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地下密室_巫山见玉(古言1v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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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地下密室

  海边的居所总要天黑得早一些,院内,浅衣侍nV捧着杂物准备收起,途径西边回廊,便见青何晴露与玄Y君三人都在拐角的廊下坐着,连忙退到远处。

  晴露低头背靠着浮雕暗纹的木廊,双腿并拢,膝盖上放着一只木蜻蜓,她几次举高想要把这Si物放飞出去,摇摇yu坠的身姿让一旁的青何不得不拉住她的肩膀。

  “别碰我。”她略微不悦,轻声说了句话,青何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始终不敢全然放开,他又瞥了眼晴露,对方的注意力仍在木蜻蜓上,不曾在意。

  玄Y君面无神sE地看了看他俩,继续先前的话题:“如今既然琴曲大成,搬出海岛是早晚之事,更何况二位目光长远,久居偏海怎么方便行事。”

  青何道:“她在此处待惯了,陡然搬离此处,我怕她不适应。”

  一直神游天外的晴露忽而反驳:“我没有。”

  她收起木蜻蜓,g脆站起了身,重复道:“阿兄,我可以的。”

  青何缄默,神情不快,玄Y君暗自啧声,听他俩争吵。

  等了半刻,青何才开口说道:“你鲜少出去,我自然要多作考虑。”

  “可你分明应允过。”晴露似是动气,一双眼凝着他。

  “此一时彼一时,”青何安抚她几句,“小晴,你别心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的安抚没起什么作用,倒是把晴露给气跑了,她的身影融于渐暗的夜里里,青何yu要追上前,却被玄Y君制止。

  “她X情倒很古怪,竟也能跟那位席姑娘她们说上话,”玄Y君坐在廊边,风拂过面颊,他冰冷道,“你们过去与云中居联手,这几年想来生分不少。”

  “原就只有小晴与屠姑娘走得近些,谈什么生不生分。”青何心不在焉。

  他料到这样的回话,幽幽道:“仙仙姐姐一直聪明,警醒为妙。”

  青何知晓他在提醒自己,并不介怀此事:“席姑娘虽说在江湖上一骑绝尘,但她绝不是我的对手,屠仙仙与她一起,也搅不出水花。”

  玄Y君不敢苟同:“师父从前因为轻敌,没将那李兆放在眼里,才失了双臂。这些年他常常教导我不可夜郎自大,我见席姑娘与众不同,如此自负,又有李兆指点,实在不容小觑。”

  “再怎么不容小觑,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她也没你想得那样聪明。”

  “你们交过手?”

  青何少见地笑了一声,道:“这样的事,不一定要交手才知道。”

  玄Y君与他又坐了坐,看了眼外头:“今日剑盟一g人都悻悻回去了,不曾疑心于你?”

  “疑心又如何,找不出把柄,总不好信口开河,更何况周问道之Si,的确在我意料之外。”青何蹙起眉,额间的朱砂在夜中显眼,他道,“他这时候Si,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玄Y君语态森然:“他是谁杀的,门主心底应当很清楚。”

  青何不接话,起身问侍nV:“小晴去了哪里?”

  侍nV不敢抬头,只是指向夜sE中的一处。

  傍晚时,李兆找席玉说了白日的事。

  他保留了一些不那么想主动开口的部分,挑了最重要的告诉她:“这海岛下有石室密道,昨夜袁遮被困了许久,可见的确有蹊跷,你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席玉想到那夜没有源头的笛声,心道原来如此。

  她不说话,李兆也沉默,只是忽然站起身脱衣服,席玉拧眉问:“你g什么?”

  他稀奇:“我要歇息。”

  受伤的人要歇息,席玉无可辩驳,眼睁睁看他将外衣除去,里衣松松垮垮,x口上的经文若隐若现。

  他好似真的累极,恹恹躺在床上,席玉凑过去,长发落在他的x口,她盯着他的x口看了会儿,问:“痒不痒?”

  李兆摇头,但还是将她的头发轻轻拨开:“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玉按着他的手往衣襟里滑,突发奇想:“你的族人给你刻这样多的经文在身上,可有祈福的句子?”

