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66你不配
康泽远把车停好在路边，拉起手刹。
墨皙握着安全带，歪着头看康泽远：“我觉得我还是不要上去比较好，毕竟是你们家的家事，要听你妈妈的遗嘱内容，在场的应该都是你的家人，我……”
墨皙想说的是，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外人。不论他和康泽远之间是哪种关系，契约也好、同居也罢，两个男人住在一起那么多年，这种关系终归不是能够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也大概率不会收获长辈们太多祝福的。
况且，他和康泽远之间的关系，又是那么复杂、那么纠结、那么剪不断理还乱。
“我不管，你说了陪我一起面对的，不能现在临阵脱逃。”康泽远有些烦躁地拔掉车钥匙，“他们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求我回来，如今我都回来了，谁他妈敢多说一个我不爱听的字儿，老子撕了他的嘴。”
墨皙真有点怕如果康泽远被哪个人、哪句话激怒了，然后会毫不顾忌亲戚情面，真的就扯着别人的嘴要把人嘴给撕烂了。便只得解开了安全带，打开了车门。
墨皙陪着康泽远，一起来到了康泽远亲生母亲许念生前和第二任丈夫居住的别墅门前。
开门的是康泽远的亲大姨，也是上回在摄影棚那边找过他一次的，许清。
许清看到墨皙，有点意外，便上下多打量了几眼。
墨皙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别开了头。
“大姨，看够了吗？”康泽远不客气地用大掌抵着门，身子下意识地挡住墨皙的方向，阻断许清的视线，“不欢迎的话，我们可走了。”
许清收回视线，张了张嘴，大概是想质问墨皙的身份和他到这里来的立场，但她终是什么也没说，让开了门。
康泽远走在前面，墨皙跟在后面，经过别墅幽深的花园，进入到了宽阔豪华的客厅。
客厅里聚集了很多人，墨皙能认出来的，只有康泽远的亲生父亲康杰军和大姨许清，剩下的，大多穿着纯黑的衣服，有的人袖子上还带着黑色的袖章。
墨皙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想来，应该都是许念娘家和新的夫家这边的亲戚，也许康泽远都未必认识。
这些人听到脚步声，纷纷回头看向康泽远和墨皙。
众人的目光之中，有疑惑、有好奇、有敌视，但独独没有欢迎。
康杰军看到了康泽远，搓着手对身旁的高大中年男人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两个人一起朝着康泽远这边走过来。
“泽远啊，”康杰军说，“这是你的彭叔叔，之前你小的时候他还带你去游乐场玩过，是你妈的……”
彭宁，康泽远没什么印象，但听康杰军的意思，应该是和自己亲妈后结婚的丈夫。
康泽远也无意跟这一屋子陌生的亲戚寒暄过多，他冷淡地点点头：“律师到了吗？直接公布遗嘱内容吧。”
彭宁脸色不太好看，但他明显是忍着没有发作，把康泽远和墨皙请到了客厅的沙发边坐下。
律师是个带着眼镜的斯文男子，他先是根据法律条文公布了遗嘱的合法性和权威性，然后才打开密封的牛皮纸袋，掏出一摞厚厚的文件念了起来。
许念生前资产众多，现在的这家公司最初是和康杰军结婚时夫妻共同创办的，离婚之后康杰军另外有了新的事业，就把这个公司交给许念打理，自己只保留了一部分的原始股份。
而许念再婚之后，就不可避免地和新的丈夫一起经营公司，身体不太好之后，许念就逐渐退居二线，由自己娘家的亲戚和婆家的亲戚渐渐接手了公司的业务。
所以时至今日，这家公司其实主要的控股人和实际的掌控者，都是这间房间里的各位亲戚。
律师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念完了全部的遗嘱内容，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因为许念在遗嘱里面，把自己现有的公司股份分成了两笔，四成的一笔留给了她和第二任丈夫生下的女儿彭芯月，另一笔六成的股份，则留给了康泽远。
另外，许念还把自己名下的诸多住宅、商铺等房产留给了康泽远，对于屋子里剩下那些翘首以待的亲戚们，除了一小部分抚慰性的金钱之外，再无他物。短暂的寂静之后，是令人头皮发麻的窃窃私语。所有亲戚们都凑在一起，不服不忿地议论起来。
有几个声音大的甚至还故意对着康泽远的方向说“凭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他！留给一个连自己葬礼都没有出席的混账儿子！”
“他一天都没在公司干过，凭什么还能有股份？他一个做网络安全的能懂我们公司的事儿？”
“这份遗嘱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他之前一直不肯回来，突然答应之后遗嘱内容就是这样？全部都是对他有利？”
非议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如洪水、如猛兽，裹挟着不怀好意的猜忌和妒火，将康泽远和墨皙包围。
