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赖老八走好
赖老八看着蓦然出现在江小北身后的男人，神色十分紧张。
“你……”赖老八艰难的吞咽口水，知道眼前这人便是他编排的“野男人”，昨天村里小伙子上了好几个都没按住的那个。
男人分明是双无悲无喜的眼睛，赖老八被注视着却感到十分惊惧，甚至连纵犬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小北也侧头看他，“你怎么出来了……诶！”
男人大步走出来，捎带着把江小北也给拱出了院门。
几条恶犬原本警惕的趴在地上注视着男人的举动，此刻纷纷“呜咽”几声，夹起尾巴转身就跑，又一次把主人丢在原地。
赖老八本能的也想逃。
但他眼珠子转悠着，生生的又站住了，甚至硬着头皮开始叫嚣，“就……就是你吧？不知道哪来的野男人，勾引我们村里的小孩儿……”
流浪汉盯着聒噪叫嚣的赖老八，眉头微微皱起。
江小北心说老东西这不是讨打吗？看到他“哥”这体格，狗腿子们都跑了，竟然还敢在此狗叫！
也不对，这老东西惯会偷奸耍滑了，平素里丁点亏都不吃，何故在此时刻意讨打？
这么思忖着，江小北暗自打量起周遭环境：未修葺好的石庙决计藏不了人……不过打远处走来些人，浩浩荡荡的，不像是去下地干活。
赖老八骂了一会儿，见流浪汉除了皱眉再无其他反应，竟生出些许得意，叫的越发顺口，“不要脸的奸夫淫夫，在外面哥哥长哥哥短，在家里还不知如何厮混，败坏我们村的风气……你瞪着我干嘛？要打人是吧！好家伙，外来的野汉子要打人了！”
赖老八往侧旁偷瞄了一眼，就地躺下，二话不说开始打滚。
一边打滚还一边嚎叫：“打人了，外乡的野男人打人了！有没有天理了！”
江小北：“……”
赖老八颇为阴毒的看了江小北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蠢货，待会儿有你好看的！
但只这一眼的功夫，赖老八突感下腹部剧痛无比，顿时“嗷”了一声。
流浪汉不知何时来到赖老八面前，将人踹的原地滚了两圈，又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
“呕！”
赖老八被踩的双眼外翻，只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差点儿呕出口血来。
原本晃晃悠悠的人群见此情景，赶忙往这边跑。
这下子江小北算是看清楚了，原来那些人是来修葺石庙的村民，手里还提着不少工具，但来的时机未免也太巧了些。
江小北想起方才赖老八暗讽的眼神，双眼微微眯起，装模作样的抱着男人的胳膊拦了两下，嘴里劝着“哥，别打了，待会儿出人命了”，脚下却也不闲着，对着躺地上的赖老八一阵猛踹，专挑要紧的地方踢。
赖老八原本只是想躺地上装装样子，此刻却被“哥俩”一顿乱踹猛踢，嚎的都没人声了。
“快住手！”村长远远的叫喊道。
江小北恋恋不舍的收回脚，拉着流浪汉躲到一边去。
赖老八脸色煞白的捂着腹部，半天都爬不起来，断断续续的哀嚎，“救……救命……”
最后他以头抢地，不停干呕，显然伤到了内脏。
村长带着人赶来，看到赖老八这幅惨状，面色不善，转头就想训斥江小北。
谁知江小北也“嗷”的一声埋进了他哥怀里，悲悸的“痛哭”起来。
村长：“……”
“我都说不要打了，哥……”江小北肩膀不停抽动着，吭吭哧哧的说，“谁让咱们是外乡人呢？我一个男孩子，这种腌渍气受了且受着吧！呜呜呜……”
江小北一边抱着男人哭泣，暗地里却把衣服领口给扯开了，并在脖子和胸口上拧了好几下，疼的呲牙咧嘴。
流浪汉：“？？”
村长方才远远的看到江小北他哥对着赖老八又踢又踹，是想兴师问罪来着，然而看到此景又摸不准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指挥小伙子先把赖老八扶起来，自己则走向哥俩，询问道：“小北，你这是怎么了？”
赖老八叫几个人搀起来，好不容易缓过疼，抽着气愤怒道，“村长，他俩打我……江小北这是想杀人啊……”
“八叔，我哥打你，是我们的不对，但你说话要讲良心！”
江小北猛的转过身来，红着眼睛瞪向赖老八，“若不是你对我……对我……我哥又何至于对你下这样的重手！”
众人一脸诧异的看着面色潮红、衣衫凌乱的江小北。
少年雪白的脖颈至胸口落满星星点点的红痕，再配上那副羞愤的小模样，这痕迹怎么来的简直不言而喻，大家伙顿时一片哗然。
但村民们哪里知道，江小北这双泫然欲泣的眼睛，是因为掐自己痛红的呢？
村长见江小北这幅模样，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的瞪向旁边看傻眼的赖老八。
