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返校
寒假，是林爸林妈一年之中唯一的休息时间。
寒假一开始时林妈还心疼两个女儿在外求学不易，便事事顺着她们，随着在家待着的日子越久，林妈就开始无法容忍两个女儿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这天，林妈实在是看不下去，家里两个女儿整天在家待着不动，就使唤她俩去她们大姑家拿鸡蛋。
进门两个好久不见的表哥也在家，林素看着从樾市打工回来的二表哥，现在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西服，下身一条长到堆在脚脖子的牛仔裤，带着手表，头发抹了摩丝后油光发亮的，连苍蝇掉在头发都能黏住腿。
林素有些想笑但又给使劲憋回去了，林皎看着二表哥的打扮噗吭一声笑出声，连带着林素也憋不住笑声。
二表哥张俊翔瞪着这两在他面前笑得直不起腰的姑娘，大姑一看也打趣二表哥，“俊翔，我就说你打扮得怪里怪气的，你表妹看到你都觉得好笑。”
二表哥倒不这么认为，他瞟了林素一眼，
“我还以为林素今年去京市读书以后会变得时髦一点呢”。
他自恋地抻了抻自己的西服下摆，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西服的灰，
“没想到还是这么土里土气的，女孩子要知道打扮自己了。”
林素揉了揉自己的脸蛋，感觉笑得脸都抽筋了，“二表哥，你是从小就是我们村里最时髦的娃。”
缓过神，林素和林皎和大姑一家人打了招呼，聊聊双方的近况，两个表哥打工的见闻，林素到京市读书的趣事，就和大姑一家人辞别了，拿好林妈委托大姑去隔壁村买的鸡蛋，林素和林皎回了家。
走之前，大表哥张俊伟和二表哥张俊翔给林素和林皎包了两个红包，庆祝她俩读书的压岁钱。大表哥轻拍了两个妹妹的头，“你们两个要好好读书，以前我和俊翔读不进去书，去了大城市打工后发现，有文化的比没文化的挣钱轻松多了。”
二表哥也附和，又瞪着林素“林素去京市读书，要是钱不够就和我或我哥说，到了大城市穿得太土，人家都嫌弃你们的。”
说完，二表哥掏出一张纸递给林素，纸上面写了一串电话，“有事给我和我哥打电话，打了就报我们两个名字就行。”
林素眨眨眼，眼睛泛着湿意，小心收好纸条，“嗯，谢谢大表哥和二表哥，你们两个也是在外面打工别太累了，自己身体最重要。”
林素和林皎拎着两篮子鸡蛋和表哥们挥手道别。
回家后，林素放好鸡蛋，和林皎把收到的红包递给林妈，林妈各拆开看了一眼后，就把红包还给姐妹俩，
“你们也慢慢长大了，林皎的红包今年开始自己收着，给你红包，你也不要乱花，花钱要有计划地花，花钱以后记个账。”
林皎兴高采烈地收下红包，林素也兴冲冲回到房间打开红包，红包里包了400元，真的是一个很大的红包了。
收了几个红包，林素转眼到了返校的日子。
挥别林爸、林妈和林皎，林素再一次踏上开学的火车，这一次不再像第一次一样陌生，她熟练地提前做好一切准备，上车后仍旧期望火车早日提速，高铁早日到来。
到了宿舍，意外地发现，董甜的家长到了。
周丽敏还没有来，林素和董甜、孙宁林打了声招呼就开始打扫卫生。
不一会儿，孙宁林接到电话后，脸上带着些许羞意地离开了宿舍。
林素正用抹布擦洗自己的桌椅时，听到身后传来激烈的对话，是她完全听不懂的南方方言。她有些尴尬，但是又不好刻意出去，只好默默地继续打扫卫生。
对话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林素的卫生也打扫完毕，她装模作样地继续整理桌椅，发现身后大概安静了一会，便若无其事地转身出门清洗抹布。
回来后，发现寝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林素自己。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决定去汪姐的公司报到。
坐在公交车上，林素发现和她一同上车的校友许多都拿着手机。
她看着窗外，想着刚刚董甜的母亲和董甜争吵也是因为手机。
她曾经也有过很想买一台品牌智能手机的想法，因此拼命挣钱几个月后终于攒钱买了，但当时她拿到手机后好像也没有很开心，只是有一种消费过后的空虚，以及钱包空空的恐惧。
从汪姐公司回来后，周丽敏也回寝室了。
“素素，你怎么这么开心？”周丽敏整理床铺，看到林素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林素摸摸自己的脸，“很明显吗？”
