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28你他妈的想死吗？
可是杨总却说：“小苏，你坐，我们来谈谈策展书里面其他的内容。地上的这些资料，让小墨一个人捡就行了。”
墨皙蹲在地上，认真地去捡落了一地的纸张。每捡起一张，他都觉得自己的右手好像抖得更厉害了一点。
眉角的血似乎流到了眼睛里，涩涩的，很难受。他想抬手去擦，结果手指经过膝盖上放着的捡好的资料的时候，又不慎被纸张的边缘给划了另一道小口。
那道小口就在墨皙右手食指的第一和第二个关节之上，咧着肉、流着血，就好像一个怪物正张着血红的大口，无情地嘲笑他的狼狈和不堪。
资料很厚、纸张很多，墨皙足足捡了好几分钟才把所有的纸都捡了起来。他刚站起来，准备回座位上坐着，就听到杨总说“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吧，刚才说的几点希望大家能重新修改，明晚下班之前，我要见到定稿。”
说着，杨总起身，带着司机和秘书朝会议室的门口走去。
经过墨皙身边的时候，杨总停了一下，他贴着墨皙的耳边，小声地说：“还以为你是什么纯洁干净的大学生呢！原来也只不过是一个屁股被别人干的小白脸！那天那个死疯子是你相好？你就喜欢那样的？啧啧啧，小墨啊，你的品位真是有够差的。我奉劝你，最好从了我，否则，我会每天，都这样羞辱你、折磨你，让你永远都没法下班！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金主！”
“哈哈哈哈……”
杨总大笑着，拍了拍墨皙的肩膀：“稍后我会把酒店的地址和房号发给你，今天晚上9点过去，策划书就不用改，以后我也不会为难你。否则，我保证，我会让你在WBXW干不下去，自己主动辞职。”
墨皙手里紧紧攥着那一沓厚厚的资料，他突然就有一种冲动，想要把这沓资料摔在杨总脸上的冲动。他想用拳头把杨总打翻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把他的脸给砸烂，就像……就像康泽远那样。
墨皙觉得自己就要完全丧失理智了，他的右手似乎已经抬了起来，马上就要举到杨总的面前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凌炳昆走到了墨皙的身边，他默默地、有力地按下了墨皙的手，紧紧地握了握，然后笑着对杨总说：“杨总，会开完了，我送您下楼。”
墨皙一直站在原地，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直到苏宸拍着他的肩头，呼唤着他的名字，才把他从虚无缥缈的云端唤回到了踏踏实实的陆地。
“墨皙，墨皙……你还好吧？”
墨皙惨然一笑，点点头。
好，我怎么会不好！我太好了！
中午的时候，墨皙收到了杨总发来的信息。让他今天晚上9点，到HH酒店的2323号房间。
墨皙皱着眉头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好一会儿，才回复了一个“好”字。
墨皙拉开抽屉，拿出了他平时开会做记录用的录音笔，充上了电。想了想，他又从笔筒里拿了一把推拉的裁纸刀，他推开锋利的刀刃看了看，那刀刃上的反光照射出他的小半张脸，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决绝的杀气。然后他收回刀刃，把裁纸刀揣进了裤兜里。
电话响起，是康泽远打来的。
墨皙心烦意乱，挂了。
但是康泽远怎么会是善罢甘休的人，很快，他就又打来了。如此往复几次，墨皙烦了，就接通了电话。
“我很忙，”墨皙有点不耐烦，“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康泽远在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钟，才冷淡地开了口：“今天晚上，你还回家吗？”
墨皙想到了和杨总的“约会”，心里泛起一阵恶寒。
“要加班，可能会晚一点。”
康泽远哼笑了一声：“加班？加什么班？还需要到酒店的床上去加？”
墨皙心里“咯噔”一下，先是羞恼、再是愤怒。
“你监视我？”
“对啊！”康泽远的语气理所当然，“我上次就说了，你去哪里、做什么、见什么人，都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可是显然，你并没有听话……所以，我就只能做我最擅长的事情了。”
墨皙握着拳头，直想骂人！可是他现在坐在工位上，前后左右都是同事，他只能咬着牙起身，快步走到楼道里，然后才吼道：“你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监视我？康泽远，你别太过分！”
