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40你也只有我，好不好？
晚上，墨皙在睡梦中听到了朦胧的声响，但真正唤醒他的，却是一副冰冷如寒霜的身体。
康泽远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床，还穿着风衣、西服，满身都是风尘仆仆的寒气。康泽远就这样合衣躺在墨皙身边，从背后抱住了他。
墨皙只穿了单薄的睡衣，康泽远身上的寒气通过拥抱，全都涌进了他的身体。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墨皙被冻的有点不舒服，他扭着身体想要挣出康泽远的怀抱。
康泽远没有说话，用微凉的大手禁锢着墨皙的两只腕子，然后抽回一只手去解自己的领带。
之后，他把领带绕到墨皙身前，把墨皙的两只手腕绑在了一起。就连缠绕的方式都和上回被墨皙绑住的渔人结一模一样，挣的越狠、缠的越紧。
墨皙前一会儿还有点迷迷糊糊，这一下彻底清醒了，他挣扎着双手喊道：“你干什么！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我是疯了，”康泽远扳着墨皙的身体朝下，把他的脸压进枕头里，“我把生产线的事情全部抛下不管，连坐5个小时的飞机高铁赶回来，就是想看看你今天晚上有没有背着我跟你那个丁桀学长做什么恶心人的事情……”
墨皙的后颈被康泽远死死按着，脸因为深埋进枕头而呼吸困难，双手被领带绕的死死的，怎么挣也挣不开。
“康泽远！”墨皙急了，“你下去！别压着我！”
“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康泽远动作粗暴地按着墨皙的肩颈，冰凉的手探入墨皙的衣衫之下。
“我说了，只有你踏踏实实跟着我的时候，我才会听你的。墨墨，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对你动粗？”
康泽远的手实在是太凉了，墨皙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别碰我，你出去！”
“我要好好检查一下，我的人有没有被碰过，我的地方有没有别的人来过。”
墨皙满面通红，可能是臊的，可能是气的，也可能是被憋的。
“你他妈的！”墨皙又气又恼，但更多的，是难以启齿的屈辱。因为挣扎的力气太大，他的腕子上全是血红的印记，“康泽远，我艹你大爷！”
康泽远此时似乎已经检查完了，一直阴鸷的面容上终于稍有缓和。他就那样坐在墨皙身上，脱掉了厚重的风衣、西服外套，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俯身趴在了墨皙身上。
“墨墨，你看，”康泽远用身体压制着墨皙，把手机举到他的面前，强迫他看，“这是你今天一天的行动轨迹，丁桀给你发这个定位之后，不到20分钟你就到了这间餐厅，然后在那里待了快1个小时。所以，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不再见他，只是为了不让我找他麻烦而随便说说、糊弄我的吗！”
“我们只是吃了顿饭而已……”
“吃饭也不行！”康泽远的身体热了，可是声音却更冰冷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我按这个键，你的辞职信就会通过你的邮箱发到你上司邮箱里，从今以后我去哪儿你跟哪儿，永远在我视线之内。二，我按这个键，丁桀那个窝囊废冒名交稿、获奖、骗取职位的丑事就会通过他的邮箱发给他们公司里的所有人。”
“敢他妈觊觎我的人，我让他身败名裂，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头！”
墨皙被康泽远死命攥着手腕，眼角微红湿润，他哑着嗓子哀求：“你轻一点，你轻一点，我……疼……真的很疼……”
康泽远顿了一下，但手上的力道却并未真的轻一点。
“墨墨，你告诉我，你选哪一个？”
墨皙的下巴被康泽远捏着，以一种被强迫的姿势去看那手机，可是墨皙眼前湿气一片，根本看不清手机上面的字。
“说啊！”
“选啊！”
“一还是二？”
康泽远的眼睛也红了，像一头发了狂的兽。
“快他妈选啊！”
墨皙咬紧牙关，倔强又固执地想要把所有情绪都咽回肚子里。
康泽远却并不会让墨皙如愿，他伸出两根手指插入墨皙的口中，压着他的舌头不让他闭嘴。
“快点选，一还是二，选对了，我就轻一点。”墨皙口中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他想把康泽远的手指咬断，但康泽远压着他的舌头，他只想呕吐。
“选你麻痹！”墨皙口齿不清地大喊，“康泽远，我选你离我越远越好，我选我这辈子都不用再和你相见，我选……”
康泽远抽出手指、大掌一挥，死命地捂住了墨皙的嘴。
他附在墨皙的耳边，每吐出一个字，都像子弹射入墨皙的胸腔。
他说：“选错了，墨墨。”
“你应该选的，是第二个。”
说着，康泽远在墨皙的眼前，按下了手机上的那个发送键。
丁桀隐瞒了3年的那个秘密，终于在这个深夜以一种异常狼狈的方式，昭告了天下，从此，在阳光下腐烂、溃败、死去。