赖老八也是一脸诧异，方才还好好的江小北，这是在唱哪出？但随后他便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嫌恶的眼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村、村长，天地可鉴，我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赖老八着急辩白道。
但这话显然没什么可信度。村里谁不知道，赖老八这厮常常调戏江小北，不过是欺负小孩儿是独居的少年人，家里没人给撑腰，谁知已发展到白日里轻薄的地步。
大家伙看了眼哭成兔子的江小北，又看了眼年老猥琐的赖老八，心中更加嫌恶。
原本扶着赖老八的小伙子们更是悄悄撤回手。
江小北抽着鼻子说，“村长爷爷，我从前独自一人，受了八叔不少侵扰，只因为担心麻烦乡里乡亲才忍着不说，但我心里其实可害怕了……”
这番话令村民们沉默下来。
大家都知道赖老八骚扰江小北的事，只是睁一只眼闭眼，谁也不想为个来路不明的少年去得罪村里的流氓。再说一个男孩子，又不是女娃娃，能吃什么亏？没想到这孩子因为怕麻烦他人，默默忍受至此。
先前看江小北不与人交际，还以为小孩儿傲的很，原来是因为过于温和懦弱么……
于是大家再看向江小北的眼神，多了丝愧疚与怜惜。
“如今这厮对我做的越来越过分，正叫我哥看到了才教训他一顿，”江小北适时的挤出一滴眼泪，悲愤的说，“赖老八竟恶人先告状，诬赖我哥不是亲哥，还说我们……我们苟合！究竟是怎样的畜牲，才能做出如此歹毒的揣测，实在是丧尽天良！”
江小北字字泣血，声音虽带着哭腔却依旧铿锵有力，直叫某些也暗戳戳揣测过的村民，羞愧的低下了头。
赖老八被这番先声夺人气了个倒仰，颤抖着嗓音道，“胡说八道……江小北你胡说八道！那个野男人根本就不是你哥，他就是你姘头！”
“给我住嘴！”村长忍无可忍，怒斥了赖老八。
赖老八被骂的一愣，脸色阴沉下来。
他顶着村民们厌恶的眼神，知道这群蠢货被江小北这臭小子给蒙住了。
“不信我，不信是吧？”赖老八冷笑着，眼神落在人堆里看热闹的宋乔儿身上，“我可是有人证的，宋乔儿！”
终于来了。
江小北眉毛微挑，下意识揪紧了流浪汉的衣襟，暗自做好了继续唱大戏的准备。
流浪汉懵懂的站了半天，若有所感的低头看向紧张的江小北。
宋乔儿被点了名，慢吞吞从人堆里挤出来，“八叔你叫我？”
“乔儿乖，”赖老八揉了揉宋乔儿的脑袋，满怀恶意的瞪着众人，“你昨晚怎么跟我说的？江小北和他那所谓的‘哥哥’是什么关系？快点说给这些蠢货们听！”
被无差别骂了“蠢货”，村民们望着赖老八的眼神更加厌恶了。
赖老八还不知自己此番行径犯了众怒，只一心要拆穿江小北的真面目，狠狠打村民们的脸。
然而被赖老八寄予厚望的宋乔儿却眨了眨眼睛，真挚的说，“八叔你在说什么呀？我昨晚没找过你啊！”
“你们看果真如我所言……”赖老八得意洋洋的嘴脸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瞬，“你说什么？”
宋乔儿立马钻回人群中，藏在大人身后露出一张笑嘻嘻的脸，“我什么都没说啊，黑子哥是江小北的哥哥，这我们大家伙都知道的！”
宋乔儿说出这样的话，江小北也怀着同样的惊诧，但很快就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
而赖老八被众人用看蠢货的嘲弄眼神注视着，顿时恼羞成怒，“小兔崽子，你耍我！”
他有意想把宋乔儿拖出来揍，却被汉子们阻拦，冷冰冰的质问，“你要做什么？”
“你们这群蠢货，被江小北和宋乔儿这两个狗杂种耍了！”赖老八气急败坏的跺着脚，捞不到泥鳅一样的宋乔儿，扭头就想找江小北的麻烦，“蠢货，我自己来……一帮蠢货！”
但还不用流浪汉动手，村长率先吆喝了一句，“赖老八这是犯了疯病了，赶紧给他捆着锁起来！”
姓赖的流氓平时在村里就得罪了不少人，村长这一声令下顿时一呼百应，几个青壮年齐刷刷的上前将赖老八就地按倒。
赖老八身上还带着伤，肋骨恐怕本就断了几根，此时被众人按着更是疼的痛哭流涕，“我没疯，放开我……我没疯！”
管他疯还是没疯，村长黑着脸直接道，“锁进祠堂里，不要叫这疯子出来继续祸害人！”
“好！”
男人们将赖老八抻胳膊抻腿的举过头顶，走向祠堂，一路上洒下赖老八杀猪一般的嚎叫。
这一关恐怕短时间内是出不来了。
江小北受了赖老八两年的骚扰，此刻总算出了口恶气，止不住扬起了嘴角，心道：赖头老八，一路走好。
此时村长转过头来，一脸愧疚的望向江小北。
江小北立马病美人似的靠在“哥哥”肩膀上，佯装抽泣。
“小北啊，过去是村长爷爷对不住你，”村长望着哥俩，叹了口气，“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要不给你哥在村里找份活做？”
江小北闻言眉头微蹙。
虽然也算是个主意，但那样岂不是坐实了男人是他哥的名头？怕是以后更甩不开了。
“不劳您费心了村长爷爷，”江小北赶忙说，“我准备给我哥镇上找个活做，还想帮他在城里成个家呢！”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江小北却越寻思越觉得靠谱。