  “你究竟知不知佛经都是什么内容?”李兆有些想笑,经文多为佛子口述,梵语只不过更复杂些,他想了想,“不过佛教讲究因果天定,禅心不灭,无非所图‘放下’二字,诵经的确有祈福宁神的用处。”

  席玉说:“那师父也为我祈福吧。”

  李兆敛了笑,知道她要做什么,劝不动,便只能望着她:“阿玉,你该往前看。”

  “我活一辈子,凭什么要过得b旁人糊涂?”席玉和他想得不一样,她坐在床边,半靠在他的x口,低声,“我是不是太倔。”

  其实她本可以当作不曾发觉,她可以对父亲的Si视若无睹,又何况在她八岁时就离开的母亲。席玉可以不冒这样的险,只是她内心深处不允许自己逃避,李兆抱着她,忽然说:“其实你没有那么恨周问道。”

  席玉点头,又摇头:“他是我的父亲,从前也对我不错,可他骗了我。与我而言,他就像一棵树,但我决意离开的时候,他就在我心里g枯腐朽了。我会失落,但一点也不难过。”

  “那你娘呢,她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清楚,”席玉答得g脆利落,“我对她的了解,还不如对父亲的多,只记着她与周问道争吵,又或是我在她的膝上睡觉……少时年幼,许多东西记不清了,隐约记着她吹笛子,给我招来只蝴蝶,翅膀扇动,可以遮住我眼前全部的景sE,我只能回头看她。”

  回忆中,阿娘的容颜也早已模糊。

  李兆握住她的手:“你这样追寻,想问她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玉撑起身,怪道:“其实……我没有什么想问的。”

  她在李兆的注视中,慢慢说着:“说来奇怪,她早早离开了我,可她的身份,她教我吹的蛊笛,日日夜夜影响着我,她不在我身边,却又好像从未远去,连带我的苗nV身份,也成了不受待见的话柄。”

  “若她还活着,我只不过想弄清楚,那时为什么走得突然。”

  “阿玉,”他一手贴着她的侧脸,低声,“你在难过吗?”

  席玉没有回话。

  她讨厌流露软弱的情绪,不喜欢在人前露怯,李兆没有继续问,反而说起别的。

  “阿玉听说过吗,佛文中,也有三世佛的说法,过去、眼前和后世,尽管他们的含义是前世今生,但我想,用在江湖人身上也很明了。臂如我这样的人,从前活在一片混沌中,谈何后世。可你不同,你的来处分明,往后前途亦是坦荡,如今一时半刻被过去的影子缠住,或许就是出家人所说的劫数。先前是我片面了,你该去弄明白的,阿玉。”

  席玉坐直身子,背着光,李兆看不清她的面容。

  她问:“师父会担心我吗?”

  此番话落,她很快又自言:“你一定担心,可是我不能一辈子仰仗你。老实说,我不喜欢有愧于你的滋味,这会让我忍不住憎恶你。”

  席玉不喜欢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触,让她烦心的人,她不是远离,就是厌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兆看着她的手,眼也不抬,睫毛落下一片Y影,他闷声:“你是不讲理,幸好我有眼sE。”

  她将掌心缓缓cH0U离,沉默作答,李兆一笑了之:“既非去不可,总该做些准备,琴曲至今没奏出过杀招,你贸然前去,伤及X命如何是好?”

  席玉有个推测:“盛极则衰,运势如此,武功也一样,更不论剑走偏锋的内功心法,临海仙居落魄的年月也要拉着云中居相依为命,可见他们这门中音修自身损耗极大,尚未大成的如此,何况春生秋杀曲?”

  李兆点头:“你说的不错,世上从来没有完美无缺的心法,但你若是想着第一次交手就去寻他们的破绽,实在冒险。”

  “我会尽量避战。”席玉站起身,“你好好休养。”

  李兆拉住了她的衣袖,没说别的:“你带着夷光去吧。”

  夷光是李兆的剑,名将锻造,总要b寻常货sE好,席玉又与它磨合过几个月,便没有回绝,背着夷光推门而出。今夜,岛上的氛围诡谲,前几日的夜里尚有人群嬉闹声,近来随着众人的离去,海岛愈发Si寂,席玉更加小心,沉着静气,去了李兆所说的书房。

  一旦知道此处有石室,就不难寻找,席玉记下了李兆说过的位置,手指抵着墙壁,敲开了石道的暗门。白日里已被开启过,此刻灰尘落得不算多,席玉捂住口鼻,打起火折子,未做多想,低身而入,石门在她身后“轰”一声巨响,稳稳落下。

  里头b她想得更昏暗,若不是打着灯,连她都要如睁眼瞎一般。席玉抬了抬手,仔细观察四周,两道的墙壁都未设油灯,可见这里原就是用来困住外人的,面前几条岔路,也不知是否设了陷阱,席玉扔出一块碎石,石头坠入暗处,并没有触发什么机关。

  袁遮那老道也在此困了许久,未伤及X命,想来这里并没有天罗地网等着自己,席玉不敢大意,一一试了过去,确保每条路都是可以前行的,才举着折子继续向里。

  她听闻在这样的岔路口,只管跟着有风的地方走就是,可怪就怪在这几条小径隐约之中似乎都有微风袭来,这又将席玉困住,她难以抉择,心道实在不行折回来都走一遍罢了,于是往左边的小路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并不长,亦或是说,短得让席玉惊讶,她至多走了不过百步,便惊觉自己回到了原处。

