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身陷囹圄_绝境追凶:索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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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身陷囹圄

  发生在江南大剧院的惨案瞬间便被媒体报道出来,记者们在第二天一早的报纸上充斥着控诉和愤怒,原因是警方在明知有潜在危险的情况下竟然还是让这种集会进行了下去。【狅】-【亻】-【曉】-【說】-【網】-ΨωΨοDUshU'

  江城市局对此毫无解释的余地,因为事态正是被一名刑警破坏的,这名刑警就是陈庭。

  据现场目击者称,当天晚上的慈善晚会原本是非常顺利的,可在晚会进行到一小半的时候,一名奇怪的男子忽然站了起来,接着警察意欲制服他(这个人就是肖南),就在这时,警察亮出了武器并且造成了舞台上猛犬的紧张,而同时还有另外一名男子对表演者罗海燕女士进行了蓄谋已久的攻击。

  随后造成的骚乱中,警方不单不在第一时间救助被攻击的伤者,反而继续用枪械朝该身份不明男子射击,造成一名无辜市民重伤,同时,该刑警无视同事劝阻继续射击,损坏了演出大厅的照明设备。

  同时现场因为混乱造成了严重踩踏事故,共有十几名伤者,其中两名重伤。

  “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罗镇武愤怒地拍击着办公桌,“区区一个小型演艺活动,竟然成了踩踏事故,还出现了一个胡乱砍人的疯子!你们叫我怎么和省厅交代?这就是重案组的功绩?一人被重伤,两人被踩踏重伤,还有一人被枪击重伤,这就是江城重案组干的好事!”

  罗镇武的愤怒是有理由的,一则魏雨晨仅仅是通过透露了肖南出示的数字暗示,提出小动物救助中心负责人罗海燕可能是十殿阎罗下一个目标,警方对其进行暗中保护也是合理的,但在昨晚的演出活动中,陈庭几乎将肖南当场击毙。

  在媒体的报道中,肖南只是忽然站起身来,就遭到陈庭一个人的喝斥,紧接着被枪击,在以《今日新闻》报为首的几家媒体渲染下,陈庭俨然就成了一个精神病患者。为此在市民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而另外一个“精神病患者”——那个提着管制刀具胡乱砍人的男子在送往医院后不治身亡,根据尸检结果看,他竟然是狂犬病患者,从案发当时的情况看,此人正好处于发作期。经过目击者回忆,一只耳等三只猛犬其实并不是要攻击罗海燕,相反,它们撕咬的则是那个发了疯一样的男子,此人比猛兽还要凶狠。

  市局外联部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赔付、安抚、调查,每件事都让罗镇武头痛不已。

  更糟糕的是罗海燕。

  昨晚被送往医院抢救之后,她就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由于被那个狂犬病发作的男子持续攻击长达数分钟,她颈部大动脉撕裂,一只手齐腕断掉,身上有上数十处大小不一的伤痕,同时头部也有中度颅脑损伤,原因是陈庭在追击肖南时无意中碰倒了铁笼,而铁笼直接砸到了罗海燕头部。

  岌岌可危的还有那名无辜的妇女,今早医院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

  “陈庭!你必须要做出深刻检讨!”罗镇武的大巴掌在办公桌上拍得啪啪作响,已是气愤到了顶点,“肖南虽然是嫌犯,但我们目前无法对他申请逮捕令,而你竟然对他开枪了,还在人群如此密集的情况下不计后果地枪击,你还嫌我们惹得麻烦不多吗?”

  “他准备逃跑,我只能对他射击了!要知道他要是再溜走我就不容易再找到他了!”陈庭还在抗辩。

  “简直是混蛋!”罗镇武气不打一处来,“逮捕肖南需要更多的证据,而你的枪击却造成了更坏的影响,外联的同事们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你是觉得一个十殿阎罗还不够我们忙的啊?”

  “罗局消气,是我太主观了,认为罗海燕有危险,不然陈庭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魏雨晨见势不妙,在一旁打着圆场。

  “没功夫说你!”罗镇武还是一副大嗓门,但脾气已经消了一些,“罗海燕的确被猛犬攻击了,至于猛犬为什么攻击她,我们仍需要调查,但陈庭这件事绝对不容姑息!”