“是啊，感觉你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周丽敏开玩笑地说，“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开心，难得你表情这么丰富。”
林素笑眯眯地说：“我上个学期不是找了兼职工作嘛，今天我的领导和我说可以提薪了，所以开心。”
周丽敏欣喜地给林素鼓掌，“哇，恭喜你！太棒了。”
这时，董甜走到林素身边，期期艾艾地说；“林、林素，你方便告诉我你在哪里找的兼职吗？”
林素没想到董甜会想去兼职，转念一想，董甜买了手机，还要交话费什么的，她就知道董甜兼职的目的了，
“我是在学校那边的长平街找的兼职，那边应该还有不少地方招兼职，你可以去看看，不过你找兼职时要注意别被人骗了。”董甜扣着自己衣角，“你方便告诉我你找的什么兼职吗？”
“我找的英语翻译的兼职。”林素把自己的书包放在凳子上。
“你也可以去那边找找，长平街开了不少新公司。”
孙宁林对林素做翻译一事很是讶异，“你怎么能找到翻译的兼职？”
董甜听完更是眼睛都放光，“你能告诉我是哪一家公司吗？”
林素没想到这两人对自己兼职的工作这么大反应，她就把汪姐的公司名字告诉了她们。
董甜转头就和孙宁林两个人兴奋地讨论着什么，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
怀着对新学期的期待，林素开始了大学第一年第二学期的学习。
在新学期的第一次班会上，林素知道自己成为了年级第一后，她特别地畅快。
她上一学期的努力没有白费，她上学期的目标也得以实现，她看着自己的成绩单，她知道未来她一定要努力拿到更多的年级第一名。
这一消息的公布，在三个班级众议纷纷。
周丽敏难得地露出羡慕的眼神，不过她和林素一个寝室，她知道林素为了自己的成绩做出来很多的努力，她没有像林素一样努力刻苦，自然也拿不到这么好的成绩，不过她对自己的成绩还是挺满意的。
这一次年级前十名中，只有林素一个女生，还是位列第一，自然林素也开始引起各科老师的注意。
而年级第二名是一班的陈嘉睿，和专业里三个班的男生关系都不错，为人大方，就是有点小傲气。
一班男生寝室内，
“睿哥，你......”一个戴黑框眼镜，留着郭富城式中分发型的男生瞅了瞅陈嘉睿，“咱下次就把第一给考过去。”陈嘉睿有些疑惑，“没事，不就是一次考试罢了，还有下次。”
“就是你们知道第一名这个林素是谁吗？”
旁边一个有点小胖的男生说：“我看到成绩以后去二班打听了一下，说是他们班学习委员，人长得还挺美的，他们班也没想到林素考了第一。”
戴黑框眼镜的中分头男生恍然大悟，“林素是不是军训的时候，和一男生干架的那女孩。”
陈嘉睿听了一耳朵话，还是有些郁闷地摆摆手，“算了算了，这学期我们努力就行，管他第一名是谁，下一次肯定是我。”
“走走走，打球去。”陈嘉睿做了一个跳投的姿势。
吃完晚饭，周丽敏挽着林素，两人嘻嘻哈哈地回到宿舍。
林素刚进寝室，董甜就冲到她面前，“那个，林素，今天我和宁林去了你介绍的公司，但是他们没有要我们，你看能不能帮忙再推荐一下。”
林素被董甜吓了一跳，轻舒口气，
“董甜，我也不清楚现在公司招聘的流程，我去的时候是参加了笔试和面试的，两次测试我都过了才会分配工作了。”
“你们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而且我也资格推荐你们，不好意思啊。”
董甜失望地叹口气，又可怜巴巴地看着林素，抓着林素的手臂，再问了一次，“真的不行吗？你帮帮我们吧”
“真的不行诶，我没权力推荐人进公司。”林素轻轻扒下董甜拉着她手臂的手，“不好意思。”
林素快步走回自己的位置，忍不住揉揉自己的眉心，心里默念，别皱眉，小心长皱纹。
董甜看林素拒绝了自己，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趴在手臂上低声哭泣。孙宁林看到董甜哭后，在寝室里大声安慰董甜，“没事，明天我们继续去找工作，她傲气什么呀，我就不信我们两个英语专业的还不如一个学医的。别哭了。”
“真...真的吗？”董甜抬起自己遍布泪痕的脸，哽咽地问着孙宁林。
孙宁林点点头，“放心，我们肯定找得到工作，不稀罕她的。”
林素听着两人的对话，面若冷霜，心里十分憋屈。
“你们什么意思？自己能力不够找不到工作，还怪起人家林素了，林素好心给你们介绍工作就不错了。”周丽敏怒目圆睁，瞪着孙宁林和董甜。
“吱...”