墨皙有点紧张地看了看康泽远，发现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漠然又冷淡地坐在那里，看上去一副胸有成竹、了然在怀的样子，并没有动怒的意思。
墨皙不由松了口气。
康泽远似乎也感受到了墨皙的目光，他转过头，唇角带起一丝微笑。
“没事儿，”康泽远淡淡地说，还伸手捏了捏墨皙的掌心，好像在安慰他似的，“有我呢。”
墨皙突然就很感慨，明明他是来陪康泽远一起面对他的那些难缠的亲戚的，怎么现在反过来还要对方安慰自己？
也许是有点心疼这样众叛亲离的康泽远，又也许是不想康泽远在这场不见硝烟不见鲜血的厮杀中落了下风，总之，墨皙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手就先于脑袋做出了反应。
墨皙用力回握了一下康泽远的手，也说了和康泽远一样的话：“没事儿，有我呢。”
“咳咳，那个，大家请静一下。”说话的人是彭宁，他站在客厅的中间，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这份遗嘱的法律效力毋庸置疑，何律师是我们公司合作了多年的专业律师，大家可以信任他。”
彭宁现在应该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一开口，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看着他，等待他的发言。
“许念过世了，我们作为她的亲属，理应尊重她的遗愿。我知道，在场的大家都为公司发展壮大立下过汗马功劳，不管许念如何分配她的那一半资产，我彭宁在这里先给大家吃个定心丸，那就是有功有劳的，我绝不会亏待，坐享其成的，我也绝不会纵容。”
彭宁着最后一句话分明就是说给康泽远听的，什么坐享其成？什么不会纵容？不就是在说他康泽远没在公司里出一份力，就拿了那么多的股份和房产吗？
客厅里的亲戚们听完彭宁的话纷纷叫好，有几个甚至带头鼓起掌来。
康泽远轻蔑地冷笑了一声，站起了身子。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衬衫的袖口，一边淡淡地说：“关于遗嘱里面我能够继承的财产部分，我会安排律师对接。”
说完，康泽远看了眼墨皙，示意他一起离开。
墨皙点了点头，刚要站起。彭宁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
“泽远，留步。”彭宁说着，迈开步子走到康泽远身边，“别急着走啊，到书房聊聊吧！”
“我跟你之间，大概没有什么好聊的。”康泽远微微笑着，十分不客气地说，“这份遗嘱的法律效力毋庸置疑，那我应得的部分也毋庸置疑，如果你是想劝说我放弃我妈公司的股份，那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
“你！”许清打从康泽远一进屋就瞧他不顺眼了，这一刻终于绷不住了，指着康泽远的鼻子大声喊道，“现在知道叫妈了？你早点干什么去了？你妈躺在病床上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不叫妈？你妈求着你去医院看她一眼的时候，你怎么不叫妈？你妈葬礼入土的时候，你怎么不叫妈？现在分遗产了，你回来了，知道叫妈了？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
许清的声音尖利又刺耳，冲破安静的空气直直刺向康泽远。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康泽远。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扬眉吐气，唯有墨皙，是满满的担忧。
但是康泽远并没有如墨皙担心的那样发怒，他只是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冷淡地说：“分遗产这事儿是我想回来的吗？如果不是你们一个二个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求着我回来，我会给你们脸吗？”
“康泽远！你别太过分！”许清气的声音都抖了，“你就是仗着你童年的那些破事儿嚣张跋扈，仗着我妹妹心软、觉得亏欠了你，就厚颜无耻地搜刮我们许家的财产！你凭什么！你不配！你不配！”
“我配不配不是你能说了算的，我妈的遗嘱怎么定，是她的自由。没错，她是亏欠了我，她想在临终前做点什么弥补一下自己这辈子都安不下的良心，她把她一半的财产都留给了我。我拿的天经地义、心安理得。”
“没我的份儿，我不会争，但有我的份儿，那么我的东西就谁都别想拿走。”
康泽远冷酷地说着，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如果今天你们求求我，没准儿我心情好了还能同意把股份以市场价转卖给你们，但现在，你们想都别想了。过段时间，我聘请的职业经理人就会入职，根据刚才遗嘱里面的股权分配，我是最大股东，那我请的职业经理人就是你们的领导，你们全部都得，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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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泽远把车停好在路边，拉起手刹。