  接着,罗镇武宣布了市局对陈庭的处分决定:记大过一次,立即停职,同时交还配枪和警官证,在事件调查结束前,不得复职。

  “省厅督察组下午就来,你好好配合一下,明天开始就在家休息吧!”罗镇武说道这里,愤愤地点燃了一支香烟。

  这时,赵长峰匆匆走进了办公室:“罗局,头儿,有新发现了!”

  只见他将一个证物带放到了办公桌上,说道:“这是医院护士在抢救罗海燕时从她上衣兜里翻出来的,冥币。”

  在日光灯的照射下,透明的证物带里装着一张猩红色为主调的冥币,显得格外讽刺——这次看似意外的事件,果然又是出自十殿阎罗的手笔。

  “第六个遇害人。”魏雨晨喃喃地说道,“一定要全力抢救罗海燕!”

  接着,陈庭对罗镇武敬了一个礼,将腰间的六四式手枪取下,从怀里掏出警官证,啪地一个立正,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陈庭……”魏雨晨似乎觉得心有不甘,上前想劝几句。

  “没什么的,我回去休息几天就好。”陈庭挤出了一个微笑,就此消失在市局门口。一阵隆冬的寒风袭来,魏雨晨心中说不出的感慨,不知是庆幸,还是惋惜。

  至少现在肖南的生命无忧,这个福大命大的家伙正留在市局羁押室里,吹着暖气,悠哉悠哉地睡觉呢。

  专案组新增了一个任务,就是派专人照看重伤的罗海燕,同时展开对她的调查,由于事前魏雨晨曾高度怀疑她有遇害的可能,因此警方提前做了一部分罗海燕的背景调查。

  姓名,罗海燕。性别,女。工作背景:市内一家美容院高级技师。家中有退休的父母,本人是单身,没有子女。据邻居反应,她在一年前曾有一个男友,据说是主治医师,供职医院不详。后来分手后没有再谈恋爱。

  同时罗海燕是市内一家小动物救助中心的负责人,经营着一个救助基金,前晚的慈善晚会就是她一手组织的。

  魏雨晨感到有些茫然没有头绪,便撇开赵长峰,一个人来到市局的羁押室,那个头发凌乱的家伙正在里面蒙头大睡,看到她走过来,便一个骨碌翻起身来。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肖南摩挲着身上,好像在找香烟。

  魏雨晨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道:“估计要48小时吧,这次你出现在不恰当的时候,局里还是会展开对你的调查的,还有,你已经被搜过身了,烟瘾就忍忍吧。”

  肖南苦涩地笑了一笑道:“没想到陈庭还真敬业。”

  “他被停职了。”魏雨晨淡然地说道。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在十几个小时前,他险些被陈庭一枪爆头,而那时魏雨晨正忙于抢救罗海燕,等回想起来,的确十分危险。而此刻这个肖南仿佛跟没事人一样,怡然自得地坐在羁押室里,除了烟瘾发作有点令人觉得不悦外,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案件嫌疑人。

  “你胆子可真大,要是真被一枪毙了怎么办?”她半开玩笑地说道,心里一块大石头始终没能放下,“你坦白告诉我,那支钢笔是你的吗?”

  “哈,到现在你还在怀疑我?”肖南舔舔嘴唇,答非所问地道,“你收到过他的短信没有?”

  “谁?十殿阎罗吗,我收到过。”魏雨晨在羁押室外缓缓坐了下来,递给肖南一支香烟,“省着点抽,我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就没交公了。”说罢用打火机点燃后递给了肖南。

  “你抽烟的?”肖南贪婪地吸了一口后,诧异地问道。

  “很少,偶尔。”魏雨晨自己叼了一支,却迟迟没点着。

  接着魏雨晨把昨晚的情况大致给肖南复述了一遍,由于当时无关人员太多,造成的混乱时间也很长,所以对十殿阎罗的追踪还一直没有进展,罗海燕的社会关系初步显示,她曾有一个男友是医生。

  肖南随即和魏雨晨交换了自己的判断,在小动物救助中心里,他曾看到罗海燕对申栋梁这个人避而不谈,因此一度怀疑,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而现在罗海燕深度昏迷,她的前任男友是不是申栋梁,很难说。

  “这就比较麻烦了,唉。”肖南掐灭烟蒂,又舔舔嘴唇道,“她和男友何时分的手?”