  不同的是,先前合上的石门不见了,她分明是从书房的石门进来,此刻却像凭空出现在这岔路口,前后无人。即便胆大如她,也忍不住出了身冷汗,她心想,这一定是自己往里走时,这密室在她不知不觉间开了机关,变了方位。

  恐怕其他两条小路也是这样的结果,席玉握着剑,勉强稳住心神,重新观察四周。

  石道有些年月,顶头爬着杂草,蛛网层层,或有蚁虫偶尔从她眼前飞过,既然有活物,就说明这里是生路,这准是错不了的。席玉又端详片刻,拔剑对着墙壁出招,深绿植被从墙上脱落,崎岖墙面下爬出不少虫兽,蛇鼠四散,乱作一团,唯有一只蛤蟆还窝在土坑里一动不动。

  席玉没找到自己想象中的机关或是暗门,顿感失望,与石室内四处奔窜的动物面面相觑。

  一条青蛇x1引了她的视线,青蛇无毒,X情温顺喜人,它摇着尾巴,在席玉脚边转了一圈,不急不慢地又缩在角落里盘起身子,像是也在审视她,席玉苦中作乐,与它对视片刻,青蛇却不再理她,她只好移开眼,盯着地面继续寻找,倏然间,她发现地上有一个小小土坑。

  土坑的形状很奇怪,近似圆形,中间有密密麻麻的黑点,不仔细瞧还道是蚂蚁窝,不仅如此,它的四周都没有杂乱的痕迹,就像是这里的活物都刻意避开。

  她试着走进土坑,进一步端详,可她刚走出一步,石道中的活物忽然停了声响,连青蛇都竖起头,朝她吐出舌头。

  这群虫兽竟在威胁她,席玉骇然之余,忽觉身边一阵风动,不知什么东西朝她扑过来,她连忙闪退,那东西只打到墙壁上,定睛一看,是一团粘稠发绿的YeT,显然含着剧毒。

  席玉不敢轻举妄动,她举着火折,望向喷吐毒Ye的元凶——先前一直窝在墙角不动的“蛤蟆”,方才她未仔细看,这会儿只见那“蛤蟆”绿眼青皮,模样可怖盯着自己,分明是传闻中的碧眼蟾蜍。

  碧眼蟾蜍素来是苗疆一带才有的东西,席玉只听到自己心口“扑通扑通”狂跳,她松开剑,轻轻m0到腰间的太上忘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上忘情她一直放在身上,但她鲜少拿出来用,从前用竹叶吹奏,头一回用蛊笛应战,两手一m0,才触到手心的冷汗。幸好,徽明为她雕刻时,定然是用足了心意,白玉冰凉,通身打磨得水润,席玉将蛊笛横在唇边,吹了一首迎客曲。

  如她所料,石道内的活物都动了起来,像是对她放了心。唯有蟾蜍与青蛇是奔着地上的土坑去,席玉握着笛子,蟾蜍奔跳时隐约露出腹部,它的腹部有人为的刻痕,应当就是图案中的关键,待靠近了土坑,蟾蜍发出一声低叫,四肢并用跳了进去,青蛇在一旁等了许久,飞快上前卷住蟾蜍肥胖的身躯,两虫挤在一块儿,对上了土坑怪异的圆形,成了此处的钥匙。

  本以为就这样结束,席玉松了口气,青蛇又一头钻入了刚转开的黑sE小洞,不等她反应,石道内一阵轰鸣,地面忽然拔高几分,前头的岔路都消失不见,她滑入了一个新的石路。

  不同的是,这一路上,两壁隐约有了图案,还掌着早已g枯的油灯,滑落的速度太快,席玉眼见要撞上尽头的木门,匆忙拔出夷光横在地面上,坠落的速度霎时减缓许多,她屏住呼x1,灰头土脸地落进木门后。

  短暂平复了气息,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火折子在先前的坠落中早已熄灭,席玉粗略一看,发现自己竟在一个老旧的衣柜中!

