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高下已分_第一科举辅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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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高下已分

  这是防盗章!订阅不足5o%,48小时内无法看见新章内容!气愤……还带着羞愧。

  因为竟找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李洵两手捏成拳,垂在身侧。

  一口气不上不下,堵在胸口。

  他决计不承认,或者说不愿意承认,宋问说的话是对的。

  傅知山走进来,有些困惑道:“方才我怎么看见宋先生走了?这课上的怎样?”

  无人回答。

  傅知山点点头叹道:“总归是年轻了些吧?书院让他这样的人来负责授课,我原本就是不看好的。”

  他当宋问是压不住火,被这群学生气走的。

  傅知山说:“若是你们实在不愿意,我去找院长说一说,将宋先生调去讲明经的课。”

  孟为立马道:“不成!”

  其余学生纷纷望去。

  孟为怒道:“在他未将那句失望收回去之前,他不能走!”

  “不错。”一学子哼道,“说我等愚昧不堪,我倒要看看,事实为何。若他是一派胡言,定然撕破他的嘴脸!”

  “不错!”

  “他算何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莫非其中真有,未尽之言?”

  “去探探便知。”

  李洵率先走了出去。

  傅知山听他们所言,犹自疑惑,见学生都要散了,匆忙喊道:“都不许走!去哪里?书院有书院的规矩,现在是上课的时候,先生不在,也得留着念书。”

  “先生留了一份功课。”李洵回头,冷漠道:“我现在要去上一堂真正的经义课。”

  守在门口的小六,刚刚坐下,见人又出来了。

  起身迎去,惊道:“少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被轰出来了?”

  “这群小子们道行太浅,我随意激了两句,他们就上道了。”宋问叹气道,“终归是阅历尚浅,做事喜欢先入为主,易被蛊惑。”

  小六:“……少爷,您要笑就笑呗,这样子忒渗人。”

  宋问扯着他的衣服,躲到墙后,朝门口张望。

  小六抱着自己的小包袱,懵道:“少爷,躲着做什么?不回去啊?”

  宋问道:“先等等,看看他们到底可教不可教,是良材还是朽木。”

  未多时,她的学生从转角出来。

  嘴上骂骂咧咧,走下长阶,结伴往城门的方向过去。

  “咦?”小六道,“他们怎么也出来了?”

  “肯定是来找我报仇的。”宋问睁眼瞎编道,“我刚刚问候了一下他们长辈。”

  小六一惊,随后谴责道:“少爷!您这也太过分了!”

  宋问笑笑往前走去。

  “少爷,离他们远点。”小六快哭了,“别去讨打了!”

  宋问领着小六,绕了条道,避开学生,然后去了城门前的酒馆。

  酒馆伙计迎出来:“客官,您来啦?”

  宋问甩去一串铜钱:“我要二楼靠窗的位置。”

  伙计朝上一看:“不巧啊客官,有人了。”

  “哦。”宋问说,“没关系,我只要窗子,我愿意和他拼桌。”

  随后便自己冲了上去。

  伙计一时不查,让人溜了上去,只能在追在后面喊道:“诶,客官!没有这样的道理啊客官!”

  二楼窗边,站着一名华服的男子。

  身材削瘦,但身姿挺拔。

  他和宋问的目的大约一样,正望着城门的方向。

  宋问走过去抱拳道:“兄台你好,借我半个窗子。”

  兄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宋问是谁?

  直接当他默认,很自然的凑了过去,扒着窗台查看情况。

  酒馆伙计躲在楼梯口观望了一会儿,现双方都很和善。

  即没有争吵也没有喧哗,于是安心退下。

  拉了正要上去的小六道:“你家少爷让煎的药快好了,现在去端过来吗?”

  小六懵道:“药?”

  “是啊。”伙计道,“大早过来,托我们煎的。”

  小六愣愣道:“那我同你一起过去吧。”

  此时城门口,云深书院的学生,和守城门吏正陷入僵持之中。

  真相为何尚来不及问清,所见却是直接颠覆了众人认知。

  一群老翁幼童,个个看着羸弱不堪,只是跪在城门苦苦哀求。

  士兵死死把住门口,见人要进来,便手执兵戈凶狠喝退。

  究竟哪边才是暴?哪边才是错?

  先前还信誓旦旦要撕破宋问脸的众人,此刻真是瞠目结舌,难以形容。

  一学子道:“这与传言……未免相差太大了吧?”

  另一学子道:“不应该啊,前两日我路过的时候,也没这般凄惨。哪来那么多老翁啊?”

  “不会真是别有隐情吧?”

  “许不是装的?博取同情?”

  “装?装能装出这幅面黄肌瘦的样子?”

  “莫说前天了,我昨天来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呀。那群农汉呐?”

  “不会是有人混在其中蓄意闹事,如今见事态已定,便安心离去?”

  “切莫胡说!”