  “大约一年前,听说谈了挺长时间,有五年吧。”魏雨晨机械地答道,脑子里一片空白。

  从时间上看,肖南和顾命生是在两年前见的最后一面,那个时候,假设罗海燕的男友是申栋梁,那他们一定还在一起,再往前追溯,大约五年前顾命生和李海滨曾共同帮一个医生做了不真实报道,而申栋梁在医院又时常被人投诉,联系起来看,似乎能对上点。肖南于是将自己的判断说了一遍。

  “你怀疑申栋梁就是那次医疗纠纷的主角?”魏雨晨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我只是推断,因为只有他才最符合条件,我想我们有必要找找看,当年医疗纠纷中的受害者和家属,十殿阎罗一定和他们有关系!之前我们的线索闭环,现在就有了突破口了。”肖南笑着说道,“如果这几个假设都成立,那么罗海燕在那次医疗纠纷时应该和申栋梁在谈恋爱,所以,第二个突破口应该就在她身上。”

  “你确定哦?上次就是你说罗海燕是下一个遇害者,你看现在乱的。”魏雨晨嗔笑道,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看你说的,罗海燕不是差点死了吗?我们还得指望她破案呢!”肖南双手环抱着头部,喃喃地说道,“恶兽……我一直以为恶兽是加纳利犬,没想到那个疯子才是真的恶兽……”

  “狂犬病发作!”魏雨晨皱着眉头说道,脸上倦容分明,“可凶手怎么知道那个人在当时就会发作呢?这也太精准了吧。”

  “是灯光。”肖南肯定地点点头道,“演出的剧目是确定的,凶手自然知道什么时候灯光会变成闪烁的状态,狂犬病在发作初期极易受到光线和水的刺激,导致失控,我想,凶手一定利用了舞台灯光这一点。”

  “照这样说,那个男人就是十殿阎罗的工具了?”魏雨晨说道这,忽然觉得背脊一阵凉意。

  当天下午,在经过对肖南多次审查后,由于他一口咬定自己并没有出现在任何十殿阎罗的犯罪现场,而且拒不承认自己和外套、钢笔有什么联系,无奈之下警方只得将他暂时羁押,待48小时时限后便可重获自由。

  在这期间,魏雨晨并不敢堂而皇之将之前的大量照片和卷宗搬到羁押室里,只是偶尔转来羁押室,有一句没一句同肖南一起分析起案情,一直跟着魏雨晨混的赵长峰也乐呵呵地参与了进来,由于魏雨晨在下午的专题会议上透露了肖南的身份以及之前关键线索都是由他推断的,再加上两年前金环岛连环杀人事件影响巨大,因此罗镇武便姑且相信肖南就是那个最终抓住凶手的“民间神探”。

  “所以说人要出点名才好,不然谁相信你呢,哈哈……”肖南在羁押室里,蓬头垢面地讪笑道。

  在演出上挥舞刀具的那名男子经证实,在数周前曾被人注射了大量狂犬病毒。此人是江南大剧院外的一个流浪汉,肖南的推断得到了证实,正是剧场里多变的灯光诱发了男子发狂的行径,从他的行为看,当时在舞台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随机攻击目标,不过不幸的是,他发病的时候场上只有罗海燕一个人。

  这是颇为精准的设计,倘若当时有任何突发状况,这个计划都会落空,因此警方判定,当时凶手本人或者就在场内观察,以备不时之需。

  一切好像都顺利了起来,但肖南始终觉得心中有点惴惴不安的意思。

  首先,这次的冥币线索非常诡异,罗海燕在活动当天一直待在会场里,那张冥币什么时候到的衣兜里,没人知道。她期间只去了几次洗手间,但十殿阎罗很显然不是女性,能趁着罗海燕去厕所的时候将冥币放进衣服里。

  第二点,就是这次的数字编码——98000128,来自于冥币右下角的编号。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肖南并没有在案发现场看到其他的数字暗示,以往暗示缺失项是第几项的那个数字并没有如期而至,剧场内外甚至连一个数字的标牌都没有(除了座号),从日期上看也没有可以借代的地方。

  看来这次十殿阎罗加大了游戏难度,肖南和魏雨晨将数字98000128展开后发现,按照以往的数字排列规律,都是以升序为规律,这样的话,最后末尾的128应该是单独的数字,前面应该是98而不是980,这样的话,可以确定缺失项就是000,三位数。