这流浪汉呆呆傻傻的，找个像样的工作也困难，但就这脸这身材……还有“庞然大物”的本钱，完全可以找个看脸的富婆入赘啊！
江小北自觉给流浪汉找了个好出路，越发眉开眼笑的打量起男人修长挺拔的身躯。
男人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被江小北“包养”给富婆了。
他板着脸与江小北对视，黑漆漆的瞳孔中映出少年可爱的笑脸，木楞的眼神也被感染上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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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这一眼的功夫，赖老八突感下腹部剧痛无比，顿时“嗷”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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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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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不要打了，哥……”江小北肩膀不停抽动着，吭吭哧哧的说，“谁让咱们是外乡人呢？我一个男孩子，这种腌渍气受了且受着吧！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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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方才远远的看到江小北他哥对着赖老八又踢又踹，是想兴师问罪来着，然而看到此景又摸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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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老八叫几个人搀起来，好不容易缓过疼，抽着气愤怒道，“村长，他俩打我……江小北这是想杀人啊……”
“八叔，我哥打你，是我们的不对，但你说话要讲良心！”
江小北猛的转过身来，红着眼睛瞪向赖老八，“若不是你对我……对我……我哥又何至于对你下这样的重手！”
众人一脸诧异的看着面色潮红、衣衫凌乱的江小北。
少年雪白的脖颈至胸口落满星星点点的红痕，再配上那副羞愤的小模样，这痕迹怎么来的简直不言而喻，大家伙顿时一片哗然。
但村民们哪里知道，江小北这双泫然欲泣的眼睛，是因为掐自己痛红的呢？
村长见江小北这幅模样，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的瞪向旁边看傻眼的赖老八。
赖老八也是一脸诧异，方才还好好的江小北，这是在唱哪出？但随后他便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嫌恶的眼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村、村长，天地可鉴，我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赖老八着急辩白道。
但这话显然没什么可信度。村里谁不知道，赖老八这厮常常调戏江小北，不过是欺负小孩儿是独居的少年人，家里没人给撑腰，谁知已发展到白日里轻薄的地步。
大家伙看了眼哭成兔子的江小北，又看了眼年老猥琐的赖老八，心中更加嫌恶。
原本扶着赖老八的小伙子们更是悄悄撤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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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赖老八骚扰江小北的事，只是睁一只眼闭眼，谁也不想为个来路不明的少年去得罪村里的流氓。再说一个男孩子，又不是女娃娃，能吃什么亏？没想到这孩子因为怕麻烦他人，默默忍受至此。
先前看江小北不与人交际，还以为小孩儿傲的很，原来是因为过于温和懦弱么……
