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
62墨小帅哥，好久不见啊！
那天晚上一直到吃完晚饭，康泽远也没再提起任何一句关于父母的事情。
墨皙有几次真的很想问问，康泽远为什么就那么不愿意回家里去和那些家人一起听听自己母亲的遗嘱，他到底是在排斥什么？是不愿意面对母亲过世的现实？还是因为在母亲住院期间自己一直没有露过面，心中有愧疚？又或者是受不了家里人平日里完全忘记他的存在，只在需要看遗嘱的时候，才一个二个的跑出来找他，就好像他只是一个没有面目、没有情绪的工具人一样？
凭什么，你们要什么，我就得给什么？
墨皙越想越沉重，越想越气闷，无论是哪种原因，他都不想在这个康泽远心情已经很差的夜晚，再提起。
晚上睡觉的时候，墨皙侧身躺着，康泽远也侧身躺着，用胸膛紧紧贴着墨皙的后背，右手搭在墨皙腰上。就像一个睡着的小孩子，在无意识的睡梦之中，还不忘牢牢抓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样。
墨皙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康泽远就醒了，沉沉地问：“你去哪里？”
墨皙轻轻拍了拍康泽远的手背，就像安抚毛不顺的哈巴狗一样，柔声说道：“我有点渴了，想去喝点水，你睡你的。”
康泽远闷闷地哼了一声，仍是没放手。
“好了，”墨皙捏了捏康泽远的手，“很快的，几分钟就回来。”
“那我去给你倒水，你在这等着。”康泽远说。
“不用了，我还要去个厕所。”墨皙说着，坐了起来，拿着康泽远的双手放在了床上，然后又上下搓了搓，“很快回来，你要喝水吗？”
康泽远大概是困的急了，他只用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窄窄的缝隙，看了看墨皙说：“不喝，我要你快点回来。”
“好好好。”
墨皙穿过客厅，并没有去倒水，只是轻手轻脚地打开大门，然后把门口放着的，康杰军拿来的吃的、红酒和皮鞋，悄悄地拎回了家。
墨皙想，不管这么说，这都是康泽远爸爸的歉意，扔在门外，总归是不太好。也许将来的某一天，康泽远会选择原谅，那他如果知道了今晚的事，就不会有后悔。但是如果他选择不原谅，今晚的事，也就没必要再让他知道了。
墨皙刚到公司，椅子还没坐热，凌炳昆就跑来告诉他，因为胥野档期的原因，原定在下周的广告片拍摄计划被强行提前至了今天。
“本来是要在摄影棚里拍的，但是导演考虑到广告成片的效果问题，决定带着剧组一起到隔壁L市新开的摄影城里去拍。”凌炳昆面无表情地说：“本来是让苏宸去跟的，但是他最近在忙一个化妆品品牌的新品推广。所以你收拾一下，一会儿剧组来车，你随车一起走。”
墨皙有点意外，这次出差也太过匆忙，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带。
“凌经理，这次是去几天？”
“不确定，可能三四天吧，”凌炳昆有点不耐烦，“怎么？还需要给你一小时假让你回家拿些换洗衣服和洗脸抹脸的瓶瓶罐罐吗？”
凌炳昆这话说的不太客气，因为这句话背后藏着部门里面一个流传很广的往事。
之前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入职了WBXW，工作能力挺强，写稿、人际交往、活动策划这些硬件条件都挺过硬，但为人却有个毛病，就是不爱出差。
每次领导让她出差，都是各种理由推脱，再不就是要请假回家拿一个28寸的行李箱，几乎整个家都要搬去出差现场的那种架势。一个人比另外几个出差的同事加起来带的东西都要多。
长此以往，大家每次遇到出差不痛快的同事，都会拿她的例子出来涮一遍。
“没事，不需要。”墨皙回答。
凌炳昆点头：“酒店什么都有，你找苏宸要一下拍摄脚本和拍摄日程安排表，先熟悉一下。我把你电话告诉剧组司机，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来接你。”
“好的。”
墨皙抓紧时间把拍摄日程和拍摄脚本过了一遍，然后坐上剧组大巴的时候给康泽远发了条微信，告诉他自己临时出差，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消息刚发过去不多久，康泽远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去哪里出差？”刚接起电话，康泽远就开门见山地问。
墨皙皱起眉头，他不喜欢康泽远像看犯人一样看着他，但是如果现在不说，康泽远也会通过各种方式知道，然后两个人再大吵一架、大闹一场。墨皙只消想想这样的过程，就觉得心累。这样想着，墨皙便老老实实地回答：“去L市新开发的那个摄影城，拍广告片的导演要把剧组搬到那边。”