林素推开自己的座位，站起来，走到寝室中间，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两人，
“我没有义务要帮你们找工作吧。”
“你们要是有什么委屈、不乐意，自己解决，我们不是你爸妈不会处处都容忍你们。”
“还有咱们就事论事，不要阴阳怪气的，我不欠你们的。”
孙宁林看着林素冷漠的眼神，心虚地挺身，转了转自己的眼睛，撇过头，小声嘀咕，
“我说你了吗？提你名字了吗？”
“我又没报你的名字，你自己对号入座，怪谁？”
说完，冷哼一声，拉着董甜跑到隔壁宿舍去了。
周丽敏担忧地看着林素，林素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别担心我，这点破事算什么。”
坐回座位，林素抽出一张信纸给林皎写了一封信，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写在信上，顺便提醒自己妹妹在宿舍时好好和同学相处，边写边想，谁还没个告状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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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一开始时林妈还心疼两个女儿在外求学不易，便事事顺着她们，随着在家待着的日子越久，林妈就开始无法容忍两个女儿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这天，林妈实在是看不下去，家里两个女儿整天在家待着不动，就使唤她俩去她们大姑家拿鸡蛋。
进门两个好久不见的表哥也在家，林素看着从樾市打工回来的二表哥，现在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西服，下身一条长到堆在脚脖子的牛仔裤，带着手表，头发抹了摩丝后油光发亮的，连苍蝇掉在头发都能黏住腿。
林素有些想笑但又给使劲憋回去了，林皎看着二表哥的打扮噗吭一声笑出声，连带着林素也憋不住笑声。
二表哥张俊翔瞪着这两在他面前笑得直不起腰的姑娘，大姑一看也打趣二表哥，“俊翔，我就说你打扮得怪里怪气的，你表妹看到你都觉得好笑。”
二表哥倒不这么认为，他瞟了林素一眼，
“我还以为林素今年去京市读书以后会变得时髦一点呢”。
他自恋地抻了抻自己的西服下摆，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西服的灰，
“没想到还是这么土里土气的，女孩子要知道打扮自己了。”
林素揉了揉自己的脸蛋，感觉笑得脸都抽筋了，“二表哥，你是从小就是我们村里最时髦的娃。”
缓过神，林素和林皎和大姑一家人打了招呼，聊聊双方的近况，两个表哥打工的见闻，林素到京市读书的趣事，就和大姑一家人辞别了，拿好林妈委托大姑去隔壁村买的鸡蛋，林素和林皎回了家。
走之前，大表哥张俊伟和二表哥张俊翔给林素和林皎包了两个红包，庆祝她俩读书的压岁钱。大表哥轻拍了两个妹妹的头，“你们两个要好好读书，以前我和俊翔读不进去书，去了大城市打工后发现，有文化的比没文化的挣钱轻松多了。”
二表哥也附和，又瞪着林素“林素去京市读书，要是钱不够就和我或我哥说，到了大城市穿得太土，人家都嫌弃你们的。”
说完，二表哥掏出一张纸递给林素，纸上面写了一串电话，“有事给我和我哥打电话，打了就报我们两个名字就行。”
林素眨眨眼，眼睛泛着湿意，小心收好纸条，“嗯，谢谢大表哥和二表哥，你们两个也是在外面打工别太累了，自己身体最重要。”
林素和林皎拎着两篮子鸡蛋和表哥们挥手道别。
回家后，林素放好鸡蛋，和林皎把收到的红包递给林妈，林妈各拆开看了一眼后，就把红包还给姐妹俩，