于是大家再看向江小北的眼神，多了丝愧疚与怜惜。
“如今这厮对我做的越来越过分，正叫我哥看到了才教训他一顿，”江小北适时的挤出一滴眼泪，悲愤的说，“赖老八竟恶人先告状，诬赖我哥不是亲哥，还说我们……我们苟合！究竟是怎样的畜牲，才能做出如此歹毒的揣测，实在是丧尽天良！”
江小北字字泣血，声音虽带着哭腔却依旧铿锵有力，直叫某些也暗戳戳揣测过的村民，羞愧的低下了头。
赖老八被这番先声夺人气了个倒仰，颤抖着嗓音道，“胡说八道……江小北你胡说八道！那个野男人根本就不是你哥，他就是你姘头！”
“给我住嘴！”村长忍无可忍，怒斥了赖老八。
赖老八被骂的一愣，脸色阴沉下来。
他顶着村民们厌恶的眼神，知道这群蠢货被江小北这臭小子给蒙住了。
“不信我，不信是吧？”赖老八冷笑着，眼神落在人堆里看热闹的宋乔儿身上，“我可是有人证的，宋乔儿！”
终于来了。
江小北眉毛微挑，下意识揪紧了流浪汉的衣襟，暗自做好了继续唱大戏的准备。
流浪汉懵懂的站了半天，若有所感的低头看向紧张的江小北。
宋乔儿被点了名，慢吞吞从人堆里挤出来，“八叔你叫我？”
“乔儿乖，”赖老八揉了揉宋乔儿的脑袋，满怀恶意的瞪着众人，“你昨晚怎么跟我说的？江小北和他那所谓的‘哥哥’是什么关系？快点说给这些蠢货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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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老八还不知自己此番行径犯了众怒，只一心要拆穿江小北的真面目，狠狠打村民们的脸。
然而被赖老八寄予厚望的宋乔儿却眨了眨眼睛，真挚的说，“八叔你在说什么呀？我昨晚没找过你啊！”
“你们看果真如我所言……”赖老八得意洋洋的嘴脸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瞬，“你说什么？”
宋乔儿立马钻回人群中，藏在大人身后露出一张笑嘻嘻的脸，“我什么都没说啊，黑子哥是江小北的哥哥，这我们大家伙都知道的！”
宋乔儿说出这样的话，江小北也怀着同样的惊诧，但很快就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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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蠢货，被江小北和宋乔儿这两个狗杂种耍了！”赖老八气急败坏的跺着脚，捞不到泥鳅一样的宋乔儿，扭头就想找江小北的麻烦，“蠢货，我自己来……一帮蠢货！”
但还不用流浪汉动手，村长率先吆喝了一句，“赖老八这是犯了疯病了，赶紧给他捆着锁起来！”
姓赖的流氓平时在村里就得罪了不少人，村长这一声令下顿时一呼百应，几个青壮年齐刷刷的上前将赖老八就地按倒。
赖老八身上还带着伤，肋骨恐怕本就断了几根，此时被众人按着更是疼的痛哭流涕，“我没疯，放开我……我没疯！”
管他疯还是没疯，村长黑着脸直接道，“锁进祠堂里，不要叫这疯子出来继续祸害人！”
“好！”
男人们将赖老八抻胳膊抻腿的举过头顶，走向祠堂，一路上洒下赖老八杀猪一般的嚎叫。
这一关恐怕短时间内是出不来了。
江小北受了赖老八两年的骚扰，此刻总算出了口恶气，止不住扬起了嘴角，心道：赖头老八，一路走好。
此时村长转过头来，一脸愧疚的望向江小北。
江小北立马病美人似的靠在“哥哥”肩膀上，佯装抽泣。
“小北啊，过去是村长爷爷对不住你，”村长望着哥俩，叹了口气，“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要不给你哥在村里找份活做？”
江小北闻言眉头微蹙。
虽然也算是个主意，但那样岂不是坐实了男人是他哥的名头？怕是以后更甩不开了。
“不劳您费心了村长爷爷，”江小北赶忙说，“我准备给我哥镇上找个活做，还想帮他在城里成个家呢！”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江小北却越寻思越觉得靠谱。
这流浪汉呆呆傻傻的，找个像样的工作也困难，但就这脸这身材……还有“庞然大物”的本钱，完全可以找个看脸的富婆入赘啊！
江小北自觉给流浪汉找了个好出路，越发眉开眼笑的打量起男人修长挺拔的身躯。
男人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被江小北“包养”给富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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