  他们这边人远远站着讨论,李洵先一步走上前。

  守卫横出枪身,拦在他的面前:“要出城?”

  李洵蹙眉,抬手一指道:“他不舒服。”

  所指老汉再支撑不住,软软倒在旁边人的怀里。

  李洵匆忙过去,探手去摸,现他额头滚烫,确实病了。

  学生见状,皆簇拥而上。

  一直在城门处风吹日晒,看来是感染了风寒。

  他原本年岁就高,如今更是脸色苍白,奄奄一息。

  “真病了!”孟为喊道,“去找大夫啊!”

  扶着他的人泪目道:“城门都进不去,哪里找大夫?”

  李洵回身道:“放他进去。”

  “莫开玩笑了。”守卫道,“少管闲事,快回书院去!”

  学子起身喝道:“你可知他是谁?这位可是御史大夫的长子!”

  守卫听闻匆忙行礼:“公子赎罪。”

  孟为背起老汉,正要进去,却被众守卫齐齐拦住。

  守将抱拳道:“吾等受命在此,不敢渎职。如无公文批示,不得进城。哪怕御史公亲至,也是如此。”

  一学子激动道:“那便眼睁睁看着他病死在城门?六旬老汉,你如何忍心啊!”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你这不仅是见死不救,更是不义不孝!”

  守将别过脸:“军令不可违。此人不得进城。”

  “老汉死便死了,听老汉说句实话。”那老汉抓住孟为的肩膀道,“冤枉,冤枉啊!!”

  后面人戚戚跟着磕头喊道:“冤枉啊!”

  场面叫人颇为动容。

  守卫们没料到局势会展成这样。

  前几日叫嚣的人此刻全没了踪影。

  不能如往常般进行武力镇压。一时间竟束手无策。

  一方是学生,一方是官兵。

  后面是凄凄低诉的百姓。

  行人纷纷停步。

  怕是从未见过,如此好欺的暴民了。

  闻言又多看了她两眼,还是没有说话。

  真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宋问心道。他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公子。”“少爷。”

  两人异口同声喊道:“药煎好了。”

  宋问和兄台一起望去。

  四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那仆从惊道:“是你这——”

  宋问抢答:“卑贱之人。”

  唐毅又一次盯住了她。

  宋问摸摸眉毛。

  心道真是冤家路窄。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实在是很有缘分。

  “原来是殿下。”宋问说,“我这等卑贱之人在看卑贱之人。只是不知道公子这等尊贵之人,为何也在看这些卑贱之人呢?”

  唐毅终于出声了,声音很低沉,却很有力度:“民无卑贱。”

  宋问腆着脸点头道:“所以,只有我这位不慎拦了公子驰道的人是卑贱之人了。实在是对不住。宋问现在当面向公子赔罪。”

  唐毅眉头一跳,嘴唇轻抿:“闻乐。”

  仆从连忙回道:“小人在。”

  唐毅:“道歉。”

  闻乐觉得自己是相当冤枉的。

  尤其是替太子的人致歉,

  但前者悲壮的结局还在历历在目,他不想跟宋问吵上。立马躬身行礼:“小人先前口无遮拦,冲撞了先生。望请恕罪。”

  言语间不见不忿,倒是情真意切。

  宋问知道和他无关,咳了一声道:“其实,我真的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方才的话……”

  未等她说完,唐毅已经转身,带着闻乐离去。

  宋问目送着主仆二人的背影,半截话噎在嘴里,挺不是滋味。

  摇头补道:“可惜看来你是。”

  小六端着自己的药碗,左右为难:“少爷,这还送吗?”

  宋问拉了椅子坐下,叹道:“人不是已经煎了药吗?你还送什么?”

  小六便将碗摆到桌上,道:“看这三殿下,也不像传闻中的那样。还会体恤百姓,给人送药,是个好人呐。”

  宋问点头:“论人品,他看起来是不错。眉宇间有正气,多半是个好人。”

  “可他先前的作为,让小六想不通。”小六摸着手臂摇摇头,“为何要如此两面作派呢?”

  宋问笑道:“两面作派的人,应该不是他。”

  小六问道:“少爷,此言何意啊?”

  “先前那马车上有两个驭车之人,一人穿着家仆的衣服,一人却穿着宫中的衣服。在宫中自然是要穿内监衣服的。可三殿下出门,还宫里带一个人,再回家里带一个吗?何况三殿下如今不住在宫中,平日也很少进宫。所以车上,一定还有其他人。”

  小六:“……是谁啊?”

  宋问说:“明明是三殿下的马车,却肯让别人驭马,说明那人一定比他位高权重。他是皇子,除了陛下,还能有谁?”

  “啊?”小六惊道,“那位殿下,不是人人称道吗?”

  宋问:“所以谣言不可尽信啊。如此御下,想必就是知道,外人会当他做三殿下。所以即不出声,也不收敛。”

  小六忿忿道:“过分!”

  宋问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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