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修罗场_我喊魔尊大哥,他想让我变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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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修罗场

  江小北原本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哼哼唧唧的反应过来,惊讶道:“你不是哑巴?”

  男人并没有理会他。

  一双大手胡乱的将江小北的脸擦干净,一颗蛋跟着塞过来。

  江小北呆呆的抱着大白蛋,看着男人将外衣脱了罩在他头上。

  随后男人背对着江小北半蹲下来,示意他爬到自己背上来。

  “可、可是……还有泥石流?”江小北迷迷瞪瞪的说。

  男人不由江小北辩驳,双手拉过他的腿,直接将人托到背上背着。

  江小北“啊”的一声环住男人的脖子,被稳稳当当背起往山下走。

  期间江小北还奇怪,明明是暴雨塌方的险境,怎么这家伙背着人走起来都如履平地。

  他叫了几声“江小黑,你是不是恢复了?”男人都闷不作答。

  磅礴大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开春以来虽然一直在下雨,但这应该是今年最大的一场了。

  江小北虽然浑身湿透,但被衣袍罩着脑袋,又安稳的待在男人宽阔的背上……不得不说这家伙的体温真的很高,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饱含生命力的炽热,令人十分有安全感。

  就像孩提时代被父亲背着一样。

  纵然雷鸣闪电肆虐,江小北依旧产生一种不合时宜的惬意,靠在男人肩膀上小声嘟囔着,“雨水那么勤,灾民又该多了……”随后沉沉睡去。

  ……

  我可能是猪托胎的。

  江小北醒来后,懊恼的在心里吐槽自己——特么怎么那么能睡?

  屋里燃着炭火盆,没有四下漏风,他睡的炕烧的很热,盖在身上的被子也干燥又暖和。

  显然这不是江小北自己家。

  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方才江小北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时,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连条裤衩都没有!

  ——说句题外话,这个时代男人是不穿内裤的,所谓亵裤也与现代意义上的内裤不同,这搞得江小北十分不习惯,只得自己偷偷做了几条。

  如今他做的那条造型别致的四角裤正湿漉漉的挂在屋里晾干,显然是被洗过了。

  “我……”江小北一时无语,大吼道,“江小黑!”

  他话音刚落,男人就掀开门帘,一脸奇怪的看他。

  江小北刚要发怒,一个老太太端着茶果进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抱怨,“吃吃吃,饿死鬼投胎呦!”

  江小北没想到会在屋里看到女性,立马红着脸围紧被子。

  虽然这个女性是年老且有些痴呆的,并且他也认识,就是邻居王阿婆。

  这里显然是王阿婆家,只是江小北每次到访,或者帮老太太干活时,都只在外室,没有到过内间,所以没认出来。

  老太太头发花白稀疏,皮肤干皱的就像老树皮一样,脸上总是一副不高兴的神色。

  “阿婆!”江小北大声的喊了一句。

  就像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老太太耳背的厉害,必须扯着嗓子吼她才能听到。

  然而这次老太太显然没有听到……也有可能听到了但不想理,放下茶果就出去了。

  男人……或者说江小黑,适时搬了两个小凳进来,坐在炭盆前烤火。

  他一身衣服裤子还是湿的,无从替换,只得在炭盆前慢慢烤。一边烤他还一边取老人拿进来的茶果吃,熟络的就像是自己家里一样。

  “喂,”江小北坐在炕上,小声喊江小黑,“怎么找到王阿婆这里来了,你给我脱的衣服?”

  要是老太太给脱的,江小北就想直接投江了。

  但江小黑嚼着茶果,只是回头看了江小北一眼,没有回应。

  “你不是会说话么?”江小北皱眉问道。

  江小黑依旧没反应,黑漆漆的眸子无感情的盯着江小北,直愣愣的,仿佛先前山上的宽慰都是江小北的错觉。

  江小北还想进一步追问,就听老太太絮絮叨叨的抱怨声又近了,“什么年岁,死了算了,活这么大年纪遭罪……哎呦,遭罪呦……”