“跟谁去？去几天？住哪里？”
墨皙：……
“行了，我在车上，信号不太好，就这样吧。”墨皙不想多说，挂断了电话。
到了L市，按照惯例，墨皙是应该和小茶住一间标准间的，但是胥野和小茶还没来，所以他应该是暂时拿着一张房卡的。
可是副导演在订房间的时候，却订了两间大床房。
副导演拿着一张房卡，走到墨皙身边，递给了他：“墨皙？对，那个远方科技的金主爸爸刚才打电话来，说要给订一个单间，自己住。这个是房卡，你拿着，我给胥野和你订的都是高级大床房，还可以吗？”
墨皙有点无语，他在心里默默地骂了康泽远一百句，然后微笑着说：“不好意思了，副导，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可以的，没有问题。”
副导演也哈哈大笑，抬手拍了拍墨皙的肩膀，一副大家都很熟的样子。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自己人嘛，金主爸爸的要求我们肯定要尽量满足嘛！”副导演说着，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谁都有点特殊要求和情况嘛，理解理解。”
墨皙表面上淡淡地笑着，其实心里早就已经郁闷到爆炸了。
非要搞什么特殊！非要让别人对我们的关系揣度、猜测、谈论，你才高兴嘛！靠！
大家都安顿之后，中午的时候，胥野和小茶，还带着好几个化妆师、助理，才开着车姗姗来迟。
导演亲自带着全剧组的人到酒店地下车库迎接了胥野。
胥野带着一副墨镜，头发为了配合IMO手机的广告片拍摄染回了稍微低调的深栗色，在脑后随意的绾了个发髻，衬得一张巴掌小脸粉白粉白的。
“小野……”
导演热情地挥了挥手，胥野很顺从地笑着走过去，揽住了导演滚圆的粗腰。
“张导，”胥野声音软糯糯的，“为什么非要把拍摄地点搬到这里啊，摄影棚不行吗？坐车真是累死我了。”
导演亲昵地揽着胥野瘦削的肩头，言语之间不乏宠溺：“小傻子，IMO手机和远方科技现在风头正劲，尤其那个康总上了电视以后，很受女性观众的喜欢，上回有个网调，上至50岁阿姨、下至15岁少女，都觉得康总很有个人魅力和专业能力。”
“所以啊，小野，你可别叫苦叫累，好好把广告片拍好了，顺着这次的东风，你也能再火上一把！到时候有眼光、有魄力、有想法的好词儿，媒体还会吝啬着往你身上安吗？”
导演说到康泽远的时候，胥野的神色有一丝丝的紧张，但很快他就挂上一副甜美的、迷人的微笑，点头道：“张导有眼光，我都听您的。”
因为正式的拍摄行程是从第二天开始，所以导演就张罗着剧组的人一起到酒店的大包厢里吃中饭，吃完了饭，一群人又转场到影视城旁边最大的一间KTV里面唱歌。
墨皙本身不想跟来的，虽然他是公关人员，但让他吃个饭、喝个酒，他还能凑合，让他去吵闹、黑暗、拥挤的KTV里包厢里，和别的人坐的那么近，忍受着大概率是鬼哭狼嚎的唱歌声，然后说句话还要耳鬓厮磨的大声喊。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无聊，还要煞有介事地和陌生人一起玩猜拳、玩骰子。
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可是小茶却很热情地拉着墨皙，非要他一起去，说什么墨皙作为公关公司唯一的代表，是甲方金主派来监督他们做好工作的，一定要招呼到位才行。
墨皙推脱不过，便只得跟着一起去了。
胥野是明星，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刚到KTV的包厢，就有几个他的小粉丝点了胥野之前在国外当练习生的时候发布的外文歌曲，起哄着要听胥野唱歌。
胥野也不客气，笑了笑就拿起话筒唱了起来。
到底是专业的，墨皙觉得，虽然这个胥野毛病一大堆，但是专业能力确实不错，首先这个唱歌就比普通人强多了，一听就不一样。
胥野连唱3首歌，收获了大家的一致好评，然后他笑着摆手：“好了，我得保护嗓子，休息会儿，大家先唱着玩啊！”
胥野说完，在众人的吹嘘声、叫好声中把话筒递给了旁人，然后自己则从人群之中迈着腿，走向了墨皙坐着的角落里。
胥野走到墨皙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身子微微向着墨皙的方向倒了一下。
墨皙本能地抬手去扶，不小心触碰到了胥野的肩膀。胥野顺势靠在墨皙怀里，笑盈盈地说：“墨小帅哥，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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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墨小帅哥，好久不见啊！