“墨皙！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康泽远冷冰冰地说，“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更别忘了我手里的东西！你到底还想不想让阿姨的骨灰入土？竟然还敢和别的男人去酒店开房！你他妈的想死吗！”
墨皙紧紧攥着拳头，右手食指的指尖由于用力太猛，伤口重又崩开，流出深红的血。
“我是要去酒店，但不是去跟什么男人开房，我是……”
“不管你干什么，都不准去！”康泽远粗暴地打断墨皙，“那个男人是谁？杨总？”
墨皙指尖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流，他心里委屈的要命。自己今天被杨总那样当众侮辱，简直憋屈到爆炸，康泽远还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来威胁他、质问他。
如果不是康泽远在晚宴上意气用事，得罪了杨总，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
康泽远见墨皙半天不回答，又说：“不想说？那我自己查。晚上你下班我会安排小蓝去接你，你老实跟着他回家。如果我查出了那个人真的是杨总，我会毁了他。”
“康泽远你别胡来！”墨皙急了，“你别再添乱了，行吗？这事儿我自己能处理好。”
“你怎么处理？爬那个老男人的床吗！”康泽远也急了，说话的语调冰冷的简直像要把世界都给冻住，“墨皙，我不知道，你还能这么脏！”
康泽远的话像尖刀，无情地刺穿了墨皙本就千疮百孔的心。
“是啊，我脏。”墨皙笑了，笑的无比疲惫，“康泽远，我为了钱能跟你睡觉。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工作、为了前途，跟别的男人睡觉？”
康泽远那边有兵兵乓乓的物品掉落一地的声音，尖锐且刺耳。墨皙不得不皱起眉头，把手机拿远。
“跟别的男人睡觉，你这辈子想都别想！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只能有我、只能跟着我！”
墨皙长叹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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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你他妈的想死吗？
可是杨总却说：“小苏，你坐，我们来谈谈策展书里面其他的内容。地上的这些资料，让小墨一个人捡就行了。”
墨皙蹲在地上，认真地去捡落了一地的纸张。每捡起一张，他都觉得自己的右手好像抖得更厉害了一点。
眉角的血似乎流到了眼睛里，涩涩的，很难受。他想抬手去擦，结果手指经过膝盖上放着的捡好的资料的时候，又不慎被纸张的边缘给划了另一道小口。
那道小口就在墨皙右手食指的第一和第二个关节之上，咧着肉、流着血，就好像一个怪物正张着血红的大口，无情地嘲笑他的狼狈和不堪。
资料很厚、纸张很多，墨皙足足捡了好几分钟才把所有的纸都捡了起来。他刚站起来，准备回座位上坐着，就听到杨总说“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吧，刚才说的几点希望大家能重新修改，明晚下班之前，我要见到定稿。”
说着，杨总起身，带着司机和秘书朝会议室的门口走去。
经过墨皙身边的时候，杨总停了一下，他贴着墨皙的耳边，小声地说：“还以为你是什么纯洁干净的大学生呢！原来也只不过是一个屁股被别人干的小白脸！那天那个死疯子是你相好？你就喜欢那样的？啧啧啧，小墨啊，你的品位真是有够差的。我奉劝你，最好从了我，否则，我会每天，都这样羞辱你、折磨你，让你永远都没法下班！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金主！”
“哈哈哈哈……”
杨总大笑着，拍了拍墨皙的肩膀：“稍后我会把酒店的地址和房号发给你，今天晚上9点过去，策划书就不用改，以后我也不会为难你。否则，我保证，我会让你在WBXW干不下去，自己主动辞职。”
墨皙手里紧紧攥着那一沓厚厚的资料，他突然就有一种冲动，想要把这沓资料摔在杨总脸上的冲动。他想用拳头把杨总打翻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把他的脸给砸烂，就像……就像康泽远那样。
墨皙觉得自己就要完全丧失理智了，他的右手似乎已经抬了起来，马上就要举到杨总的面前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凌炳昆走到了墨皙的身边，他默默地、有力地按下了墨皙的手，紧紧地握了握，然后笑着对杨总说：“杨总，会开完了，我送您下楼。”