“你们也慢慢长大了，林皎的红包今年开始自己收着，给你红包，你也不要乱花，花钱要有计划地花，花钱以后记个账。”
林皎兴高采烈地收下红包，林素也兴冲冲回到房间打开红包，红包里包了400元，真的是一个很大的红包了。
收了几个红包，林素转眼到了返校的日子。
挥别林爸、林妈和林皎，林素再一次踏上开学的火车，这一次不再像第一次一样陌生，她熟练地提前做好一切准备，上车后仍旧期望火车早日提速，高铁早日到来。
到了宿舍，意外地发现，董甜的家长到了。
周丽敏还没有来，林素和董甜、孙宁林打了声招呼就开始打扫卫生。
不一会儿，孙宁林接到电话后，脸上带着些许羞意地离开了宿舍。
林素正用抹布擦洗自己的桌椅时，听到身后传来激烈的对话，是她完全听不懂的南方方言。她有些尴尬，但是又不好刻意出去，只好默默地继续打扫卫生。
对话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林素的卫生也打扫完毕，她装模作样地继续整理桌椅，发现身后大概安静了一会，便若无其事地转身出门清洗抹布。
回来后，发现寝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林素自己。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决定去汪姐的公司报到。
坐在公交车上，林素发现和她一同上车的校友许多都拿着手机。
她看着窗外，想着刚刚董甜的母亲和董甜争吵也是因为手机。
她曾经也有过很想买一台品牌智能手机的想法，因此拼命挣钱几个月后终于攒钱买了，但当时她拿到手机后好像也没有很开心，只是有一种消费过后的空虚，以及钱包空空的恐惧。
从汪姐公司回来后，周丽敏也回寝室了。
“素素，你怎么这么开心？”周丽敏整理床铺，看到林素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林素摸摸自己的脸，“很明显吗？”
“是啊，感觉你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周丽敏开玩笑地说，“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开心，难得你表情这么丰富。”
林素笑眯眯地说：“我上个学期不是找了兼职工作嘛，今天我的领导和我说可以提薪了，所以开心。”
周丽敏欣喜地给林素鼓掌，“哇，恭喜你！太棒了。”
这时，董甜走到林素身边，期期艾艾地说；“林、林素，你方便告诉我你在哪里找的兼职吗？”
林素没想到董甜会想去兼职，转念一想，董甜买了手机，还要交话费什么的，她就知道董甜兼职的目的了，
“我是在学校那边的长平街找的兼职，那边应该还有不少地方招兼职，你可以去看看，不过你找兼职时要注意别被人骗了。”董甜扣着自己衣角，“你方便告诉我你找的什么兼职吗？”
“我找的英语翻译的兼职。”林素把自己的书包放在凳子上。
“你也可以去那边找找，长平街开了不少新公司。”
孙宁林对林素做翻译一事很是讶异，“你怎么能找到翻译的兼职？”
董甜听完更是眼睛都放光，“你能告诉我是哪一家公司吗？”
林素没想到这两人对自己兼职的工作这么大反应，她就把汪姐的公司名字告诉了她们。
董甜转头就和孙宁林两个人兴奋地讨论着什么，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
怀着对新学期的期待，林素开始了大学第一年第二学期的学习。
在新学期的第一次班会上，林素知道自己成为了年级第一后，她特别地畅快。
她上一学期的努力没有白费，她上学期的目标也得以实现，她看着自己的成绩单，她知道未来她一定要努力拿到更多的年级第一名。
这一消息的公布，在三个班级众议纷纷。
周丽敏难得地露出羡慕的眼神，不过她和林素一个寝室，她知道林素为了自己的成绩做出来很多的努力，她没有像林素一样努力刻苦，自然也拿不到这么好的成绩，不过她对自己的成绩还是挺满意的。