墨皙握着安全带，歪着头看康泽远：“我觉得我还是不要上去比较好，毕竟是你们家的家事，要听你妈妈的遗嘱内容，在场的应该都是你的家人，我……”
墨皙想说的是，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外人。不论他和康泽远之间是哪种关系，契约也好、同居也罢，两个男人住在一起那么多年，这种关系终归不是能够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也大概率不会收获长辈们太多祝福的。
况且，他和康泽远之间的关系，又是那么复杂、那么纠结、那么剪不断理还乱。
“我不管，你说了陪我一起面对的，不能现在临阵脱逃。”康泽远有些烦躁地拔掉车钥匙，“他们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求我回来，如今我都回来了，谁他妈敢多说一个我不爱听的字儿，老子撕了他的嘴。”
墨皙真有点怕如果康泽远被哪个人、哪句话激怒了，然后会毫不顾忌亲戚情面，真的就扯着别人的嘴要把人嘴给撕烂了。便只得解开了安全带，打开了车门。
墨皙陪着康泽远，一起来到了康泽远亲生母亲许念生前和第二任丈夫居住的别墅门前。
开门的是康泽远的亲大姨，也是上回在摄影棚那边找过他一次的，许清。
许清看到墨皙，有点意外，便上下多打量了几眼。
墨皙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别开了头。
“大姨，看够了吗？”康泽远不客气地用大掌抵着门，身子下意识地挡住墨皙的方向，阻断许清的视线，“不欢迎的话，我们可走了。”
许清收回视线，张了张嘴，大概是想质问墨皙的身份和他到这里来的立场，但她终是什么也没说，让开了门。
康泽远走在前面，墨皙跟在后面，经过别墅幽深的花园，进入到了宽阔豪华的客厅。
客厅里聚集了很多人，墨皙能认出来的，只有康泽远的亲生父亲康杰军和大姨许清，剩下的，大多穿着纯黑的衣服，有的人袖子上还带着黑色的袖章。
墨皙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想来，应该都是许念娘家和新的夫家这边的亲戚，也许康泽远都未必认识。
这些人听到脚步声，纷纷回头看向康泽远和墨皙。
众人的目光之中，有疑惑、有好奇、有敌视，但独独没有欢迎。
康杰军看到了康泽远，搓着手对身旁的高大中年男人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两个人一起朝着康泽远这边走过来。
“泽远啊，”康杰军说，“这是你的彭叔叔，之前你小的时候他还带你去游乐场玩过，是你妈的……”
彭宁，康泽远没什么印象，但听康杰军的意思，应该是和自己亲妈后结婚的丈夫。
康泽远也无意跟这一屋子陌生的亲戚寒暄过多，他冷淡地点点头：“律师到了吗？直接公布遗嘱内容吧。”
彭宁脸色不太好看，但他明显是忍着没有发作，把康泽远和墨皙请到了客厅的沙发边坐下。
律师是个带着眼镜的斯文男子，他先是根据法律条文公布了遗嘱的合法性和权威性，然后才打开密封的牛皮纸袋，掏出一摞厚厚的文件念了起来。
许念生前资产众多，现在的这家公司最初是和康杰军结婚时夫妻共同创办的，离婚之后康杰军另外有了新的事业，就把这个公司交给许念打理，自己只保留了一部分的原始股份。
而许念再婚之后，就不可避免地和新的丈夫一起经营公司，身体不太好之后，许念就逐渐退居二线，由自己娘家的亲戚和婆家的亲戚渐渐接手了公司的业务。
所以时至今日，这家公司其实主要的控股人和实际的掌控者，都是这间房间里的各位亲戚。
律师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念完了全部的遗嘱内容，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因为许念在遗嘱里面，把自己现有的公司股份分成了两笔，四成的一笔留给了她和第二任丈夫生下的女儿彭芯月，另一笔六成的股份，则留给了康泽远。
另外，许念还把自己名下的诸多住宅、商铺等房产留给了康泽远，对于屋子里剩下那些翘首以待的亲戚们，除了一小部分抚慰性的金钱之外，再无他物。短暂的寂静之后，是令人头皮发麻的窃窃私语。所有亲戚们都凑在一起，不服不忿地议论起来。
有几个声音大的甚至还故意对着康泽远的方向说“凭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他！留给一个连自己葬礼都没有出席的混账儿子！”
“他一天都没在公司干过，凭什么还能有股份？他一个做网络安全的能懂我们公司的事儿？”
“这份遗嘱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他之前一直不肯回来，突然答应之后遗嘱内容就是这样？全部都是对他有利？”
非议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如洪水、如猛兽，裹挟着不怀好意的猜忌和妒火，将康泽远和墨皙包围。