墨皙一直站在原地，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直到苏宸拍着他的肩头，呼唤着他的名字，才把他从虚无缥缈的云端唤回到了踏踏实实的陆地。
“墨皙，墨皙……你还好吧？”
墨皙惨然一笑，点点头。
好，我怎么会不好！我太好了！
中午的时候，墨皙收到了杨总发来的信息。让他今天晚上9点，到HH酒店的2323号房间。
墨皙皱着眉头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好一会儿，才回复了一个“好”字。
墨皙拉开抽屉，拿出了他平时开会做记录用的录音笔，充上了电。想了想，他又从笔筒里拿了一把推拉的裁纸刀，他推开锋利的刀刃看了看，那刀刃上的反光照射出他的小半张脸，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决绝的杀气。然后他收回刀刃，把裁纸刀揣进了裤兜里。
电话响起，是康泽远打来的。
墨皙心烦意乱，挂了。
但是康泽远怎么会是善罢甘休的人，很快，他就又打来了。如此往复几次，墨皙烦了，就接通了电话。
“我很忙，”墨皙有点不耐烦，“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康泽远在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钟，才冷淡地开了口：“今天晚上，你还回家吗？”
墨皙想到了和杨总的“约会”，心里泛起一阵恶寒。
“要加班，可能会晚一点。”
康泽远哼笑了一声：“加班？加什么班？还需要到酒店的床上去加？”
墨皙心里“咯噔”一下，先是羞恼、再是愤怒。
“你监视我？”
“对啊！”康泽远的语气理所当然，“我上次就说了，你去哪里、做什么、见什么人，都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可是显然，你并没有听话……所以，我就只能做我最擅长的事情了。”
墨皙握着拳头，直想骂人！可是他现在坐在工位上，前后左右都是同事，他只能咬着牙起身，快步走到楼道里，然后才吼道：“你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监视我？康泽远，你别太过分！”
“墨皙！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康泽远冷冰冰地说，“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更别忘了我手里的东西！你到底还想不想让阿姨的骨灰入土？竟然还敢和别的男人去酒店开房！你他妈的想死吗！”
墨皙紧紧攥着拳头，右手食指的指尖由于用力太猛，伤口重又崩开，流出深红的血。
“我是要去酒店，但不是去跟什么男人开房，我是……”
“不管你干什么，都不准去！”康泽远粗暴地打断墨皙，“那个男人是谁？杨总？”
墨皙指尖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流，他心里委屈的要命。自己今天被杨总那样当众侮辱，简直憋屈到爆炸，康泽远还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来威胁他、质问他。
如果不是康泽远在晚宴上意气用事，得罪了杨总，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
康泽远见墨皙半天不回答，又说：“不想说？那我自己查。晚上你下班我会安排小蓝去接你，你老实跟着他回家。如果我查出了那个人真的是杨总，我会毁了他。”
“康泽远你别胡来！”墨皙急了，“你别再添乱了，行吗？这事儿我自己能处理好。”
“你怎么处理？爬那个老男人的床吗！”康泽远也急了，说话的语调冰冷的简直像要把世界都给冻住，“墨皙，我不知道，你还能这么脏！”
康泽远的话像尖刀，无情地刺穿了墨皙本就千疮百孔的心。
“是啊，我脏。”墨皙笑了，笑的无比疲惫，“康泽远，我为了钱能跟你睡觉。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工作、为了前途，跟别的男人睡觉？”
康泽远那边有兵兵乓乓的物品掉落一地的声音，尖锐且刺耳。墨皙不得不皱起眉头，把手机拿远。
“跟别的男人睡觉，你这辈子想都别想！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只能有我、只能跟着我！”
墨皙长叹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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