  周围没有旁人,她伸手推开衣柜,外头是一个简陋的房间。用简陋来说,都算客气,这里仅有一张木床,一桌一凳,还有这个衣柜,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但房门外却有昏暗烛光,一动不动,想必是壁灯。

  席玉在房门边听了很久,没有脚步、没有人声,过了半柱香,她才走了出去。来之前的猜想都没有错,临海仙居下,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密道,密道内设有暗房,席玉不明白这些房间是做什么用的,她沿着墙壁前行,一连推开好几个房门,都如她第一间所见一样,全无收获。

  直到一个上锁的门出现在她身前,席玉直接拔剑破锁,推门而入,里头的景象让她驻足。

  这房里很宽敞,寻常人家的用物一应俱全,门边有高高的铜木烛灯,梳妆台上的匣子整整齐齐,她打开看了,里头空无一物。书架在左侧,如今只留了一层灰,床在里面一些,锦被早已收走,床沿挂着剪裁笨拙的红纸,一男一nV两个孩童挨在一块儿,两双圆形的剪孔就这样看着席玉,像幽深的眼睛。

  席玉的脚底是新新旧旧的血迹,交错在一起,最惊人的是一条拖痕,从门口一路蜿蜒到床边,掌印也随了一路,可见伤者是自己匍匐爬行,y撑着进来的。

  这里是……青何与晴露从前的住处吗?为何独独不清理地上的痕迹……席玉甚少失态,此刻才知什么叫瞠目结舌,站在房里进退两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当她惊疑之时,石道内远远传来石门推动的动静,席玉赶紧离开此处,向石道另一头走去。一路上的其他房门她来不及再查看,足底生风,就这样行了一刻钟的功夫,才有了新的石门出现在她面前,这一回没有复杂的机关,她按下石门上的狮头,石门一分为二,在她面前打开。

  席玉快步走出,海风吹过,让她神思清明,身前又一片豁然开朗。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海景,月sE凄楚,照得海面上碎玉成影,盈盈相对,随后她又听到了cH0U泣声,呜咽、委屈。

  这是海岛上的擂台,原来石室直通此处,席玉循着哭声,走到擂台之上。月影下,席玉只见晴露坐在台柱旁,双手抱膝,嘤嘤低泣,她还是一身雪衣,夜风将她的发带吹起,晴露从自己的臂弯中抬起脸,额间的朱砂引人注目,她双目泛红,又一行清泪从她脸颊滑落。

  “席玉姐姐。”晴露凄楚看向席玉,“你怎么在此处?”

  话落,她瞥见席玉身后的夷光,露出一个浅笑,伸出手拭自己眼下的泪。晴露五指纤纤,将脸上的泪珠择去,她生得如月清丽,衣袂翻飞之间,真似广寒仙子下凡。

  “姐姐来找人吗?”

  席玉警觉地后退几步,晴露站起身,走到她身旁,还如往常一般柔声:“姐姐要找谁,我帮你一块儿找。”

  “不必了。”席玉刻意不去看她诡谲的神情,偏过脸,“我该走了。”

  “你看见了。”晴露在她身后这样说。

  她的嗓音一如往常,乖巧甜腻,低柔温婉,说的话却不一样了,席玉不自觉停下脚步,听晴露问:“姐姐,你有过孪生兄妹吗?有过吗?”

  “我有个年长我几岁的哥哥,被我杀了。”席玉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晴露咯咯发笑:“那一日我也在,所以我很喜欢你。”她笑到一半,叹气,“倘若你有孪生兄弟姊妹,就会明白什么叫感他所感,痛他所痛,就会明白我跟阿兄究竟经历了什么,就会明白……你找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席玉不想被她牵着走,她道:“你不能运功。”

  晴露道:“你怎么笃定我不能?”

  席玉摇头:“仙仙知晓你的身T。”

  晴露又笑:“她是知晓,可她不知我与阿兄是不一样的,也不知我的内力怎样外用。”

  席玉不可置信:“是她教你们的?”

  “她?”晴露不解地念了一遍这个字眼,陡然恶声,“你是指你的生母,那个苗疆nV人吗?没错,是她,是她教会了我。”

  “为何?她为何教你?难道房里那些血迹,都是……”

  “闭嘴!!”晴露尖声打断,怒目而视,进而又落泪,一派疯疯癫癫的模样,只说,“不许过问,你们不配。”

  “她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Si了,席玉姐姐,你要报仇吗?”

  “师父和周问道的事,都是你做的。”

  “我那时想杀的人是你。”晴露自得,“至于周问道,勉强算是我报答席岚。”

  “报答?你听起来很痛恨我娘。”

  席玉说不上心头感受,最坏的结果她自己也早有揣测,然而事情的走向却b他们的预期更坏,一个青何就已难以估m0,假如连晴露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或许真会交代在这,她连伤心的片刻喘息都没有,手已握在剑上。

  “这奇怪吗?就如我想杀你,我恨你,但我又很喜欢你一样。”晴露困惑。

  她说话像未开智的儿童,Y晴不定,颠三倒四,席玉自知难以脱身,她稍后退一步,晴露果然朝她出手。

  一段纤细白绫从她袖口翻飞而出,直直撞在席玉身后的长柱上,其力之大,长柱竟微微颤颤,轰然倒塌落地,发出一声巨响,惊醒了沉寂的海岛,同样惊到了正在房内的屠仙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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