墨皙有点紧张地看了看康泽远，发现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漠然又冷淡地坐在那里，看上去一副胸有成竹、了然在怀的样子，并没有动怒的意思。
墨皙不由松了口气。
康泽远似乎也感受到了墨皙的目光，他转过头，唇角带起一丝微笑。
“没事儿，”康泽远淡淡地说，还伸手捏了捏墨皙的掌心，好像在安慰他似的，“有我呢。”
墨皙突然就很感慨，明明他是来陪康泽远一起面对他的那些难缠的亲戚的，怎么现在反过来还要对方安慰自己？
也许是有点心疼这样众叛亲离的康泽远，又也许是不想康泽远在这场不见硝烟不见鲜血的厮杀中落了下风，总之，墨皙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手就先于脑袋做出了反应。
墨皙用力回握了一下康泽远的手，也说了和康泽远一样的话：“没事儿，有我呢。”
“咳咳，那个，大家请静一下。”说话的人是彭宁，他站在客厅的中间，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这份遗嘱的法律效力毋庸置疑，何律师是我们公司合作了多年的专业律师，大家可以信任他。”
彭宁现在应该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一开口，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看着他，等待他的发言。
“许念过世了，我们作为她的亲属，理应尊重她的遗愿。我知道，在场的大家都为公司发展壮大立下过汗马功劳，不管许念如何分配她的那一半资产，我彭宁在这里先给大家吃个定心丸，那就是有功有劳的，我绝不会亏待，坐享其成的，我也绝不会纵容。”
彭宁着最后一句话分明就是说给康泽远听的，什么坐享其成？什么不会纵容？不就是在说他康泽远没在公司里出一份力，就拿了那么多的股份和房产吗？
客厅里的亲戚们听完彭宁的话纷纷叫好，有几个甚至带头鼓起掌来。
康泽远轻蔑地冷笑了一声，站起了身子。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衬衫的袖口，一边淡淡地说：“关于遗嘱里面我能够继承的财产部分，我会安排律师对接。”
说完，康泽远看了眼墨皙，示意他一起离开。
墨皙点了点头，刚要站起。彭宁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
“泽远，留步。”彭宁说着，迈开步子走到康泽远身边，“别急着走啊，到书房聊聊吧！”
“我跟你之间，大概没有什么好聊的。”康泽远微微笑着，十分不客气地说，“这份遗嘱的法律效力毋庸置疑，那我应得的部分也毋庸置疑，如果你是想劝说我放弃我妈公司的股份，那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
“你！”许清打从康泽远一进屋就瞧他不顺眼了，这一刻终于绷不住了，指着康泽远的鼻子大声喊道，“现在知道叫妈了？你早点干什么去了？你妈躺在病床上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不叫妈？你妈求着你去医院看她一眼的时候，你怎么不叫妈？你妈葬礼入土的时候，你怎么不叫妈？现在分遗产了，你回来了，知道叫妈了？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
许清的声音尖利又刺耳，冲破安静的空气直直刺向康泽远。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康泽远。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扬眉吐气，唯有墨皙，是满满的担忧。
但是康泽远并没有如墨皙担心的那样发怒，他只是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冷淡地说：“分遗产这事儿是我想回来的吗？如果不是你们一个二个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求着我回来，我会给你们脸吗？”
“康泽远！你别太过分！”许清气的声音都抖了，“你就是仗着你童年的那些破事儿嚣张跋扈，仗着我妹妹心软、觉得亏欠了你，就厚颜无耻地搜刮我们许家的财产！你凭什么！你不配！你不配！”
“我配不配不是你能说了算的，我妈的遗嘱怎么定，是她的自由。没错，她是亏欠了我，她想在临终前做点什么弥补一下自己这辈子都安不下的良心，她把她一半的财产都留给了我。我拿的天经地义、心安理得。”
“没我的份儿，我不会争，但有我的份儿，那么我的东西就谁都别想拿走。”
康泽远冷酷地说着，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如果今天你们求求我，没准儿我心情好了还能同意把股份以市场价转卖给你们，但现在，你们想都别想了。过段时间，我聘请的职业经理人就会入职，根据刚才遗嘱里面的股权分配，我是最大股东，那我请的职业经理人就是你们的领导，你们全部都得，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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