那天晚上一直到吃完晚饭，康泽远也没再提起任何一句关于父母的事情。
墨皙有几次真的很想问问，康泽远为什么就那么不愿意回家里去和那些家人一起听听自己母亲的遗嘱，他到底是在排斥什么？是不愿意面对母亲过世的现实？还是因为在母亲住院期间自己一直没有露过面，心中有愧疚？又或者是受不了家里人平日里完全忘记他的存在，只在需要看遗嘱的时候，才一个二个的跑出来找他，就好像他只是一个没有面目、没有情绪的工具人一样？
凭什么，你们要什么，我就得给什么？
墨皙越想越沉重，越想越气闷，无论是哪种原因，他都不想在这个康泽远心情已经很差的夜晚，再提起。
晚上睡觉的时候，墨皙侧身躺着，康泽远也侧身躺着，用胸膛紧紧贴着墨皙的后背，右手搭在墨皙腰上。就像一个睡着的小孩子，在无意识的睡梦之中，还不忘牢牢抓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样。
墨皙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康泽远就醒了，沉沉地问：“你去哪里？”
墨皙轻轻拍了拍康泽远的手背，就像安抚毛不顺的哈巴狗一样，柔声说道：“我有点渴了，想去喝点水，你睡你的。”
康泽远闷闷地哼了一声，仍是没放手。
“好了，”墨皙捏了捏康泽远的手，“很快的，几分钟就回来。”
“那我去给你倒水，你在这等着。”康泽远说。
“不用了，我还要去个厕所。”墨皙说着，坐了起来，拿着康泽远的双手放在了床上，然后又上下搓了搓，“很快回来，你要喝水吗？”
康泽远大概是困的急了，他只用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窄窄的缝隙，看了看墨皙说：“不喝，我要你快点回来。”
“好好好。”
墨皙穿过客厅，并没有去倒水，只是轻手轻脚地打开大门，然后把门口放着的，康杰军拿来的吃的、红酒和皮鞋，悄悄地拎回了家。
墨皙想，不管这么说，这都是康泽远爸爸的歉意，扔在门外，总归是不太好。也许将来的某一天，康泽远会选择原谅，那他如果知道了今晚的事，就不会有后悔。但是如果他选择不原谅，今晚的事，也就没必要再让他知道了。
墨皙刚到公司，椅子还没坐热，凌炳昆就跑来告诉他，因为胥野档期的原因，原定在下周的广告片拍摄计划被强行提前至了今天。
“本来是要在摄影棚里拍的，但是导演考虑到广告成片的效果问题，决定带着剧组一起到隔壁L市新开的摄影城里去拍。”凌炳昆面无表情地说：“本来是让苏宸去跟的，但是他最近在忙一个化妆品品牌的新品推广。所以你收拾一下，一会儿剧组来车，你随车一起走。”
墨皙有点意外，这次出差也太过匆忙，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带。
“凌经理，这次是去几天？”
“不确定，可能三四天吧，”凌炳昆有点不耐烦，“怎么？还需要给你一小时假让你回家拿些换洗衣服和洗脸抹脸的瓶瓶罐罐吗？”
凌炳昆这话说的不太客气，因为这句话背后藏着部门里面一个流传很广的往事。
之前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入职了WBXW，工作能力挺强，写稿、人际交往、活动策划这些硬件条件都挺过硬，但为人却有个毛病，就是不爱出差。
每次领导让她出差，都是各种理由推脱，再不就是要请假回家拿一个28寸的行李箱，几乎整个家都要搬去出差现场的那种架势。一个人比另外几个出差的同事加起来带的东西都要多。
长此以往，大家每次遇到出差不痛快的同事，都会拿她的例子出来涮一遍。
“没事，不需要。”墨皙回答。
凌炳昆点头：“酒店什么都有，你找苏宸要一下拍摄脚本和拍摄日程安排表，先熟悉一下。我把你电话告诉剧组司机，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来接你。”
“好的。”
墨皙抓紧时间把拍摄日程和拍摄脚本过了一遍，然后坐上剧组大巴的时候给康泽远发了条微信，告诉他自己临时出差，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消息刚发过去不多久，康泽远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去哪里出差？”刚接起电话，康泽远就开门见山地问。
墨皙皱起眉头，他不喜欢康泽远像看犯人一样看着他，但是如果现在不说，康泽远也会通过各种方式知道，然后两个人再大吵一架、大闹一场。墨皙只消想想这样的过程，就觉得心累。这样想着，墨皙便老老实实地回答：“去L市新开发的那个摄影城，拍广告片的导演要把剧组搬到那边。”