  老太太托着茶盘进来,搁在江小黑身边的地上,自己在另一个小凳上坐下。

  江小黑随手斟了茶,递到老太太手中。

  于是一老一少手里都抱着热茶,围坐在炭火盆前烤火,两个人都没有理睬床上的江小北。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抱怨,男人则一声不吭的听着,画面看起来十分和谐,搞得江小北哭笑不得。

  王阿婆是个独居老人,原先也不是燕井村的人,只是挺有钱的,脾气也古怪,跟谁都说不上话来。

  村里人谁也说不清老人多大年纪,打哪来,只知道她本家姓王。

  一个老古怪一个小古怪,这么想这俩人确实蛮搭的。

  江小北不由得有些好笑,拍了拍炕道,“真的没人理我么?我也想喝热茶。”

  江小黑这才动了,倒了一大杯茶给江小北,扭头又回去坐着烤火。

  门外雨潺潺,屋内炭火旺盛。

  江小北裹着被子喝手里的茶,看王阿婆对着江小黑喋喋不休的输出牢骚,胸腔中满是暖意。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炕烧的太热了。

  这炕头是不错的,江小北心想,或许可以在家里垒一个。

  既然决定了要收留男人,对房子的改造是必不可少的,也可以趁机将他那破屋子好好修缮一番。

  两年间,江小北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不好吃不好穿,攒了不少钱,原本是想建茅厕的,只得先搁置了。

  还得带江小黑去城里买点衣服和日用品……厨具也该换上一套了,两个大男人吃饭,得花多少钱?

  江小北寻思着或许可以找村长批个地给江小黑种。如今正是春耕的季节,也能多块收入。

  等赚了钱,可以将茅草屋改建成砖房,院里再打口井,抓个猪或者养头羊,都很好……

  ……

  天将亮的时候,暴雨终于停了。

  地上尽是凌乱的树叶枝子,被折磨了一宿的植物压弯了腰,**的叶子往下滴着水。

  江小北穿上了晾干的衣物,与王阿婆作别。

  虽然老太太只会喊他“不要再来喽”,江小北也不往心里去,带着江小黑回家。

  但院门刚一打开,江小北就傻眼了。

  原本他心中早有预感,经过这一夜的大雨,家里估计给淋成了水帘洞。

  结果他还是太保守了……何止是水帘洞,怎么连墙都塌了半边!

  而且屋内哼哧哼哧的,似乎有活物在里面。

  “什么动静?”

  江小北刚拿起门口的扫帚,江小黑就先他一步,率先推开了门。

  一头巨型的黑毛野猪原本正搁屋里睡得香甜,此时猛地警醒,吭哧一声就地打了个滚。

  这猪看着足有四五百斤的样子,且獠牙锋利,眼珠子瞪得像灯笼,看的江小北差点昏过去。

  “快、快闪开!”

  江小北见到这怪物腿都软了,偏偏江小黑还往野猪跟前凑,他急忙喊道,“别让这牲口顶了你的腰!”

  野猪大鼻孔往外喷着粗气,后腿绷紧,一副要袭击人的架势。

  但当男人面无表情的走近它时,野猪一愣,无预兆的哼唧一声,扭过肥硕的屁股就想往墙洞外跑。

  然而它的脑袋刚钻出去,后腿却被人拖住了,顿时“嗷”的一声,几乎被拎飞起来。

  江小北:“!!”

  江小黑拖着野猪的一条壮硕的后腿,随手拎起掉落在地上的菜刀,用刀背狠狠砸向野猪的大脑袋。

  如此被砸了几下后,那猪终于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江小黑回头看着江小北,脸上居然还有点高兴的神色,那意思好像在说:今晚就吃这个?

  江小北:“……”

  不知是喜是忧,江小北家被野猪闯入,拆了半个房子的消息迅速在村里传开。

  更有些无聊人士专门跑来看那野猪,啧啧称奇道,“好家伙,这么大个头都能抓到!江小北,这是你哥抓的?”

  “唔。”江小北挠着头不置可否。

  野猪被五花大绑后扔在院里,江小黑抱着蛋正坐在野猪身上,呆呆的看蚂蚁搬家。

  那猪虽然醒了,被人骑着却也不敢乱动,眨着双黑豆眼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江小北愁的是塌了房子,暂时不能住了,得花钱请人重建才行,但是短时间内哪来那么多钱?

