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_病娇大佬总想把我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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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24童年

  左腿带厚重的护膝,滑冰时行动不便,坐下来的时候一直用掌心去按摩……

  墨皙注意到了,康泽远的左腿肯定有伤。所以,这一次他的反常,是不是也跟这腿伤有关?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还要死撑呢?

  “泽远,”墨皙的视线落在康泽远的左膝之上,试探着问,“你的左腿,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这个问题其实墨皙之前已经问过康泽远许多次,每一次,他都是小心翼翼,而康泽远都是避而不答。

  但这一次,康泽远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膝,看了好一会儿,才反问:“你真的想知道?”

  康泽远的反应有点古怪,他的口吻也很严肃、很郑重。

  墨皙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如果你想说,我就想知道,如果你不想说,也不必勉强。”

  “我的腿受过伤。大概是8岁的时候。”

  康泽远笑了笑,丰润的唇牵起一个迷人的弧度。他笑起来很好看,只是,他很少笑。

  康泽远的腿,是他8岁那年,慌乱逃跑之中,在穷山僻壤之间,被飞来的弯刀砍伤了半月板和胫骨之后,送医不及时,留下的、将要伴随他一生的,后遗症。

  康泽远的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家里有钱,但是缺爱,父母每天都忙着工作,压根没人管他。所以他从小就是跟着各个不同的保姆长大的。

  4岁那年,小小的康泽远下了幼儿园,家里新换的那个圆圆胖胖的保姆阿姨来接他,说要带他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但是那个地方很远,要坐好久的火车、汽车才能到,如果他乖,路上不哭闹,就奖励他吃冰淇淋。

  小泽远很爱吃冰淇淋,在家的时候妈妈总是不让他吃,所以他当即就跟保姆阿姨保证,只要让他吃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他就绝对不哭不闹,乖乖地跟她一起去那个好玩的地方。

  那个地方确实好远,康泽远跟着保姆阿姨坐了好久好久的火车,然后又坐了汽车,然后又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才到。

  那个地方也确实好玩儿,有山有水,有飞翔的鸟儿,还有望不到边的草原,牛羊排着队在草原上吃草。

  小泽远那个时候经常一个月也见不到爸爸妈妈,所以初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除了保姆阿姨不再带他,而是让他住在另一个黑黑的、矮矮的,说话有点口音,他听不太懂的阿姨家里之外,一切都很美好。

  小泽远每天跟着新的阿姨在草原上赶牛赶羊,摔倒了,爬起来,衣服脏了也顾不上拍,就又跑着去玩儿了。

  就是新照顾他的那个叔叔有点凶,老是用小泽远听不懂的话训斥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泽远想爸爸妈妈了,他跟新的阿姨说,他想回家,想见爸爸妈妈,可是那个阿姨却说,以后让他问她叫妈妈,问那个很凶的男人,叫爸爸。小泽远不愿意,不肯叫,那个男人就打他,把他关在牛棚里不让他吃饭。

  那个阿姨心疼他,总是偷偷地晚上的时候跑来给他送饭,那个阿姨还用不太好懂的普通话对他说:“乖娃儿,你懂点事,改口叫一下,就可以睡大床、顿顿有肉吃。”

  小泽远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肉了,他好想吃肉,于是他抹了抹眼泪,对那个阿姨说:“妈妈,我想吃肉。”

  黑瘦女人笑了,又哭了,她先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又用那满是羊膻味的围裙擦了擦的小泽远的眼泪,嘴里喃喃说着:“乖娃儿,乖娃儿,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你就是我的娃儿……”

  小泽远不知道那是哪里,但他在那里生活了4年,从4岁到8岁。

  这4年之间,小泽远慢慢长大,很多当年不明白的事情,都慢慢地明白了。

  他知道他现在叫着爸爸妈妈的这对夫妻,并不是他真正的爸爸妈妈,可是他真正爸爸妈妈的样子,他早已记不清楚。他的家在哪里,他也早就遗忘。

  他就像一朵没有根的白云,飘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不知去处、不记归途。

  新的爸爸妈妈对他好像也可以,除了不让他上学,让他在家看牛看羊之外,吃的、喝的,都不曾亏待了他。

  就是新的爸爸脾气不太好,有一次小泽远去放羊回家,新爸爸发现少了两头小羊崽,就拎着小泽远的脚脖子把他倒掉在木头桩子上,拿赶羊的鞭子抽他,把他身上那单薄的布衫抽的一条一条的,混着血和汗,粘在身上。

  命运的转变发生在小泽远6岁那年,新妈妈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儿子,是他弟弟。

  自那之后,小泽远觉得自己的日子变得很难过,新爸爸对他更加凶了,不管他有没有犯错,都会打骂他。小泽远瘦弱的身体之上,几乎长年累月都是青青紫紫的印记。

  新妈妈对他也没有以前好了,家里的好吃的、好喝的全都给了弟弟。他每天每夜只有不停地干活、干活,甚至连吃一顿饱饭都成了奢望。

  小泽远偶尔会躺在草地上,想着自己真的爸爸妈妈是不是还记得他?是不是会来找他?

  小泽远甚至还每夜对着月亮许愿,盼着自己真的爸爸妈妈来解救他,带他离开这个已经不再需要他的家。

  也许是小泽远虔诚的祈祷终于得到了上天的回应,在他8岁那年,一对儿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的男女找到了他,对他说,他是他们的儿子。

  小泽远当时正在放羊,常年的日照把他晒得又黑又瘦,他眨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女,努力从脑海里搜索着关于自己亲生父母的一切,但却是空白一片、徒劳无功。

  “你们……真的是我的爸爸妈妈吗?”小泽远问。

  男人紧张地四处环顾,好像生怕被附近的村民看到。而女人则牢牢地把小泽远抱在怀里,哭着说:“我的儿子,思铭,你左边锁骨下面有一个痣……”

  女人颤着手拉开了小泽远的衣领,当真看到了那一颗左边锁骨下面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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