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送礼_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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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送礼

  邹豫晨被南宫煊扔进御林军之后,便被南宫煊遗忘了。

  一连数日,邹豫晨都不清楚扶桑的情况,倍感焦急,每次他想要近距离接近南宫煊询问自己何时可以回归神机营时,无奈自己在御林军中地位太低,还未近身便被范建给拦住了,只能遥遥地看着皇上。

  南宫煊有几次用余光瞧见了邹豫晨,却仍旧装作视而不见,在他向扶桑表白心迹之前,邹豫晨是别想回到神机营了。

  瞧他那焦急的模样,定是牵挂着扶桑的身体状况,如是这般,他就更不能放他回去了。

  他是傻了才会给邹豫晨这样的大好机会。

  贺军每日里都详细地向他汇报扶桑的身体状况,扶桑开始两日有些反复发烧,这几日已无大碍,再过两日便可回营任职了。

  南巡大军继续启程南下,所到之处,南宫煊都秘密召集了之前扶桑给他审核好的官员,当他与这些官员谈完之后,他发现扶桑的办事效率真的很好,这些官员都是可以委以重任的,且性情极佳。

  只要有了这些官员的暗中协助,收回盐务大业,指日可待。

  南宫煊又对凌扶桑多了一份喜爱,直道自己的眼光好,竟是喜欢上了这般有才华的女子。

  这一日,南巡大军到了一个名为花溪的城镇。

  五月的天气,不会太热,晴方初好,恰逢花溪城举办一年一度的游湖节。

  游湖节,顾名思义就是游湖,花溪城有一个非常美丽恬静的湖泊,名为花溪湖。

  花溪湖占地面积极广,期间有许许多多的岛屿,星罗棋布地点缀在湖中,景色尤为美丽。

  游湖节这一日,白日里,有船的人家便将自己家的船用美丽的花灯装饰好,夜间便与家人一起到花溪湖中游玩。

  丝暮般的夜色中,花灯绰绰,映着天上的月色,十分地好看,宛如梦境一般。

  扶桑是在游湖节这一天接到白鸽的,接到白鸽之后,她按照命令去了花溪湖。

  到得湖边之后,凌扶桑瞧见的便是这浮光掠影的景色。

  “好美啊”湖中小船浮动,波光粼粼,白绮罗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只是,每次师兄找她,都是为了任务,一般都会找人烟稀少的僻静之处,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竟是选了这么一个人群熙攘之地。

  白绮罗有些纳闷儿,还未思虑清楚时,便听有人唤了她:“扶桑”

  这是皇上的声音啊。

  白绮罗循声望去,果然瞧见南宫煊立在一艘用花灯装饰的小船上,五月的夜,隐有微风拂过,带来湖水的甘甜之味。

  “皇五爷!”白绮罗正准备唤皇上,却瞬时反应过来,现在周围全是老百姓,若是她这般叫出来,一定会惊吓到这些人。

  南宫煊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船去。

  白绮罗以为自己要出任务,所以穿了一身灰色的衣衫,此衫裙裾很窄,两旁开叉比较高,如此方便行动,她抬步朝前行去,自有一番英伟之气。

  南宫煊看着凌扶桑朝他踏步而来,越看越觉得她好看。

  当真是眼里出西施,怎样都是好的。

  白绮罗踏上小船之后,南宫煊便摇动起船桨来,白绮罗伸手去拿桨:“五爷,属下来划吧。”

  她怎敢劳驾皇帝给她划船?

  南宫煊转动了一下手,轻巧地躲开而去,顾左右而言他:“扶桑,这船漂亮么?”

  白绮罗见他不给,也没有再抢,环顾一圈之后,点头道:“好看。”

  “这船上的花灯,是我亲手扎上去的,花灯上的画,也是我亲手画的。”

  白绮罗叹了一句:“真好看。”

  这句话,可是出自肺腑,她曾在办案时,有听其他人说过,说皇上的工笔比之宫内的画师都不差的。

  只是,南巡之时,要务繁重,皇上哪里有这么多时间做这许多花灯?

