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_病娇大佬总想把我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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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

  52只会为你疯狂

  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夹杂着愤怒、痛苦、绝望的复杂情绪顿时蔓延在心头,犹如海啸一般将墨皙整个人当头拍下,挟卷进了深不可测的幽黑海底。

  墨皙半坐在床上,不可思议般的盯着脚底的那条锁链,拼命地摆动着右腿,想要挣开那个扣在脚踝处的锁扣。

  锁链碰撞发出了金属撞击的脆响,脚腕处因为挣的太狠而被冰冷的金属圆环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可是任由墨皙费尽力气地挣扎了半天,那锁扣仍旧纹丝未动的死死扣着他的脚踝,根本无法挣开。

  墨皙把右腿曲起,双臂笼着膝盖去细细查看那个锁扣,黑色的圆环中间,有一个圆形的锁眼,显然需要钥匙才能把这个锁扣给打开。

  “我靠!”墨皙烦躁地拽着那根锁链,发现另一头用一把大锁锁在了床尾的柱子上。

  墨皙一直知道,康泽远疯狂、偏执,对自己有着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康泽远竟然会像拴牲口一样把自己绑在床上!

  也许是听见了卧室传来的动静,又也许是觉得这个时间点墨皙该醒来了,总之,康泽远在这个时候,推开了卧室的门。

  康泽远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餐盘,上面摆着似乎是刚做好的、还冒着热气的早餐。

  “醒了,先吃点早餐吧。”康泽远的声音很冷静、很平淡,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就好像这只是再正常普通不过的一个清晨而已。

  康泽远一边说着,一边端着餐盘往床边走来。

  康泽远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侧坐在床边。他的目光扫过墨皙的脚踝,白皙的皮肤之上,黑色的金属反射着灼目的光。

  康泽远不敢再向下去看那条黝黑的锁链,也不敢去看墨皙恼怒、哀伤又绝望的目光,他只是低垂着头,闷闷地说:“先吃点东西吧,然后……”

  “给我解开。”墨皙开了口,嗓音沙哑无力,宛如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康泽远咬咬牙,抬头看着墨皙:“墨墨,我之前说过很多次,只有在你踏踏实实跟着我的时候,我才会什么都听你的。可是你竟然背着我私藏了手机和号码,就为了和那个丁桀联系,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绝对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我只能绑着你,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了、想通了,我就把你解开。”

  “你他妈的神经病啊!”墨皙再也忍无可忍,他挥手把康泽远为他做的早餐全部打翻在地,白粥、瓷碗、小菜撒在地毯上,污浊不堪。

  “康泽远,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让我走,你用尽各种卑鄙的手段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不走,我留下了,我踏踏实实跟着你了,你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墨皙红着眼睛嘶吼,“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拿我当人看!你用一条拴牲口的铁链子拴着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啊!”

  康泽远的眼底也有点红红的,他抬手按住墨皙的肩膀,使力控制住对方因为激动、暴怒而颤抖不已的身体。

  “墨墨,我已经说过无数遍了,我想要的,是你的全部,我不能容许你的身边和心里,有其他任何人。”康泽远扳着墨皙的肩膀,目光深沉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如果你总是要这样背着我去联系丁桀的话,那我只能这样绑着你,然后毁了他。”

  “丁桀搞出来的这篇文章,我不会就此罢休。尽管你们WBXW做了很好的善后工作,已经把所有影响都扼杀在摇篮里了。可是,因为你,墨墨,因为你打了那通电话、因为你私藏了那个手机,所以我就更加不会放过丁桀。”

  “我会联系律师向他发起诉讼,以诽谤罪名控告他,并且我会确保,丁桀会以最长刑期来付出代价。”

  “之后,我会着手处理丁桀的父亲。他做了那么多年医药器械代表,会不会真的干干净净、禁得住查?如果被我发现了任何一丝不干净的地方,我会毫不犹豫地深挖下去,一直到我找到可以用的上的东西,我会把他也送进去。”

  “至于会连带进去多少医生、多少其他的人,我不在乎,也不关心。”

  康泽远说着,慢慢起身,压着墨皙的肩膀,用不容置疑的力度将他按进柔软的床垫里,然后翻身跨坐在墨皙身上。

  “等我处理完了这些,就会解开你,给你自由。墨墨,你耐心地等一等,给我点儿时间。”

  康泽远修长的手指顺着墨皙的脸颊滑下,像毒蛇吐着猩红的信子,舔舐纠缠着墨皙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冰凉的肌肤。

  墨皙望着康泽远的眼睛,那双深黑的眼眸幽暗、深沉,仿佛结了一层化不开的愁雾,让人完全无法透过他的眼睛,去看清楚这个男人的内心。

  “你疯了。”墨皙皱着眉心,无力地说,“康泽远,你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康泽远的手划到墨皙下颚处停下,他一遍又一遍地用食指描摹着墨皙下巴的轮廓,然后一把捏住墨皙的下颚,迫使他张开了嘴。