“跟谁去？去几天？住哪里？”
墨皙：……
“行了，我在车上，信号不太好，就这样吧。”墨皙不想多说，挂断了电话。
到了L市，按照惯例，墨皙是应该和小茶住一间标准间的，但是胥野和小茶还没来，所以他应该是暂时拿着一张房卡的。
可是副导演在订房间的时候，却订了两间大床房。
副导演拿着一张房卡，走到墨皙身边，递给了他：“墨皙？对，那个远方科技的金主爸爸刚才打电话来，说要给订一个单间，自己住。这个是房卡，你拿着，我给胥野和你订的都是高级大床房，还可以吗？”
墨皙有点无语，他在心里默默地骂了康泽远一百句，然后微笑着说：“不好意思了，副导，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可以的，没有问题。”
副导演也哈哈大笑，抬手拍了拍墨皙的肩膀，一副大家都很熟的样子。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自己人嘛，金主爸爸的要求我们肯定要尽量满足嘛！”副导演说着，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谁都有点特殊要求和情况嘛，理解理解。”
墨皙表面上淡淡地笑着，其实心里早就已经郁闷到爆炸了。
非要搞什么特殊！非要让别人对我们的关系揣度、猜测、谈论，你才高兴嘛！靠！
大家都安顿之后，中午的时候，胥野和小茶，还带着好几个化妆师、助理，才开着车姗姗来迟。
导演亲自带着全剧组的人到酒店地下车库迎接了胥野。
胥野带着一副墨镜，头发为了配合IMO手机的广告片拍摄染回了稍微低调的深栗色，在脑后随意的绾了个发髻，衬得一张巴掌小脸粉白粉白的。
“小野……”
导演热情地挥了挥手，胥野很顺从地笑着走过去，揽住了导演滚圆的粗腰。
“张导，”胥野声音软糯糯的，“为什么非要把拍摄地点搬到这里啊，摄影棚不行吗？坐车真是累死我了。”
导演亲昵地揽着胥野瘦削的肩头，言语之间不乏宠溺：“小傻子，IMO手机和远方科技现在风头正劲，尤其那个康总上了电视以后，很受女性观众的喜欢，上回有个网调，上至50岁阿姨、下至15岁少女，都觉得康总很有个人魅力和专业能力。”
“所以啊，小野，你可别叫苦叫累，好好把广告片拍好了，顺着这次的东风，你也能再火上一把！到时候有眼光、有魄力、有想法的好词儿，媒体还会吝啬着往你身上安吗？”
导演说到康泽远的时候，胥野的神色有一丝丝的紧张，但很快他就挂上一副甜美的、迷人的微笑，点头道：“张导有眼光，我都听您的。”
因为正式的拍摄行程是从第二天开始，所以导演就张罗着剧组的人一起到酒店的大包厢里吃中饭，吃完了饭，一群人又转场到影视城旁边最大的一间KTV里面唱歌。
墨皙本身不想跟来的，虽然他是公关人员，但让他吃个饭、喝个酒，他还能凑合，让他去吵闹、黑暗、拥挤的KTV里包厢里，和别的人坐的那么近，忍受着大概率是鬼哭狼嚎的唱歌声，然后说句话还要耳鬓厮磨的大声喊。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无聊，还要煞有介事地和陌生人一起玩猜拳、玩骰子。
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可是小茶却很热情地拉着墨皙，非要他一起去，说什么墨皙作为公关公司唯一的代表，是甲方金主派来监督他们做好工作的，一定要招呼到位才行。
墨皙推脱不过，便只得跟着一起去了。
胥野是明星，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刚到KTV的包厢，就有几个他的小粉丝点了胥野之前在国外当练习生的时候发布的外文歌曲，起哄着要听胥野唱歌。
胥野也不客气，笑了笑就拿起话筒唱了起来。
到底是专业的，墨皙觉得，虽然这个胥野毛病一大堆，但是专业能力确实不错，首先这个唱歌就比普通人强多了，一听就不一样。
胥野连唱3首歌，收获了大家的一致好评，然后他笑着摆手：“好了，我得保护嗓子，休息会儿，大家先唱着玩啊！”
胥野说完，在众人的吹嘘声、叫好声中把话筒递给了旁人，然后自己则从人群之中迈着腿，走向了墨皙坐着的角落里。
胥野走到墨皙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身子微微向着墨皙的方向倒了一下。
墨皙本能地抬手去扶，不小心触碰到了胥野的肩膀。胥野顺势靠在墨皙怀里，笑盈盈地说：“墨小帅哥，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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