“不要！”墨皙的声音透过康泽远的指缝，被撕裂的残破不堪。
“不要啊！康泽远，别这样！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不让我见学长，我答应你再也不见了，好不好？你快把那封邮件撤回来啊！你这样学长在公司还怎么立足，他还怎么在TX待下去啊！”
康泽远扬手，手机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卧室的落地窗上。手机屏幕登时四分五裂，就连厚重的窗玻璃也裂开了几道涟漪状的裂纹。
“呀，手机坏了，”康泽远的语气带着三分戏谑，“撤不回来了。马上天亮了，丁桀学长的同事、领导都会看到这封邮件，TX那样大的网站，不知道对这种荣誉造假的事情容忍度能有多高。我猜，不到一个周，丁桀学长那么爱面子的人，大概会自己受不了而主动辞职吧。”
“你……”
墨皙气的浑身发抖，在盛怒之下，人能爆发出惊人强大的力量。墨皙弓起身子，把半坐在他身上的康泽远给掀到了床下。
然后墨皙跳下床，跪坐在康泽远的身上，举起被缚的双手，毫不犹豫地砸向了康泽远的左脸。
康泽远被这一下打的歪过头去，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涓涓涌出。乌黑的碎发遮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高耸的鼻梁和丰润的唇瓣。
“你为了丁桀，打我？”
康泽远歪着头，喃喃地说，虽是问话的语气，但那样子，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良久，他回过头，深邃的眼窝之下，那双浓墨般的黑眸里有化不开的愁和怨。
“墨墨，”墨皙第一次发现，康泽远的烟嗓除了性感，竟还能带出一丝委屈，“你他妈的居然为了丁桀那个煞笔，打我。”
墨皙不是一个喜欢使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无论和谁，他都不想动手。可是，康泽远却永远都有本事，把他逼疯，把他逼的不像自己，把他逼的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把邮件撤回来，”墨皙说，“趁现在天还没亮，TX的人都没有看到，赶紧撤回来！”
墨皙越是这样替丁桀着急，康泽远就越是气的发疯。
康泽远扶着地毯坐起上身，墨皙坐的不稳身子向后栽去。康泽远便用大掌托住墨皙的后腰，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身体明明离的很近，但心却相隔了万水千山。
“我做过的事情，”康泽远沉声道，“就没有更改的余地。墨墨，今天的事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再彻底明白一次，违抗我，你会失去什么。”
“丁桀的事儿，就这样了。如果你再见他，我会去查丁桀他爸。我没记错的话，他是跟医院做医疗器材生意的？哪家医院、哪些医生、回扣多少、利税多少、红包多少……这些东西，只要我想查，三天之内就能全部搞得到。”
“所以，如果你再不乖，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丁桀家的第二个男人了。”
墨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康泽远，黎明前昏暗的光透过窗玻璃洒进来，但这片光却只止步于窗口，没有照到他们两个人坐着的位置。
在黑暗中，墨皙看到康泽远的双眸，柔情中带着狠戾，期许中带着绝望。
“还有你的证件，我看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必要交还给你了。墨墨，踏踏实实跟着我，否则，我真的会发疯，我会让你身边的所有人，包括他们的亲属，不得安宁。”
“如果我在深渊里，那我就会把所有人都拖下来，给我陪葬。”
墨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见这样的康泽远，虽然经历了这般痛苦折磨的3年，但他心底里，宁愿记住的，永远都还是大学时那个虽然冰冷，却会偶尔浅笑的，实际拥有一颗温暖心脏的男孩子。
“别拖其他人了。”墨皙被康泽远抱在怀里，他把脸埋进康泽远密不透风的肩头，疲倦地说，“我在深渊里，给你陪葬。”
康泽远也把脸埋进墨皙的肩头，额前的发挡着眼睛，只能看到高挺的鼻尖微微战栗。他收紧手臂，把墨皙牢牢地、紧紧地圈在怀里，就好像沙漠之中迷途的孤独旅人，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唯一的绿洲。
“陪着我，”康泽远的烟嗓迷离又蛊惑，“别抛下我，墨墨，我只有你了……”
“你也只有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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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你也只有我，好不好？