  宋乔儿扒在墙头吆喝道,“江小北,你把这猪杀了给我吃,我们家借给你住!”

  “滚。”

  江小北虽然不轻不重的呵斥了宋乔儿一句,转念一想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平常不过年不过节的,老百姓们也难吃上这样的美味,若是拿这头野猪宰了开席,抵一部分工钱,应该也会有不少人愿意来。

  这么一想,江小北心情就好了很多,看向野猪的眼神也越发“和蔼可亲”。

  野猪:弱小可怜不敢动。

  “走吧哥,”江小北把自己存钱的坛子挖出来抱着,招呼男人,“买点礼物,找户人家借宿去!”

  江小黑只得停止帮蚂蚁搬家,亦步亦趋的跟上江小北。

  ……

  临近傍晚,麻五家火光通明,炒菜的肉香味馋的隔壁家小孩儿直哭。

  麻五提着桶水回来,遇到邻居孙大娘张头张脑的往他家里面瞧,“麻五,家里来客人了?谁在做饭啊那么香!”

  麻五迟疑了一会儿,才道,“是小北。他们家叫野猪拱了没法住,暂时来我家借宿几天……还有小北哥哥也在。”

  孙大娘闻言眼睛一亮,拍了拍麻五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那你可要抓住时机,跟小北培养一下感情,顺便照顾好未来的‘大舅哥’。”

  “您说的哪跟哪啊!”麻五这五大三粗的汉子,被孙大娘说的脸都红了。

  “你等会儿!”孙大娘进屋拿了个坛子出来,递给麻五,“我家里还剩下小半坛酒,你们拿去喝了吧。男人哪有不喝酒的是吧?”

  麻五连连推脱,“怎么能收您的酒呢?”

  “诶,你快拿着吧,平时也帮了很多忙,大娘过意不去,”孙大娘二话不说,将酒坛子塞进麻五怀里去,叹了口气道:

  “麻团他娘去的早,剩下你们俩父子没人照料,大娘看着心里也急。小北是个好孩子,孤零零一个人在咱村里住着,挨人欺负,你俩要是能成,那就……”

  麻五苦笑一声,“小北看不上我的。”

  “哪里的话,”孙大娘不乐意听了,“这村里数你勤快能干活,比谁差了?隔壁村有几个小寡妇小妹子相中你,常来找我说和,但大娘知道你属意小北,这不都给推了吗?你得找个机会说开了,让那孩子知道你的心意,说不定是两情相悦呢!”

  麻五盯着怀里的酒坛子没说话,心里却被隐隐说动了。

  此时厨房里,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在看江小北做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江小北忙的热火朝天,今天买的材料多,可算是能一展身手了。

  小麻团拿起案板上剩下来的黄瓜瓤,仰头小声问江小黑,“大哥哥,要吃么?”

  江小黑垂头直愣愣的看着小孩儿,缓缓摇头。

  小麻团便自己美滋滋的吃了。

  但男人并没有移开视线,反而打量身边瘦弱的小孩儿。

  从麻团苍白无血色的脸到微微泛青的手……这个孩子生命力很微弱。

  小麻团正咂着黄瓜瓤,从天而降一个大白蛋塞进他怀里。

  小孩儿茫然的抬头与男人对视,男人示意他抱着。

  麻团只得替男人抱着蛋。

  “小北,孙大娘送的好东西,”麻五打门外进来,举着酒坛子朝江小北展示,“会喝酒吗?”

  这种时候毕竟关乎男性的自尊心,不会也得会啊!

  “有肉有酒,太好不过了,”江小北擦了把汗,对麻五笑道,“怎么不请孙大娘过来一起吃饭?”

  麻五看着江小北被烟火熏得红扑扑的小脸,略微发愣,轻咳一声道,“孙大娘家里吃饭早,已经吃过了,下次说什么也要请她来家里。”

  说完这话,麻五越发觉得就跟一家人唠家常一般,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江小北没有再理他,继续低头炒菜。

  麻五正笑着,突然察觉到一双带着凉意的眼睛,正冷冷的盯着他。

  就算不看,也知道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谁。

  想到江小北这个奇怪的“哥哥”,麻五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放下酒坛子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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