会摔着，因为他知道，康泽远在自己的身后，会抱住自己。
完了，墨皙想，我好像真的，喜欢上这个疯子了。
滑了好几个小时，墨皙有点累了，便说要坐在滑冰场旁边的长椅上休息。
康泽远换了鞋，去买了两瓶汽水给墨皙喝。一瓶是最好喝的水蜜桃味的，康泽远递给了墨皙，另一瓶是不太好喝的橘子味的，康泽远留给了自己。
以前上学的时候，他们那群轮滑社的同学每次来玩，都要人手一瓶的。
墨皙也是渴了，他含着吸管猛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带着气泡的跳动感在口腔里炸开了花。
“好喝。”墨皙咽下这一大口，满足地打了个嗝。
康泽远坐在一边侧头看着墨皙，嘴里还叼着半截吸管。他眉眼里、嘴角边全是宠溺的笑，看见墨皙打嗝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墨皙回过头，眯起眼睛看了看康泽远，然后说：“你怎么买橘子味的？”
康泽远唇边那抹笑意还未散去：“最后一瓶水蜜桃味的了，这味道太受欢迎，都被我前面的那群大学生买走了。”
墨皙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剩半瓶的汽水，然后伸出手抢过康泽远手里的那瓶，又把自己的那瓶塞进了康泽远的手里。
“我尝尝你这个。”墨皙说着，低下头咬住了康泽远用过的吸管。
康泽远像被电击了一般僵坐在原地，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墨皙。也许是被冷淡对待久了，墨皙突如其来的关心和亲昵，竟让康泽远有些不知所措。
“墨墨……”康泽远艰难地开口，“你……”
“我怎么了？”墨皙歪着头，明知故问道。
墨皙眼睫微颤，眼眸里尽是初春里微风的和煦温柔，康泽远一瞬间竟看的呆住了。
“傻瓜。”墨皙轻轻笑了一下，抬起手揉了揉康泽远头顶硬扎扎的乌发，总结道，“你这个人，不仅疯，还傻。”
康泽远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暂停了，他大口喘着气，强忍着要把墨皙扑倒在这长椅上的冲动，用沙哑的烟嗓道：“墨墨，你这样，我会不习惯的。”
康泽远是真的有点害怕，害怕今天这样的墨皙只是南柯一梦，这样温柔美好的梦，可能只是因为触了这景，才短暂地生了这情。
康泽远害怕自己会不可遏制地陷入这梦里，不愿醒来。
可是墨皙却温柔地看着他，良久才说：“那就慢慢习惯，反正你和我，有的是时间。”
说完这句话，墨皙也不给康泽远反应的时间，自己拎着汽水瓶子起身，一边喝着不怎么好喝的橘子味汽水，一边笑着汇入了滑冰场上涌动的人群里。
康泽远有些怔愣地望着墨皙的身影，即使是在那么多人之间，他也能一眼就辨到墨皙的方向。
那个身影，是他此生都要追随的方向。
康泽远放下汽水，手忙脚乱地换鞋，然后也混在人群中，滑向了墨皙，滑向了他的心。
玩完了滑冰，康泽远又说要带墨皙去吃饭，去的是以前上学的时候，两个人经常光顾的一家铁板烧店。
以前上学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再来，墨皙发现这家店真的好小好破还好脏。
桌椅板凳全部都是油腻腻的，站在铁板炉后面的大叔也是胖乎乎的，口罩都不带一个。
我以前真的很爱吃这个吗？墨皙坐在一大群朝气蓬勃的学生之中，只觉得自己特别的格格不入。
然而，比他更加格格不入的，是站在一群学生中间排着队去点餐的康泽远。康泽远本身个子就高于常人，以前上学的时候大概就是墨皙认识的最高的人，更何况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单是身上那股子强势迫人的气场，就足以和身边的学生划出鲜明的界限了。
此时，康泽远正单手插兜，隔着自己前面的3、4个人，认真地看着厨师大叔身后的那排菜品，似乎是在思考一会儿到了自己，应该点什么菜。
而康泽远身后的几个女孩子，则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前面这个又高又帅、可惜凶神恶煞的男人。
康泽远那一脸的严肃认真，和周遭喧闹吵杂的环境极端的不匹配，显得有点滑稽搞笑。
墨皙坐在椅子上，目光随着康泽远移动，然后拿出手机，对着康泽远拍了张照片。
就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康泽远居然在墨皙按下快门的那一个瞬间，回过了头。
照片定格下的，是康泽远略显茫然的脸，和笃定温柔的目光。
铁板烧上桌的时候，墨皙发现，康泽远点的全是自己上学时候爱吃的菜品，不由笑了。
“你还记得。”墨皙说。
康泽远夹起一块烤的又焦又脆的土豆片放进墨皙碗里，淡淡道：“关于你的事情，我的记性就无可救药得好。”
“我们走一走，走回家吧。”吃完了饭，墨皙提议。