  数字128通过反算可以得到256,简单地开一次方得到16,这说明128便是第16项,由此推断,缺失的应该是第15项,因为数列中第14项恰好就是98。

  “15项是112,这个数字就是下一个遇害者的信息,但它代表什么?”魏雨晨皱着眉头说道。

  肖南摸摸下巴,道:“从十殿阎罗的习惯看,他喜欢用数字代表目标遇害时的地点,只有一个人除外,那便是罗海燕,所以我们可以通过这些数字判断,要么是遇害者事发的地点,要么是遇害者本身携带的数字信息。”

  “电话号码?身份证?这样的话也太多了吧。”魏雨晨摇摇头道。

  肖南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也许就是他的乐趣所在,给我们线索,却不说透,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我们于股掌之中。”

  目前有六个人遇害,其中罗海燕生死未卜,如果九横死的假设成立,那么还剩下饥渴致死、坠崖死和王法诛戮三种死法,范围是缩小了,但依旧让人觉得一筹莫展。

  肖南知道十殿阎罗给他们的信息远不止这些,至少那个汉诺塔谜题直到现在也没能破解。还有一个事情必须解决,那便是框定一个凶手的目标范围,肖南相信这些目标之间的联系正被自己逐渐重建。

  魏雨晨已经主导重案组将调查方向转移到申栋梁、石磊和文茜身上,从肖南的分析可以得到一个方向性的判断,那便是申栋梁很可能是矛盾的焦点,而顾命生则是将这些人联系起来的一条线索。

  推断如下:大约五年前,申栋梁牵涉到一宗巨大的医疗纠纷,当事人可能死亡(或就是十殿阎罗本人),系列谋杀案的几个遇害者(刘德章、石磊等人),有可能存在于这起医疗纠纷相关的交集,而顾命生,则和李海滨参与了该次事件的报道,有可能这部分报道失实,造成当事人重大的身心伤害,继而被凶手记恨在心。

  在这条线索中,罗海燕则是一个场外因素,她处于什么地位,掌握着什么信息,只有等她苏醒过来才能知道。

  另外还有一个隐藏人物高林山(音名),他也许就是十殿阎罗,在李海滨遇害一案中,他是目击证人所述的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

  肖南在白纸上写出了如上推断,魏雨晨沉吟了半晌,似乎看出点名堂。

  “照这样分析似乎有道理,但是我们没能掌握相关的证据。”她咬着笔杆子说道,“关键在于,必须要弄清当年那起医疗纠纷到底产生了什么样的后果,十殿阎罗到底对这些人有着什么样刻骨铭心的痛恨,才能下这样的狠手?”

  “其实你要知道,所有疑点现在都可以归到一个人头上……”肖南微笑着暗示道。

  “申栋梁!”魏雨晨将稿纸放下,对他点点头。

  罗海燕的情况非常不妙,自从在表演中被攻击后,她虽然被抢救过来了,但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断掉的右手再植后,吊着厚厚的绷带,市局重案组调集了警力严密防守她所在的ICU病房,生怕十殿阎罗杀个回马枪。

  肖南深知,这一次看似意外的事件其实就是十殿阎罗的精巧设计——恶兽,虽然真正的恶兽不是加纳利,而是人。

  痕迹组和法医对案发现场进行了详细勘察,除了大量属于罗海燕的血迹外,现场几乎没有发现其他痕迹,另外在血迹中也没能提取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同十殿阎罗以往的风格一样,这一次他也没有直接做出杀害被害人的举动,因此警方为此感到非常头痛。

  “到底是谁向死者注射了狂犬病毒?”魏雨晨忽然提出了这样的假设。

  “经比对调查,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法医张焕虽然头发花白,但却精神抖擞地说道,“你们猜怎么着?凶手在给死者注射病毒的时候,不小心在针头上留下了皮脂痕迹,碰巧的是,第一监狱命案里,凶手也不小心留下了皮脂……”

  “是同一人?”魏雨晨惊喜地盯着张焕。

  “的确是同一人,杀害刘德章和试图借狂犬病杀害罗海燕的,是同一个人!”张焕斩钉截铁地说道。

  案发48小时后,肖南走出了市局的羁押室,虽然被告知不能离开本市并且随时接受调查,他还是在户外深深地吸了一口夜间的空气。

  好了,游戏进入关键阶段了,我会找出你,将你绳之以法。

  他微笑着对天幕说道。紧接着,飞奔着去看望自己多日未见到的天使,顾晓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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