  南宫煊见凌扶桑很是喜欢,心中美滋滋的,口中也不忘说道:“你喜欢就好。”

  “喜欢啊,好漂亮的。”花溪她自是来过,以前来这里都是为了办事,来去匆匆,哪里有这个闲情逸致来打探花溪有什么风俗?

  而今皇上居然花费这么多时间来摆弄花灯船,他意欲为何呢?

  有一个想法在白绮罗的心中萌生而出,很快地,却又被她否认了,怎么可能呢?

  皇上可是亲口告诉她,他喜欢的人是林瑾瑜的。

  “在想什么呢?”南宫煊瞧见凌扶桑陷入了沉思,身子微微靠近了一些,在她耳旁低声询问。

  耳旁传来的热气让白绮罗微微耸了耸肩,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南宫煊这般靠近她,她的身子条件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下。

  南宫煊因着她后退的姿势,微皱眉头,感觉有些不悦。

  白绮罗见他不高兴,为避免气氛僵掉,便问了一句:“五爷没有要务需要属下处理的么?”

  南宫煊一听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少说这些煞风景的话,我今晚找你出来,纯粹就是为了看风景。”

  “哦,”白绮罗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遂又四处望了一下,随后对着南宫煊笑道:“这里风景真美。”

  南宫煊嘟嚷了一句:“唯心!”

  白绮罗感觉有些痛苦,常人都道伴君如伴虎,可不是么?如若顺着他说,他说你唯心,倘若不顺着说,他又说你违逆。

  让她说什么好呢?

  南宫煊在瞧见白绮罗左右为难的表情时,抿唇低笑了一下,随后摇着桨,向湖中心划去。

  他划向了一座比较远的小岛,靠岸之后,南宫煊伸手过来,白绮罗乖乖地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强有力的大掌紧紧将她的手裹住,随后一个用力,便将她带入了岸上。

  上岸之后,白绮罗想要将手挣脱出来,可是南宫煊却握得紧紧的,不让她有挣脱的可能。

  白绮罗心尖起伏,只觉今夜的南宫煊特别的奇怪。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会是自己的想的那样么?

  如果真是那样,她该怎么办?

  白绮罗有些紧张,他仍由南宫煊牵着她的手在湖边慢慢走着。

  这座小岛几乎没有什么人,在这样的夜里,除了湖水拍打岸边的声音之外,便只剩下她二人的呼吸声了。

  也不知走了多远,南宫煊终于停了下来,他转身看着凌扶桑,墨色的眼眸在黑夜中尤为明亮,就像天边璀璨的星辰。

  他的视线有些焦灼,让白绮罗不敢直视,直到感觉眼旁有浅绿的东西出现时,她才抬头看向他:“皇上,这是什么?”

  南宫煊将东西拿至她眼前,回道:“一根十分普通的碧玉簪。”

  白绮罗垂眸看向碧玉簪,瞧见那簪子的玉质既不通透也不十分滑腻,的确是一只十分普通的碧玉簪。

  “这是我母妃生前一直佩戴的碧玉簪。”

  白绮罗在听到这根碧玉簪的由来时,惊了一下。

  南宫煊接着说道:“我的母妃出身不算好,只是一个七品官家小姐,我的外公一生清廉,家中没有丰厚的财产,在我母妃嫁入皇宫时,我外婆将这个祖传的碧玉簪给了母妃,让她时时佩戴,以防灾害降临。”

  “然而,母妃似乎逃不出命运的捉弄,仍旧为了救父皇而命丧黄泉。”