“好。”康泽远点头。
两个人走在初上华灯的街头，肩并着肩。
夜晚微凉的风吹的人很是舒服，墨皙迈开步子，却怎么也想不起上一回和康泽远这样平心静气地散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墨墨。”康泽远唤他。
“嗯？”
“你今天说，我们之间，有的是时间……”康泽远顿了一下，“是，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墨皙停下脚步，微微仰头去看身边的康泽远。
昏黄路灯之下，康泽远立体挺拔的五官都被描上一层淡金色的边。
“康泽远，我不想再和你吵了，也不想再和你闹了。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提，你亏欠我也好、我辜负你也罢，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墨皙注视着康泽远，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后的日子，你和我，重新开始，只记着美好的事情，别再互相伤害，也别再互相折磨了，好吗？”
康泽远张了张嘴，只觉喉头哽的厉害，就连说话都有点费劲：“所以，你是说，你……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是给你机会，也是给我机会。”墨皙明亮的眼底，仿若有星河流过，“我们之间，也许只差一次从头来过的机会呢。一起了这么久，我舍不得真的放下，我……”
墨皙这句话还未说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康泽远实在难以忍受激动的心，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街紧紧拥住了墨皙。
康泽远微微埋着头，把鼻尖凑到墨皙的后颈处，恋恋不舍地嗅着，两条长手牢牢地把墨皙圈在怀里，就好像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一般。
墨皙的头被压在康泽远的肩下，周遭入鼻的都是康泽远的气息。
“行了，”墨皙推着康泽远，“大街上你注意一点好不好。”
康泽远却不松手，他贴着墨皙的耳畔，哑着嗓子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墨墨，我爱你，我会对你好，把你宠到天上去！谢谢你，肯给我这次机会，肯给我们一次机会。”
墨皙被康泽远勒的后背疼，他拍了拍康泽远的肩头，说：“你说对我好，那你听不听我的？”
“听！”康泽远忙不迭地表忠心，“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你现在先撒手，别在外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我，我可不想被人当猴看。”
“好好。”康泽远果然老老实实松开了手，还痴痴地对着墨皙笑。
“以后在外面你克制一点，记住了吗？”墨皙揉着刚才被康泽搂的酸疼的侧腰，严肃地说。
“好，都听宝贝的。”康泽远说着，俯下身子在墨皙侧脸落下一个吻，然后迅速站直身子，迈开长腿跑开了去。
“前面有卖甘蔗水的，我买一杯给你喝呀。”
说着，康泽远转身跑走了。
墨皙只觉得自己脸颊发烫，刚才被康泽远吻过的地方好像着了火似的，烧的他浑身燥热难受。
再转头看看周围，人来人往的，竟真的有几个注意到他们这边刚才发生的事情，带着好奇的、疑惑的，或是鄙夷的、厌恶的目光，看着墨皙和康泽远。
墨皙以为，自己肯定会受不了别人的目光，可是当他再把视线挪回到康泽远身上时，竟然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在意周遭人的目光。
这样想着，墨皙笑了，只觉得这么多年来前所有为过的轻松。他抬手抚了抚被康泽远吻过的侧脸，也跟着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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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你和我，有的是时间
呼啸的风从耳畔吹过，墨皙像条游鱼一般左躲右闪地在人群中滑过，康泽远则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也滑的又快又稳。
墨皙回过头，额前微卷的发随着风吹在脸上，挡着了他的眼睛。
墨皙看到，康泽远背着手，游刃有余地跟在自己身后，悠然自得地滑着。