晚上，墨皙在睡梦中听到了朦胧的声响，但真正唤醒他的，却是一副冰冷如寒霜的身体。
康泽远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床，还穿着风衣、西服，满身都是风尘仆仆的寒气。康泽远就这样合衣躺在墨皙身边，从背后抱住了他。
墨皙只穿了单薄的睡衣，康泽远身上的寒气通过拥抱，全都涌进了他的身体。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墨皙被冻的有点不舒服，他扭着身体想要挣出康泽远的怀抱。
康泽远没有说话，用微凉的大手禁锢着墨皙的两只腕子，然后抽回一只手去解自己的领带。
之后，他把领带绕到墨皙身前，把墨皙的两只手腕绑在了一起。就连缠绕的方式都和上回被墨皙绑住的渔人结一模一样，挣的越狠、缠的越紧。
墨皙前一会儿还有点迷迷糊糊，这一下彻底清醒了，他挣扎着双手喊道：“你干什么！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我是疯了，”康泽远扳着墨皙的身体朝下，把他的脸压进枕头里，“我把生产线的事情全部抛下不管，连坐5个小时的飞机高铁赶回来，就是想看看你今天晚上有没有背着我跟你那个丁桀学长做什么恶心人的事情……”
墨皙的后颈被康泽远死死按着，脸因为深埋进枕头而呼吸困难，双手被领带绕的死死的，怎么挣也挣不开。
“康泽远！”墨皙急了，“你下去！别压着我！”
“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康泽远动作粗暴地按着墨皙的肩颈，冰凉的手探入墨皙的衣衫之下。
“我说了，只有你踏踏实实跟着我的时候，我才会听你的。墨墨，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对你动粗？”
康泽远的手实在是太凉了，墨皙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别碰我，你出去！”
“我要好好检查一下，我的人有没有被碰过，我的地方有没有别的人来过。”
墨皙满面通红，可能是臊的，可能是气的，也可能是被憋的。
“你他妈的！”墨皙又气又恼，但更多的，是难以启齿的屈辱。因为挣扎的力气太大，他的腕子上全是血红的印记，“康泽远，我艹你大爷！”
康泽远此时似乎已经检查完了，一直阴鸷的面容上终于稍有缓和。他就那样坐在墨皙身上，脱掉了厚重的风衣、西服外套，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俯身趴在了墨皙身上。
“墨墨，你看，”康泽远用身体压制着墨皙，把手机举到他的面前，强迫他看，“这是你今天一天的行动轨迹，丁桀给你发这个定位之后，不到20分钟你就到了这间餐厅，然后在那里待了快1个小时。所以，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不再见他，只是为了不让我找他麻烦而随便说说、糊弄我的吗！”
“我们只是吃了顿饭而已……”
“吃饭也不行！”康泽远的身体热了，可是声音却更冰冷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我按这个键，你的辞职信就会通过你的邮箱发到你上司邮箱里，从今以后我去哪儿你跟哪儿，永远在我视线之内。二，我按这个键，丁桀那个窝囊废冒名交稿、获奖、骗取职位的丑事就会通过他的邮箱发给他们公司里的所有人。”
“敢他妈觊觎我的人，我让他身败名裂，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头！”
墨皙被康泽远死命攥着手腕，眼角微红湿润，他哑着嗓子哀求：“你轻一点，你轻一点，我……疼……真的很疼……”
康泽远顿了一下，但手上的力道却并未真的轻一点。
“墨墨，你告诉我，你选哪一个？”
墨皙的下巴被康泽远捏着，以一种被强迫的姿势去看那手机，可是墨皙眼前湿气一片，根本看不清手机上面的字。
“说啊！”
“选啊！”
“一还是二？”
康泽远的眼睛也红了，像一头发了狂的兽。
“快他妈选啊！”
墨皙咬紧牙关，倔强又固执地想要把所有情绪都咽回肚子里。
康泽远却并不会让墨皙如愿，他伸出两根手指插入墨皙的口中，压着他的舌头不让他闭嘴。
“快点选，一还是二，选对了，我就轻一点。”墨皙口中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他想把康泽远的手指咬断，但康泽远压着他的舌头，他只想呕吐。
“选你麻痹！”墨皙口齿不清地大喊，“康泽远，我选你离我越远越好，我选我这辈子都不用再和你相见，我选……”
康泽远抽出手指、大掌一挥，死命地捂住了墨皙的嘴。
他附在墨皙的耳边，每吐出一个字，都像子弹射入墨皙的胸腔。
他说：“选错了，墨墨。”
“你应该选的，是第二个。”
说着，康泽远在墨皙的眼前，按下了手机上的那个发送键。