  “也许吧。”康泽远轻轻地说,“我是疯子,但你要知道,我只会,为你疯狂。”

  说完,康泽远俯下身子,吻上了墨皙的唇。

  这个吻缠绵又绝望,冰冷无比却又炙热非常。墨皙闭着眼睛痛苦地承受着,他想狠狠咬下康泽远的舌尖,想翻过身把康泽远揍翻在地,甚至想捡起地上碎裂的陶瓷片划破康泽远的咽喉。可是墨皙太累了,他觉得自己浑身的气力都好像被残酷地抽走,甚至连抬一下胳膊这样的动作都无力承受。

  他就那样闭着眼睛,任由自己淹没在康泽远的味道之中,浮浮沉沉、直至窒息。

  “你杀了我吧……”墨皙闭着眼睛,一颗滚烫的泪珠滑出眼眶,顺着脸颊落下,“康泽远,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能永远的占有我了,我就永远的属于你了。”

  “你和我之间的牵绊也好、孽缘也罢,就不会影响到其他无辜的人,你也不用劳神费力地去收拾这个、报复那个。我就可以彻底的解脱了。”

  墨皙说完,睁开了沾着泪珠的双眼,明亮动人的眸子闪着水光,仿佛里面有一整片海洋。

  墨皙就那样注视着康泽远,目光里已经没有了愤怒,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和无力。

  就像一只落水的蝴蝶,双翅都被咸涩的海水打湿,只能奄奄一息地在海面上漂浮,却再也飞不起来了。

  康泽远顿住了,抚着墨皙下颚的手竟也微微发起抖来。他收回手指,紧紧地握起了拳头,然后身体像山一般倾下,抱住了墨皙。

  “别说胡话,墨墨,求你别说胡话。”康泽远哑着嗓子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只要我把事情全部摆平,你就能安安心心地跟着我了,我们就能像从前一样,幸福快乐地在一起了。你的眼里、心里就只会有我一个了。”

  “墨墨,我真的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

  墨皙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身体僵硬地躺着任由康泽远抱着,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爱情,从来不是平等的。你爱上了一个人,就宣告了自己永远在对方面前处于卑微的劣势。

  爱情,也从来不是可以等价交换的。不是你爱别人多少,别人就能反过来同样的爱你多少。

  墨皙不懂爱情,康泽远更加不懂,他只知道,他想让墨皙永远待在他的身边,他想让墨皙只属于他自己。

  哪怕他的这种爱,会让墨皙觉得无法呼吸、无法接受。

  不知道过了几天,墨皙就那样蜷缩着身子躺在拉着窗帘的卧室里,不吃饭、也不喝水。浑浑噩噩,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不见日光、不见星月。

  而康泽远几乎就寸步不离地陪着墨皙,一日三餐热来热去,却是怎么端上来的再怎么端下去。

  如果只是放在床头,墨皙压根就不会多看一眼。

  如果是康泽远端着饭碗想要喂墨皙吃饭,墨皙就会粗暴地把碗盘全部掀翻。

  康泽远又气又急,墨皙到底180的大个子,自己再怎么着急,墨皙执拗起来,也不能卡着脖子硬往里面灌啊!这也灌不进去啊!

  几天下来,墨皙脸色更加惨白了,身体也更加瘦削了,甚至嘴唇都因为缺水而变得干燥不堪,唇纹深深的、涩涩的。

  康泽远没法了,站在床边对着墨皙的背影说:“墨墨,你如果再不吃饭喝水的话,我就找医生来家里给你注射营养针了。”

  墨皙蜷缩着身子,双臂抱着膝盖,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墨墨!快把这杯水喝了,听到了吗!”

  墨皙沙哑地开了口:“把我解开。”

  “先喝了这杯水,你的嗓子太哑了,你需要补充水分。”

  “把我解开。”墨皙紧紧地抱着双膝,“康泽远,如果你不把我解开,我就算渴死也不会喝一口水。”

  墨皙是个多骄傲的人呐!被这样拴在床上,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更让他痛苦和难堪。

  康泽远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对墨皙造成多大的伤害,这些天来他几乎每分每秒都在后悔、都在心软,都想要把墨皙解开,还墨皙自由。

  可是他不能,他觉得自己只要一放开墨皙,墨皙就会毫不留情地甩掉自己,头也不回地走掉。

  康泽远闭上眼睛,转身离开了卧室。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停下来,对墨皙说:“不可能的,即使你恨透了我,我也不会放开你的。墨墨,如果你不能爱我,恨我不是也挺好的吗?最起码,你的心里,还能有我。”

  康泽远说完,关上门离开了。

  只留下墨皙,兀自孤独地藏进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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