墨皙突然就想到，康泽远刚学滑冰那会儿，长腿长手地小心翼翼扶着栏杆不敢放开滑的样子，不由笑了。
就是这笑了一下的工夫，墨皙分了神，被身后一长串拽着衣服开火车的学生们给撞了一下，墨皙重心不稳，身子摇摇晃晃地向后栽去。
康泽远快滑两步，来到墨皙身后，张开两条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扶住了墨皙。
“小心，”康泽远呼出的热气喷薄在墨皙耳畔，痒痒的，“别摔着。”
不知道为什么，墨皙在刚才那个瞬间好像一点儿也没有担心自己会摔着，因为他知道，康泽远在自己的身后，会抱住自己。
完了，墨皙想，我好像真的，喜欢上这个疯子了。
滑了好几个小时，墨皙有点累了，便说要坐在滑冰场旁边的长椅上休息。
康泽远换了鞋，去买了两瓶汽水给墨皙喝。一瓶是最好喝的水蜜桃味的，康泽远递给了墨皙，另一瓶是不太好喝的橘子味的，康泽远留给了自己。
以前上学的时候，他们那群轮滑社的同学每次来玩，都要人手一瓶的。
墨皙也是渴了，他含着吸管猛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带着气泡的跳动感在口腔里炸开了花。
“好喝。”墨皙咽下这一大口，满足地打了个嗝。
康泽远坐在一边侧头看着墨皙，嘴里还叼着半截吸管。他眉眼里、嘴角边全是宠溺的笑，看见墨皙打嗝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墨皙回过头，眯起眼睛看了看康泽远，然后说：“你怎么买橘子味的？”
康泽远唇边那抹笑意还未散去：“最后一瓶水蜜桃味的了，这味道太受欢迎，都被我前面的那群大学生买走了。”
墨皙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剩半瓶的汽水，然后伸出手抢过康泽远手里的那瓶，又把自己的那瓶塞进了康泽远的手里。
“我尝尝你这个。”墨皙说着，低下头咬住了康泽远用过的吸管。
康泽远像被电击了一般僵坐在原地，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墨皙。也许是被冷淡对待久了，墨皙突如其来的关心和亲昵，竟让康泽远有些不知所措。
“墨墨……”康泽远艰难地开口，“你……”
“我怎么了？”墨皙歪着头，明知故问道。
墨皙眼睫微颤，眼眸里尽是初春里微风的和煦温柔，康泽远一瞬间竟看的呆住了。
“傻瓜。”墨皙轻轻笑了一下，抬起手揉了揉康泽远头顶硬扎扎的乌发，总结道，“你这个人，不仅疯，还傻。”
康泽远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暂停了，他大口喘着气，强忍着要把墨皙扑倒在这长椅上的冲动，用沙哑的烟嗓道：“墨墨，你这样，我会不习惯的。”
康泽远是真的有点害怕，害怕今天这样的墨皙只是南柯一梦，这样温柔美好的梦，可能只是因为触了这景，才短暂地生了这情。
康泽远害怕自己会不可遏制地陷入这梦里，不愿醒来。
可是墨皙却温柔地看着他，良久才说：“那就慢慢习惯，反正你和我，有的是时间。”
说完这句话，墨皙也不给康泽远反应的时间，自己拎着汽水瓶子起身，一边喝着不怎么好喝的橘子味汽水，一边笑着汇入了滑冰场上涌动的人群里。
康泽远有些怔愣地望着墨皙的身影，即使是在那么多人之间，他也能一眼就辨到墨皙的方向。
那个身影，是他此生都要追随的方向。
康泽远放下汽水，手忙脚乱地换鞋，然后也混在人群中，滑向了墨皙，滑向了他的心。
玩完了滑冰，康泽远又说要带墨皙去吃饭，去的是以前上学的时候，两个人经常光顾的一家铁板烧店。
以前上学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再来，墨皙发现这家店真的好小好破还好脏。
桌椅板凳全部都是油腻腻的，站在铁板炉后面的大叔也是胖乎乎的，口罩都不带一个。
我以前真的很爱吃这个吗？墨皙坐在一大群朝气蓬勃的学生之中，只觉得自己特别的格格不入。
然而，比他更加格格不入的，是站在一群学生中间排着队去点餐的康泽远。康泽远本身个子就高于常人，以前上学的时候大概就是墨皙认识的最高的人，更何况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单是身上那股子强势迫人的气场，就足以和身边的学生划出鲜明的界限了。
此时，康泽远正单手插兜，隔着自己前面的3、4个人，认真地看着厨师大叔身后的那排菜品，似乎是在思考一会儿到了自己，应该点什么菜。
而康泽远身后的几个女孩子，则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前面这个又高又帅、可惜凶神恶煞的男人。
康泽远那一脸的严肃认真，和周遭喧闹吵杂的环境极端的不匹配，显得有点滑稽搞笑。
墨皙坐在椅子上，目光随着康泽远移动，然后拿出手机，对着康泽远拍了张照片。