  白绮罗听着这话时,惊诧地看向南宫煊,他的母妃竟是这般逝去的么?她只知道他的母妃并非姑母所害,却不知,竟是为了救先皇而死的。

  难怪后来封了皇贵妃。

  那日姑母找她说话,说皇上仍旧因着他母妃一事对她有心结,姑母没有跟她说实话,是不想在自己身上加上太沉重的负担,因为现在的皇上,对姑母的心结已经不是他母妃这件事了,而是白家。

  南宫煊伸手反复摩挲着碧玉簪,随后拾起凌扶桑的手,将那碧玉簪放在了她的手掌心上。

  这碧玉簪虽然玉质不好,但是却十分光滑,很显然,有人时时触碰着它,此人是谁,不言自明。

  “皇上”白绮罗看着南宫煊,想要推托,这东西太贵重了,她承受不起。

  “扶桑,这碧玉簪虽然没有护住我母妃的性命,但是我仍旧觉得它是一块福玉,毕竟保了我外公家世世代代这么多年。”

  “皇上,这太贵重了。”他的母妃在他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位置,她自是清楚,而今他将这重于生命的东西送给她,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对于他的心意,她自是十分欢喜。

  世间最美好的事物,莫过于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可是,她仍旧不能收这个礼物,因为因为她的双重身份

  若是他日,当他知晓自己便是他的皇后时,他还会坚持送自己这只碧玉簪么?

  “扶桑,我以前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一日,当我瞧见林瑾瑜用小刀划破死者的肚皮时,我便对她产生了好感,前些日子,我才发现,我喜欢的人并不是她,我之所以对她有好感,全然是因着,在她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只是我太过愚钝,没有发现而已,扶桑,我是不是很笨?”

  这句表白的话,若是放在灵魂之前,白绮罗估计会兴奋地三天三夜都睡不着觉,而今的状况,她估计会纠结的终日不能阖眼了。

  她该怎么办呢?

  现在就跟他表明身份么?

  当然不行,现在就表明,实在太过突兀,也不是时候。

  她必须在白家与皇上的关系缓和之后再找机会表明。

  “扶桑,你喜欢邹豫晨么?”南宫煊见凌扶桑仍旧有拒绝的意思,心里有些谎,竟是直接问了出来。

  这句问话,直接打乱了白绮罗的思维,她快速地否决道:“没有。”

  她从来只将邹豫晨当成了兄长,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南宫煊在得到她斩钉截铁的回答时,心下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喜欢其他男人就好。

  “那就不要再说太多了,拿着吧。”南宫煊直接将碧玉簪拍到了凌扶桑的手中,霸道地宣布了结果。

  白绮罗的手心被他卷紧,无法舒展开来,碧玉簪也被她包裹得紧紧的,送礼都送得这般霸道,还真是至尊王者啊。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要不先拿着吧,只是白家的事,她必须立即去做了。

  时间拖得越久,于她来讲,越不利。

  南宫煊霸道地将礼物送了出去,回程的时候神清气爽,白绮罗自然感受到了他的好心情,她很想笑,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回到南巡大军之后,南宫煊赏了容桂许多东西。

  容桂得了赏,脸上的褶子打得更深了,他笑得谄媚:“皇上这是两情相悦了?”

  南宫煊挑了挑眉:“可以这么说,但是朕有些不明白,她在为难些什么。”凌扶桑对他定然也是有好感的,只是一路回来,她好像心事重重,虽然她极力用微笑掩盖,他也能洞察一二。

  这件事不能急,扶桑的性格,他非常了解,若是将她逼急了,她说不定会往后退,并且会退到一个让他永远无法触摸到的地方。

  他当然不想事情往这样的方向发展,所以,今晚送了碧玉簪之后,他没有再说其他。

  模范下属容桂同志,又开始积极思考:“是因为身份么?”

  “身份?”南宫煊思索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身份好像是有那么一些问题,但是,也不会是个太大的问题。”

  虽然扶桑是他的属下,但是这个应该也不会是太大的问题。

  如果问题不在这里,那又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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