丁桀隐瞒了3年的那个秘密，终于在这个深夜以一种异常狼狈的方式，昭告了天下，从此，在阳光下腐烂、溃败、死去。
“不要！”墨皙的声音透过康泽远的指缝，被撕裂的残破不堪。
“不要啊！康泽远，别这样！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不让我见学长，我答应你再也不见了，好不好？你快把那封邮件撤回来啊！你这样学长在公司还怎么立足，他还怎么在TX待下去啊！”
康泽远扬手，手机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卧室的落地窗上。手机屏幕登时四分五裂，就连厚重的窗玻璃也裂开了几道涟漪状的裂纹。
“呀，手机坏了，”康泽远的语气带着三分戏谑，“撤不回来了。马上天亮了，丁桀学长的同事、领导都会看到这封邮件，TX那样大的网站，不知道对这种荣誉造假的事情容忍度能有多高。我猜，不到一个周，丁桀学长那么爱面子的人，大概会自己受不了而主动辞职吧。”
“你……”
墨皙气的浑身发抖，在盛怒之下，人能爆发出惊人强大的力量。墨皙弓起身子，把半坐在他身上的康泽远给掀到了床下。
然后墨皙跳下床，跪坐在康泽远的身上，举起被缚的双手，毫不犹豫地砸向了康泽远的左脸。
康泽远被这一下打的歪过头去，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涓涓涌出。乌黑的碎发遮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高耸的鼻梁和丰润的唇瓣。
“你为了丁桀，打我？”
康泽远歪着头，喃喃地说，虽是问话的语气，但那样子，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良久，他回过头，深邃的眼窝之下，那双浓墨般的黑眸里有化不开的愁和怨。
“墨墨，”墨皙第一次发现，康泽远的烟嗓除了性感，竟还能带出一丝委屈，“你他妈的居然为了丁桀那个煞笔，打我。”
墨皙不是一个喜欢使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无论和谁，他都不想动手。可是，康泽远却永远都有本事，把他逼疯，把他逼的不像自己，把他逼的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把邮件撤回来，”墨皙说，“趁现在天还没亮，TX的人都没有看到，赶紧撤回来！”
墨皙越是这样替丁桀着急，康泽远就越是气的发疯。
康泽远扶着地毯坐起上身，墨皙坐的不稳身子向后栽去。康泽远便用大掌托住墨皙的后腰，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身体明明离的很近，但心却相隔了万水千山。
“我做过的事情，”康泽远沉声道，“就没有更改的余地。墨墨，今天的事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再彻底明白一次，违抗我，你会失去什么。”
“丁桀的事儿，就这样了。如果你再见他，我会去查丁桀他爸。我没记错的话，他是跟医院做医疗器材生意的？哪家医院、哪些医生、回扣多少、利税多少、红包多少……这些东西，只要我想查，三天之内就能全部搞得到。”
“所以，如果你再不乖，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丁桀家的第二个男人了。”
墨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康泽远，黎明前昏暗的光透过窗玻璃洒进来，但这片光却只止步于窗口，没有照到他们两个人坐着的位置。
在黑暗中，墨皙看到康泽远的双眸，柔情中带着狠戾，期许中带着绝望。
“还有你的证件，我看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必要交还给你了。墨墨，踏踏实实跟着我，否则，我真的会发疯，我会让你身边的所有人，包括他们的亲属，不得安宁。”
“如果我在深渊里，那我就会把所有人都拖下来，给我陪葬。”
墨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见这样的康泽远，虽然经历了这般痛苦折磨的3年，但他心底里，宁愿记住的，永远都还是大学时那个虽然冰冷，却会偶尔浅笑的，实际拥有一颗温暖心脏的男孩子。
“别拖其他人了。”墨皙被康泽远抱在怀里，他把脸埋进康泽远密不透风的肩头，疲倦地说，“我在深渊里，给你陪葬。”
康泽远也把脸埋进墨皙的肩头，额前的发挡着眼睛，只能看到高挺的鼻尖微微战栗。他收紧手臂，把墨皙牢牢地、紧紧地圈在怀里，就好像沙漠之中迷途的孤独旅人，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唯一的绿洲。
“陪着我，”康泽远的烟嗓迷离又蛊惑，“别抛下我，墨墨，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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