就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康泽远居然在墨皙按下快门的那一个瞬间，回过了头。
照片定格下的，是康泽远略显茫然的脸，和笃定温柔的目光。
铁板烧上桌的时候，墨皙发现，康泽远点的全是自己上学时候爱吃的菜品，不由笑了。
“你还记得。”墨皙说。
康泽远夹起一块烤的又焦又脆的土豆片放进墨皙碗里，淡淡道：“关于你的事情，我的记性就无可救药得好。”
“我们走一走，走回家吧。”吃完了饭，墨皙提议。
“好。”康泽远点头。
两个人走在初上华灯的街头，肩并着肩。
夜晚微凉的风吹的人很是舒服，墨皙迈开步子，却怎么也想不起上一回和康泽远这样平心静气地散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墨墨。”康泽远唤他。
“嗯？”
“你今天说，我们之间，有的是时间……”康泽远顿了一下，“是，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墨皙停下脚步，微微仰头去看身边的康泽远。
昏黄路灯之下，康泽远立体挺拔的五官都被描上一层淡金色的边。
“康泽远，我不想再和你吵了，也不想再和你闹了。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提，你亏欠我也好、我辜负你也罢，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墨皙注视着康泽远，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后的日子，你和我，重新开始，只记着美好的事情，别再互相伤害，也别再互相折磨了，好吗？”
康泽远张了张嘴，只觉喉头哽的厉害，就连说话都有点费劲：“所以，你是说，你……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是给你机会，也是给我机会。”墨皙明亮的眼底，仿若有星河流过，“我们之间，也许只差一次从头来过的机会呢。一起了这么久，我舍不得真的放下，我……”
墨皙这句话还未说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康泽远实在难以忍受激动的心，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街紧紧拥住了墨皙。
康泽远微微埋着头，把鼻尖凑到墨皙的后颈处，恋恋不舍地嗅着，两条长手牢牢地把墨皙圈在怀里，就好像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一般。
墨皙的头被压在康泽远的肩下，周遭入鼻的都是康泽远的气息。
“行了，”墨皙推着康泽远，“大街上你注意一点好不好。”
康泽远却不松手，他贴着墨皙的耳畔，哑着嗓子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墨墨，我爱你，我会对你好，把你宠到天上去！谢谢你，肯给我这次机会，肯给我们一次机会。”
墨皙被康泽远勒的后背疼，他拍了拍康泽远的肩头，说：“你说对我好，那你听不听我的？”
“听！”康泽远忙不迭地表忠心，“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你现在先撒手，别在外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我，我可不想被人当猴看。”
“好好。”康泽远果然老老实实松开了手，还痴痴地对着墨皙笑。
“以后在外面你克制一点，记住了吗？”墨皙揉着刚才被康泽搂的酸疼的侧腰，严肃地说。
“好，都听宝贝的。”康泽远说着，俯下身子在墨皙侧脸落下一个吻，然后迅速站直身子，迈开长腿跑开了去。
“前面有卖甘蔗水的，我买一杯给你喝呀。”
说着，康泽远转身跑走了。
墨皙只觉得自己脸颊发烫，刚才被康泽远吻过的地方好像着了火似的，烧的他浑身燥热难受。
再转头看看周围，人来人往的，竟真的有几个注意到他们这边刚才发生的事情，带着好奇的、疑惑的，或是鄙夷的、厌恶的目光，看着墨皙和康泽远。
墨皙以为，自己肯定会受不了别人的目光，可是当他再把视线挪回到康泽远身上时，竟然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在意周遭人的目光。
这样想着，墨皙笑了，只觉得这么多年来前所有为过的轻松。他抬手抚了抚被康泽远吻过的侧脸，也跟着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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