这一次年级前十名中，只有林素一个女生，还是位列第一，自然林素也开始引起各科老师的注意。
而年级第二名是一班的陈嘉睿，和专业里三个班的男生关系都不错，为人大方，就是有点小傲气。
一班男生寝室内，
“睿哥，你......”一个戴黑框眼镜，留着郭富城式中分发型的男生瞅了瞅陈嘉睿，“咱下次就把第一给考过去。”陈嘉睿有些疑惑，“没事，不就是一次考试罢了，还有下次。”
“就是你们知道第一名这个林素是谁吗？”
旁边一个有点小胖的男生说：“我看到成绩以后去二班打听了一下，说是他们班学习委员，人长得还挺美的，他们班也没想到林素考了第一。”
戴黑框眼镜的中分头男生恍然大悟，“林素是不是军训的时候，和一男生干架的那女孩。”
陈嘉睿听了一耳朵话，还是有些郁闷地摆摆手，“算了算了，这学期我们努力就行，管他第一名是谁，下一次肯定是我。”
“走走走，打球去。”陈嘉睿做了一个跳投的姿势。
吃完晚饭，周丽敏挽着林素，两人嘻嘻哈哈地回到宿舍。
林素刚进寝室，董甜就冲到她面前，“那个，林素，今天我和宁林去了你介绍的公司，但是他们没有要我们，你看能不能帮忙再推荐一下。”
林素被董甜吓了一跳，轻舒口气，
“董甜，我也不清楚现在公司招聘的流程，我去的时候是参加了笔试和面试的，两次测试我都过了才会分配工作了。”
“你们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而且我也资格推荐你们，不好意思啊。”
董甜失望地叹口气，又可怜巴巴地看着林素，抓着林素的手臂，再问了一次，“真的不行吗？你帮帮我们吧”
“真的不行诶，我没权力推荐人进公司。”林素轻轻扒下董甜拉着她手臂的手，“不好意思。”
林素快步走回自己的位置，忍不住揉揉自己的眉心，心里默念，别皱眉，小心长皱纹。
董甜看林素拒绝了自己，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趴在手臂上低声哭泣。孙宁林看到董甜哭后，在寝室里大声安慰董甜，“没事，明天我们继续去找工作，她傲气什么呀，我就不信我们两个英语专业的还不如一个学医的。别哭了。”
“真...真的吗？”董甜抬起自己遍布泪痕的脸，哽咽地问着孙宁林。
孙宁林点点头，“放心，我们肯定找得到工作，不稀罕她的。”
林素听着两人的对话，面若冷霜，心里十分憋屈。
“你们什么意思？自己能力不够找不到工作，还怪起人家林素了，林素好心给你们介绍工作就不错了。”周丽敏怒目圆睁，瞪着孙宁林和董甜。
“吱...”
林素推开自己的座位，站起来，走到寝室中间，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两人，
“我没有义务要帮你们找工作吧。”
“你们要是有什么委屈、不乐意，自己解决，我们不是你爸妈不会处处都容忍你们。”
“还有咱们就事论事，不要阴阳怪气的，我不欠你们的。”
孙宁林看着林素冷漠的眼神，心虚地挺身，转了转自己的眼睛，撇过头，小声嘀咕，
“我说你了吗？提你名字了吗？”
“我又没报你的名字，你自己对号入座，怪谁？”
说完，冷哼一声，拉着董甜跑到隔壁宿舍去了。
周丽敏担忧地看着林素，林素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别担心我，这点破事算什么。”
坐回座位，林素抽出一张信纸给林皎写了一封信，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写在信上，顺便提醒自己妹妹在宿舍时好好和同学相处，边写边想，谁还没个告状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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